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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既然决定将岛的东岸开放观光度假,以霍氏雄厚的财力,理所当然会将它规划建筑成最完善完美的度假胜地,举凡商店街、酒吧街、水陆乐园、私人Villa会馆和五星级豪华大酒店或在地风情民宿都有,简直是应有尽有。

 所以,到了繁华的东岸后,关子简直是玩得不亦乐乎。

 陪她同来的娇姨后悔极了,一方面因为自己年岁已大,没那个体力陪年轻人这样玩,另一方面则担心小姐好不容易快要好的脚伤伤势会加重。

 真是的,早知如此,即使是会得罪未来的少夫人,她也不该同意让小姐离开家门到东岸来玩的。

 “小姐,我们该回家了,也许少爷已经到家了。”她第N遍催促道。

 “再看一下啦,那边有家店好像很可爱,我们到那里去看看。”关子也第N遍回她类似的话。

 “可是…”娇姨再度开口试着想说服她,怎知关子早已迫不及待的大步朝那商店走去,把她甩在后头。

 娇姨轻叹一声,只好赶紧追上去。

 “小姐,你别走这么快,你该做下来休息了,你的脚…”

 “我的脚很好,没事,放心啦。”

 “女人在逛街的时候,绝对不会有累和脚痛的问题出现,这些问题通常只有在回到家之后才会显现。”娇姨再也忍不住的大声道。身为一个也曾年轻过女人,她太了解这个道理了。

 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席话,关子猛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只见娇姨正以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看着她。

 “小姐,天色就要暗了,我们该回家了。”娇姨严肃的说。

 必子转头看向天边,但见彩霞天。

 天真的就快要黑了,她没想到时间竟然会过得这么快。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好,我们回家。”她同意道。

 “谢天谢地。”娇姨额手称庆。

 必子闻言笑了起来。“对不起,娇姨。我好像玩得有些得意忘形了,完全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她歉然的说。

 “现在考虑倒也不迟。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叫阿堪开车过来接我们。”娇姨说着从肩上的包包里拿出手机来要打电话给司机。

 “等阿堪的时间,我到那间店逛逛。”关子指着刚才自己说要去的商店对她说。

 一见娇姨点头,她马上把握时间转身朝那间商店走去。

 其实每一处的观光景点,商家所卖的东西都大同小异,只要逛个两、三间,其他类似的商店不用逛也没关系。

 不过关子偏偏就喜欢小异的部分,所以即使每间商店陈列的商品大都相同,她还是会抱持不可错放的心态逛起任何一间她有兴趣的商店。

 走进店里,她与一名观光客错身而过,目光全放在架上陈列商品的她,丝毫没注意到对方在与她错身过后,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关子?”

 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人叫唤出来,关子直觉的抬头寻找发声之人,只是落入她眼中的人让她意外极了。

 “李成是?”这是什么烂孽缘,竟然在这种地方也会遇到两年不见,当初为了能少奋斗三十年而舍弃她,选择富豪女结婚的初恋情人?

 不过,真庆幸自己在求学时一直以率真、不摆阔气的打扮及友态度,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她其实出自豪门的家庭背景。

 所以有指腹为婚为累的她在与他偷偷交往期间,他不曾拜访过她家,以致他才会短视的舍她就那富豪女,也让他毋需要牺牲真爱浪费在个假情势力男的身上。

 不值啊…“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你好吗?”他兴奋的走向她。

 没见到你之前很好。“还不错。”她回答。

 “你也到这里来度假吗?和家人、朋友,还是老公?你…结婚了吗?”

 “你呢?”她不答反问“和老婆来度假?二度!不对,应该说是三度月才对,是吗?”

 虽然已经分手,但她偶尔还会从过去共同的朋友口中听到有关他的消息,听说他现在不只是管严,还是个奴。原因无他,只因为有钱的是老大。不过听说生活得富裕就是了,每年的结婚纪念都会出国度假。

 李成是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讪然。他不知道她听了多少他结婚后的事,但会说出二度、三度月这种话,就表示她一定知道的不少。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窝囊没用的那一面。

 “我…”他才开口,老婆尖锐的声音就突然从他后方冒了出来。

 “李成是你在蘑薯什么?叫你帮我买个东西,买这么久,你是到北极去买了呀?”

