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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北海道之旅

 呜…又鸷——

 “浦介!”他不是在日本吗?盛又鸷抓起身边的闹钟,半夜三点!不过受不了深泽浦介的哭泣声,心情再不好口气都要温柔些,不然他会哭得更大声。

 “怎么了?”盛又鸷好脾气地问。

 呜…我爸爸不让我回台湾。深泽浦介哭哭啼啼的说。

 “为什么?”盛又鸷完全清醒。

 爸爸说我在台湾了坏朋友。

 “什么坏朋友?”

 就是你,你快点来带我走。

 “你家住哪里?我马上过去。”盛又鸷情绪激动。

 北海道…深泽浦介很详尽地把家里的住址说一遍。如果还是不清楚,你要来的前一天打电话给我,我到机场去接你。

 “好呀!”

 咦?哪里怪怪的。盛又鸷混沌又愤的无法细想,听到情人有难,只想马上飞奔过去。

 你来的时候,可不可以跟又骊一起来?

 “为什么?”

 因为有人想他。

 “谁?你呀?”

 不是我,你赶快跟又骊来就对了。

 什么意思?

 “又鸷,这是我爸爸、妈妈、两个哥哥和姐姐。”深泽浦介兴高采烈的抱住盛又鸷结实的手臂,用语为他的家人介绍。“他就是我的又鸷。”

 “嗨!”盛又鸷完全听不懂,最后只听到提到自己的名字,他赶紧应了一声,即使跪在坐垫上的脚已经麻痹了,也要出最好看的笑容。

 他偷窥深泽浦介排成一列的家人。

 深泽爸爸身着藏青色的长袍,嘴角下垮一脸严肃,温柔婉约的深泽妈妈身穿淡粉红色的和服,用手指轻轻掩住嘴吃吃的笑着,似乎对他很满意;两个哥哥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事,姐姐不耐烦的玩指甲,好像希望赶快结束这场无聊的聚会,要赶快跟男朋友约会去。

 而深泽浦介闪耀着天真的丽眸,紧盯在他的身上,一脸笑嘻嘻地,一点也不像是被软的人。

 自己被他的装可怜给骗了,又因他一句“人家等不及开学才能见到你”而原谅,他说他骗过他一次,他也要骗他一次,这样才算扯平。

 哇咧!害他在一到深泽家就对着他家人大喊“把人出来!”简直丢死人。

 深泽浦介望着房间晕黄的灯光,盛又鸷安静地躺在自己身边睡觉。

 他翻身趴卧,在暗淡的灯光下细看盛又鸷,他比以前更加俊逸。

 嘻!他摸着盛又鸷俊帅的脸庞,原来臭青蛙真的会变帅王子。

 其实,只要心境改变,世界处处是美好的。

 可能是许久未见,昨晚盛又鸷显得好热情,让他好幸福;思及此,他又喜笑颜开了,一向暴躁的他竟然可以彬彬有礼地跪在榻榻米上三个小时没有发脾气。

 “辛苦你了。”深泽浦介爱怜地抚摸盛又鸷睡的脸庞。

 在凝视盛又鸷睡颜的同时,瞄到昏暗的窗外有点点白花飘下“又鸷!又鸷!赶快起来。”他兴高采烈地猛摇睡梦中的盛又鸷。

 “干什么啦!”为什么要吵我睡觉。盛又鸷极度不悦的横着怒眼看他。

 “又鸷!”盛又鸷鲁的声音使得深泽浦介心里很受伤,眼眶瞬间凝聚起泪水。“你为什么像小孩子一样,睡醒了会发脾气?”

 “我哪有睡醒,是被你吵醒。”睡得正香甜被吵醒谁不生气。盛又鸷怒吼着:“到底什么事?”

 “外面下雪了,人家想叫你起来看。”深泽浦介觉得好委屈,台湾难得看得到雪,他想盛又鸷一定会跟他一样的兴奋,而且在雪花纷飞的雪地里,可以做浪漫的事。

 “不要为这种事吵我…”瞧见深泽浦介眼眶中快滴下来的眼泪,软下口气道:“雪有什么好看的!”

 深泽浦介跳进睡眼惺忪的盛又鸷怀里,抱住他说:“我好期待在下雪的时候,心爱的人对我说‘我爱你’。”这就是他所谓的浪漫的事。

 “你辛苦的把我从台湾叫来,就只为了这个。”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

 “走!”深泽浦介从衣柜拖出一件大衣披在盛又鸷的身上,不管他愿不愿意配合,拉着他直往庭园里冲。

 选定位置,深泽浦介兴致高昂地说:“你不觉得在白茫茫的雪花中,对心爱的人说‘我爱你’是一件很诗情画意的事?”他编织着浪漫的梦。

 “是喔!好‘’情画意,全身都了!”

