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台湾·台北
今天是星期一,樊予天这个大头头应该是要上班的,但今天他却留在家里,还把大儿子叫来了。
樊仕澈到了公司后,接到父母的留言就直接赶过来见父母。“什么急事把我召回来了?”
樊予天和
子沈玉坐在大厅中一个长沙发,把信交给大儿子,樊仕澈看了看微扬起眉。“晓蕙辞职了?我怎么都没有听她说呢?她不是留在香港玩?怎么突然说不做就不做了?”
“问我还不如问你的姊妹们。”沈玉板着一张脸,和丈夫对看一眼,其实两人内心比谁都清楚女儿们在玩什么把戏,只是没明讲罢了。
樊仕澈来早了,她们都还没到,不过没多久他听到门外车子的声音,想必是她们来了,但为何只有两部车子呢?
樊家老二樊晓薇才在想怎么面对父母时,下了车后就发现樊家排行老五晓兰的车子尾随而到。两人都很惊讶,原本两个人都以为对方早就不在台湾了,没想到两人都还在。
樊晓薇怪异地走到樊晓兰的车旁瞥着么妹。“你还没走?”
“你也是呀,二姊?”樊晓兰也很纳闷二姊怎么还没溜走。
两人互看一下,再看了樊家大宅,有默契地决定有话留到出了家里大门再说,现在重要的是打发父母才是要紧的事,于是两人收起对彼此一肚子的话,才进门。
“早呀,爹地、妈咪。”两个女儿微笑地亲了父母的脸颊,没意外地发现樊仕澈也在场。
“早呀,女儿们。”樊予天对女儿打着招呼,停了一下才说:“晓蔷和晓蕙人呢?”
“她们没来吗?”樊晓薇和樊晓兰装蒜地反问父母。
“没有!你们两个不知道她们的下落吗?”四个女儿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平常爱闹,但一遇到正经事,就站在同一阵线上,努力地帮其他人掩饰,女儿是他们生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我哪会知道?”樊晓兰否认着,看来大姊和三姊玩真的。
“对呀!前天我去度假,昨晚才回来,怎么会知道嘛!”樊晓薇早料到今天,早铺好行程,故意前天刚好去度假,昨晚才回来,因为那是大姊她们跷家的当天。
樊予天和沈玉
换了无可奈何的一眼,虽然明知道她们不可能不知道两个女儿的下落,但也不准备
问,只是简单地
代樊晓蕙寄信来说累了并附上辞职信,而樊晓蔷碰巧地在昨晚,人已到达美国才打电话给他们说去美国办公事,大概要两个月左右才会回来。这种说辞,樊予天夫妇用膝盖想都知道女儿们在打什么主意,当然是去年沈玉跟女儿们约法三章的时间到了,她们自然不会笨到待在台湾,当然溜了。
樊晓薇和樊晓兰从父母口中听到大姐和三妹的事之后,努力地表现出一点都不关她们的事,难得父母竟然也没有多问什么就放过她们,让她们两个人觉得又古怪,却又大大松了一口气,否则难保今天会是最悲惨的一天。
樊晓薇和樊晓兰一出大门,两个人就有默契地盯着彼此看,才一起开口。“中午有没有空?”
两个姊妹同时笑了起来,总算把刚才紧张的气氛抛在脑后,樊晓薇先开口了。
“十二点在我们姊妹常常聚会的地方见。”当然是想知道为何对方还留在台湾的理由。
“OK!”樊晓兰爽快地回答。她也很好奇,为何二姊没有溜走?
