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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未央,我回来找你了,我想你,好想你,想得夜不成眠,难以将你忘怀,所以我决定原谅你,不管你以前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我们都将它洒落风中,不再记忆,重新开始吧!”

 灯光乍现,一位犹似洋娃娃的长发女孩眨了眨沾上泪水的睫羽,一见到闻未央,立即飞奔至他怀中,模样可怜的惹人怜爱。一双动人的朦胧眼眸容不下其它人,仿佛抓住啊木的溺水者,紧紧的攀附着他,好像她只要一松手,他人就会如泡沫一般消失无踪。

 眼前这位,绝对是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美女,发长披肩,乌黑如缎,闪着耀眼光泽,肤白胜雪,美齿镶在人的红润瓣里,大大的水眸漾着光彩,似在诉说无线衷情。一个完美的公主典型,如果她身上的衣服没有沾上油污、乌亮的发丝中少了些许木屑,再拭去脸颊上的灰尘,就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典范。

 当两人相拥的这一幕落在莫紫苏眼底,她觉得愤怒,和一丝丝不是味道的酸意,向来顺其自然的心态气了变化,一股不在心中扩散。这女孩是谁?为什么一副见到久别情郎的模样,一抱住她的男人就不肯放手?

 “你是实施?”皱着眉,闻未央想挣脱开她,这个女人身上香水味好重,他很不习惯,他现在喜爱的是那个擅长厨艺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花草香气,不过她是八爪鱼骂?怎么剥都无法将她从他身上剥除,太可笑了吧!

 “你真的看不到我吗?我是慧娴,你的未婚乔慧娴啊。”太残酷了,命运怎么可以剥夺他的视力,那曾经是如此神采奕奕的有神黑瞳。

 未婚?!莫紫苏震惊的睁大眼,纤细的身子不自觉的晃了一下。

 “未婚…”他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好似对方只是个路人甲般无关紧要。“我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在气爆的前三个月,距今已有五个月,而且是她先提出的。

 “我后悔了,我们复合吧!我不能没有你…”乔慧娴边说边哭,盈盈泪珠不断由眼眶中溢出。

 “但是我没有后悔,我们之间结束就是结束了。”他叹口气,反正推也推不开,就暂且先任她抱着。

 殊不知看在另一个女人眼里,这画面有多锥心,男朋友和她的未婚抱在一起、重逢情依依,让她的心一阵阵的刺痛,剧烈的跳动收缩着。老天,她得做点什么,要不然她的心会痛死,简直比当初心脏病发时还要痛,就像有两人份的疼楚…

 “不,我不要自有,我只要你,让我回到你身边,失去你我不知该如何活下去。”太痛苦了,她爱的人始终只有他。工作的时候想着他,吃饭的时候想着他,睡觉的时候也想着他,他伟岸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脑海中,让她相忘也忘不了。

 她挣扎过,也曾想过要放弃,可是到最后,相思的苦果几乎要毁了她,他对她下了咒,叫她只能死心塌地的,无法再爱上别人。她真的后悔了,不该使出这什么‘以退为进’的烂招,故意提出分手想唤起他对她的重视,哪知道会巧成拙。

 “五个月了,你还是活得很好,我相信没有我,你依然能找到你的幸福。”以她的条件,不愁没人欣赏。

 乔慧娴闻言更加将他抱得死紧,深情款款的吐爱意。“我的幸福寄托在你身上,请不要说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的确不需要你,我有…”别人了。没让他把话说出口,视线不清的闻未央只看见一团白影忽地靠近,他本以为她想赏他一个耳光,正想侧身推开时,谁知面而来的竟是热情香,他一时怔住了,来不及反应,被吻个结结实实,为时已晚的想到正牌女友就在身后。

 他赶紧将乔慧娴推开,无奈看不清东西的视力实在不济事,才刚推开又被她上,躲也躲不掉。

 “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不要把我推开,我会当你的好子,为你生儿育女…”

 “等…等等,慧娴,等我把话说完…”咦,他摸到…光滑的香肩?

