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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调教(上)
 师雨浓宛如被利刃剖身般一颤,孔璋吐出一口长气,嘴边的热气在师雨浓的耳垂上。

 前方募然一松,冲破一层阻碍,直入深处,撞进一个温暖狭窄的所在。

 那等感觉妙不可言,尤其是孔璋在用言语打击师雨浓时,其实也渲着自己被羽红袖算计的屈辱感。

 从遇上桃花真人开始,他便不断的被人挟制,再想尽办法摆,但始终没能完全逃脱这种命运。

 孔璋用力的起伏着,凶器没而入,直抵师雨浓的花房深处,重重的撞击在她*壶花*之上。

 他与师雨浓之间,不需要去顾及她的感受,这与和靳青思、潘秀儿时并不一样,那多多少少还带着一点男女间的情爱。

 而对于师雨浓,孔璋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削弱她的意志,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直至她臣服,至少是暂时的屈服。

 孔璋从未这样纵意恣狂过,从生下来到现在,他从来是得小心翼翼,看着别人脸色。

 小时候看抄了自己家的衙役的脸色,然后看喜娘,看茶壶哥,看比自己强壮的痞子脸色。

 当他再也不用惧怕喜娘和茶壶哥时,又得看桃花真人,看夜照空,看猿长老,看白千秋,看羽红袖的脸色。

 这些人影如走马灯一般在他心中轮现,与他们有关的情景也一一浮现。

 到得如来,随着他思绪越来越快,这些情景如电闪雷鸣一般。

 师雨浓张开了,喉间发出低低的哀鸣,犹如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她看到孔璋的脸越来越红,最后赤如朱血,仿佛随时会裂开皮肤一般。

 她不由越发恐惧,却万万想不到孔璋此时亦正处于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步。

 那些人影和情景越晃越快,先是支离破碎,到了后面出现了错,猿长老出现在桃花真人茶壶哥的场景中,茶壶哥却像桃花真人一样威胁着自己,羽红袖募身回首却变成喜娘的面孔。

 孔璋宛如陷入了梦魇之中,惊讶、恐惧、愤怒、仇恨种种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在这场意外的纵意狂中也同时被引发了。

 这恐怕是孔璋作梦也没有想到的,他的本意是通过种种手段挑动师雨浓最感的地方,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从而征服此女,甚至化为自己的助力。

 但在这场锋中,不知不觉他自己的种种负面情绪也意外的爆发了。

 其实这并不奇怪,因为他内心中的种种负面一直都存在,只不过小时候处于艰难之地,便不得不藏起来,时刻告诫自己不可以出太多,否则便会给姐姐带来麻烦。

 这使得他的子越来越狠,开始修真之后,这些负面影响依然存在,且随着后面的境遇越发加深。

 而且神识修炼亦不知不觉滋长了那些黑暗负面,只不过分散于七魄之中,他的意志又向来坚韧,因此从未失控过。

 但随着七魄俱开,那些负面黑暗的情绪亦不知不觉活跃起来,暗中影响着他。

 后来他与脑魔一战,虽然没有被控,但是受到对方强大神念的影响和心灵震爆的伤害,他对源自己黑暗负一面的控制便进一步减弱了。

 这时候他身上的黑暗负已经有转化为魔的迹像,偏偏他又为了应对师雨浓而至眼下这一步。

 终于在纵情狂之时,随之爆发出来。

 用道门的理论来说,这便是修士的魔之劫,是修士自身累积的黑暗负面在天长久之下凝生而成。

 如果当魔战胜修士灵智,反过来汲取了修士的本源,便有可能凝生独立的灵智,晋升为天魔或是心魔,前者能离修士的身体,藏到冥污垢之所,伺机夺取其他生灵的生命本源和灵智而继续存活下去;后者却会继续纠在修士的体内,但反客为主,令其情大变,倒行逆施。

 孔璋眼神幻彩连连,神情更是变化多端,时而惊,时而怖,时而怒,时而喜,时而温柔,时而凶狠,宛如天魔万相。

 但他七魄俱开,此时魔之劫爆发,神念之力更是不受控制,身上竟然生出一道若有若无的光影,自身气场牢牢罩定师雨浓。

 师雨浓苦于受制,只凭自身神念本就不如孔璋,受创之后更是衰弱,在孔璋气场笼罩之下,身体又同时遭到摧残,意志不由进一步被削弱,不知不觉内心深处蒙上一层霾。

 虽然这无意中达到了孔璋想要的效果,却无助于孔璋自己摆现在的困境。

 处于魔之劫之下,而且他这么多年一直压抑,此时爆发出来,他自己置身梦魇之中却不能自觉。

 那种种幻像依旧而来,正当孔璋如陷泥沼,浑然不自知自己亦将毁于此劫之下时,忽然幻像中有一幅场景飘过。

 一个柔弱娇美的女子当着他面将一粒丹药掷于水井之中,然后带着歉意却又坚决的看着他,嘴动,似乎在叙说着什么。

 “姐姐!”孔璋想大叫,但却没有一点声音发现。

 下一刻从识海深处忽然传来苍凉的声音““太古之初,谁传道之?”

 “天地不仁,何为刍狗?”

 孔璋狂嘶一声,刹那间灵智复生,种种破碎支离倒错的景像尽皆还原,喜娘仍是喜娘,猿长老还是猿长老,茶壶哥还是茶壶哥,羽红袖仍旧是羽红袖。

 识海之中神念幻化为雷,雷光尽阴影,那些阴影正是他的种种黑暗负面形成的魔。

 他身下奋力一,龙杵凶猛绝伦的又一次撞击在师雨浓那不堪征伐的美躯深处。

 孔璋猛地一张口,狠狠咬在师雨浓那美伦的肩膀上,皮绽开,鲜血泌入他的中。

 “我要这天遮不住我眼!”

 孔璋七魄俱开,本来就只差一步便可以合一凝生命魂。

 这一下却是令得他一下子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凡人求财,求富贵、求子。

 修道之人十个中却有九个是求长生。

 只是长生当真那么好么?

 没有人会抗拒长生的惑,但是孔璋却亲眼看到孔幽将可以增加寿元的丹药丢至井中,她求的不过是能和丈夫相守至死。

 亦看到过素玄机向天发问,既得长生之机,为何天道又非要降下劫数?

 莫非修道也罢,不修也罢,长生也罢,不长生也罢,最后终究是一场刍狗之数?

 若得长生,但却要像金风玉楼中从小便被买来的稚,从垂髫之龄到人老珠黄,都在那楼子里辗转,见过的男人成千上百,却连名字都记不住几个。

 若是这种长生,要来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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