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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菲瑞尔…菲瑞尔…菲瑞尔…

 “你该休息了。”

 菲瑞尔…我们这样约定好不好?

 “该死!”

 菲瑞尔…对不起…

 “你别逞强好不好!要是君延醒来看到你这样,他会开心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明白!”

 菲瑞尔…菲瑞尔…我爱你…爱你…爱你…

 记忆闪过无数个陌生的画面,一径地向巩君延短暂的记忆之窗里,那些陌生的记忆像找到自己的位置般尽数排列整齐,将巩君延的记忆往前推溯了四十多年,他感觉到自己是巩君延又不是韦君延,两个平行的记忆在那间重叠,他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冲击力,脑袋一直是迷糊糊的,耳边有人在交谈,但他听不清楚。

 事实上,他什么也不清楚…

 “我是不明白,但是我起码知道你们两个都太为对方着想,一个倒另一个定不眠不休的随侍照顾,可当君延醒来,看到你这样,我不相信他会开心。”

 “我只希望他醒来后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

 “菲瑞尔!你该休息,别忘了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法力强大的伯爵了!”

 “奇特,你怎么不在外头游久一点再回来?”伯爵厌恶的瞥眼不知道为什么取消行程回来的奇特。

 “敬恒要放暑假了,他会来宅邸,我当然要回来。”一年一度为期三个月的度假,是巩敬恒前来英国的日子,以往奇特不论再忙都会空出三个月来陪伴这位朋友,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他又要来了?”伯爵对巩敬恒没有好感,即使巩君延的事他帮了大忙,伯爵仍难以对他有好感滋生。

 “他每年都来,不差这一年不是吗?”奇特捉住伯爵的左手,往上提拉,

 “我明白你不想离开君延的心情,好歹你也躺在他身边休息好吗?”

 自从“君延”离开,而伯爵陷入沉睡养伤后,奇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了。

 “我没事,别担心我。”伯爵想回被奇特捉住的手,然而看在奇特眼里,伯爵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两位爵爷,血送来了。”强森捧着盛有血的酒杯出现。

 “谢谢你,强森。”奇特给强森一个赞许的笑容。

 “那里,这是我份内的事。”强森回以一个弯身鞠躬,看着上沉睡毫无动静的巩君延。

 “巩先生还没醒吗?”

 “还没。”奇特将其中一只酒杯递给伯爵,伯爵接过,一仰而尽。

 “都好些天了,不醒也不是办法。”强森语重心长的说。

 那天不知怎么的,打了奔雷下了狂雨,结果宅邸的电被断,好不容易修好了,却换来巩君延陷入昏

 伯爵说巩君延在昏之前说出了解咒的话语,可几天过去,伯爵期待的心反成煎熬。

 “是啊,君延再不醒,伯爵就成血鬼干了。”奇特看伯爵痴癫的模样也只能摇头叹息。

 “RestezPour摸i…”伯爵轻触击君延的眼角,轻喃。

 没有文献与人记载这个咒术解了之后会如何,伯爵原本的欣喜全教巩君延多未醒给磨掉。

 “留在我身边,别离开,别再次离开了…RestezPour摸i…RestezPour

 摸i…”伯爵鲜少在巩君延面前说法语,但事实上除了他们一族的古老语言外,法语才是伯爵平常主要说的语言,一碰到什么紧急事件或是下意识说出口的话,大多是法语为多。

 “菲瑞尔,你说法语,君延听得憧吗?”奇特发现伯爵无意识之间吐出一大串的法语,于是怕拍他的肩,安抚地问。

 “对哦,我忘了…”伯爵惘地抬头看着奇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一急就会这样…”口的法语,君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若是他见着了,是否会难以接受?

 “菲瑞尔…”巩君延的声音轻逸,唤出占心房的名字。

 “君延!?”伯爵与奇特他们全都没有发现巩君延清醒了,因而十分讶异的看着巩君延,伯爵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而要奇特打他一拳看看会不会痛。

 “没事要奇特打你做什么?”巩君延挂着笑意,朝伯爵微抬手,倦意与情意绻。

 伯爵握住他的手,另一手抚上他的脸颊,蓝紫眼眸巡视着他,在确认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吗?”巩君延沉黑的眼看不透任何的心绪。

 伯爵却因此而肯定眼前的君延是哪个。

 他握紧巩君延的手,盯着他苍白虚弱的面容,久久不成言,只有紊乱的呼息他的心情起伏。

 “不叫我吗?”巩君延的耐散逸些许,轻问,语间有着柔柔的情意铺披。

 “不是说耍永远呼唤我的吗?”