 她急切的解开衣扣子,将丰盈的酥贴向他“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和我一样的想念我,我马上就给你…”“慧娴…唔!不要再吻我了…你…”天呀!她是多久没男人了,饥渴的有如守寡多年的妇。

 闻未央从未想过要推开一个女人居然这么难,他拉开左手,她的右手就摸他口,拉住她两只手,双腿也上来了,勾着他的扭摆着。他顿时有种被强暴的感觉,老天,紫苏会怎么想他?谁快来阻止这个女人啊!

 “…爱我、爱我,快点爱我…啊!好冰,为什么有冰块…”

 冰块?骤地跳离他的乔慧娴双手在自己身上拍,一桶冰块加冰水懂得她全身发寒,透半褪的衣服不知是该穿上还是下。

 “天寒地冻的小心着凉,要不要喝杯姜汤驱驱寒?”

 随着话声而落,居然真有杯冒着热气的汤品,但里面不是姜,而是熬了已久的川芍鱼头汤,用来补血利肠、养脑,鱼眼珠凸出似乎死不瞑目,在瞪人。

 乍见整颗死状狰狞的鱼头,乔慧娴吓得往后一退,尖叫连连,足下一滑,跌在一堆木头上,痛楚和惊吓让她瞬间脸色惨白。“你…你是谁?”发白的嘴颤声一问。

 莫紫苏笑意亲切的说道:“我是央的邻居,也是他的新女友,请多多指教。”

 “新女友…”她忽地张大眼。“不!不可能,你说谎,他不可能这么对我!”她完全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她和他才分开多久而已,他怎么可以那么快就变了心?

 她不知道的是,他的心从未放在她身上过,又何谓的变心?

 “我知道旧爱有了新恋情,对你来说一时之间难免大受刺,但这个时间出现他的屋里,又刚好从楼上卧室走出来,我总不会是来打扫的吧?”这个花痴般的女人不给她一点‘提醒’,恐怕不会静下来好好听听别人的话。

 “你…你跟他不会长久的,他爱的人是我,我们订过婚了,你是没法介入我们的爱情。”乔慧娴反击似的亮出闪烁的订婚戒指,证明所言不虚。

 “爱情呀!”莫紫苏眼神微暗,口像被针扎般的痛了起来。

 她注意到了,她的心只在听到、看到关于闻未央的事时会引起异样的反应,像是提醒她,他对她而言是最特别的存在,她不可以轻易错过他。

 孩子呀!当幸福的青乌停在你肩头,你一定要牢牢的将它抓在手里,不要让它从你眼前飞走,勇敢的孩子才能得到有着七彩颜色的幸福花朵…

 母亲的叮咛蓦然在脑海中响起,她把手放在心窝处,深一口气,感受它坚定的跳动频率,如同给她支持的勇气,暗淡的眸光恢复神采。

 “我不爱你,我们之间也没有婚约了,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搅我。”闻未央摸索着握住莫紫苏的手,顿时感到一股安心,牢牢握的两只手也明白表现他选择了谁。但有人宁愿做个睁眼瞎,不愿接受这个清楚易见的事实。

 “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不爱我,我们在一起八年了,不是八天,你不会为了其它女人抛弃我。”她一直这么相信着。

 闻未央不想多说过去,淡然的道:“我们不是在一起八年,而是认识八年,订婚的事本来就是个错误,现在及时修正就不要再重蹈覆辙了。”他做事向来果决明快,绝不拖泥带水。

 像当年,他毅然决然离开对他不谅解的家庭,抛下国内的课业远赴美国,孑然一身没有接受父母的资助,以穷学生的身分独自生活。那一段时间真的很苦,一度差点撑不下去,他曾在大病三天后撑着去考试,一考完就体力不支,幸好最后仍顺利拿到毕业证。

 完成学业后他并没有回国的打算,即使父亲亲自来美国,要求他进入家族事业,意培植他成为下一任继位者,他依然摇着头说:“不。”是他们先放弃他,视他为杀人凶手,他们的爱偏颇的厉害,有条件的付出让他不胜败荷。

