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抢劫啊?他打的包未免也太大了。
虽然很心虚,恣然面对摊了一
的美食,还是窃喜地
口水。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吃不下,一进他公寓就可能剥光他的衣服,但他的
不知怎地,竟让她胃口大开,尤其有他盘着腿坐在自己身后。
喔,不对,自己根本是坐在他大腿上,不偏不倚被拥在他怀中--
被他一口一口地喂。
大概就是这样,她才愈吃愈好吃,因为根本等于在进行前戏…
喔,还是别想太多相关名词,她已经够
的了。
加上她可以明显感觉自己身下、他那极度有反应的身躯,简直是令人加倍地窃喜。
“好吃吗?”他烫热的呼息就在耳边,喑哑的声音有些不稳。
他也会紧张吗?一向自信沉稳的他?
那他们算扯平了,这让她好过了些。
“好吃。”他用手指喂,她偷袭,把他手指
净。
“恣然…”
她是生来折磨他的吗?渊平差点缩回手指,身体不
颤栗。
他从不知道天下有这种快乐,也不知道有这种苦刑。
原来
情本身就是一种考验,看男人能按捺多久,又会不会
快而死。
“恣然…”他又喃道。
“嗯?”
她大概是嫌他太慢,竟索
抓着他的手指去沾酱汁,
得津津有味。
好吧。All' fair i love and war。爱情和战争中,没什么是不公平的。那他也要随情,也要率
,也要恣意了!向她看齐。
他一手抱住她,另一手把所有食物快速堆到
头柜上,她正伸向草莓的手落空了。
“喂…”
“午休时间到了。”他沙沙地说。
她笑起来,那笑声直直敲入他心中,在全身每一个细胞回响。
他的手从后环绕至前,下颚栖在她左肩,帮她解开前衫的钮扣,手指笨拙又不合作,她忽然握住他的手。
他僵住。“恣然?”
“我喜欢你,渊平。”她的声音非常温柔。
他耳中轰然一响,心跳几乎停了。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为什么?”他声音像是醉鬼一样,发音很怪。
她又笑了,将他手轻轻拨开,很努力将钮扣解开,动作也不甚精准。
“因为你是你,笨蛋。”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眼眶要发热,快乐应该是让人想笑、想大叫、想跳跃…不是吗?
“我也喜欢你。不,不只是这样,我…”
他的嘴被有效堵住,是她整只手很不客气地用力
上来。
“没事别
爱。”她摇头“我很喜欢你,也很想要你,这就够了,这是我能理解的范围,我很
足。你不
足吗?”
他?只要她对他一笑,他就
足得不得了了!能感受到她的肌肤在他脸上,就算只是
住他的嘴,他也觉得像被一丝阳光轻触,像是…一个奇迹。
她没放手,他无法开口,只有以点头回答。
“很好。”
她的微笑的确是
足的,这让他心头暖意更甚。
她没错,能这样真好,他并不需要强调什么,也不必证明什么。
她的手放开,接着整个转过身来,攻击他的衣服。他急切地帮忙,结果是两人扯成一团,衣服愈拉愈是卡住,等终于
身翻倒在
上,他俩已气
吁吁。
“这…怎么跟摔角一样累啊?”她笑起来。
“那我要不客气攻击了!”他的手似乎无所不在。
身体真是很奇怪的东西,暖身过后,想要伸展、动作的
望就愈强,愈动愈想动,跟食
差不多。他可以感觉两人心跳愈来愈快,几乎可以听得见。他的
膛
住她的双峰,全身每一?技》舳枷胩?∷你br />
她的笑声化为呻
,那声音让他疯狂,如果不是太在乎她的每一个感受,他恐怕会就此失控。
“我…是不是太重了?”
“你不会
坏什么的。”
他闭上眼。“我…这是第一次。”
她正在
他肩头,闻言停了下来。“那很公平。”
他心冲到喉口“你是说…”
她扬眉“你很高兴?”
“高兴?我吓都吓死了!我们都没经验的话,那该怎么…做?”他的声音又古怪起来。
“拜托!就算我们从小看到大的数不清画面都临时忘光了,人家猫啊狗啊的,哪种动物不会做?而且你还开
教育的课咧!你到底是教到哪里去了?”她的声音也很怪,不过明显是因为在忍笑。
“我就知道没经验会被你笑!”
心在慌张,身体倒是自动往她的幽谷陷下去,他已全凭本能行动。
“等等!”
“等?”他立刻僵住。
“套子呢?”
他白了脸。天!自己是哪一路的混帐,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也忘得一乾二净?
