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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手术室里,医疗器材列在手术台的周遭,电子仪器发出的刺耳响声,和护士拿绵布替动手术的医生拭汗的情况,错出一股令人紧张的紧绷气氛…

 “血?”

 “50、78。”

 “心跳?”

 “52、43、33、21…”心电图呈阶梯状一直往下降。

 医生的眉不断的拢紧。“准备AED。”

 “是。”

 在宣和泰纪念医院里,因为宣镜宁身份特殊,且在金碗儿的坚持下,她和于月得以隔著厚玻璃看着手术室里的情况。

 打从进医院医护人员为她合处理好脸上的刀伤后,她就等不及的待在这里,外头摆设的椅子她始终没坐上去,自宣镜宁被送进手术室,她便一直全神贯注的站在厚玻璃前观看着里头的情况。

 当她看到心电图一路下滑,始终苍白的脸变得激动了起来。

 “不!不要!”她用力拍打著厚玻璃,不顾脸上才合好贴上纱布的伤口,一面哭喊著“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说要活著让我相信的,可是你心虚了对不对?!

 “因为心虚,你根本没那个脸面对我,所以就用这种方式逃避!宣镜宁,你这骗子,无赖!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我了吗?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让我原谅你了吗?不,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你给我睁开眼睛,我要你醒过来!醒过来!我要你说清楚!”

 于月忙把她架离厚玻璃,她的歇斯底里已经打搅到里头的医护人员了。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于月虽然高大,可面对一个几乎疯狂的女人,还是差点架不住她,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动手掴了她未受伤的另一边脸颊一巴掌。

 耳边响起啪的一声,金碗儿怔了一下,像是找回了些许的理智,脚下一虚,她坐了下来。

 “你冷静一点。”他蹲下了身子“宣…总是跟我说你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允文允武,做起事来乾净俐落,可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

 于月在心中叹了口气,将金碗儿扶起坐到椅子上。“有样东西,虽然宣没提起,可我觉得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他从大衣外套里摸出一本笔记本。“歹徒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和宣正在喝酒,他走得匆忙,在拿大衣时把本子掉了出来都没发现。”本子是打开的,里头都是宣镜宁的心里话,因为顾及人家的隐私他没有再往下翻。

 他本来要和宣镜宁一道去的,可他说那些人可能只是要钱,不会真的对他怎样,而且还要他注意来电,只要一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就报警。

 可他没想到,要去攻坚的警察竟会大张旗鼓的鸣著警笛去,真是够夸张!

 金碗儿手拿著本子,不断的发抖。“…我好怕,真的好怕,怕他…怕他真的不理我了!”

 “他不会不理你,因为他…真的很爱你。”

 她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最终还是坐下住的站了起来,站在厚玻璃前看着手术室里头的情况,医护人员再度表情凝重,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心电图画下水平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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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月X

 今天专用电梯维修,又不想在上班的尖锋时间和员工挤电梯,我决定重温当老爸特助时的日子,爬楼梯上下班。

 在八楼转九楼的楼梯间,有个“热血青年”背对著我,大喊了一声…今天也要为了前途而努力,我一定要成功,加油!

 哈哈哈…我永远忘不了,当他一回头看见后头居然有人时,那面河邡赤的可笑样。他一欠身就溜走了,逃得可真快!

 P。S。:回到办公室我才想起来,那个“热血青年”不就是被我捡到身份证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家伙?

 X月X

 电梯还是没修好,总务的工作效率真的很糟!

 我还是选择了走楼梯,走上八楼时我还在想,会不会又遇上昨天那个天兵?结果…

 炳!还真遇到了,而且她还真是“天兵”那家伙居然在楼梯间睡著了,手上的一叠资料也全掉在地上,我捡起来一看—

 法文?她在学法文?呵,精通中、、英文了,还要学法文?不错嘛!

 无意间由某个角度看她,我发现…

 老天!她…她和云白真像!

 心里头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我…可不可以让她变成云白的替身?

 这样的念头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最不可思议的是,在那之后我却把她叫醒,然后说:“喂,想不想试试自己的能力到哪里?到总经理室来吧!”

 X月X

 那家伙的能力真令我刮目相看!原以为她该会被我盯得很惨,试用了一段时间后,没想到她倒是少数能在工作上跟得上我步伐的部属。

 奇怪了,那家伙…是有什么癖好吗?今天搭车南下,她原本报告著行程,报告到一半却忽然有点心不在焉,我一看就发现,她双眼闪闪发亮,双颊红通通的盯著外头看,我顺著她的视线看过去…

 女内衣专卖店?

 不会吧?

 她看的是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啧!我会不会管太多了?

