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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鬼斧身着一袭白袍在各个产房内巡视,每天的这个时刻是他们主治医生探视产妇的时间,他也不例外地前往他所接生的产妇房内探视复原情况。

 “如果伤口比较不痛就早点下走动,这样会恢复得快一点。”轻声掩上房门,鬼斧双手进白袍外套的口袋内,转身往三楼的特等病房走去。

 叩叩!

 鬼斧伸手敲着房门,等了半晌仍是没有响应之后,索直接推门而人。

 折成方形的棉被整齐地放在病上,空的病房里没见着鬼使的踪迹。

 “鬼使这家伙…真的回西班牙了?”要走也不说一声,真是无情。

 不过,这样也好,他跟神差的事情总是要做个解决,只希望听见的是好消息。

 神差坐在沿,目光一一掠过房内整齐的摆设“神工,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好吗?”这是从神工失事以来她首次走进神工的房间内,她一直害怕去面对没有神工的空寂房间。

 虽然她还是不愿承认神工离开的事实,不过,她也清楚她自欺欺人的行为是改变不了现况的。

 “你跟鬼使都对我那么好,我却害你坐上失事的飞机,也让鬼使伤心难过地离开西班牙,我真的不想要事情变成这样。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好不好?”神差对着空气吐她压抑在心中的所有感情。

 响应她的当然只有静默。

 她的眸底有泪水在转动,心中的滋味更是五味杂陈,她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也因此伤害到鬼使,此刻不管她做什么都是不对的,她的心好啊。

 “我不要这样的结果…”她掩着脸难过地啜泣。

 “那就忘了一切,重新来过。”鬼使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个声音…“鬼使?”神差仰起脸来,带着泪痕的脸庞是不敢置信。“你真的回来了?”

 鬼使点点头,他不喜欢看到她哭泣的脸,那会让他心疼不已“我答应你会回来的,我没有食言吧。”

 “对不起。”神差起身上前一把拥住他“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鬼使被她的举动骇了一跳,没来得及避开。“我…没在生你的气,你不要胡思想,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他像尊化石般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

 “那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一个人去新加坡?”她抱着他的双手仍是不肯松开。

 “我…”他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向你道歉,你别再这样吓我了。”神差频频地向他表示歉意。

 “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吗?”鬼使口而出。

 “什么?”她没听清楚他的话。

 “没事、没事。”他甩甩头,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拥抱。

 他在说什么啊?打从他决定回西班牙时,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就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一个没有心的他还在奢望什么?

 “你的脸怎么了?”她注意到他颊上覆着纱布的伤。

 “不碍事。”鬼使故作轻松地挥挥手,不想让她为他担心。况且,伤口有鬼斧替他处理过了,更不可能会有问题。

 “你跟别人打架了?”她猜测着各种可能

 “别问那么多了,玉皇跟其他人呢?我进门之后都没看到半个人,他们去哪里了?”他迅速地转移话题。

 “总部今天开会,玉皇应该待会儿就会回来。”神差的视线停留在鬼使脸上,脑中的思绪也不停在运转。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她认为的伙伴吗?还是另有其他更重要的身份?

 鬼使也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他别开脸回避她的注视。“既然是开会,为什么你没过去?”基本上总部开高层会议是不能缺席的,他不在国内缺席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为什么神差没有出席?

 “以我现在的情况,就算我出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我就向玉皇请假了。”神差抿抿,鬼使的闪躲虽然极为技巧,可他的举动仍旧刺伤了她。

 他对待她的方式好像不再像从前一样,而是像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一般生疏,她不要他用这种方式对她。

 “你怎么了?白翼不是已经跟你一起回来了吗,你还有什么事好心的?”纵然打算把对她的感情深埋心中,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出真心的关怀。

 她定定地凝视着他,要说的原因已经清清楚楚地写在她的眼里。

 “我知道你担心我,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放心了吧?”他清楚她对他的关心都是出自友谊,他不该再有所遐想。

 不过,他发现愈是要装出豁达的样子,他的心情也就愈沉重,这样的情况能撑到什么时候他也没有把握。

 “鬼使,我…”神差开了口却说不出话来,她想把她的心思告诉他,又怕到时候会巧成拙,毕竟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对他的感情,她还能说什么?

