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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唔…头好晕…喔!痛…”痛苦的呻声从船舱底部传来,摇晃的船身让人更晕眩。

 “拜托,不要睁开眼睛,我不想再一拳打晕你。”打女人他会有愧疚感。

 正想张开眼睛的莫随红听见近在耳旁的熟悉男音,她忽地一怔,有些愕然他为什么在这里,而她又在什么地方,为何不能睁开眼睛?

 头很痛,下巴更痛,她觉得全身好冷,好像泡在冰水里,僵硬地想伸伸手指头都不行。

 “莫风?是你?!”“是我,你很意外吧!”他苦笑着。

 “你这个笨蛋,你居然绑架我。”噢!痛…连大吼都受不了。

 他发恼地反吼回去“你才是笨蛋,你要不要睁开眼看我们境况有多惨…啊!不不不,不要睁眼,我求你了,姑。”莫风的语气含着惊恐,破天荒的求她,莫随红真是被他搞胡涂了。“不是你绑架我?”“见鬼了,我是很想这么做,可是我的胆子还没那么大。”他也怕法律制裁。

 撞撞车股顶多判个车辆肇事,不是什么大罪,自家人圆一番就讲和了,可绑架耶,他一想起莫随红那一家子女人,以及她们到底的和平里里民,他气先弱了三分。若是堂婶再出面,他根本连也不敢放。“那是谁做的,你一定清楚。”不然他也不会倒霉的来和她作伴。

 “这…呃,是…是伊莉莎和一名戴着眼罩的女人。”他表情很,忿忿中夹着一丝难堪。

 经他一说,莫随红这才想起来是谁要害她。

 “那是克丽丝汀,一名国际刑警。”“什么,国际刑警?”他惊呼,有些难以置信。

 “伊莉莎不是你的女人,为什么你也被抓?”他们不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吗?

 “还不是为了你,你还好意思提醒我干了什么蠢事。”他现在是后悔莫及,难得良心发现竟落得如此下场。

 “我?”她十分讶异。“对,就是你。”他一脸愤怒。

 莫风听见伊莉莎和安抓到了莫随红,他越想越不安,虽然他很气愤她老和他做对,三不五时与她大吵一顿,不过都是莫家人,关起门来自己人吵一吵没什么大不了,可让外人欺负到自家人头上,他又觉得很不应该。

 好歹是个堂兄,总不能真见死不救吧!至少去瞧一瞧,看能不能帮上忙。

 没想到被伊莉莎发现了,她很生气地打了他一耳光,说他吃里扒外,是个没种的男人,而他一火大也赏她一巴掌,所以下场就是被一脚踢下船舱,一同当阶下囚。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说打晕我?”她的下巴还痛着。“啊…这个…嗯,你…你晕了…”他心虚不已,惶惶然的连忙后退。

 “你、打、我…”一见她又要发狠,莫风赶紧大声一吼“是你发神经,突然又哭又喊,还连踹了我好几脚,一直在尖叫,我不住你,只好一拳打晕你。”那时的她太恐怖了,像个疯子,惨叫不休又咬人,尖锐的叫声快刺破耳膜,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活活被她打死吧!

 第一次他怕下手太重,她大概两分钟就醒了,第二次她打黑他一只眼,口也被她足踢了一脚,所以他力道稍微加了一些,她因此多晕了五分钟。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他已经遍体鳞伤了,再打下去,不死也半残,这次再见到她有清醒迹象,被打怕的他立即出声,阻止她再痛下杀手。

 她为什么会这样他也想不透,可脑普气质量太差气味难闻,让这位向来崇尚名牌的时尚女不习惯,才会又抓狂又发疯地想拆了整艘船。

 “…莫风,我们所在的地方空间大不大?”莫随红的声音很轻,隐含惊惧的颤音。

 “是不大,刚好够我来回走十步。”比他家的浴室小一点。

 “光…光线呢?”不是很明显,但看得出她在冒冷汗。

 “一盏小灯,像快坏了,闪了几下忽明忽暗…呃,你…你不会又来了吧!我先声明我已体无完肤…哇!你…谁叫你又睁开眼…”那是一种本能,人家越说哪件事不能做,反骨的人偏是想尝试一下,看是不是如人所言,真的不能做。