 X月X

 日本那边的合约终于谈成,三天后要到日本签约,一直到昨天我才突然想起,金秘书好像在很久之前就跟我请了特休,说要和“女友”到日本玩,期刚好就在这几天。

 算了,反正那家伙是工作狂,就算旅行中一样可以把她逮过来!

 方才接到老妈的电话,又是要相亲,这个月已经第几次了?

 如果我有女友,这个烦人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而这个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金秘书!

 X月X

 童劭家饭店的那个“恋人之窗”听说在生日这一天推开窗子看出去,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未来的另一半。

 在生日这一天,我被童劲恶作剧的著看,想不到我看到的竟然是…

 金秘书?!

 是巧合,还是缘份?

 我…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

 X月X

 今天经过金碗儿每次都会痴望到浑然忘我的精品店,我看了一下橱窗。

 就是那件白色的镶钻缎带内吧?有一回我还看到她望得连嘴巴都打开了,啧,那模样真蠢!

 可我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葯,一想起那家伙红通通的脸,我居然…我居然会载了个大墨镜就跑进去把它买下了?!

 我和她…不是可以送这种东西的关系吧?

 算了,买了就买了,可…要藏在哪里啊?

 X月X

 金碗儿的朋友打电话来,误把我当成她,说了一堆女私密的事,所以我就顺水推舟的揭发了,其实我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事,结果她吓得摔下楼…

 X月X

 我和碗正式开始交往了,一开始我送了一堆衣服给她…因为我想念云白的身影。

 可即使她的发型、某个角度,甚至衣著像云白,我心中云白的模样却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碗越来越清楚的身影…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得好快,我…是不是真的对金碗儿动心了?

 X月X

 碗受伤住院了!一想到她为了我所受的那些伤,为了让我安心逃远而忍住非人的折磨,我就…

 人为什么会这么愚蠢?为什么非得到这样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有多害怕失去她!

 我眼里的碗是完整的,她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她是金碗儿!在我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

 现在发现这些却令我害怕,害怕自己一开始和她交往的动机会不会被她知道?依她的烈子,若知道了这件事,她是不会原谅我的。

 怎么辨?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那样卑鄙的开始…

 X月X

 前些日子云谣和碗“不期而遇”我就隐约觉得内情不单纯,却没想到我终究还是被云谣设计了!

 当碗质问我,是不是把她当成云白的替身时,我根本百口莫辩。

 一开始的确定这样,可我没有那个脸告诉她,我后来是真的爱上她了,很爱、很爱…

 将手札阖上,金碗儿打从看到他开始对她动心的那一段,眼泪就没停过。

 为什么她要这么固执,就是听不进他的解释?

 为什么她就不会替他想想,在她觉得自己被骗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很受伤?

 在爱著她的同时,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接受了她所提的分手?

 她记得…记得她说要分手时,他在深呼吸后吐出带著受伤的声音…那个时候他的眼眶始终是红的。

 他在急救后仍呈现昏,医生说四十八小时是关键,若没有醒来,有可能会陷入深度昏,甚至…死亡。

 金碗儿的手轻轻的握住宣镜宁的手,她笑了,眼泪却不曾停过。

 “宣,你还没跟我说,你把那件高档内藏在哪儿。你也还没跟我说,你始终没有亲口对我说的那句话…你承诺过我,要活著让我相信的!你这个人在我心里已经信用破产,不能再骗我了!”她的泪一滴滴的落在他手上“要我相信你,你就睁开眼睛!你睁开眼我就相信,相信你是爱我的…”

 她执著他的手,伤心、悲哀的哭泣,也不知哭了多久,似乎感觉到她握著的手动了一下…又一下!

 她忙抬起头,发现宣镜宁的眼慢慢的睁开。

 “你…”金碗儿以为自己在作梦,她眼确定自己既不是眼花,也不是作梦,连忙按了呼叫铃,然后对著对讲机说:“请…请告诉医生,病人醒了!”

 一时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她很快的又来到畔握起他的手。

 “你…你醒…”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紧绷的心突然放松了还是怎么了,她忽然情绪失控的一直哭“我以为…我以为你这家伙永远也不会…不会…”

 宣镜宁抚上了她的脸,抹去她脸上的泪,没什么气力的开口“不…不要哭。”

 叫她不要哭,她却哭得更厉害。

 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大致看了一下他的状况,然后笑逐颜开的报告“情况还不错,再观察个一天,如果一直维持在这个状态的话,就可以考虑转普通病房了。”

 医生又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随即和护士离开。

 病房里只剩金碗儿和宣镜宁,她的手又握上他的。

 “我…作了一个梦。”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她必须涸瓶近才听得清楚他在讲什么。

 “什么梦?”