 他倏地浑身一僵,没转身就感觉到老婆吴宜玲已来到他身后。

 “东西买到没?”她问他,他转身还来不及开口回答她,便听见她吊高嗓音的说:“唷,瞧瞧这是谁,这不是关子小姐吗?真是他乡遇故知呀。”

 简直是倒了三辈子楣才是真的。关子在心里说。

 “你好,好久不见。”她道。

 “是呀,好久不见。你是到这里来工作的吗?应该不是来度假的吧?要到这座私人岛屿来度假可不便宜,一趟五天四夜的双人行程,少说也要花个港币十万块,你应该花不起吧?”

 “宜玲!”李成是忍不住低声叫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别以为她不知道老公对这个旧情人有多难忘旧情!

 “你没说错,我的确不是来度假。”关子平静的回答。

 “看吧,我有没有说错,她怎么可能会有钱来这种地方度假嘛。”吴宜玲得意的对老公扬眉。

 “对不起,借过一下。”娇姨的声音突然从他们夫后方进来。

 必子看她越过那对夫,瞬间来到她面前。

 “小姐,可以走了吗?”

 “阿堪的车子到了吗?”她问道。

 “不,我们要到停机坪。”

 “停机坪?”她眨了眨眼。

 “少爷坐的直升机快到了,我们到那里等他。”

 “直升机?”她呆呆的看着她。

 “少爷听说你人在这儿,所以回程就弯过来接我们了。阿堪已经先把车开回去了。”话刚说完,屋外便响起直升机盘旋而过的声音。

 “少爷到了!”娇姨提醒。

 “停机坪在哪儿?”没时间再为他竟然有架直升机当交通工具惊愕,关子迅速的问道。

 “就在这排房子后面不远处,走过去两三分钟就可以到了。”娇姨告诉她。

 “那我们走吧。”关子说完,头一抬,才赫然发现那对夫还在现场。“抱歉,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聊,我要先走一步了,失陪。”她对他们微一点头,然后举步离开,而赶着去跟少爷碰头的娇姨,早一步的走在前头引领她,没发现这对夫的存在。

 李成是夫俩不由得呆呆地目送她离开,过了半晌才蓦然回过神来,但眼中和脸上仍充茫然与疑惑。

 “这是怎么一回事?”吴宜玲问老公。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成是问起纪念品店的老板。

 “那是岛主家的直升机,这座岛上只有岛主拥有直升机。”老板回答“我想刚才那位小姐一定是岛主家的客人,而且是很重要的客人,才会让少爷亲自过来接她。”

 “少爷?”

 “就是我们这座岛的岛主之子呀。”

 李成是与吴宜玲面面相觑,突然之间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岛主之…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太过大声,霍延不要她扯着喉咙说话,所以一等上到直升机后便摇头示意她别说话,等回到家再说。

 不过关子也没空与他说话,因为她忙着看机窗外如诗如画的美丽景致。

 黄昏时分,海鸥在海上自由的翱翔,橘红色的夕阳正要落入海平面,金色的余晖洒整个海面,波光潋滟的与天边的天彩霞相互辉映着,美不胜收。

 天啊,好美!

 她着的看着眼前的美景,看得目不转睛,脸上充的尽是对大自然神奇造物的凤动。真的是好美喔!

 坐在她身旁的霍延也看得目不转睛,只是他看的不是窗外的美景,而是她。

 真的好美。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种为女人心动的感觉,甚至都忘了心动是什么感觉,结果自从她来了之后,心动就无时无刻的跟着他。

 一开始,他以为那只是觉得她很有趣,但是渐渐的,当他情不自的总是想见她、想吻她、想将她在自己身下与她肌肤相亲,并为了自己的想象而浑身燥热,像个青少年般不脑控制自己时,他就知道自己沦陷了,爱情奇迹似的又再度降临在他身边,并在不知不觉间将他紧紧网住,令他再也挣扎不开。

 事实上,他根本毫无挣扎的望,只想栽得更深,与她永远绑在一起。

 一个星期前,如果有人说他将坠入爱河,他绝对会嗤之以鼻。

 但现在,在他亲身体验过古人所谓的“一不见如隔三秋”之后,他只想厌谢老天,感谢曾帮她或让她来到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有点疯狂对不对?他自己也这样觉得,却无力抵抗这种为爱疯狂的感觉。

 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原来这就是爱呀。

 直升机转眼间飞抵家门,在关子从来不知道有的屋顶上的停机坪降落下来。

 霍延直到直升机旋翼卷起的气流完全平息,才开门跳下直升机,然后再转身帮她下机。

 脚着地的瞬间,关子不由自主的微缩了下。

 “怎么了?”他马上发觉的问道。

 “唔。”她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奇怪了,她刚才在逛街的时候,脚明明一点都不痛呀,怎么现在却突然痛起来了?