沈玉看着女儿交谈一下后便上路了,才回过头和丈夫互看了一下。
两个人都摇摇头,知女莫若他们了!其实女儿溜了这倒也在他们预料之内,只是比他们预估的时间还早一个星期就是了,其实他们并不打算采取什么行动,反正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她们总有一天会回来,他们是打算等她们回来再慢慢算帐。
令樊予天和沈玉惊讶的反倒是为何樊晓薇和樊晓兰两个人还没溜,这里头不知道有什么原因呢?这倒是值得他们两个私下研究研究。
樊仕澈刚才在一旁站了半晌,聪明如他,此刻也早明白双亲的心思了,尤其此事牵扯到姊妹们和父母的约定,他只要往这个方面想也猜得到他那几个有个性的姊妹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他此时不免庆幸自己结婚得早,不然光想到双亲不知道在背后打什么主意陷害自己,那可不是件好事情,若是如此,他也会逃之夭夭的!好在他已遇到了一个他心爱的女人,且他的爱
宫诗雨在前天有了个好消息,此时刚好可以告知双亲。
“爸妈,以后我大概会比较忙一点。”因为他得忙着照顾他的爱
。
“为什么?”儿子是天生吃商这行饭,一家银行和一家公司都丢给他处理也不成问题,如今为何会有此话呢?
“因为小雨怀孕了。”樊仕澈不免
出准爸爸的幸福和
足的表情,也该是时候了。
“真的!”
“千真万确!”樊仕澈脸上尽是春风得意。
“恭喜了,儿子!”樊予天大力地拥着他祝贺。
“的确该恭喜我!”
“小雨她人还好吧!”沈玉在等两个跷家女儿回来的这段期间总算有一事可忙了。
“她身体很好啦!今天她没来是因为她才刚怀孕初期而已,我怕她不适应,要她多休息,才没让她跟来。”
“那就好。”沈玉才点点头,
代了一堆儿子要怎么照顾小雨,樊仕澈点头如捣蒜,母亲说会常去他家看小雨,他是更乐意不过的。和父母的谈话中,樊仕澈只希望在国外的大姊和三姊好好玩,若能顺便钓到老公回来那是更好了,不过真要是如此,那老妈和老爸可会偷笑个半死了…
祝福你们,我的好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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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傲风在回别墅的途中已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不久,他已从直升机的窗户瞥到位于半山
郊区的白色别墅。
直升机停在别墅内的大庭院中,在旁人开了机门后他径自走下来,环顾四周景观一下,他眼尖地瞥到四处隐藏着隐藏式的摄影机和屋内的保全人员,一切都没什么大的变化,看这三年来这里仍然被管理得很好。
纵然离开这么久,他最爱的地方还是这里,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个人的地方。
久违了,白庄!如今他总算又踏上这片土地!只有在这里他才觉得他真正回到美国,也真正有了回家的感觉。
走进门,没意外发现十来个人在里头
他,只有一、两个人他认识而已,石傲风简单地朝他们点点头,伸手要他们别理他去做自己的事,才想上楼时一个声音突然
口。“石傲风!”
石傲风被这个熟悉的声音吸引得回头,正巧见到一个男子从另一扇门走出来,他马上兴奋地喊着:“杜宾!”两人大力地拥抱,他们以前在学校是同学,之后杜宾被石川冈和石川敦两兄弟看上,入主龙门帮至今,他们是好友,也是好伙伴!
“好小子!你可回来了!”杜宾用力地捶他的肩。
“石川冈杷你排在我这?”石川冈那小子,什么都没对他讲,不过说实在话他很高兴这种安排。
“嗯,看来我们又是搭档了!”杜宾
怀念以前的日子。“你比我预估的还晚回来。”
“碰到几个小麻烦。”石傲风随意地耸个肩,并不把这当成什么大事讲。
“在你上直升机时林廷有打电话给我,想不到你才一到麻烦就跟到那里!”他不可思议,是谁狙击傲风的!这得好好调查才行!
