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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这么辛吉的完成你付的任务,而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杜行风望着眼前堪称丰盛的菜肴,努力地瞪着轩辕无恨,腔的不无遗。

 肚子一饿,杜行风的礼仪完全消失,对待无恨这个二皇子也毫不客气。

 “嘿嘿!”眼前的山珍海味令无恨只能苦笑。“我也不想的…”

 莫怪小你在听见他同意上桌的菜后,得意的窃笑起来,当时他还傻傻的以为小你是高兴有客人上门,现在才知道不然。

 “我可不管!”

 杜行风此刻可不管什么主从分际了,反正平时也不是那么注重的。

 “叫我吃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菜,打死我也不干!”

 “你再给我说一遍!”

 一旁伫立的邵昕可按捺不住了。“我的菜是那儿上不了台面,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全部!”杜行风完全不客气。“人家烹调不是讲究什么、香、味俱全吗?你烧的菜相不佳,香气全无,味道更别提了,难怪没客倌上门!不是我要批评你,不过既然要靠手艺维生,还是去把厨艺学的道地些的好!”行风毫无恶意,只是诚恳的说出他的建言。“把好好的菜烧得一团黑,你怎么对得起这些?保俊?

 王八蛋!邵昕的膛一起一伏,努力按下心中的怒气。他的菜的确是“不怎么可口”但他还是坚信“可以入口”不过由渐稀少的客人,他自己也知道这点。

 但…这可是第一次,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毫不客气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行风,少说一点吧!”无恨好心的建议。再不住口,恐怕有人要发飙了。

 “我是实话实说啊!”行风傻直的坚定道。“我们又不是没钱,没必要这么待自己啊!”“小你!”邵昕努努嘴,示意邵你为自己说几句话。

 不料邵你竟撇开了头,硬是视而不见。

 “糟了!”行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了出来,然后瞪着无恨。“都是你叫我做白工。”

 “我又叫你做什么了?”无恨大惑无辜。

 “叫我去大街小巷发那些废纸啊!”行风愤愤道。“我发了半天,也没几个人肯拿,现在我才知道原因。原来呀,原因就出在老板身上。”

 邵昕如刺猬般地狠狠瞪回去。

 “那你把那些纸片怎么啦?”无恨有趣地问。

 邵你也对他的答案感兴趣。平时他就一直为这些可的纸片所苦,如果杜行风有什么好方法,那他以后就可以效法了。

 “能怎么样,总不成丢了吧?”行风没好气道。“写这些东西可得花不少心血。”

 “总算说句人话。”邵昕有丝欣慰。

 “那你怎么处理?”开口问的人竟是邵你,有过切身之痛的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无恨诧异地看他一眼,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这么“努力”怎么是行风得到了小你的注意?

 “没人拿,我不会站出来给大家看吗?”行风想来就觉得丢脸。“难怪那么多人眼神诡异,拿我当疯子看。”原来是其来有自啊!

 “你聪明的嘛!”邵昕欣喜的一击掌,自动忽略掉后面那句不中听的话。“早这么贴一贴,也不用我半夜三更不睡觉努力的写,还被没良心的小你给一口气丢了。”

 无恨想起小你在屋顶上拿纸片往下撒的情景,忍不住噗嗤一笑,靠近小你身旁低声道:“你哥哥也知道你干的好事喔!”

 “你簦 股你白皙的脸上有丝赧然。

 “我想我还是丢把它们撕下来的好。”行风冷不妨开口道。

 “为什么?”邵昕惊讶的问。“让人家知道我们悦来客栈价格实惠,客倌才会上门呀!”

 “在我贴之前,我可不知道你的店…”行风嫌恶地瞪了一眼桌上的“山珍海味”“供应的是这种菜。”

 “这种菜?”邵昕气往上冲。“这种菜哪里不好了?也许没什么相,香气也…可是,你只吃了那么几口,哪来那么多话批评?”

 “真正的饕客,只要吃上那么几口,就知道这家店值不值得客人花钱。”

 “那你说我的店值得吗?”邵昕咬牙道。

 “一文不值!”行风十分干脆又毫不客气。

 无恨倏地爆出一声大笑。他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行风还有斗嘴的天分,平时他还以为行风是不吭气的闷葫芦呢!

 邵你一肘子拐过来,顺利遏止了无恨的狂笑。

 “不是我说你,”行风老实的继续挑毛病。“你这个五香辣豆,是不是没放茴香,甚至基本的花椒和八角也没有,才会不香又不辣?”

