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定鼎贵霜
集结成群。
与此同时,贵霜主力也涌了上来,两个敌对的骑兵集团在令人窒息的杀气中列横队前进,由慢步到快步,最后忽然全部都疯狂得犹如野兽般地发出海啸般狂野的呐喊,跨下的马兴奋地发出长嘶,鼻孔张得大大,四蹄狂奔,攀上最高时速。
贵霜没有绿色的沙砾地上,骑兵迅速接近,如决堤的洪
在苍茫的大地上狂奔。马蹄扬起的灰尘把大地搅得灰蒙蒙的就象生意兴隆的灰场。
弓弦声响成一片,成批整队的士兵掉下地,转眼就被身后的铁
噬。
最重要的一下就要来了,刚才伏在马背后的骑兵全都直起了
,冲在最前方的长矛兵将手中长矛平端,他们的脸上完全可称为无忧无喜、听天由命-----身处的位置,让他们在战争中幸存率不过百分之十!
在他们身后,无数把锋利的弯刀、马刀高举,竖起了一片令人不寒而栗的刀林。
“砰!”华丽地
头对撞,骨头碎裂的恐怖声响,长矛将对方捅成牛
串,紧接着就是痛苦的惨嚎声和重物坠地的闷响。
天地间仿如变成一个空前的打铁场,兵器互斫的叮当声连成一片,人垂死的惨叫连串响起!
赵云大
一摆。如同平地起了一阵罡风,那是死风,胜似贵霜三伏天地热风摧残生命。热风之下,犹有幸存,大
过处,尽无活口!
只见他,
发如电,长
在他手中轻捷得就象绣花针。以一串令人眼花缭
的挑刺,马蹄过处,贵霜人就象被咬掉了一大口,仆地一堆!
赵云杀过一轮,轻松得气不
脸不红,脸色平静如水(他的面容非常出名。无论杀多少人也不皱一下眉头),犹嫌不过瘾,铿的一声,
出皇帝赐下、最为有力的杀人利器-----重金属原子刀,高高举起,就象一面旗帜,麾下的将士们扬声大呼:“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让我们和自己的将军一起举刀,让心爱的兵器痛饮贵霜人地鲜血,杀。杀,杀!阵阵血雨飞洒。残肢断臂无数,人头在马前鞍后
滚。绝大多数都是贵霜人嘀!
和往常一样,赵云挑了一个最大的贵霜人集群杀了进去,身后紧跟着帝国精锐的大队骑兵。赵云远攻用
,近战用刀,衣甲平过,血
如泉。士兵们士气大振,挥刀猛劈,拿出了平时训练的十二分功力。这群贵霜人便象秋风扫落叶一样,就稀里哗啦被斩于马下!
然后是下一群、再下一群贵霜人…
战斗极其残酷。将士们全都变成了血人,人人手中兵器尽数见红。
眼看帝国军势大,初时的勇气和锐力一过,贵霜人大阵已经摇摇
坠,军官们极力维持,大声吆喝,却无济于事,许多贵霜人拨马而逃,一个、二个、三个…越来越多,那些有马的长官,跑得尤其快!
贵霜大将阿德瓦尼心凉了半截:“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悍地军队!”北边的花拉子模还是西边的帕提亚人(波斯),骑兵的战力都比不上帝国军,无论是刀术还是马技。
他钢牙一挫,招呼道:“孩子们跟我来!”策马泼刺刺地直闯帝国军阵,他那些追随他南征北战的子弟兵,也悲愤地紧紧跟上。
一时间刀光
影,血
齐飞,杀成一团。
在亮的冲锋号声中,我军将士奋勇拼杀,就象猛兽争食,哪里有敌人就往哪里冲(榜样的力量是无穷嘀!),鲜血
洒人头滚滚,惨烈的白刃战让天地变
。贵霜人犹似困兽,仿佛也杀红了眼,拼命顽抗,一批倒下去,马上就有一批涌上来,双方混战成一团。
天上,是血
残
。地下,是无边血海!