 “别想太多,我们…还是可以像从前一样。”他发现要把对她的感情放在一边真的是件很困难的事,但他没有反悔的权利。一切的痛苦都由他来承担,他不想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感情伤害了她。

 像从前一样?“真的可以吗?”相同的陌生感依旧横越在两人之间,像道鸿沟般难以跨越。

 这回换鬼使语了,他也这么问自己却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我明白了。”神差强忍住随时都可能会溃堤的泪水,勉强堆砌起不完整的笑容“我们一样是好伙伴。”

 “嗯。”他没有异议地点头。

 只要能在她身边守护着她,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不敢也不能再奢求其他。

 晚餐时刻,鬼使主动下厨煮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等其他人回来。这段时间他一直没再跟躲在房内的神差有任何交谈,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话题可以跟她说。

 正确来说是他的心态还没调整到最好的状况,他也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去面对神差。

 “我们回来了。”风筝率先走进屋内,抬眼便瞧见穿着围裙正在发呆的鬼使。

 “鬼使!你回来了?”

 鬼使神游的思绪被拉回“想我吗?”他张开双臂等着她走进他的怀抱,一切都是那么自在平常。

 风筝开心地走到他的跟前,却在他的双手前停住脚步“鬼使你的脸怎么了?”她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带伤的俊脸。

 “不小心受的伤,不碍事。”鬼使没打算说出实话,早知道他就不要逞强跟那个瘪三单挑,直接给他一不就没事了,害他为了这个伤要想一大堆理由来掩饰,真是麻烦。

 “晚餐你做好了?”她探头看了桌上丰盛的菜肴一眼。

 “嗯,算算也应该轮到我下厨的时间了。”

 鬼使顺水推舟地把话题转离自己身上,避免一场不必要的解释。

 神出不发一语地走向冰箱,开门拿出一罐拿铁咖啡后坐到餐桌旁喝着,始终不发表任何言论。

 “玉皇,让你担心了,对不起。”鬼使态度严谨地向神出表示歉意,是他有错在先,他理应向他请罪。

 神出扬眼淡淡地瞟向他,淡漠的神情看不出一些端倪“不许再有下一次。”

 他已经失去神工这个得力助手,他不想为了任何一个原因再失去其他人。

 “是。”玉皇他知道所有的事了吗?鬼使想要从神出的脸上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却毫无所获。

 “吃饭吧。”神出似乎没有深究的意思。

 “我去叫神差。”风筝转身走去。

 鬼使的视线猝不及防地与白翼撞在一块,他率先展出友善的微笑“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以后我们是伙伴了。”他朝他伸出友谊的手。

 白翼探手握住他的,趋前细声道:“你的样子真狼狈啊。”

 鬼使横了他一眼“你这个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回手臂,他的角却带着浅浅的笑容。

 “饿死了,我要吃饭了。”白翼俊美的五官也染上笑意,他知道他跟鬼使之间有种默契正在成形,至于…他跟神差的事就不是他所能够左右的了。

 神差无声无息地走来,静静地入座啖起她的晚餐。

 七分的煎蛋…一向大而化之的鬼使对她却是这么的细心体贴,而她总是把他的所作所为当成习惯不放在心上,直到可能失去这份不专属于她的体贴,才愕然惊觉鬼使对她的重要。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对了,今天的会议中提到日本分部的堂口正在进行改组,我打算派遣一名人前往监控,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神出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场的众人。

 鬼使思忖了会儿,开口道:“由我去好了,神差刚出完任务回来,白翼又还不熟悉组织的运作,我想我是最好的人选了。”这是个可以让他获得息空间的机会,他看得出来神差对他说过的话仍是耿耿于怀,他也该给她一些适应的时间,让两人的关系回到纯粹的“伙伴”

 “哦?”神出刻意看了神差一眼,也正好对上她的视线“你认为呢?”