“在
头柜的抽屉里,昨天打完电话给你之后,忍不住就跑去买了三大盒。”他手忙脚
地爬起身。
“干嘛?你一次要戴好几个吗?”
“恣然,你不要笑我,我已经够紧张的了。”
“我就是紧张才会开始尖牙利嘴,笨蛋!”
戴套动作在
烈拌嘴中很生疏地完成,两人同时静默下来。
“为什么我们这么菜鸟,气氛又这么没情调…我却还是想要你想得要死呢?”他沙哑低语,轻轻将话语注入深吻中。
“大概因为…情调什么的都不重要,真心想要…才是一切吧。”她喃喃答道,觉得他的吻是她尝过最美味的东西。
他一发不可收拾。天!她总有办法三言两语就融化他的心、挥散他的惶恐、挑起他排山倒海的
情…
两人边爱边讲悄悄话,一直到意识中只剩下…彼此。
* * * * * * * *
“两个人一起做,不见得比较容易
足,但绝对比较好玩。”
怀中人儿的评语,使渊平微笑。他轻吻她汗
的发鬓,心满意足地尝着已变得熟悉的咸意。
“一个人的时候,绝对可以
足,但
足的品质不见得高。”他语音
含逗趣。
恣然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他。“哦?有优质
足,也有劣质
足?”
“一个人时的
足,不是靠想象,就是靠图片或文字来辅助,虽然也可以high到最高点,但总是少了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分享的可能。”
“但两个人在一起,分享的有可能是劣质
足唷。”
渊平捏捏她的鼻子以为惩罚“你不要一直笑我们的第一次好不好?第一次就能高
的,我敢保证全天下没几个。”
他们的第一次,真是
七又八糟,中间还笑成一团,最后是累得摊了。
渊平戏称他们达到了“精神高
”而非“
体高
”
“人家小说上写的,若不是两人『同时高
』,至少男的一定可以冲到终点啊!”“是啦,女作家写的小说,当然可以。”
恣然嗤笑“男作家就会写男人不行?你也给我拜托一下。”
“没关系,不管你怎么笑我,都不会伤我大男人的自尊心的。”渊平收回手,改咬她鼻尖。“因为后来两次,一次比一次
!所以我知道,一百次以后,我们大概也可以去拍A片了。”
恣然有些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他很危险,和他聊这种话题,第四次随时可能发生。
“小说是有些夸张,一夜七次男,绝对是猛
威而钢的结果。”
“你是在嫌我恢复太慢吗?”他撑起上身,眉毛挑得好高。
“我哪敢?我自己都要三小时来养
蓄锐了!”
这一天过得很快,三小时用来补充能源、枕边细语、泡情人澡,三次下来,已经是深夜了。
“养
蓄锐是给我们男人用的词,”他正经八百地指出“你既没
又没什么地方好锐,养什么养?”
恣然哈哈大笑,笑得
都震动起来“你…你…”笑得接不下去。
很少听她开怀大笑,渊平真想把这笑声录下来。
“我们男人比较辛苦,这你总该承认吧?”
恣然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才怪!我也累得半死,做
像发毒瘾一样,我还不是和你一样
摸
咬,想
足那种吓死人的渴望,又不是躺在那里负责享受就好!”“好吧,就我全身上下的痕迹来看,算你说得对。”
恣然爬到他身上“让我看看。”
她语气温柔,让他咽了口气,任她在身上细细检查。
“会不会痛?”
她在他肩膀上发现一条抓痕,破了一点皮。她的手指来回抚摸着。
“呃…那时根本没注意到。现在呢…被你一摸,谁还有心情去痛?”
因为被她的腹部
住下体,他身体的变化比空气里有氧气还来得确实。
她嘴角微乎其微地一提,又是让他醺然
醉的那种表情,好像她正在想一个美妙的秘密。
“离上次只有…两个半小时而已耶,”她瞥了一眼
头柜上的闹钟“你这样会坏了规矩喔。”
她好像很爱逗他,问题是他爱死了被她逗。
“是你坏了规矩吧?随便
摸人家。”
“你从午餐开始,手就没有离开过我--除了上厕所的时候之外。你想怪我?门都没有!”