“看来今后我大概也会不得安宁了!”石傲风很期待地道,这种日子才是他所熟悉的。
“你本来就有惹事的本领!”杜宾别有涵义地道,但他指的可不是打架闹事,而是石傲风那张冷酷的脸,只要他一出现总会惹来不少女人为他争风吃醋,这是很奇怪的,并不是杜宾和石川冈兄弟长得不好看,而是石傲风本身散发出的气质让女人总很难移开视线,但石傲风对女人根本不注意也没多大的兴趣,除了她…
“我根本不想惹那个麻烦!”石傲风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女人还是少惹的好,他曾爱过一次,但却…他的眼睛掩不住负伤累累,一向冷酷的他,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抱歉,我…”杜宾忘了他对于她的事,仍旧无法淡忘。
“是我兄弟,就别对我说抱歉!”石傲风不想多说什么,那件事全部的人都知道,错只错在他爱错了!怪不了谁,何况那都过去了!
是的,一切的一切都随那场
战结束了。
杜宾深深地看他一眼后也只能摇摇头,傲风他
口的伤可痊愈了吗?身上中的伤可以用药物治疗,但心中受的伤可因时间而疗好吗?他转移话题。“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这种天气掉进海里可不是件愉快的事!”
“嗯,我的确需要一个热水澡。”
杜宾和他走上楼。“你的房间还是在三楼。”
“嗯。”他边走边看四周的布置,细心地发现一切的摆饰和他当初离去前一样,都一切如新,他是该好好谢过石川冈才是!
杜宾在石傲风的门口正
地道:“
回家,傲风!”
“谢谢!”
“哪儿话!其他的事我会处理,你放心地休息吧!”杜宾拍了他一下才下楼。
“嗯!”石傲风打开窗户,靠在窗边看着自己的房间,心中百般思绪一拥而出,他惆怅地轻道:爸、妈,我回来了,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了…
漫长的三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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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人来人往。
樊晓蕙坐在
天的咖啡厅吃完午餐正
足地擦擦嘴。
“嗯,真好吃!”从那个
战后,已过了五天,她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意识,况且基本上,她也不觉得瞄到一个
战会引来多大的杀机。虽然美国的
械比起台湾算是多得很,但没人会笨到当街行凶,这也是她尽挑人多的地方玩的道理。
不过从三天前开始,她总有被人盯着的感觉,第一次她还认为是太紧张了,才造成错觉,但连着三天就够怪了。不过今天那种感觉就消失了,还真是怪事一件!
她才刚结帐起身离开后,经过某一条巷口时,听到不远处有一阵
动声,樊晓蕙寻声望去,正好瞥到几个强壮的男子围着一个人,她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在要离去时,她发现那些男人竟一同围上去猛揍另一人,被揍的那个人看来文弱得可以,走没几步,她抿着嘴又走回去,一脸的不愉快,简直莫名其妙嘛!为何她的运气怎么这么好,老遇到这些事呢?
那三个大男人,听到声音凶巴巴地瞪着她,一看到是个年轻的小男孩,他们根本懒得理会“他”其中一个长相恶形恶状,看来就不是个善类的人抓着前方躺在地上瘦弱男子的衣领,不屑地骂着。“妈的!你不知道这是我们的地盘吗?敢撞我,真是不想活了!”
那个一脸惨白的男子颤抖地看着他,努力地
口口水道:“我…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
“妈的!听到你可怜兮兮的声音,真是愈听愈火!”身旁另一个较瘦的男子,长得比较人模人样,但仍是让樊晓蕙感到反胃!
她最讨厌
用暴力的人了,尤其是这种人渣,眼看那个人的臭脚又要踢向那个受害者,她随手拿起地上的几颗石子丢向刚才说话的人。
“哎唷!”那个较瘦的男子痛得哇哇大叫。
“妈的!是哪个不想活的人丢我兄弟的头!”说话的是长相恶形恶状的人,他看起来似乎是三个人之中的老大。
“我才没有不想活呢!只有一些欺善怕恶的人,才会活得不耐烦!”她手上玩着石子对他们笑了笑。
樊晓蕙的那个笑容,让他们觉得火冒三丈,尤其对方是个小鬼头,更惹得他们不快了,于是他们三个人纷纷转向“他”“小子,报上名来!”