 其实莫随红也想闭着眼装死,睡着了心底就不会发寒,可是她偏是问出不如不问的状况,再加上自行想象,她的密室幽闭症又发作了。

 只是她这次没法拳打脚踢,僵直的身体恍若有千万只虫子在叮咬,她嘤嘤低泣,咬着忍受痛到想撕裂肌肤的嚼咬感。

 “喂!莫…随红,你打我好了,不要哭…”没看她哭过,还真是很奇怪的感受。

 “呜…秦狼…我要秦狼…秦狼…我好痛…”她想见他,好想见他…“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囚犯耶!我上哪找你口中的狼。”莫风烦躁的抓头,一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的模祥。

 “…秦狼…秦狼…帮我…好黑!好暗…有蚂蚁咬我…小扮哥,小小很乖,没有出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小小会怕…谁关灯了…啊…有鬼…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嘎?怎么回事,谁是小扮哥啊?这里有蚂蚁吗?不过小强倒是不少。

 看她一脸痛苦的屈着身,脸上泪不止,莫风心里也不好受,油然而生的同情让他不由自主地想伸出手安慰一番。

 突地,一道黑影跃过囤积如山的货物,先他一步抱起倒在地上泣的她,他原本以为有人要伤害她,正想出声一喝,乍然大亮的灯光照出那张刀凿的峻容。

 “咦?秦狼?!”他…他居然来了?

 “…不要走,不要走,好多蚂蚁在飞…小小会害怕,小扮哥,你放我出去,里面好暗…呼!呼…没有空气,我不过气来了…秦狼…秦狼。你在哪里?我不能呼吸…帮我…帮我…”神智混乱的莫随红充惊惺,她时而像七岁的小女孩,哭喊着要人家放她出去,时而又似无助的女人,一心想找最爱的男人,希望他能帮她解除冰寒入骨的痛苦。

 因为痛得难以忍受,她的手胡乱地挥舞,想抓住什么。

 一双有力的大掌握住她冻僵的小手,收拢于掌心覆在口,以体温暖和她。

 “不怕、不怕,我来了,慢慢呼气再吐气,不要急,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他们对她做了什么?竟然让她哭红了双眼!

 “小…小扮哥…”眯起的视线看出去,一个瘦长的男孩正朝她走来。

 “秦狼,我是秦狼。”握着她的手,秦狼的眼眶也是红的。

 “秦狼?”努力睁眼一瞧,小男孩的身影逐渐飘远,一个高大男人的影像凝聚成形。

 是男孩,也是男人,两人的形体重迭了,如水般的记忆不断涌现。

 “是我,我来救你了,不要担心,这次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我会牢牢地抓住你。”他握得很紧,怕一松手她会从眼前消失。

 就像那个梦,门一开,里头只有无尽的黑暗眼神是蒙的,由惑转为讶然,苍冷的缓缓地浮出一朵美一丽的笑花。“我爱你,秦狼,我一直想告诉你这句话。”“我也爱你,吾爱,甚过我生命。”他怎能没有她,他的心为地而跳动。

 “再…再看到你真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啊!好痛,我的口好烫,快烧起来了,水,给我水,热…我要融化了…”“小小,你别吓我,冷静点,你哪里不舒服…”瞧她忽冷忽热的蜷缩着身子,心如刀割的秦狼也慌了手脚,他不断地压制她想捉伤自己的手,眼中含泪地想代她受罪。

 “不要在那里卿卿我我了,赶紧逃出去,以后要情话绵绵的时间多得是,不急于一时,先身再说。”当情侣们在数落花、哀秋的时候,一旁总会有颗杀风景的灯泡,适时地打断人家的你侬我侬,在热火上洒水,使其降温。