 “君延…君延,君延,君延,君延…”伯爵额碰上他的,呼唤着他的名,亲吻着他的,凝望他坚定不移的眼眸。“君延…”

 “菲瑞尔,久等了。”巩君延虚软无力的抬起颤抖的手碰触伯爵的脸庞,黑眸凝聚泪水,滑落眼眶。

 “别哭,别哭,没有等很久,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伯爵吻去巩君延的泪,仍然不太敢相信朝思暮想的他终于回到身边了。

 “你辛苦了。”巩君延想抱伯爵,然而他全身的气力都像被光似无法动弹,稍动即感受到酸疼。“抱我。”

 “你没事吧?”伯爵感受到巩君延的虚弱,心疼不已的问。

 “肚子饿而已。”巩君延肚腹空空但心却

 “强森。”

 “是。”强森得令,退下。

 “君延,好久不见。”奇特在巩君延的视线落至自己身上时笑道。

 “好久不见,谢谢你了。”巩君延倚在伯爵怀里,笑得足与幸福。

 “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强森呈上血之后,奇特与强森两人便先行离去,留下伯爵与巩君延两人。

 “了吗?”伯爵拭去巩君延嘴角残留的血,笑问。

 “嗯。”巩君延点点头,气力随着饮入的血而稍事复原,仰首端详伯爵,深思地凝望着。

 “怎么了?”伯爵被巩君延瞧得浑身不自在。

 “你受伤了吧。”巩君延肯定的话语配上盘石般坚定的眼神让伯爵有种无处可躲的感觉。

 “我…”伯爵眼神飘移着,最后只能无奈苦笑。“你…”巩君延总在不该敏锐的地方敏锐过人。

 “我怎样?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给我躺好。”巩君延揪住伯爵的衣领,要他躺下。

 “好,我躺,你别动手动脚。”伯爵躺在巩君延身旁的空位,巩君延替他盖上被子。

 “你以前没有这么虚弱。”巩君延忧心忡忡的抚摸着伯爵的额角,凝盼伯爵苍白依旧的脸庞。

 “不打紧,死不了的。”伯爵握住巩君延的手,将之凑近边亲吻。

 天知道他想如此碰触巩君延多久了!

 “你已经死了当然死不了,可是你的身体以前没那么弱。”巩君延可不是先前的那个年轻容易被他三言两语带离话题中心的巩君延。

 “我没事。”伯爵安抚一笑,揽他入怀。“我比较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巩君延枕着他的手臂,侧躺着看伯爵。

 “你跟现在这个君延没有违和的地方吗?”伯爵深情睇望,眸眼皆柔,与巩君延十指

 “你指性格还是记忆还是对你的情感?”巩君延一针见血的问,幽深的眸锁着伯爵。

 “全部,包括你的身体状况。”伯爵微敛睫,放低视线与他相望,忍不住亲吻他的

 “你说呢?”巩君延见伯爵怏然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我真的很担心。”伯爵不知道如何面对野猫似的巩君延,事实上因为太过爱他,使得伯爵任由巩君延宰割。

 “唉。”巩君延经叹口气,抚上伯爵的脖子“我说过你能强迫我的,不是吗?你对我太好了。”

 “不对你好,我又该对谁好呢?”伯爵拥巩君延入怀。

 “封印的记忆重开,很多回忆都回到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与头脑“我记得自己的前世,记得与你的相恋,记得与你分离,也记得自己死去…”

 “你只要记得开心的事,其它的什么也不需要理。”伯爵想起那生离死别的痛苦,微扬眉,蓝紫的眼眸只看着巩君延。

 “不,若没有经过这些,我就不会知道自己带给你多大的痛苦,你将我自死亡后的世界拉回来,违背天理,这些…难不成都要你自己一人承受?”巩君延怜爱地望着伯爵。

 他为自己倾其所有,巩君延又岂能安然自在的过着由伯爵一手建构的日子?即使伯爵不在意,然而巩君延也想为伯爵付出些什么。

 伯爵才要开口,巩君延又续道:“我不可能让你只手为我遮天,好歹,也让我追上你,跟你并肩行走吧!”