 “不,你是怕拖累我,因为你看不见了,失去谋生能力,担心养不起我,会害我陪你一起试凄。”一定是的,他舍不得她,才不得不说出令人心碎的话。

 “你错了,就算我不再雕刻,我银行里的存款也足够我当一辈子废人。”她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吧。

 “原来你是有钱人呀!那我来上你是赖对了。”莫紫苏想以平常心说道,但忍不住还是酸了酸他。两个人在一起这一段时间,所有的支出几乎是她拿出来的,他从没说过自己有钱,她也不好意思跟他开口,总认为一点小钱不用太计较。

 “紫苏!”闻未央声音微沉,不希望她此时跳出来多生枝节。

 她笑着,眼中却没有笑意。“你放下,我不会欺负你的未婚。”是没必要,也不屑这么做,她不做没品的举动。

 “是前任未婚。”他出言纠正。

 “不论是前任未婚或是一般的朋友,来者是客,我们要好好地招呼人家。”她客气而有礼的朝‘客人’一颔首。

 “不必,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她不可能留下,她不允许。

 一听他执意要她走,眼中含泪的乔慧娴坚决的说道:“我不走,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你…”闻未央本想更冷酷的拒绝她,但际忽地传来一阵疼痛,一只女人的手竟胆大的用力拧了他一下。

 “人家不想走就别勉强她,不过我们只有一张,不好意思让你跟我们一起挤,我看你把行李也带来了,不如先到巷子口的HOTEL住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毕竟时间都晚了,我们也该睡了…”

 这番逐客令不含硝烟味,听起来合情合理,可是却不难听出一再强调的‘我们’是意指两个人,没有空间容纳第三人。

 莫紫苏的话像是一种宣示,清楚地画出界限,让人无法反驳,在三人的爱情战争中,她悄然的掌握的主导权。

 “呃,他们在干什么?”到底在上演那一处乡土剧,为什么完全看不懂?

 “谁晓得,不就是男追女,女追男,男又追女,七八糟的搅和在一起,像吃剩的大杂烩。”虽然是菜尾,但料多实在,不怕吃撑了。

 “可是,他们究竟在争什么,我真的高迷糊了,闻大哥不是看不见吗?怎么一下子就能捉住三姐的手,他不怕捉错了呀?”啧!真土匪,抢人如拦路打劫,先抢先赢。

 一颗暴栗当头一扣。“笨呀!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当然不会搞错,你没读过《爱情教战书册》呀!”白痴,没看过稻子也吃过白米饭,一加一等于二的道理都不懂。

 爱、爱情教战手册…有这本书吗?“四姐,你不要再打我头了,把我打笨了,以后你的嫁妆就是我。”

 太狠心了吧!居然舍得对聪明伶俐的可爱弟弟下重手,人家说环境会影响天人格发展,大姐的暴力倾向果然轩然了不太纯洁的四姐,她也变恶了。呜~他是‘独子’耶!以后四个姐姐嫁出去后,他这个莫家的独苗就得独撑家计,奉养老母,还要努力增产报国,为莫家开枝散叶,他可是很辛苦了。