“我姓柯名林顿。”外国人
爱以总统的姓字为名,她随手掰一个。
他们三个人瞪了“他”一下,为首者先开口了。“姓柯的,既然有胆多管闲事,就别想平安走人。”
“你们何不少开口,多动手,说不定会更让我吓个半死!”这种话她也会说,倒不如过招再说还不迟。
“死小子!找死!”为首者一个跨步就
向“他”樊晓蕙反应快得闪到一边,另外两个人也
手了,樊晓蕙小心应战,虽然她有黑带的实力,但对方个头比她高,力气又比她大,这可是不能轻心的,否则换她被人当沙包打了。
躺在地上的男子东尼,脸色苍白地看着樊晓蕙“他”被他们三个人包夹着“他”那么瘦又那么小,恐怕是输定了,他紧张地喊着。“小兄弟,‘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樊晓蕙
空瞥了他一眼。“你才快走!别理我了,等会儿我会自己想办法甩了他们的!”
“但是…”他努力地撑着墙壁站起来,但身体虚弱得走不动呀!
“你别想走!”
“不想走才有鬼!”樊晓蕙皱皱鼻,决定不玩了!还是尽快摆
这些人要紧,刚才过了几招,她马上知道这些男子除了四肢发达、外加人高马大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了。
心安之余,她一个翻身把身旁的恶人踢飞出去,一个低身揍了那个为首者两拳,来不及补第三拳,那个较瘦的男子又欺近她身旁,她闪到一旁,努力地在空隙中揍他们几拳,这时巷子外面不知道何时围了不少人在观看,没多久,她就听到有人说有警察过来了,身旁三个恶人一听到警察两字就收手溜了,樊晓蕙则见好就收,再打下去她不见得会占上风多少,他们溜了对她反而有好处。
拍拍双手,她走向那名男子问:“喂,你还好吧!”
“还好…”他强忍着痛楚道。
樊晓蕙瞥了身后一眼。“我们也快走,我扶你!”
“谢谢!”东尼感激地看着“他”
樊晓蕙尽力地扶着他走向别处躲藏起来,等几个跑步声匆匆地跑过后,她探出头,发现没人时才扶他走出来。“你住哪,我送你。”还好他自己支撑了大多数的力量,不然凭她怎么可能扶起一个比她高上十公分的大男人呢!
“我住在不远处的饭店。”东尼说出饭店名称,樊晓蕙瞥了他一眼,真巧,这个陌生男子竟然和她住在同一间饭店里。
她拦了一部计程车到达饭店,把他送上楼后,让他躺在
上。
东尼半坐在
上,问“他”“对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亚伦。”那是樊晓蕙的英文名字。
“我是东尼,谢谢‘你’的帮忙,不然我恐怕被打得很惨。”他和“他”一握手。
“别客气。”她自然地回答,没有多提及自己当初并不想
手的想法。
“‘你’看来很秀气,想不到功夫却不差。”
“还好啦,以前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对付小混混还可以,但若真遇到行家,就不行了!”她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上有些瘀青,不
暗骂那些该死的恶人,没事身体那么硬干么,害她打得手还有点疼呢!
东尼眼睛深沉了一下,以他的眼光来看“他”的功夫算是不错了,若不是那三个人的身形与“他”差距太大“他”应可以轻松的解决掉他们。
樊晓蕙瞥了他一眼才想起来。“啊,不好,我都忘了你还受着伤,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去医院太麻烦了,还会被问东问西,我随便涂个药就可以了!”东尼马上换个文弱的表情开口。
“那你这里有药水吗?”她看了四处,好像没有耶!
“我这里…恐怕是没有!”东尼想了一下才道。
“那你等一下好了,我去帮你买。”救人救到底吧!且看他一副弱不
风样!