贵霜人的顽强不可避免地吸引了赵云,他眉头稍皱一下,带马冲向战得如火如荼的战场一角,正正找着阿德瓦尼。
阿德瓦尼身边仅得三百人了,他已经被帝国军合围,然而还是冲杀不息,如落在罗网中地猛兽,冲得罗网岌岌可危。他的头盔已经没了,苍苍白发已经大半染红!脸上带出一条惊心动魄地长长血痕,那是刚才被帝国军砍的,但砍他地帝国军已被他砍倒。
面对着这位可尊敬的对手,赵云将大
往地上一
,手中刀遥指向阿德瓦尼,然后举刀舞动,发出挑战的信号。
阿德瓦尼脸色凝重,也挥刀呼呼作响,两人用刀,彼此之间互相致敬,然后连串火星迸
,霍然爆开。
两马打转,气势四溢,地面灰土被吹刮得滚涌四散。刹那间,产生炫目华彩,雷霆万钧的刀芒
锋,互不退让,赵云斩劈破砍,一刀紧过一刀,到最后简直有如长河大
狂涌,周围敌我士兵人人看得痴呆!
阿德瓦尼手中刀明显是把宝刀,堪堪敌住赵云空前恐怖的刀---或许是帝国最锋利的刀了!
他经验老到,人老成
,眼明手快,尽取短线,破除赵云的刀势而不是和赵云硬拼,如此挡了三十余合不落下风!
贵霜人发出阵阵欢呼声,阿德瓦尼却是暗暗叫苦,对方毫不在乎力气的消耗,简直不知疲倦,一刀接一刀,刀刀奔命,力道大得可怕,阿德瓦尼地手已经在打抖了!
也是佩服,花了这么多力气收拾他,当可谓是英雄!
杀到
起,赵云刀舞得飞快,从对面看过去,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十八下
响连成一线,仿如一刀!
“当!”的一声大响,阿德瓦尼竟连人带马,被赵云最后一刀,劈得他向后退了三步!
他手中的刀一折为二,额上现出一道红线。
然后他滚鞍落马,掉入了他神牵魂绕的那一片土地上,映入眼中的最后一道光芒是那即将西坠的红
!
赵云深叹一声,低声吩咐身边的带队长官后,然后调转马头离开。
他的身后传来
烈的拼杀声,帝国军就象镰刀割草一样将残余的敌人纷纷砍倒。
…
两名贵霜骑兵:奇丹巴和拉姆,是同一村的人,在同一部队服役,眼看着凶残的帝国军将自己的战友们一一砍倒,他们同样也被打了下马,心忖这一回糟了,要上西天见佛祖了,却半天不见屠刀下落。
惶然四顾,发现自己的战友们已经排队去见佛祖,然而没有他们俩的份儿。
这是怎么回事?答案很快出来了,一名和他们同种的帝国阿三骑兵在马上居高临下道:“佛祖保佑你们!我们的将军有令,留你们狗命一条,让你们按平时的礼节仪式安葬你们地将军!我们的将军说了。们的将军没有扔下自己的士兵逃跑,死得象一名真正的英雄,所以配得上受到这种礼遇!”
这道异乎寻常的命令是赵云下达的,大家执行了它。最终奇丹巴和拉姆在帝国军的帮助下,收殓了自己地将军后,将他火葬,当熊熊大火燃烧起来时,在旁边监视的帝国军人。齐齐向他行军礼致敬!
…
战斗结束了。方圆百里的食腐鸟铺天盖地地落在战场上。急不可待:享受它们的大宴。
它们丝毫不避活人,就那么在死人堆上开始吃起来。
彼此彼此,饥肠辘辘的帝国军也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牛
干或者羊
干就那么蹲在死人堆上大嚼起来。
目疮痍地战场上,帝国军正在打扫战场,四处翻动尸体,将自己的战友给
出来。生的死的统统要,再给一些看上去可疑的贵霜人尸体补上一刀,以策万全,士兵们走来走去,不时响起几声惨叫。
此战,将令是“不留活口”坚决执行!