 哼!要是不讨好他,小心后受了委屈就不让她们回娘家,锁在门外哭得声嘶力竭好了,他也要铁了心不理会。

 “那我直接把你打死,埋在玫瑰花下当花肥,省的多个拖油瓶。”他的头硬的很,拿铁锤敲也不见得敲的破。

 “哇!最毒妇人心啦,谋杀阿弟啊,你良心何在…在…唔、唔…”不要捂住我嘴巴,救命呀!谋财害命,蛇蝎女终于出真面目。

 “嘘!嘘!小声点,你想让人家知道我们躲在这里偷看吗?”什么天才少年嘛!谤本就是蠢蛋一枚。

 吃了一口土的莫喜青被重重在地面,黑色头颅与隆起的土堆平行,一只不大的秀丽小手在后脑勺上,他挣扎了老半天才拜托魔掌。

 基于有钱大家赚…呃,更正,他不是很爱钱,而是不无小补,积沙成塔,多多益善,出于好事大家共同分享的处事原则,他才来偷窥…嗯,关心三姐的爱情进度。

 谁知他手脚还不够快,好位置已有人先占了,他百般痛心的咬着手帕哀泣,不敢和来自蛮夷的番女应战,只好含着泪退让。

 “四姐,有没有看到精彩的?不要藏私哦!我好做立即现场转播。”别挡,别挡,看不清楚拉!谁踩他的脚?

 “罗嗦,你再叽里呱啦的吵死人,小心我把你扁成猪头。”啊!有弹,快闪!

 躲在草丛中的莫苔一见三姐似乎发现她,一个眼神一瞟,她立即如日本忍者般努力将四肢往内缩,减少暴光面积。

 “我哪有吵,分明是你一直踢我.....”做贼喊抓贼,太过分了。

 “谁踢你了,大白天撞鬼了呀......呃,妈,你也来......散步呀!”不会吧!被逮个正着。

 以为会挨骂的莫家两姐弟心虚不已,脖子一直干笑,一副我有错的认错模样,头低低地等着责骂。

 谁知甘柳只是笑笑地摸摸他们的头,放妥手中带来的小板凳,占去最佳的位置,而应该去排解里民纠纷的老二莫绿则坐在母亲旁边,还拿出一袋零食,里头又是瓜子又是牛干的,还有饮料,当着他们的面和母亲分着吃,母女两仿佛来乘凉兼闲磕牙。

 这......心追是什么世界!叫人看了傻眼了,他们也太正大光明了吧,一点也不怕人家瞧见。

 “你们都没有别的事好做吗?一天到晚者我们做什么。”

 容忍度显然快到极限的男人铁青着脸,温度比冰块还低到极点,低吼冲出喉间,屋外的树叶好似都能感受他的怒气而微微震动。

 不过其他人并不把他的怒容当一回事,径自谈笑风声,各做个的事不受影响。

 再度造访的言永靖不死心的老调重弹“你该工作了,未央,醉生梦死的颓废生活不适合你”他休息太久了,不能在怠惰。

 “你要一个瞎子拿刀雕刻?未免太瞧得起我了。”他讥诮的回答,嗓音里充愤世嫉俗。

 他私底下曾半摸索的开始雕刻,但是成果不尽理想,因此,他也不急着开工,暂时什么事都不做地当在度假,等视力恢复再说。

 “你不是不能,而是不愿意,你闯不过自己心里那层关卡,对自己的天赋失去自信,那失明为借口掩饰你的懦弱。”他根本是在逃避。

 言永靖的用词渐锋利,话也越说越重,似在故意刺伤他一般,丝毫不见留情。

 “那又如何,我不想再雕刻了,你就死心把,用不着紧迫盯人的想让我“重新振作””

 “我们签有合约,你必须履行一定的作品量。”大五小十,一年的最低作品数量。

 闻未央一耸肩。“算算看我该给你多少违约金,一钱我也不会少给你。”

 这些年他把他当亲兄弟一样的对待,不论他作了什么决定,一律采支持态度,从未怀疑他所做过的每一件事。

 可是他的回报却让人觉得不值,不仅辜负了他的信任,也毁了两人建立起来的多年友谊。

 闻未央失望的不乡揭穿他的伪善面容,要不是刚好出席一场慈善晚会,听见两位企业界人士谈论起他的作品,他也不晓得正直的经纪人卖出的价格和给他报的数字不符,足足差了三分之一。

 “不是违约金的问题,我是真心希望你振作,不然以你现在的样子你以为你能带给女人多少保障?”言永靖的眼锐利一扫,落在闻未央身边女子的眼神却显得炽热。

 闻未央冷笑地一搂女友纤柔细肩,似在示威。“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太自私了,你已经伤了慧娴,还想毁了另一个女人。”他口气十分不平。