“这不好意思吧!‘你’帮我这么多了,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
他本能地想拒绝。
“没关系!我就帮忙帮到底,反正最近我已经够衰了,帮你的忙不算什么!好了,我下楼了,马上回来!”
东尼本想再问下去,但樊晓蕙挥挥手就消失在门后。
东尼的眼睛又恢复到精明的目光,不像是个受伤的人。
他看着自己身上几处瘀青和破皮和血渍。“没想到这个样子,就引‘他’上钩了!”这点小伤口他根本不以为意,小CASE而已,且那三个高大的男人本来就是他雇来演这场戏的,看来还
有效的。东尼愈想愈奇怪,这么小的男娃可能是龙门堂的手下吗?但若不是“他”怎么会出现在山崖上救了石傲风呢?他明明就瞄准好,算好可以一
解决了石傲风,若不是这个娃儿突然出现,他哪会慢了半拍才开
!他的眼睛染上了血红的仇恨,石傲风他该死!
他握紧了双手,眼中出现了冰冷的杀气!
他手脚利落地检查着行李箱有没有被人动过,才从里头拿出一把
,坐在
边,把
放在枕头下,帮助石傲风的人,全都该死,就算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男娃也一样!
樊晓蕙从外头回来,敲个门就进来了。“我回来了!”
“谢谢‘你’!”他脸染上有点虚弱的神情道。
“我帮你上药。”樊晓蕙拿起药水和棉花看着他的伤口说着。
东尼顺从地让“他”替自己上了药,他强忍着痛,樊晓蕙一边上药一边说着,目的是想让他分散注意力。“你怎么惹上那几个人?”
“我来这里观光,走在路上,只是不小心撞到其中一个人,他们就蛮横不讲理的要我赔偿他们的损失。”东尼假装痛地缩了一下。
“不要动!”樊晓蕙正在替他的脸上药,此时近看才发现他长相不差,只是白皙了些,让人看起来很文弱的样子。“再动可别怪我把你得脸涂得
脸都是药水喔!”
“为了避免‘你’的失手毁了我的脸,我会变成本乃伊的!”东尼佯装正经地开口。
樊晓蕙被他的话惹得嘴角上扬,而盯着“他”的东尼,突然发现这个小男孩皮肤好白,且轮廓好秀气“他”的睫
长而俏喔,这…他不自觉地抬起手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有没有错,但由于两人靠得很近,他的手还没到达“他”的脸上已先碰到“他”的
口,东尼碰到软软的
部时,大叫:“你是女的!”
樊晓蕙也大叫地后退,她红着脸给他一巴掌。“大
鬼!”
东尼愣住,所以没躲过她这一巴掌,他一时还没办法消化这个事实“他”是个女人!
樊晓蕙看到东尼还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她怪异地瞥他一眼。“老天!他不会被我打成白痴了吧!”她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厉害呀。
半晌之后,东尼才回过神,也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很想笑,但此时不是笑的时候。“呃…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碰你的…我本来想帮你拿着药水,这样你会比较方便上药的。”
“是吗?”她讷讷地开口。“不好意思,我在你脸上又多留个纪念品了!”瞧他的右脸颊已有个红印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是我不好,没注意到,才不小心…呃,占了你的便宜。”
“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喔,我把药水放在桌上。”她把药水收好才走回
边。
他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有点尴尬地道:“我真的没想到你是个女孩子,很抱歉!”
“算了!我这种发型若要人相信我是个女的,也有点难!”樊晓蕙已认命了,从她第一次剪了这个发型,她才知道自己多吃香,一路上她都看到一些女孩子对自己投着爱慕和欣赏的目光,真是让她啼笑皆非,看来,她当个男人准比当个女人吃香!