 “只要你回来就好了。”伯爵不在乎那些痛苦。

 “我是回来了,但是我也同时保有这个君延的所有记忆,这样加一加,我已经是六十几岁的老头了。”巩君延好笑的说。

 “才六十几岁,就喊自己老,那我怎么办?”伯爵亲吻他的额头,开怀的笑着。

 回来了,若延真的回来了…他们终于又能在一起了…伯爵这才真正安下心来,真心敞笑。

 “你是千年老妖啊。”巩君延用鼻子顶他,笑出声。

 “不死妖是吗?”

 “对,不过我就是爱你这个不死妖。”巩君延笑着吻伯爵,两人换彼此的呼吸,分享那穿透彼此的情感。

 “承蒙爱恋,无以为报。”伯爵伸出一只手指抵抚住巩君延的,深情睇盼微笑。

 “你在说什么啊…”巩君延吻含着伯爵的手指,眼角润。“你难这不明白,不只有你一个人有相同的爱恋吗?我们是恋人吧?”

 “嗯。”伯爵眸变深,注视着含着自己手指的巩君延,声音低哑地响应。

 “既然是恋人,只有一方付出不会太累吗?”巩君延轻咬下伯爵的手腕,由于虎牙长长了,因此留下两个齿印,没有渗血。

 “不会。”伯爵微皱眉,但不是因巩君延啃咬的举止,而是他幽深若水的眼神,伯爵受不住地低一声。“君延,你才刚醒,别惑我…”

 “噗。”巩君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偎近伯爵,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恬然合眼道:“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明明爱得那么深,明明想要永远在一起,可是他无法你却家庭传统的责任,现在他可以了…他已经挣开束缚了…

 “我也是。”伯爵摩挲着巩君延的头发,低应。“我以为我得花上好几百年的时间让你重新爱上我。”

 “谁叫你不惑我?”巩君延失笑,抬首看伯爵。

 “当你失去那些前世的深刻记忆时,我该拿什么来使你坠入我的怀抱呢?”伯爵不敢冒险,新生的巩君延太野也太自主,或者该说有一部份的原因是伯爵宠出来的,所以进展缓慢。

 过于呵护反而致使彼此距离加深,然而伯爵却无法停止呵护巩君延。

 “你的魅力非凡,连我没有记忆时都对你着万分,你不知道吗?”巩君延打了个呵欠,将之前不敢说出口的话语说出。

 “我只知道你在躲我,有些反应奇特,但后来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不过喜欢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伯爵指尖抚过巩君延的脸颊。“你累了。”

 “我一直是爱你的,只是当时不认识你,后来又想要对抗脑子里的声音。”巩君延摇摇头,捉住伯爵的手,解释“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而且不会再离开我。”漫长的等待与守候,伯爵只在乎那个结果,至于之中路程遭遇,他反而不是那么在乎。

 “嗯,我不会再离开你。”巩君延窝在伯爵怀里,许诺。

 “我知道。”就算巩君延要离开,伯爵也不许。“睡吧,嗯?”

 “嗯。”巩君延合上眼,足地入睡。

 伯爵亲吻下他的额头,也跟着入眠。

 “Jet' aimer。”

 “Jet' aimer。”

 “Jet' aimer。, Jet' aimer。”

 “Jet' aimer。, Jet' aimer。”

 “The ian!”伯爵朝巩君延竖起大姆指。

 “一句

 “我爱你”我当然会你!惫你涌囱鄄?簦?侄嗄盍思复问什挪?艚谈你姆ㄓ铮你笠苫蟮奈剩骸耙话悴际谴游屎蚩?嫉穆穑俊?