 一旁的乔慧娴地垂着头,状似黯然神伤,她不时地伸出手碰碰心爱的男人,想引起他的些许关心,但每回他都会故意移开身子,或是赶蚊子似

 挥开她的手,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面对他的冷漠以待,她有说不出的难过,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要被他冷酷的态度所伤,他一定有苦衷,才会借故疏离,可是一见到他亲密地拥着另一个女人,她内心的煎熬比刀割还痛苦。

 “解除婚约是由慧娴提出的,说我负心这个罪名也扣得太大了吧,我现在已是单身,有友的自由,难道你要我一辈子,等“抛弃”我的前未婚回心转意吗?”他没那么痴情。

 一听到“抛弃”两字,脸色苍白的乔慧娴像被针刺到似,马上慌乱的解释“可是我回来了,我不是抛弃你,毕竟你和我堂姐那件事对我打击太大了,虽然说是我自己误会,但不管怎么说,你没有挽回我也不对,我们会闹到分手也不能全怪我。”

 她只是个爱惨他的女人,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并不在她身上,她只是忍耐,总以为忍久了就是她的,但没有真爱的婚约太过薄弱,她一个人的付出,终有到尽头的时候。

 堂姐?

 莫紫苏地垂着眉,一边勾着线帽,一边以眼角斜睨一眼动也不动的男友,心想着这位堂姐又是谁,在他心中占多重的份量。

 “未央,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们和好,再也不分开,我发誓不管再发生什么事,决不会轻易放弃。”一次的相思病已经够她受的了,她不想再与他分隔两地。

 闻未央拉开她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你没瞧见我有新女友了吗?”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死心?

 “我不在乎,反之你也是跟她玩玩而已,就算她是另一个堂姐也无所谓,我知道你最终的选择是我。”

 她这番话算是自欺欺人吗?“谁跟你说我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她和你堂姐不同,这回不是误会。”

 他认真了,对这一段他本以为可有可无的感情。

 而紫苏之于他的重要,更不是乔慧那个

 女人可以比拟的。

 他和乔慧是在一场乔家的家族聚会上认识的,她是个不甘寂寞的已婚妇人,趁者老公忙于事业时老爱红杏出墙,数度想勾引他,只是他都没接受就是了。爱不爱乔慧是一回事,他可没兴趣招惹无谓的女人。

 那次被慧娴撞见的画面,是乔慧整个往他身上赠,她不信凭她丰娆的人身材会引不起他的反应,他始终冷眼旁观,也厉言拒绝了她,她不甘心的直接吻住他,她的才刚沾上他的,慧娴就刚好看到了。

 还来不及去解释,她旧吧这件事情闹大,他要不马上结婚,要不就分手,面对慧娴这个当初他一时意气之下,跟她订了婚的未婚,他真的累了,直接选了后者。

 “有什么不同?她不过是你请来煮饭的女人。身份地位甚至不如我堂姐…”

 乔慧娴的口气是带着鄙夷的,认为莫紫苏是看上他的钱才肯和一个瞎子在一起。

 女人的嫉妒相当可怕,为了得到想要的,不惜攻击他人,嫉妒烧毁了她的理智。

 “请来煮饭的女人?”倏地起身,莫紫苏低视眉头一紧的男人。

 “紫苏…”到底是谁碎嘴?他也不过提过那么一回…

 他想起来了,是他,言永靖。

 “请问你一个月花多少钱请我呀?”似乎全世界都知晓她一无是处,只会一点小厨艺。

 “不要去理会别人说了什么,你知道你对我而言,不只是一个煮饭婆。”

 闻未央不说还好,他一声“煮饭颇婆”让压抑已久的莫紫苏像气太足的气球,一下子爆开了,一团茸茸的线球往他头上一砸。

 “不好意思,煮饭婆也有休假,要去做些小消遣。言先生,之前一再拒绝你的邀约真是过意不去,我现在“刚好”有空可以去逛逛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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