 “处理堂口的改组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还是由我去好了。”神差感觉得出来鬼使是想借机避开她,既然如此的话,她也不想让他为难。

 鬼使抢在神出做决定前再度开口:“玉皇,还是由我去吧,应该让神差休息一段时再出任务比较适当。”

 “你们两个自己私下商讨完再告诉我最后的人选,一个礼拜后出发。”神出把问题丢回给他们。

 “玉皇——”神差希望决定是由他那边下达,她没有勇气再面对鬼使。

 “事情就这么决定。”神出不给她上诉的机会,她跟鬼使的异样谁都看得出来,不管事情如何发展,他都不希望影响到他们最初的情谊。

 “可是——”

 神出起身离席“我吃了,你们慢用。”

 神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成定局,没有转回的空间。

 “不然,我跟玉皇说让你跟鬼使一起去好了。”风筝故意下了一帖重药。

 “不用了。”鬼使跟神差两人异口同声地婉拒她的好意。

 白翼扬了扬眉,口中啧啧有声。

 “鬼…鬼使,我有话找你私下谈,行吗?”神差站了起来。

 鬼使耸了耸肩“好啊。”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会妥协让她出这次的任务。

 神差抓了车钥匙就往外走,鬼使也尾随在后跟了上去。

 “你到底在想什么?”神差驾着车子奔驰在宽敞的街道上,及肩的发丝风飞扬,紊乱的思路理不出头绪来。

 “很简单啊,我只是想出这次的任务,有这么好大惊小怪的吗?”鬼使避重就轻地回答她的疑问。

 “你才不是!”她不是三岁小孩,他如此明显的躲避她怎么可能毫无所觉。

 他的心跳骤然漏跳一拍,却仍是故作镇静“你又在胡思想了?”她不会猜到他想出这次任务的目的吧?

 “鬼使…”神差把车子停靠在路边,她的表情在微弱的月光下看不出一丝波动。“你讨厌我了,对不对?”他一定是因为她在泰国对他说了那么多无情的话,所以才不肯原谅她。

 讨厌?“不管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不会讨厌你的,你不要想太多。”鬼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下拥住她的冲动,他应该要减少两人间的亲密举动,才不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那你为什么要躲我?”神差不相信他的解释,反而打算继续追问原因。

 他凝望着她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以对,他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搪她的问题。

 “你说不出来就表示默认了,对不对?”她的语调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晚风吹拂的缘故,听起来有些颤抖。

 鬼使的心口像被刀割一般痛得难受“我…”他想要安慰她却不知从何做起,现在他才明白要跟她保持距离不是件简单的事。

 “我明白了。”神差伸手掠过被风吹的发丝,平静的口气增添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你要躲我也用不着替我出任务,我到日本去你一样不用看到我,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鬼使急了,他不想把事情得这么复杂,他比谁都想和她朝夕相处“我只是想尽量帮你的忙,这是我惟一能够做的了。”既然注定不能爱她,至少照顾她的机会可以留给他吧。

 “我不要你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应该把你的心思…留给你爱的人。”

 神差咬着,违背心意地劝告他。

 她想自私地拥有鬼使所有的关怀与呵护,但是,除非她毫无疑问地确信自己爱上鬼使,否则她不该拥有这种仅属于爱人之间的待遇。

 他爱的人?鬼使的苦笑隐没在际,所有的情绪瞬间涌上“你就这么急着要我去爱别人?”她是怕他对她纠不清吗?

 “我——”

 鬼使从怀中拿出烟盒,点燃一烟含于间,他已经好一阵子没有抽烟了,不过,此时他却无法不利用这个来掩饰他的不安。“喜欢你的事实我不想否认,或许让你觉得困扰不已,不过…以后不会了。”

 鬼使真的喜欢她?他指的“以后不会了”

 又是什么意思?“鬼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无所谓。”鬼使打开车门下了车“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在他深邃的眸底有抹绝望掠过,静谧的夜里仿佛可以听见心碎的声音。

 “鬼使——”神差也随即下车追上他“你要到哪里去?”