 急得跳脚的莫风爬过五十公吨的黄豆,正打算逃生,他发现后头没有跟上来的声响便回过头,没想到竟看到那对难舍难分的爱情鸟正吻得忘我。

 这是莫氏船运的货轮,刚由美国南部开进港口,里头载黄豆和大麦,一包一包的迭到顶,其实能活动的空间不多,想要站直身走真的有点困难。

 因为是夜晚,船舱口很暗,只靠着里头一盏微亮小灯照明,所以进来容易,找人不成问题,可要出去就难了,得摸黑找出路。

 所幸对船体结构还算有些了解的莫风能派上用场,他用打火机照明在前头领路,秦狼打横抱起莫随红,让她的脸紧贴他口,不去看周遭狭窄的环境,尾随其后。

 可就在他们刚一踏上甲板时,马上有十几支指着,持者肤黝黑,是一群泰国人,站在众人中间的是衣着暴的伊莉莎。

 “想走?你们有没有先问过我。”想把人带走,未免也太天真了。

 “让开。”秦狼语气森冷,丝毫不把指着他的放在眼里。

 “呵…死到临头还敢猖狂,你以为你有几条命,能挡得住子弹飞?”仰头娇笑的伊莉莎轻抬细腕,腕上刻有古代文字的银环在月光下闪着辉芒。

 “要不要试试看在我死前能抓几个垫背的?”他像一名战神往前大步一跨,全身散发着骇人寒意。

 他这惊人的气势让拿着的泰国佣兵竟惊惧地退了一步。

 “没用的,用不着做垂死挣扎,你身手再快也快不过要命的子弹,何况你还抱着一个女人。”根本毫无胜算。

 黑眸一沉,狠冷残。“我的人在赶来的途中,你们一个也逃不掉。”秦狼能迅速的找到心爱的女子,靠的是他送给佳人的一只蒂芬妮手炼,上头一颗钻石底部黏有小型卫星追踪器,不过因为她被囚在船舱底部,以致他多花了一些时间才锁定发讯处。

 心急的他未待其它组员做好准备便先一步夺门而去,他一刻也不想耽搁,一想到他的小小正在试凄,脚步更加飞快地往前奔驰。

 “那又如何,在他们赶到时,你们已经死了,一、二、三,三具尸体并陈。”而她的人早就离开,不会留下来等死。

 一、二、三…怎么会是三?应该是二吧!

 见她数到自己的莫风立即脸色发白,很没用地想跑向情妇身边。

 “宝贝,你不会连我也杀吧!我对你的心可是始终如一,没有变过。”好歹看在过去的情份,饶他一命。

 “你想救她?”伊莉莎面色泛冷,纤指比向秦狼怀中的女人。善妒是女人的天,她也不例外。

 当自己心爱的男人背着自己抢救另一名女子,无疑是一种背叛。

 “她姓莫,我也姓莫,我们是一家人是抹灭不掉的事实,你和戴蝴蝶眼罩的女人密谋杀害我们莫家人,我岂能见视不理?”光是莫氏宗亲一人一口口水,就足够淹死他了。

 绑人囚他尚能接受,以此做为威胁灭人威风,等人屈服了再放人,这种手段安全又有效,他也算做得心安理得。

 可是偷听到的话却叫他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毒辣的两个人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堂妹活命,协议好要让她饿死,等尸首被发现时,人家会以为地是失足跌落舱底,无力自救而枉死。

 “那我算什么?我跟了你三年,你几时才要娶我?”伊莉莎恨恨地问道。

 “呃,这…”他眼神闪烁,呐呐地没了下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嘴里口口声声说什么真情真意,我猜虚情假意的成份居多,你根本不爱我。”一听一片真心遭到污蟆,莫风也不甘一不弱的回道:“你又何尝不是骗了我很多事,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他迟迟不问出口,就是怕真相会让他难堪到无地自容。