天黑得早,当晚的月亮上岗也快。凄清的月光下,鬼影幢幢,帝国军的士兵们。虽然他们都累得象条死狗,还在拼命检查战场。许多人身穿着血浆脑汁痂得硬实的军装,讨厌的苍蝇***居然上夜班!嗡嗡地围着他们打转。
他们必须尽一切可能。只要还有一个受伤地战友在生,尽快把他找出来,送向后方。这条命令一下达,立即被士兵们不折不扣的执行了。
同时,也为了避免瘟疫,匆忙掘出大坑,将贵霜人死尸扔进去,这是个苦活。然而人们没有怨言,因为是军官带头干地。而政治军官,在经过普通官兵们一轮检点后,举着火把,再一次仔细检查尸体,军一级的政委都忙着。得到他们地认可后,士兵们才能将尸体扔进万人坑。
在一处选出来的高坡,帝国战死的官兵都是马席裹尸,然后虔诚地放在沙砾里刨出来的浅坑中。一
简朴的桩子标出位置,方向都是向着帝国的方向。三块军人身份识别牌,一块和它们生前的主人在一起,一块拴在桩上,还有最后一块带走准备寄回国内,由帝国地方官员和警备区长官亲自送到他们的家中(按帝国习俗,往往都供在庙中)。
后方战地医院处,到处是牛油大烛,亮堂堂一片,周围还点燃着明亮地火油增加亮度(质量不过关,烟大味臭仅用于助亮),那是忙得热火朝天,
战场在我手中,我军占据优势,伤员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护和迅速后送,本朝皇帝对于战地救治极为重视,除了军医,每当大战来临,总是征召帝国所有最好地外科医生随军,更不用说充足无比的葯物,伴随而来的是帝国军战死率的直线下降。
初步的战报已经出来,我军战死三万人,整整七万人受伤,其中三万伤势严重,伤者如此之多,以致于受过战场救护训练的普通士兵也被叫来给大夫打下手帮忙。
战地医院的帐篷
都是担架,就连过道也拥护不堪,用来驱臭防腐和赶蚊蝇的香料大量焚烧,夹杂上刺鼻的血腥气,那里的空气简直让人窒息,一名被砍得动弹不得、头脑却很清醒的士兵
着气道:“***赶快带走我,老子没死在战场上,却要被憋死在这里。”于是一阵拢
,人们把他的担架抬到上风处。
忙上添
的是一些受了不轻不重伤也被拉来的官兵与医生/护士争吵:“我们没什么事,让我们回去,我们要尽快归队,准备下面的战斗。”医生不耐烦地道:“必须看一看,要不然感染了,麻烦更大!”军佬们与医生争吵起来,值星官不得不把宪兵派进医院里维持秩序!
一名
窜的军报记者,正在找“料”被一个举着针筒的护士MM赶出了帐篷,旋被另一处帐篷的一个护士抓着衣服扯进来,硬
给他一枝火把道:“哪,老老实实拿着,我们要动手术!”