 盛又鸷拉拢一下大衣稍有微词。

 真受不了他,冷得要命,要做这种事也没必要选在清晨五点吧!

 “你快说啦!况且,你从来没有好好对我说过喜欢我、爱我。”深泽浦介抱住盛又鸷的,仰头撅嘴撒娇着。

 盛又鸷抬头看飘落的白雪,一大早从温暖的被窝被他拉出来,只因为站在雪堆里说“我爱你”是一件很诗情画意的事。

 哈——啾!

 为了这个诗情画意的画面代价真高,不过,与其在这里冻死,还不如赶快完成他的心愿,不然等一下又要哭给他看。

 盛又鸷慎重的捧住深泽浦介漂亮可爱的脸,确定自己是爱他的没有错,爱他的可爱、爱他的执着、爱他对爱的用心。

 打算给他来个“诗情画意”的深吻,再来个“诗情画意”的爱情告白…

 “等一下!”

 盛又鸷的吻被深泽浦介阻止而停在半空“又怎么了?”他实在很会破坏情调。

 “你没有先说爱我不可以亲!”

 “谁规定的?”盛又鸷的情绪被打扰,显得相当不悦。

 “啊——你快说。”深泽浦介使出可以融化人的娇媚声。

 “听好,只说一次。”

 “不要,你要每天说。”

 呃!盛又鸷脸色难着的撇开。

 “怎么,你后悔了?”

 “不是,只是突然感到很恶心。”盛又鸷有过许多的女朋友,但从没对人说过暧昧的话,一时还真有点难以适应。

 “你什么意思!你这样子我生气了。”盛又鸷没礼貌的话,令深泽浦介气呼呼的。

 “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恶心的话。”盛又鸷脸色铁青得难看。

 “是吗?”深泽浦介嘻笑着。

 “你在高兴什么?”

 “那就表示我是第一个被又鸷说喜欢的人,当然高兴。”深泽浦介继续哂笑。

 笑什么!敢取笑我,等一下就叫你哭。盛又鸷一手斜抱着深泽浦介的肩膀,一手抓住他脚,像跳探戈的姿势,俯首很深情的说:“我喜欢你,我很爱你。”之后,再给他一个热烈、深沉又甜蜜的吻。

 这样够浪漫了吧!

 深泽浦介感动的热泪盈眶,紧抓住他前襟的衣服,很感地说:“我也好爱你。”

 当他们四片办再度像磁铁般吸引住时…

 “等一下!”

 深泽浦介突然想到什么,站直身体离开盛又鸷的怀抱,疾奔进屋内,害盛又鸷还做着接吻状的嘴很尴尬地收回来。

 深泽浦介再度从屋内急匆匆地抱着一个纸袋跑出来。

 “这是又鸷送的帽子和手套。”上次生气的扔还给盛又鸷,他又硬把它们要了回来,他一面说着,一面为自己一一戴上“所以我请妈妈教我织围巾,我回来日本后晚上没有睡觉织的喔,我织了两条,第一次织得不好你不要笑。”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同时把浅蓝色围巾围上盛又鸷的脖子,另一条围上自己的脖子。

 接着,他又像掏宝物似的,从纸袋拿出线帽戴在盛又鸷的头上。“这是要求妈妈编的,还有…”他继续挖宝“因为手套太难了,这是前几天买的。”

 “你看,这样我们就一模一样了。”深泽浦介完成后,高兴地在盛又鸷面前转一圈。

 盛又鸷目瞪口呆的看着深泽浦介所做的一切,他隔着手套抚摸他笑的可爱脸颊。

 爱上他是自己的幸运吧!之前那些没有爱上浦介的人是没有福气享受这般爱的礼遇;而他们成情人之后,浦介也很容忍他的坏脾气。

 “对不起!经常对你发脾气。”盛又鸷充悔意的告白。

 “没关系,你是一只鸟,需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谢谢!”谢谢你,接受我的爱。盛又鸷对深泽浦介说再多的言语都无法表达内心的,于是直接送他一个吻。

 他们相拥热吻在雪花飘落的雪地里,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想当雪人。”盛又骊没好气的说。

 这两个白痴看起来好刺眼,而一向不屑打情骂俏的盛又鸷也跟深泽浦介幼稚起来。

 难道爱情真的会使人变傻吗?