 他的脚步依然没有停缓的意思“我答应过玉皇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再度失踪。”她的关心只会带给他更多负担,让他无法从中跳出来。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跟我回去?”她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前进。

 “怎么做?”鬼使反手钳制住她,将她揽到前“我想要的你是无法给的,你就别再管那么多了。”他黯不见底的瞳眸直直地探进她的。

 “我…”神差盯着他放大的俊美五官,不自主地红了双颊,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会觉得脸红心跳。

 脸红心跳?她看到鬼使出色的脸孔竟会感到心神不宁?她一直都没发现这个改变。

 鬼使察觉到两人再次近距离地接触后,立刻像触电般地松开抓着她的手“你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跨步急急地走开,他怕他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破坏两人之间脆弱的情谊。

 是他的莽撞坏了两人间的感情,他应该学着像神工一样,把对她的情愫深埋在心中才对,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事端了。

 神差看着鬼使的背影渐行渐远,手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缓缓地发热发烫,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任由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

 风筝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客厅“神差,什么事这么要紧?”她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吵醒玉皇,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把你吵醒!”神差低音量,视线像雷达般,四下梭巡有没有闲杂人等在旁偷听。

 “没关系,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啊!”风筝配合度十足地放轻声调,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我…”神差突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的问题说出口的话,一定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可是,她真的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了。

 “有关鬼使的事,对吧?”晚餐还没结束他们就出门,肯定在外面谈了很多事情,而神差肯定是遇上难题了。

 “嗯。”神差老实地点点头,她最信任凤筝了,找她商量是她惟一想得到的方法。“风筝,当初你是怎么发觉你…喜欢玉皇的?”

 “你觉得你喜欢鬼使,对不对?”风筝的声音大到街头巷尾的人都可以听见。

 “嘘,小声一点,我可不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神差紧张兮兮地捂住她的嘴“我还不确定啦,所以才来问你啊。”

 风筝指着覆在她嘴上的手,咿咿唔唔地吐不出话来。

 神差望了望四周,再次叮咛:“小声一点。”

 风筝点头如捣蒜。“咳——”从神差的反应她可以感觉到她真很的紧张,不过,这是好事,这代表她跟鬼使的事情有转机了。“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都要老实回答我,这样我才能判断你到底喜不喜欢鬼使,你同意吗?”

 “嗯。”会找她帮忙当然她就会全然地信任她。

 “那我问你,你看着鬼使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风筝一脸慎重地问出第一道问题。

 “谁的心脏不会扑通地跳啊?”神差意外地反问。

 “唉哟!”风筝重重地叹了口气,重申她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觉得害羞啊,或是一些不寻常的反应?”

 神差回想起今晚她看着鬼使时脸红心跳的感受,就连此刻她都觉得脸在发烫“好…好像有,不过以前好像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那你会不会一刻没看到他就觉得心神不宁,时时刻刻都会想要陪在他的身边?”风筝像测谎般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神差蹙起眉认真地想着她的问题“好像会吧。”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出自伙伴间的关心,或是还有其他因素存在。

 风筝满意地直点头“种种的迹象显示——你的确喜欢上鬼使了。”她开心地宣布“侦讯”的结果,这是她最想见到的结局。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吗?”从以前到现在,暗恋她的小女生不少,而她喜欢别人的情况倒是头一回,所以她才会这么后知后觉。

 “嗯,就跟当初我喜欢玉皇是一样的。”风筝给了不安的她一个坚定的笑容“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鬼使不是你所喜欢的人,我绝对不会勉强你跟他在一起。不过,既然你们是两情相悦,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这份感情。”

 “可是…”她总觉得由伙伴的关系转变成恋人有那么一点奇怪。

 “别再犹豫了,好男人可是不多见,尤其像鬼使这么出色的人,被抢走就没有了。”她再下一剂强心针,只希望不要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影响她的决定。

 “可是鬼使不见得还喜欢我啊,如果被他拒绝了,那我会很丢脸的。”长这么大还没跟任何人告白过,她真的有些踌躇不决。

 “关于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鬼使是个专情的人,他不会这么快就改变他的心意。”听玉皇说鬼使对神差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放弃一份多年来的深厚感情并不容易。

 “可是…”

 “别再可是下去了,得起考验的才是真正的感情,这样的幸福也要看你懂不懂得去掌握了。”虽然不明白神差在担心什么,但她真的不愿见到幸福从她手中溜走。

 电话的响铃急促地响起,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这么晚了会是谁打来的?”

 神差趋前拿起话筒,在听见对方一连串的说明之后脸色瞬间转为苍白“我马上过去。”

 “怎么回事?”神差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鬼使在酒吧里被人攻击,现在正在医院救治。”神差虚软地吐出几个字,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

 鬼使…你不能有事,我不许你有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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