除了周围的火把大烛,帐蓬里还有两名各举两枝火把照明,记者既是帮照明,空出的另一只手可以用来递东西。
记者一看,微吃了一惊,主治大夫居然是个肩扛二星(少将)的高级女军官,更厉害的是她的代表军种
质的肩标为五爪青龙,表示她是御医(并不是说她能够用五爪龙标志,而是在封建社会下,她是直属皇家的“财产”)。在火光的照耀下,她正在给一名坠马后被踩得血
模糊的士兵动手术,那人已经不堪了,需要截肢。
光照下,女军医面不改
,使用手术刀,轻松得和屠夫切猪
斩骨没什么两样,却将两名从死人堆中出来的士兵和见多识广的记者看得倒
了一口凉气。
那个女军医水平高明,专做大手术,每半小时就做一个截肢手术,然后记者和军士们合力将伤员抬出去,将新的伤员抬进来,随手还得把一桶一桶的残肢断臂给
出去。记者不敢有意见,唯有自叹倒霉,打完仗伤员最大,是部队的老规矩了。
无论多重的手术,伤员都是很安静,没有以前动手术时要一大帮人来帮忙按手按脚,伤员痛得鬼哭狼嚎的事儿。
他们都被注
了“天葯”那是人间最好的麻醉剂,实际上就是罂粟中萃取物,镇定功效最为神奇不过。
罂粟原产于地中海东部山区、小亚细亚、埃及、伊朗、土耳其等地。它地功效大规模利用是从皇帝开始。本来皇帝想用它去害西方人、东洋人什么的,但想来想去,还是克制住将鸦片、香烟这一大一小魔头放出来的
人念头,仅仅在海南岛的秘密农场里种植罂粟用做方便手术麻醉之用。
…
死伤很大,战场形势复杂,搞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忙完,贾诩无法乘胜进军,只得派出轻骑。往富楼沙城中
无箭头的箭,上有汉字/多种贵霜字写的招降文书,还有木版刻印!用上土喇叭齐声呼喊:“陛下有诏,只要投降,赦免全部贵霜人!”“热烈
贵霜军民投降,带队来投降的军官有重赏!献城的官员官升三级!”“绝不无故伤害一个贵霜人!”“用我们华族多年地信誉担保”…
还真的拿出了圣旨。明黄
的高级绸布,金龙腾飞的刺绣背景,一看就知道高级货,不会有假。
贾诩确实出于“真心”接受贵霜人的投降,
脸谦和有如初进学的小学生,与先前地杀气腾腾判若两人,转换角色之快,让人齐声道:“这才是贾
人!”
征服他国,难道靠的是“仁义?”NONONO!打出军威后,才能饰上“仁义”这块遮丑布。
整个贵霜京城一
三惊。当战败的消息传到城中,百姓恐惧万分。更是陷入了空前的悲痛中:“三十五万军队,有二十五万惨遭屠戮。帝国军不留活口,据说帝国军是喝人血,吃人
。”
也是在战后的当晚,逃回富楼沙的国王波哥大即时部署逃亡,在血淋淋的教训前,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父亲的谋略深远:“正面抗击帝国军必败,唯有游击战才是取胜之道。”
大难临头各自飞,开过会议。即时打包准备,到第二天早晨。还没有等他的部队正式开拨,贵霜各大豪门权贵的车队马队和有能力逃跑地人群,他们的眷属、箱笼、行李、财产,已经抢先开路,涌向往北边去地大道上,拥拥挤挤,慢慢推移。
待部队护送着王室的人员物资上路时,与先走地人渐渐混合,形成一片人
,遍地是人、到处是车辆和牲口,队伍混乱,军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人心惶惶,惊恐不安,忽地传出谣言:“帝国军打来了!”顿时人群大
,发生撕心裂肺的绝叫、撕打、推搡、叫骂,人人叫着跳着,由于恐慌,都急着逃跑,许多人被挤倒,然后千百只人脚、马腿、牛蹄就从他们上面踩过去…
看到眼前这一切,波哥大脸色苍白,不能想象:“要是帝国军现在这时侯真的打来的话?”
幸运的是走过一大段路后,就全是路了,人们向四面八方散开,贵霜人的心,也就散了。
波哥大再度当机立断,立即丢弃所有辎重,轻装上阵,全速逃跑。
而在城的另一边,帝国军的前锋尖兵已经进城。
兵不血刃,到得晚上,贾诩已经坐在贵霜王室地离宫里喝茶了
…
局势基本确定下来,贾诩坐镇富楼沙,不断发出命令,分遣诸将占领四境,着先前的贵霜投诚者予以密切配合,许多地方都是传檄而定,至青龙七年中,已经有大半地贵霜国土纳入了帝国的控制范围,真所谓是“兵败如山倒”
往日波哥大的游击战术也不灵了,原因无它,帝国军的兵相对来说是多了,势力雄厚,就是扼制游击战的不二法门。要不是帝国军心存顾忌,没有直接推进到贵霜与波斯的接壤处,说不定波哥大早就被擒。
呼,呼,我们耗费了许多钱粮和人命,终于大体上打下来了。
不过,贾诩近
也遇到一个大难题,派往地图上克什米尔地区的部队进展不顺,遇到
烈的抵抗,且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