 “我想先让你知道爱语如何说。”伯爵说出自己的想望。

 “原来你是有目的的。”巩君延合上书,将书搁在长椅,起身走向坐于办公桌后的伯爵。

 “被你发现了。”伯爵将椅子往后退,让巩君延靠生于办公桌沿。

 “你的那点小把戏那骗得过我?”巩君延俯身微笑,与伯爵亲吻。

 “菲瑞尔…”奇特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大叠文件,话才起头,即因见着两人亲吻的画面而顿去。

 “奇特,有事?”伯爵在两人一吻结束后,泰然自若的问。

 “你们两个也太如胶似漆了吧?”奇特头痛的将文件放上桌,盯着毫不掩饰的两人。

 “我们感情好你嫉妒?”巩君延瞄眼奇特拿过来的文件,扬眉,沉

 “我只希望你们两个别不分时间地发情。”奇特无奈的看眼伯爵,后者耸肩“老实说,君延你一点也没有变,若说有,便是你变得肆无忌惮。”

 “因为阻碍我的因素没有了呀。”巩君延微微一笑,抬手掠开长长的浏海“你们也有运输业?”

 “运棺材需要,所以干脆自己开一家。”伯爵解释,他习于自立自强,因此需要什么就会砸钱下去建什么。

 “运棺材去哪里?”巩君延头一次听到开创事业用这种理由的。

 “以前要旅行的时候,都得靠海运,所以就辟了条航线专用,于是就有运输业,一直到现在。”奇特加注。“这个在以往可是我们这一族主要的交通线以及用具呢。”

 “现在呢?”运输是很大的事业,然而也当是亏钱的大

 “陆海空都有,但是不多,主要是投资的型态。”奇特光是搞一样运输就快疯了。

 “嗯。”巩君延看着财务报表,神情凝重“你们投资的好几家航运公司都亏钱,怎么不回资金?”

 这样赚不了钱反而是送钱给对方。

 “还在观察中,这几家公司的航线都不错,旅行时的好线路,舍不得放弃。”奇特理所当然的说着。

 巩君延一听,不住一直笑“你们的资产到底有多少,容得你们如此挥霍又养一群不会赚钱的公司?”

 只因为贪图航线佳,旅行时的好路线而持续投资亏损的公司,伯爵与奇特的经营哲学推翻巩君延的认知。

 “不知道。”伯爵与奇特异口同声的说。

 伯爵与奇特名下本来就有产业,加上接收其它族人的“遗产”使得他们名下的财产多到数不清,而他们他鲜少费神去数,尤其是伯爵将名下大半产业移转给奇特后,伯爵更轻松了。

 他只要每年坐收股利即可养活自己,悠闲得很,不过苦了奇特。

 “服了你们。”巩君延的手不小心照到溜过窗帘间隙的阳光,吃痛地低叫一声,赶紧回手,然而灼伤已蹴。

 “君延!?”伯爵拉过巩君延的手来一看,大惊失“惨了。”

 奇特凑过来一见,也是大摇其头。“一定很痛。”

 “没有很痛,你别担心。”巩君延眉梢微扬,看着伯爵的头顶,伯爵随意束起的长发发梢垂落,他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玩着伯爵的头发,听到奇特推波助澜的言论,给他一瞥。

 “不可能不痛,血鬼对阳光没有免疫力,你这灼伤好歹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好。”伯爵眉头紧紧纠结,蓝紫眼眸漾着心疼。“搞不好会留下疤痕。”

 “男人留疤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相较于伯爵与奇特的紧张,巩君延反倒一派轻描淡写。

 “君延,你别逞强,我们都知道被阳光照到的滋味像火烤。”奇特嘴角都下垂了“那痛…啧啧…不是开玩笑的。”

 在没有换东西以求在阳光下走动之前,奇特连看到阳光都嫌刺痛。

 “我说了没事。”巩君延拢眉“别将我当玻璃娃娃,可好?”

 后面那一句是对伯爵说的。

 “我情不自。”伯爵不知打那儿取来一块巾,将之覆上灼伤的手背,阵阵小小的白烟自巾透出,伯爵见状看眼巩君延,巩君延不知是无感还是痛到深处,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伯爵朝巩君延招手,要他俯低头。

 巩君延依言,伯爵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巩君延拍掉他作怪的手,皱眉“做什么?”