“我不要门,我只要你。”
他的手的确是在她身上,正确来说是她后背,然后往下,再往下。
说话又有困难了,不过他俩都是利嘴,下一场阵仗,绝不会是静悄悄的…
* * * * * * * *
恣然几天后加入了菜花学校的厨房。说好听一点,是帮忙加旁听,说正确一点,是边帮倒忙边偷吃。
“方老师,你切的卤蛋怎么这么小一盘?”某个眼尖得该死的学生点出来。
恣然面不改
地擦擦嘴“没关系,这盘给渊老师的,他在减肥。”
“喔。”学生很好骗,又忙其它的去了。
“Shame o you!渊小子什么时候肥了?”后肩被小李推了一把“跟你在一起,谁肥得起来啊?吃的抢不到不算,吃完还要帮你…”
“咳咳!”红发皮耶及时你住小李的嘴,脸色又开始向发
跟进“呃,方老师,真对不起,小李说话从来不看场合的。”
“没关系。”恣然努力维持脸皮不动。
妈呀!她是不是脸上写着“我最近很纵
”?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会多看她一两眼,还猜得出七八分?
一定是渊平,现在他看她,眼中都有一种火热,好像看到
汉全席。
“你们到底算不算正式的一对了?”小李还不放过她“我看你们眉来眼去的,但我问渊平什么时候要请喝喜酒,他却说没有那个打算。”
“要结婚你和皮耶去结,扯不到我们头上来。”恣然耸肩。
“我们当然会结!我们有个团体正在筹划争取同
结婚权利的游行,到时还得请你和渊平来
花一下。”
“没问题!”恣然一口答应。
“这么说来,你对婚姻本身还是赞同的了?”皮耶好奇地问。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恣然扬眉,
“因为你跟正常人不大一样。”小李接口。
“呸!把我说成什么了!”恣然笑骂“想结婚的人,才是不正常呢。但我绝对支持任何人自由结婚的权利,这就像我支持自由信教的权利一样,并不表示我就会去信任何教。”
“果然,我就知道,连耶稣和菩萨也拿你没办法。”小李夸张地摇头叹息。
“我们要结婚还得奋斗好几年--搞不好是好几代的时问,为什么你明天就可以结,却不想结?”皮耶还是想要
明白。
“因为结婚是社会契约,基本上是用制度和法律来建立某种秩序,定下权利与义务,与心无关。”
“我不懂。”皮耶皱眉“婚姻对我和小李来说,是一种对彼此的承诺,也是对世人的宣告。”
“承诺是两人互给就好,有没有仪式,和这个承诺的深浅没有关系。”恣然温和地说。“至于宣告世人,是希望别人能接受并祝福你们,这我能了解。也许我只是过于注重隐私,就算我真的想和某人在一起,基本上我仍不希望敲锣打鼓地广告。”
小李微微一笑“我一直就知道你是怪胎,因为渊平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是在和她谈正经的!”皮耶用身子挤开情人“恣然,你确定渊平也有一样的想法吗?”
“我很怀疑,”恣然坦白答道“我不期望他会有和我一模一样的想法。有那个必要吗?”
“那如果他很想娶你,却永远娶不到你,那他不是很可怜?”皮耶一副很担心的神情。
恣然心中一动,会吗?
两个人的事,如果只有一方妥协,是否会…有点不公平?
她叹了口气,这得好好想一想了。
“你真是个好朋友,会为渊平着想。”对皮耶的话,她不以为忤,倒是十分感动。
“我也是你的朋友。”皮耶强调“我当然不是说渊平想结婚你就该为他而结婚…”
“我懂的。”恣然拍拍皮耶的肩头。
渊平进来了,恣然帮着他端菜出去。
“你真觉得渊平会想要婚姻?他有说吗?”小李问皮耶。
“没有。他会喜欢恣然,当然也是喜欢她的与众不同,我只是关心一下而已…你觉得我太多管闲事了吗?”皮耶有些忧虑。
“当然不会。”小李柔声道,帮他
颈背。“放心,这两个什么不会,就是会沟通,那两张嘴简直是无所不谈。”
“希望如此,”皮耶叹口气“我自己想结婚想得要死,才会希望大家都有婚可结,己所
施于人嘛!”
“我们会的。”小李将他抱住“恣然的话倒给了我一个新的想法…”
“什么想法?”皮耶立刻问道。
“合法的婚姻还不行的话,私人的婚礼总可以吧?恣然说的,承诺是互给就行,没有法律承认,我们还是可以得到亲人好友的祝福。”
皮耶眼中浮起泪光,脸上却是好大的笑容“真的?真的?”
“当然是真的!”小李印下深情的一吻。
皮耶想想又俏皮笑了“恣然明明说的是,想结婚的人不正常!”
小李端起剩余的菜“恋爱本身就是疯狂,什么时候正常过了?恣然总有一天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