 “骊!”盛又鸷惊叫,竟然让盛又骊看见他在做这事。

 “又骊,你觉得我这样幸不幸福?”深泽浦介笑逐颜开的问。

 “是呀!幸福的。”能跟所爱的人两情相悦是很幸福。“要幸福也要吃饭,你妈叫你们进去吃饭。”

 唉!盛又骊暗暗地叹一口气,百般无聊地道:“吃饭了。”

 “进去吃饭。”盛又鸷爱怜地拍拍深泽浦介头顶的雪花。

 不管是不是做傻事,只要深泽浦介高兴、得到足,不要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看他就好。

 “嗯。”深泽浦介终于完成心愿,挽着盛又鸷手臂、头倾靠在他膛,带着红肿的嘴愉悦幸福的笑着。

 “骊,你在刚家睡得不好吗?看你好像很累。”盛又鸷对着走在前面一脸没精神的盛又骊问。

 “还好。”盛又骊有气无力的,只差没有哀声叹气。

 深泽浦介为了要实现自己的浪漫情怀,拉着六点就被叫起、一脸茫然的盛又鸷去公园看雪祭,而盛又骊和桥本刚作陪。

 一行四人没有开自家车而是坐巴士前往,只因为深泽浦介认为这样比较浪漫,所以每个人都不得有意见。

 “又鸷,买冰淇淋给我吃。”

 在公园里,深泽浦介依偎在盛又鸷身上撒娇。

 “好呀!可是我身上没有币。”盛又鸷懒懒的回应,这不能怪他态度不佳,因为他还处在浑浑噩噩之中尚未完全清醒。

 深泽浦介不怪他,因为小孩需要较长的睡眠,等他苏醒过来就会生龙活虎。

 “喀,给你。”深泽浦介从口袋拿出一个硬币。

 “咦!这够吗?”对币不是很了解的盛又鸷,把手中硬币翻来翻去,再看看卖冰淇淋处的招牌,怎么算也只够买一个。

 “买一个就好了呀!”

 “为什么我不用吃?”没良心的家伙,六点把他拍起来,连一个冰淇淋也不给他吃。

 “我们一起吃就好了。”

 “你干嘛这么小气?”盛又鸷蹙着眉抗议。

 “哼!人家情侣都这样。”深泽浦介嘟起嘴。

 “哇!烤鱿鱼!我要吃烤鱿鱼!”

 盛又鸷在跟深泽浦介争吵之际,骤然清醒的瞧见烤鱿鱼,目光马上被吸引去,口水也快溢出来;他最喜欢吃烤鱿鱼,又香又有嚼劲,在嘴巴里回味无穷。

 “不要!这样很丑。”拿一只黑黑丑丑的鱿鱼在路上走,不符合他心中浪漫的形象。

 “我要吃!”盛又鸷偶尔也会出现符合他年纪的固执。

 “不要!”深泽浦介哭丧着脸打死不从,叫他来日本又不是要吃烤鱿鱼。

 “买给我吃!”

 “不要!”

 “你们又在吵什么?”本来在后面玩飞镖的盛又骊跟上来关心一下。

 “人家要吃冰淇淋,又鸷却要吃丑丑的烤鱿鱼,吃烤鱿鱼很难看耶!”深泽浦介的眼泪已经快滴下来。

 “吃进肚子里管它漂亮还是丑呀!”盛又鸷不服气的反驳。

 “鸷,吃烤鱿鱼确实很难看。”盛又骊看似责备地替深泽浦介出气,但后面他却加了一句差点让深泽浦介放声大哭的话:“你应该吃烤香肠,只可惜日本好像没有烤香肠。”他一面说还煞有介事的问着桥本刚。

 “嗯!好像没有烤香肠。”桥本刚点头附和。

 “不管啦!我要吃冰淇淋。”深泽浦介像孩子吵着盛又鸷。

 “不要!我要吃烤鱿鱼。”盛又鸷十分坚持。

 “你们真烦,一人买一种不就好了。”他们还真是会吵,盛又鸷也真是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不会解决。盛又骊鄙视的看着他们。

 “他不给我钱呀!”盛又鸷说到快要肝火上升。

 “刚,给他钱,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烤香肠。”

 “好。”桥本刚顺从的从皮夹出一张纸钞给盛又鸷。

 盛又鸷愣了下,他们——好奇怪?还牵着手走耶!

 “我要吃冰淇淋。”不依我就哭给你看。深泽浦介真的眼眶里闪烁着泪光。

 “好啦!好啦!”都二十岁的人,还像三岁小孩一样爱哭,真是拿他没办法。

 盛又鸷被新鲜的事务刺了脑细胞,现在完全清醒了,他敏捷地抓着深泽浦介的手赶紧走,免得他在大马路上丢人现眼;再说,他也要追上前面那一对一探究竟,说不定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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