 “别逞强。”

 “难道要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才行?”巩君延扬眉,岂不知伯爵的心思。

 “那也得你哭得出来才行吧?”奇特含笑调侃。

 “不然你们期望我会有什么反应?”巩君延淡这,反手捏住伯爵的脸颊,回报伯爵刚刚的攻击。

 “灼伤之类的伤我们没有办法医疗,只能任它自然好,而通常自然好都会留下疤痕…”

 “所以?”巩君延根本不在意这一点小伤,可伯爵与奇特却不等闲视之。

 “严重者,会教热气入侵,造成生命的威胁。”伯爵忧虑的再换过一条巾,尽量释放伤口的热气,以免巩君延因此丧命。

 “直说不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巩君延轻叹口气“没想到当血鬼还麻烦的。”

 “没有人说血鬼好。”伯爵苦笑,再换过一条巾,而那看似小小的灼伤,至今已“烘”干三条巾。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巩君延俯首亲吻伯爵那苦涩的笑痕。

 “你怎么如道?”伯爵再换一条巾,这已经是第四条了。“这一百年来,地球的太阳愈来愈毒辣,若是不小心被太阳照到,通常不会容易好。”

 “那你们是如何于阳光下行走的?”巩君延发现整个宅邸只有他不能在阳光下行走,造成假若他在白天醒来,宅邸的窗帷都是得垂放。

 伯爵与奇特同时沉默,巩君延却于此时想起很久之前曾与奇特谈过的话,试探地问:“需要换某样东西吗?”

 伯爵瞪眼奇特,奇特无辜的摇头,巩君延抚上伯爵的脸颊,要他将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真的吧?真的需要换某样东西对吧?”

 伯爵默然。

 “菲瑞尔。”巩君延催唤。

 “是。”伯爵无奈吐实。

 “这个世界什么都是有换的,你别担心我会有什么烈反应。”巩君延看透伯爵的忧心“有时候我倒希望你什么都跟我坦白,毕竟我们要生活很久很久,久到物换星移,如果不能坦白,就会埋下争吵的种子,何必呢?”

 “君延,你变了。”伯爵感觉巩君延有种豁出去的气势。

 “不变哪熊和你在一起?”巩君延笑了,低头碰上他的额,与伯爵对视“怕了吧?怕了就要好好的捉住我,知道吗?”

 “呵呵。”伯爵也笑了,伸手环住他的,将他拉入怀里,坐上自己的大腿,两个大男人挤在同一张椅子上,样子很滑稽。

 “两位,拜托一下,那张椅子受不住你们两个的体重的。”奇特为椅子抱不平。

 “奇特羡慕我们吗?”巩君延刻意嗲起声音,惹得奇特打起冷颠来。

 “哈哈。”巩君延起身,改坐在伯爵椅上的把手。

 “你就以我的反应为乐。”奇特想念之前那个单蠢又野蛮的巩君延,现在这个巩君延心机深沉,一不小心还会踩中他老早设下的陷阱。

 “玩玩而已,你不起玩吗?”巩君延眼微笑,伯爵见他手背上的中干了,又拿了一条换覆上。

 “我敢说不吗?”奇特盯着巩君延的手背,蒸发的情形已减缓,

 “菲瑞尔,还是让君延换比较好,否则以他的漫不经心,只怕身上会被太阳烧出一堆伤。”

 “我也想过,但就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伯爵看眼巩君延,他眸底的不悦升高,显示他现在听不懂伯爵与奇特在说什么。

 所幸他们这族的语言巩君延的听力与口语能力皆属初级。

 “直接了当的说吧,否则他又要怪你婆妈了。”奇特想起伯爵被巩君延“训示”的场面就想笑。

 “你们给我说英语。”巩君延挑眉,横眉立目的要求他们两个说他懂且流利的语言。

 啧,外国人就是这一点烦恼,除了第一外国语,通常会学个第二外国语,因此他们一个人除了本国语又能多懂其它两国的语言,使用甚者,便会像伯爵与奇特一般转换语系自如,苦了只懂中英美几国语言的巩君延。

 巩君延曾猜想过伯爵与奇特两个人搞不好连非洲土话都懂。

 “好。”奇特听从地转回英语,发出的音是英国腔,好似他是在英国出生似的。“菲瑞尔与君延你们研究一下这些财务报表吧,我快被搞疯了。”

 “刚刚君延不正好替我们解决了运输那一项?”伯爵检查着巩君延手背的伤势,见热气完全蒸发才安下心。

 “两位爵爷、巩先生,外头有位杰森.莫里先生来访,他想见巩先生。”强森出现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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