 “梦见你在哭…”他苍白的脸上有抹轻笑“哭著骂我骗子,而且还甩了我一巴掌,打完后转身就走。梦里的我…很着急,一直要你听我解释,可你不听,一直往前走,我只好追著你跑,说也奇怪,我始终追不上你,距离你越来越远…最后你消失了!

 “你消失的地方有道光透进来,我循著光源一直跑,没多久…就醒了。”

 “原来还是我救了你。”她这才有心情开玩笑了。

 “碗…”他紧握著她的手。

 “嗯?”

 “我爱你。”

 金碗儿方止住的泪水又来了。

 “还有,我说…要活著让你相信,这回…没骗你了。”

 “嗯!”尾声

 宣镜宁躺在医院里得到最欣慰的消息,是那些黑道份子被逮捕了,而且他的手机录音和歹徒的口供一致,鸿天集团董事长廖正华以教唆杀人、掳人勒索…等多项罪名被起讯,被羁押在看守所,不得保。

 身上的两处伤,让他在病上躺了好久,等到他恢复正常可以开始上班那又是一段时间之后了。

 这天正逢周六假期,宣镜宁陪著金碗儿到整形外科又做了一次雷手术,每做一次她脸上的疤就淡了一些。

 “有淡一些了吗?”走出医院,金碗儿有点紧张兮兮的问。

 他轻啄了一下她的脸。“有。”他牵著她的手,不让她过度担心那些芝麻小事。经过了那么多事,他还能这样牵著她的手,还能这样拥有她的爱,还能赢得她的信任,他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上苍!

 距离医院不远处有家花坊,金碗儿停下脚步看着那一桶一桶摆在花店前的各式花卉,觉得今天的红玫瑰格外新鲜、漂亮,她蹲下身子,嗅了嗅玫瑰花香。

 老板走了出来。“那是昨天才运到的埔里A+级顶级玫瑰,很新鲜的!”

 宣镜宁亲手挑了一束。“请包起来。”再将包好的玫瑰递给金碗儿。“给…最漂亮的你。”

 她开心的笑了。“嗯…虽然你说话中间有停顿,不知道是不是说得有点心虚,可我还是很开心。”

 他大手一揽将她揽进怀里“傻瓜!”

 金碗儿嗅了嗅怀里的玫瑰,说:“这是你第二次送我玫瑰。”

 “是第一次吧?”他之前送过她花吗?他好像没有这样的记忆呢!

 “你忘了啊?也对,收到那束花的时候我可是又爱又怕的哩!”她向他顽皮的眨眨眼。

 “有吗?我什么时候送了让你又爱又怕的玫瑰了?”

 “在日本的时候啊!你忘啦?你不知道为什么从你下榻的总统套房阳台扔下了一大把红玫瑰,那把玫瑰还正巧、不偏不倚的立在我面前的雪地里。”

 啊,他想起来了,就是他被童劭捉弄看未来另一半的那一回!这么一想,一切在冥冥之中好像都注定好了。

 恋人之窗吗?他和金碗儿的事要是被童邵那家伙知道了,他们八成会成为他的免费宣传品。

 “为什么你收到那东玫瑰会又爱又怕?”

 “当然是爱玫瑰的娇,没有哪个女生不喜欢花的啦!至于怕嘛…那时候高度怀疑你是同恋,我担心要是被你看上,我就完了!”她窝进他怀里,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边走边聊著天,他们正好经过一家女内衣专卖店,金碗儿涸扑制的只瞄了一眼。

 宣镜宁一扬眉,笑得有点坏坏的“要不要逛?”

 “才不要!”她的脸红了,一个人逛这种店或是一群女生逛都很OK,可她实在无法想像和宣镜宁一块逛,而且还一起评头论足说这件好看、那件太花、这件好可爱、那件黑得感…这样实在很尴尬耶。

 而且依照宣镜宁的劣,他一定会把她拉进试衣间要她试穿给他看,拜托~她的脸皮没那么厚!

 “真的不要?”

 “不要!”用力的把他拖走。

 好不容易把他拖进一家咖啡厅,点好了咖啡,待服务生走后,他还是不让她好过的问:“欸,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会有恋的癖好?”

 “啊就因为从小到大,我穿的都是四角内…”她把自己的四角血泪史说了一遍,结果宣镜宁听得笑到飙泪。

 她第一次看他笑成这样,推了他一下。“喂,我可是很惨的好不好?”

 他清了清喉咙,脸上还有掩不去的笑意。“咳…原来如此。”一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还穿著四角内到处跑,他就忍俊不住。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喜欢收集漂亮的小。”

 “噢。”原来那是她的快乐。

 说到这话题,金碗儿言又止的瞄了瞄他。有件事她忍了很久,就是…就是他手札中提到他买的那件高价小,到底是藏到哪里去了?