 “我是男是女有什么差别,重要的是你有没有爱过我。”她要的很简单,无非是一份真爱。

 虽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莫风倒学会了莫家四妹的白目,通常在四面都有口对着的情况下,不管爱或不爱,绝对要毫无迟疑的点头,以免惹来身上到处是弹孔的下场。

 可他不知是气极了还是犯傻,居然专挑人家最痛的伤口踩,还顺便洒上一把盐。“我要是知道你是男人,我碰都不会碰你一下,太变态了,谁会跟个人妖上,你变得再像女人还是男人,让我想吐。”语毕看伊莉莎脸色变得难看,一副被人说中事实的阴沉样,他的心也跟着往下沉,反胃地想呕,这些年他竟然死心塌地的爱着一个假女人。

 不是他歧视同恋情,而是不甘自己被骗了,何况他是向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去爱男人,即使伊莉莎的变手术很成功,比女人还女人。

 “你…好,你很好,终于说出真心话了,我伊安算是看错你了。”她一扬手,笑得特别阴郁。“本来我还想留你一命,你在方面令我非常满意,可是你这番话无异是签下死亡证书,我成全你,”“什么?”他自己找死?!

 伊莉莎手一挥下,众多口一致对向三人,扳机一扣准备送他们一程,黄泉路好走,奈何桥难渡,有人结伴同行才不会寂寞。

 就在这时候,莫风突然惊恐的惨叫一声,背后被人狠狠一推,他像滑行的鱼货冲向伊莉一边,她没料想到秦狼会卑鄙地拿他做盾牌,一时间没留意来不及将他推开,两人跌成一团,一上一下的贴着

 接着声大作,烟硝弥漫,护着心上人的秦狼低下身,动作极快的掏击,转眼间击中七人。

 援军也及时到来,岸边灯火大放,照灯集中甲板,让人无从逃逸。

 宝败垂成的伊莉莎爬起身,气愤地一脚踢开前情人,行动鲁得如男子般,美丽的容颜上覆盖一层寒霜,仰起头冷冷的笑道:“你以为你们赢了吗?看看那个女人,她临死不远了。”她拿出一只小蹦,轻轻拍击。

 说也诡异,她每拍一下,全身忽冷忽热的莫随红便莫名的痛一下,身体蜷曲,不停地呻哀号。

 “你做了什么?快住手!”伊莉莎一脸得意的大笑。“你不晓得泰国有一种术叫降头吗?在她喝下那口白酒后,她已经中降了。”什么,那酒不是葯,而是…惊愕不已的莫随红抱着自己,强抑内心翻滚的痛楚。

 “替她解降,不然…”秦狼将指向地,目含冰刃。

 “不然你能怎样呢!杀了我吗?”伊莉莎有恃无恐的高举皮鼓,故意敲得更急,折磨他的女人。“我活不了,她也别想好过。”“你…你别太猖狂。”他一击破她的鼓,暂缓爱人的痛苦。

 蹦破,伊莉莎怔愕当场,眼中微闪一丝慌

 “没有鼓,你还是动不了我,除非你想让你的心上人陪葬。”她在虚张声势,神色不定地找寻逃脱路径,伺机而动。

 “我会杀了你。”秦狼狠厉地说道。

 心一惊,她更加慌乱“杀了我也没用,她照样得死…”忽地,伊莉莎双眼圆凸,喉结暴出,一道鲜红体由眉心出,她看向船桅上开的女人,不甘心地往后一躺,两眸到呼吸停止都没闭上。

 同一时刻,莫随红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眼球往上翻,嘴角出腥浓的黑色体,前剧烈的起伏忽然静止,没了心跳。

 “谁开的?!”秦狼发狂地大吼,双目梭巡到脸挑衅之的克丽丝汀,她扬起美丽笑容似在说…我不过击毙可疑的嫌疑犯而已,你该感谢我救了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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