 她悄悄的将目光往下移到自己受伤的那支脚,而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因为她马上听见他说:“脚痛?”

 “不…”她迅速地抬起头来,才说了个字,整个人已被他斓抱起,双脚离地的被他抱往房屋入口方向大步走去。

 大势已定。

 必子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她待会一定会被他念到臭头的,说什么脚伤没好就跑去逛街,她是嫌伤得不够重,还是伤好得太快了,抑或者是脑袋有问题之类的,她等着受教吧,肯定有她好受的,唉。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只是温柔的检查她的脚伤,并没有念她…呃,也或许是还没开始念。

 “看起来没有异状,很痛吗?”蹲在她身前的他抬头问道。

 “我没有说我脚痛呀。” 她马上摇头,犹作垂死挣扎的说。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无措,撇了撇,才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承认“只有在脚踏地的时候,有一点点痛啦。”

 “打电话请费南医生来一趟。”他起身吩咐管家一声。

 “不必吧?”关子忍不住低喊出声。

 “让医生看过我比较放心。”他转头对她说。

 “可我真的没事,只是逛街走路走太久的关系,所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在一瞬间猛然住口,有股冲动想找个东西把自己的嘴巴封住。死定了,她干么不打自招呀?笨蛋!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她挑眉说道。

 “唔…我嘴巴好渴,肚子好饿喔。有没有什么东西好吃啊,我快饿死了、快饿死了。”她马上装傻的顾左右而言他。

 霍延只觉好气又好笑,还有一种充无奈的无力感。

 “脚是你的,受痛试凄的也是你,你就不能乖一点,好好的把伤养好,想做什么再去做吗?”他宠溺的说。

 “我无聊嘛。谁叫你出门也不说一声,我都关在这里一个星期了,也想出去走走看看呀。”看他好像没在生气的样子,她忍不住抱怨。一顿,她又好奇的问:“你今天去哪儿了?”

 “去见你爸爸。”

 就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个答案,关子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半晌后才怀疑的问:“你说什么?”

 “我去见你爸爸。”

 她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然后,她眨了眨眼问:“你去见我爸爸干么?”

 “去提亲。”

 她倏地屏住气息,双目圆瞠的瞪着他。

 “我开玩笑的。”他忽又说道。

 必子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突然怒气攻心,想找东西丢他的反应。沙发上没有抱枕,她把脚上的鞋子下来丢他,丢完右脚的,再丢左脚的。

 “混蛋!可恶的家伙!”她生气的骂道。霍延险些被她左脚的鞋子K到头,还好及时闪开来。但即使如此,他却还继续在母老虎嘴巴上拔

 “你干么那么生气?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一顿,他挑高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是,其实你很希望我是真的去跟你爸爸提亲呀?”

 “你臭美!”关子柳眉倒竖的朝他怒吼道。

 气死她了啦,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噢,好生气,真的好生气、好生气,气死人了啦!

 “这辈子我死也不会嫁给姓霍的王八蛋的。”她咬牙切齿的对他宣示。

 “还好我虽然姓霍,却不是王八蛋。”他突然朝她咧嘴道。

 “你去死。”她怒不可遏的对他说,气冲冲的起身转头就走,气到连脚痛都忘了。

 不过霍延可没忘,也不许她这么胡来。

 “你在干什么?别忘了你的脚伤。”他瞬间抓住她,同时朝她皱眉道。

 “不用你管。”她冷冷地说。

 “你真的生气啦?”他柔声问。

 她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放手!”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当然没放手。

 “我想,在提亲之前,至少也要先问过当事人的意见,这是最基本的尊重。”他对她说,然后突然深深地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她说二“请问关子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愿意。”她回答得毫不犹豫,怒气不仅未消,反而更炽。

 混蛋、王八蛋,这样玩她!他以为她真会再次上当,相信他所说的话吗?当她是笨蛋呀?可恶的家伙!