 “你生日快到了,我有样…买了很久,却一直没机会送,而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东西要送你。”

 咦?是她心里想的那个吗?“是什么?”

 这家伙偷看过他的手札会不知道?没关系,他可以用岳语柔告诉他的事让她知道是什么。“嗯…一个据说不用戒指,只要买下它,你就肯嫁了的『神秘礼物』。”

 这些日子他一直想求婚,可又不太有把握会成功,于是他就向她的手帕打探,问她可能会喜欢什么款式的戒指,而岳语柔无意间把她的这个“笑话”说了出来。

 听她这么说,他更觉得他们真是注定要相守一辈子。

 金碗儿真的是非他莫属!

 金碗儿一怔。“啊~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你得要说话算话!”其实他戒指也准备好了,这么说只是逗她的。

 她又好气又好笑的红著脸瞪他。“东西我都还没看到呢,怎么说话算话?”

 “你的意思是看到了东西,你就是我的了?”他的心狂跳著。

 “是你是我的才对!”

 无所谓啦!宣镜宁站了起来,在桌上放下一笔钱,拉著金碗儿就要往外走。

 “喂,东西还没喝到呢!”金碗儿又想笑又觉得害羞。

 “先带你去看,免得你说话不算话。”

 她一路被他拖著来到停在附近的车子边。

 上了车,宣镜宁从车上置物匣里拿出一个盒子到金碗儿面前,将盒子交给她。

 她好奇的将盒子一打开…

 是一件白色的蕾丝小,两端有美丽的丝质缎带,绑带上有一颗闪亮耀眼的钻石,结系处的蝴蝶结上也有一颗颗的钻石。

 天呐!果然是她好几个月没看到的“不及的梦”!金碗儿激动的东翻西看,虽然注意它好久了,可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抚摩到它。

 啊!八十几万的触感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靶动啊!真是有够感动的!

 宣镜宁注意到盒子打开的一瞬间,金碗儿发亮的眸子,她咬著笑得像是得了头彩又生怕别人知道似的,可见这小她还真是爱惨了。

 恶作剧似的,他一把定她手上的小

 “喂!”金碗儿想拿回来,可宣镜宁摆明的就是不想给她,因为他把东西藏在身后。

 “现在东西不但『看到』,还摸到了,你说的,看到了东西你就是我的!”

 金碗儿又好气又好笑,一颗心跳得好快,红著一张脸,她忙著耍赖“你自己也说,这是我的生日礼物,所以不算求婚。”这“冷冻库”其实一点也不冷嘛!

 这女人,真是占尽了他便宜,采哀兵策略的博取同情。“是啊,为了你的礼物我可是豁出去的不要脸了。”想起来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时候他哪来的勇气跑进精品店买下这玩意?!

 也许那个时候的他,对金碗儿早生出了不同的情愫了。

 金碗儿一笑“说真的,到现在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堂堂一个航旭的少东居然会跑进精品店买女!”想着想着,她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宣镜宁一扬眉“别说你不敢相信,连我都无法理解当时哪来的勇气!”不过还好,他进精品店还知道戴墨镜遮一下,要不,要是被人或八卦记者认出来,那还真是窘到爆!

 金碗儿想也没多想,一把夺回小,然后说:“因为你那个时候就暗恋我!”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女人。“是啊,你忍心叫一个暗恋你那么久,又为了你甘冒被骂变态的危险,跑去为你买下内的男人求婚失败吗?”顺水推舟,外加开门见山的直达目的“陈情”宣镜宁承认自己是有点急,但他真的很想把金碗儿娶回家。

 扁是想像一睁开眼就可以看见她的感觉,心中就充了幸福感。

 金碗儿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一张脸就这么红了,心里怦怦跳的,她噘著说:“这是内又不是戒指,你…你又不能替我套上!”

 宣镜宁逗著她“没关系,我可以替你穿上。”

 金碗儿一张脸顿时成了猪肝“宣镜宁!”

 忍不住大笑,他说:“我以为这新求婚仪式会很吸引你呢!”

 戴戒指改成穿内?!她有点笑不出来。

 伸手捧住她的脸,宣镜宁的额抵住她的,不再逗她“我也准备戒指了。”他看了她放置在腿上的红玫瑰一眼“呐,你花都收了,很难赖掉了。”

 “你今天是有预谋的吗?”

 “今天是临时起意、顺水推舟,不过…我早有了一些准备。”

 “如果我不嫁呢?”她的心甜蜜的,可嘴上不饶人。

 “没关系,那我娶你好了。”

 “你真是…”金碗儿笑了出来“让我把一句话说完,我就嫁。”那是她欠他,一直不曾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宣镜宁…”

 “嗯?”

 “我爱你!”

 宣镜宁紧紧的拥住她,在落下一个吻之前,说:“我也爱你。”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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