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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知还是对他手背上的伤大惊小怪了一下,

 叶屋说是不小心被盘子边给擦破的,他还是把身边的人都骂了几句才放心。

 八月到了。

 天很热,不下雨的干燥,每天都想嚼几快冰的焦燥日子,睡也睡的不安稳,医师嘱咐不能用太多冰,以防内伤的复发,于是叶屋更没有胃口了。

 和知被派到长崎去大量进货了。

 虽然是太平时期,世子却一点不放松警备,这次也是花大笔金钱购进最先进的火,而且要和知亲自逐一验货。世子对于和知的信任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兄弟和"御三家"、"御三卿"——相当独断专行却又魄力惊人的未来君主。

 局势开始不太稳定。

 将军的病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一些大老开始纷纷要求着以后的保证,将军也在病榻上代着身后事。

 有些人也开始在和知这里走门路。

 刚好,和知离开了江户,上府邸有了一点宁静。

 那天下午,久闷的天空终于有了点雨的意思。

 午饭后就开始午睡的叶屋慢慢张开了眼睛。柔弱的青纱帐微微晃动——起风了?转了个身,睡在几步外的小君立刻抬起头向这边张望,叶屋仍是闭着眼睛的,可是脖颈里四溢的热汗濡热难受,就又转了一下身,手摸索着想更解开一点衣襟…

 小君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帐边,俯近了低声地问:"您醒了么?"

 长卫门换上熏香,打开四面的纸门,小君捧来浸着银菊的温水,拭抹去了口和脖颈里的热汗,换了水再擦拭下体。腿的内侧的汗很多。较之一般人,天热时叶屋出汗很异常,好象是身体无法负担这样的热或冷,总是过分的出汗或是战栗。

 香炉里熏的是最昂贵的"蓬莱香"——沉香的一种,没有完全的结成木块,散碎如末,却清幽低黯,是暑天里熏香的佳品。外面,云低抚着柳枝,连燕子都停留在了池塘的假山石上,不过是将近傍晚,天色黑沉,长卫门笑着道:"马上要有暴雨啦。"

 quot;嗯…"叶屋倚住柱子,轻轻的呷着浮着冰块的梅子汁。解暑的冰冷之气,身体渐渐放松,微冷。

 quot;世子殿下到!"一声隔在墙外的喝道声。

 长卫门立刻起身去外面接。

 小君也帮叶屋理好了衣襟。

 quot;不用行礼了。"宏政摆手免了叶屋的叩拜。

 宏政送来了采自北国的新鲜莲子?醯牧?又唷你br />
 早已经的不拘礼了,长卫门也就立刻捧来给叶屋吃了。

 宏政坐着一边品茶一边看着他慢慢的咽着清香的莲子粥。

 然后雨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了。

 越来越大。

 暴的雨丝直到天完全黑了还是倾盆也似呼啸个不停…

 留在这里吃晚饭的世子心情很好,一直在笑着…

 叶屋则是着脸,半点不给面子的没几句话…

 四下无人的雨夜,没有一个会来打扰的人,而牵扯自己心绪的人就在眼前…宏政再喝了一口手里的茶,这种奇淡无比的茶因为叶屋喜欢渐渐的自己也喝的习惯起来…

 伸出手去,只差一分就可以触摸到他暴在银色灯光下的细白颈子…

 好象已经紧绷了全身的皮,叶屋在他接触之前就缩了缩身子…

 这种无意识的抗拒却让一个要什么要什么、想要的东西从来没人敢违抗的男人更为光火——

 站起来,两步就走到了他背后,伸手立刻抓紧了他的…纤细的,几乎没什么力气的骤然一紧,叶屋紧抿了扭开脸想推开他…——

 怎么能让你跑掉?!

 不管啦!

 不管你会讨厌我或是怎么样啦!如果…如果我再这样夜夜的梦到你、无论在哪个女人身上总是想着你…如果再这样我会疯掉!所以…无论如何想要你!

 哗哗…夜雨带着巨大的风声不停在屋顶的明瓦上响着…

 好象已经变成了一场战争。

 宏政用四肢住他的身体躯干,叶屋则在用四肢反抗,说"不要"或者是"不行"早已经无济于事,现在宏政已经放开了一切,只剩下望的直接要求了,那也只能用行动来反抗了!

 嘶咬在颈子上的呼着一个成年男人正常的望,灼烫的手在身体每一处肆动着,好象并不在乎他是不是兴奋,宏政已经发红的眼看不到一切,一切只是能让他自己的触感得到足而已。那是个男人的身体,没什么柔弱的肌肤,也没什么结实的肌,甚至连骨髓里都透出药的苦涩味来…宏政却只知道,自己的手在拼命的抚摸他,嘴在剧烈的渴求他,身体在一波波疯狂的望里榨着他…

 衣服凌乱,剥也似的将他的身体肌肤暴在灯光里,

 一次次的,把他反抗的手臂在上方,

 咬…好象舌的噬完全不能够诉说尽对那微涩肌肤的渴望,只能咬了…在他柔软的大腿内侧猛咬一口——感觉着他一窒的痛苦,然后心里那种好象煎熬般的渴求才微微平息了一点。

 叮当着,把自己的带解开,痛苦立刻就可以解除了…

 得到他…

 破坏掉他…

 整个的撕裂他,折磨他,让他哭泣,让他为我出那种快乐和痛苦到极点的最美的表情!

 让他出在和知身下一模一样的美丽表情来!

 空气里一股的血腥味…

 脖颈上有冰冷而黏稠的东西,那触感带来的涩味竟是死亡的寒冷!

 叶屋手指紧紧捏着一片玛瑙的碎片,抵在宏政的喉间——

 血已经了出来。

 quot;放开我。"低哑的声音,清冷却已经凝结的眼眸——冻结成冰的秋水也可以断掉人魂!

 宏政没有动,仍是想侵入的姿态。

 手指上使了一点力,玛瑙的薄片前端已经完全的切入了肌肤里,血了叶屋的手…

 quot;放开。"

 宏政着气,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压制他的手和腿,后退一步,跌坐在席地上。

 叶屋也虚弱的息着,血在手指间黏的很不舒服,可是仍是一手拿着那利如刃的薄片,一手整理好了衣服。

 无言。

 宏政用手捂住了伤口,片刻后就不再血了。叶屋下手还是有分寸。

 一阵愤怒升了起来。

 被拒绝了。充了挫败的无力和屈辱。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quot;他有那么好吗?我不行吗?"

 quot;我不行吗?!"

 这个问题…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要问我。

 可是不行就是不行!

 除了和知…谁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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