 “我是认真的。”他强调。

 “喔,是吗?我也是认真的,不、愿、意。”她一字一字的说。

 霍延突然觉得有点头痛。虽然这情况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但他以为她可以接受刚才那个小玩笑,顶多和他舌剑的玩闹一番,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的生气,真是失策呀。

 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一切,让她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求婚是认真的呢?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娇姨突然出现的对他报告着“另外,费南医生正在帮岛上的一个孕妇接生宝宝,他问了我这边的情形,我大概说了下,他说这边不急,所以他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再过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他很高兴娇姨这时来打岔,正好让他有时间想办法。

 “先吃饭,你刚才不是说你很饿吗?”他直接将关子抱起走向餐厅。

 吃饭喽。

 用餐时间,霍延虽然努力想抚平关子的怒气,但她就是不甩她,板着一张冷脸迅速的用完餐后,就叫娇姨来扶她回房休息,拒绝了他的护送。

 费南医生约莫在他们用完餐一个小时后抵达,她在娇姨的告知下离开房间来让医生检视她的脚伤,却在医生尚未离去,就借故疲累先行告退的再度躲回她房里去,让他真的是既无力又生气。

 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她有必要气这么久吗?

 霍延仰躺在上,双臂枕在脑后,试图分析她生气的原因。

 他总觉得她不是一个不懂幽默的人才对,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他回想当时他先跟她说他去提亲,接着又说是开玩笑的。他的确是在开玩笑,后来也跟她强调他绝不可能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替她决定他们俩的终身大事,这样应该算是尊重她吧?所以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

 她不喜欢这个玩笑?她脚痛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或者是肚子饿到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抑或者…期望愈大,失望愈大?

 霍延猛然一怔,为突然从他脑袋里冒出来的这句话,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会吗?

 他从铺上坐起身来,难以置信的思索着。

 难道这才是她生气的原因,因为有所期待,反而受到伤害?她其实是希望也期待他去见她父亲,真是为提亲而去的?

 老天,她喜欢他!

 而且比他知道或她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更多,不,也许比她自己知道或愿意承认的多更多,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

 他早该想通的才对。

 眉头轻蹙,他坐在上稍微思索了下,然后掀被下,决定去找她。

 来到她睡房的门前,他伸手敲了敲门,房里毫无动静。

 “子。”他二度敲门,这次还伴着叫声,但房里还是毫无动静。

 她是不想理他,还是已经睡着了?

 可现在也不过十点刚过,她绝不可能这么早睡的,因为过去一个星期来,她哪天不是和他聊天聊到十一、二点的?

 她肯定是不想理他,而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子。”他三度敲门,对门里的她说:“你若再不应声,我就要进去喽。”

 门的另一头仍然保持着最高质量…静悄悄。

 霍延嘴巴一抿,直接握住门把推门。令他有些惊讶的是,她的房门竟然没有上锁。

 他关上房门,走进房里,发现房间里的灯是亮的,却没看见她。也难怪他刚才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都得不到她的响应了。

 问题是,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她该不会在一气之下,趁夜离开了吧?

 明知道这可能微乎其微,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能会帮她离开这儿的,但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

 万一她气过头,决定即使要用走的,也要离开呢?

 他心慌意,着急着转身去找人,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却在这时裹着浴巾, 带着被热水蒸润过的嫣红肌肤,人而感的从浴室里走出来。

 没料到会看见他,她呆愣了下,脚步也随之一顿。

 接着他眨了眨眼,马上摆出好战的表情。

 “有事吗?”她冷冷的问。

 霍延差点说不出话来,不仅因为她没离开,更因为她现在感娇的模样。

 一滴水珠停留在她线条优美的锁骨凹陷处,随她不耐烦的左脚换右脚站的动作而震动,然后缓缓地滑入她前若隐若现的沟间。

 他突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身上的细胞正在烈的騒动着,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变得炽热。

 他想要她。

 必子眨了眨眼,慢半拍的终于想起自己现在服装不整的模样,也发现了他炽热的目光。

 “过来。”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突然沙哑的开口道。

 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还在犹豫是否该退回浴室时,他已抢先一步的来到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同时低头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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