“你一直都是这种打扮吗?”东尼有一肚子好奇。
“才不是呢!”樊晓蕙把那个发型设计师的事告诉了他,他才明了地点点头。
“你很会惹麻烦吗?不然你之前怎么说这阵子已够衰了?”东尼佯装不经意地套问她的话。
“喔,那个哟!我来美西没几天就遇到一个男人想跳海——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于是我好心地想救他,没想到
错
差好像惹了什么麻烦,而且不久那里还发生
战!我吓得溜之大吉,但才没几天,就一直被人跟踪,害我老提心吊胆地怕被人灭口呢!”樊晓蕙觉得东尼人
好的,且她不觉得跟他讲这个会怎么样,他看来是很能让人信任的那一型。
东尼仔细地听着她的话,虽然脸上没
漏什么表情,但内心却挣扎不已,她说的可是真的吗?她和石傲风没有任何关系?这有可能吗…
“那你可有认识在场的人,不然你怎么会被人跟踪呢?”东尼挪了挪身子,使自己的身体挡住他右手的视线,若是她的回答是认识,他就准备杀了她。
樊晓蕙没好气地道:“这才莫名其妙的地方,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所以我才说衰死了呀!”
东尼闭起眼睛,以他刚才和她的认识,他本能地觉得她并没有说谎,她不是个做作的女孩子,且她眼神中的坦诚,没有心虚和紧张,他张开眼,同时也把已握住
托的右手放掉。
“我看你以后还是小心点,没事别
管闲事,以免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意有所指地警告道。若不是因为她的热心爽快的态度,早在两个人一进门他就会杀了她。
“哈!还说呢!若不是我多管闲事,恐怕你早被揍扁了;而且自从那件事后我一直都很小心谨慎,今天算你运气不错,我的良心还没有这么狠的见死不救。”
“是,我该感激你很有良心的!”东尼用力地点点头,表现出一副很感动的样子,他喜欢跟她说话,她说话很坦白也很直
,他不需要费力去想她话的涵义。
瞧见他的样子,她失笑了,看来他也很幽默嘛,看看时间也已晚,她道:“我该走了!”
“是吗?”他还想跟她多聊聊呢!
“我不该在这里待太久,以免你因我而惹祸上身。”樊晓蕙不想将他牵扯进自己惹的是非中。
“你不会的!”东尼笃定道。
“谢谢!很可惜不能和你多聊,你自己保重了,以后走路小心点,看到比你高大的人就闪远一点来得保险!”樊晓蕙俏皮地建议。
“你的话我会记住!”她真可爱。
“保重了!”
“你自己也是!”他深深地看着她,暗赞:好个直
的俏女孩。
樊晓蕙帅气地挥挥手走了,东尼把门锁上,脸色刷地一变,若她说的是真话,那他就没必要再跟踪她而伺机杀了她,他可以转移阵地,重布新局。
他佩起
,瞥了大门一眼。“我是真的希望你说的全是真话,不然下次我还是会取了你的命!”他相信他们还会再见面的,同时他也开始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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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晓蕙下了楼,电梯停在六楼,她回房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虽然今天没被人跟踪,但这里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她留到现在,也是为了测试到底那人的动机是什么,但现在一想到跟踪她的人有可能是被她推下海的那个人,她就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她可不想再碰到他了,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她不想再惹麻烦了,她是来这里度假的,可不是来惹事的!
收拾好,她小心地逡巡四周,看有没有人跟踪她,一下楼,她立刻招了计程车往南方走。
在到达下一站目的地时,她的心极度不安,
的情绪一直让她想起白衣男子那张不悦的表情,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俊男美人她看得很多,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深切地引起她的注意,就如同现在,他简直是蛮强地占据了自己的心思,或许是两个人的相遇是在一个很匪夷所思的情况下,才会造成她的脑海中时常会涌现那一天的情景…
“对,应该是这样子,没错!”她肯定地道,把自己想起他的事,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搪
,丝毫不觉得对他印象深刻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存在。但真的是这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