 邵昕窘红了脸。“那…配料那么多,就算是神仙,也有失手的时候,我只放个一两项配料也是正常的,反正味道也没差到哪里去!”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平时他和小你不也吃这些东西吗?又吃不死人。

 “还有你这个绍兴醉元宝…”

 “还有?”邵昕脸一沉。

 无恨开始对行风另眼相看。没想到行风对厨房的事会这么有研究。

 “你的醉元宝根本没酒味,还想醉死人啊?里头的猪根本没煮,怎么吃呢?”

 “桌的菜不过就这两项有问题而已,你何必说得这么难听?”邵昕不服气昂起下巴,努力地瞪着这个高他一个头,不停大放厥词的人。

 “你在说笑吗?”行风不可思议地看着邵昕。“你的问题可大了,真要我一一说明啊?”

 批评得真不客气,邵你又气又怨,身旁唯一的小弟又不替他说话,让他被人批评的这么惨!心念一动,他学袖掩面,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声音隐隐约约自袖里传出。

 “你以为我爱这样吗?爹死得那么急,也没好好将厨艺全部传授给我,我一个人要靠着不怎么样的手艺撑起这间客栈,还要养活一个不事生产的弟弟,你知道那有多难吗?你…”邵昕悲不可抑地拉诉着。

 “你一点也不了解别人的苦处,还一直大言不惭的批评人…我…我也知道自己的手艺不佳,可我有什么法子,我没有人可以学呀,大家都巴不得我们快倒店…”

 “我才不是不事生产…”邵你吐出的辩驳在邵昕偷偷的瞪视下消失。

 “我…”行风不自在的动动身子。“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你不必太当真。”

 他一向都是这么直来直往的,别人都很能接受,怎么这家伙却哭了?他可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哭,像个娘儿们似的,有这么严重吗?

 “话都说了,才叫人不必当真,有这种事吗?”邵昕不以为然哽咽道,头仍未抬起。“我都已经很当真了,信心都没了啦!”

 “那…”仕行风搔头,求助的望向轩辕无恨。“怎么办?”

 无恨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这个麻烦可是行风自己招惹来的。

 “你先道歉!”邵昕要求道。

 “这…”行风有些不服气,却败在他的眼泪之下。“好吧!对不起!”

 “没什么诚意。”邵昕一一搭道。

 行风深口气。“我很抱歉,我不应该批评你的手艺,每个人都有他不拿手的事。”

 不过他还是认为,以邵昕这种手艺,实在不应该拿来谋生用的。

 “你的厨艺似乎不错?”邵昕试探的问。

 “只能算还可以吧!”行风耸耸肩道。

 “可以”就比他好太多了!邵昕算计的想。

 “那…你可以指导我吗?”

 “啊?”这提议大大出乎行风意料。

 “是你把我批评得一无是处,让我的信心全失,现在要我下厨,我哪提得起勇气?”

 “呃…”他这是祸从口出**

 “如果我不敢下厨,那就不能赚银子!不能赚银子,那我和小你的生活就成问题,你不会忍心见我们饿肚子吧?”邵昕抬起头,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的看着他。

 好象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杜行风发现自己很难说出不字,但…他仍试图挣扎。

 “我有我的职责,我要保护我的主人——”

 他看向无恨,等着他点头称是。

 不料无恨却把头摇了摇:“行风可以暂时借给你,我怎么忍心让小你衣食无着呢?”

 表面义正辞严,无恨的心里其实笑得直打跌。

 这一说,同时惹来了两个人的瞪视,但邵昕却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这…”行风怨恨地瞪着他的“主人”

 哪有这种急忙推手下入“厨坑”的主人,亏他们的情也不少年了,甚至都能直呼对方名讳,只是他谨守着该有的分际。没想到“二爷”竟毫不考虑就把他转让出去,他有这么廉价吗?

 “不许你叫我小你!”邵你对着轩辕无恨小声发火道。

 “唉呀!”邵昕耳尖的听见。他可不愿邵你又亲手赶跑一名客倌,尤其这名客倌显然出身非凡,依他判断非富即贵,否则怎能有这种行诸于外的贵气。

 “又不是多么尊贵的名儿,还容不得人家喊吗?”邵昕笑的说道,附赠了一道白眼给邵你。“他叫邵你,我叫邵昕。爹爹取名没啥创意,咱们兄弟都在早晨出生,晨曦似乎是美的,便这么叫了。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

 行风完全不想搭话。开什么玩笑,跟他们兄弟都还不认识,就快要被拐去当厨工了,再跟他们识一些,天晓得还得做些什么?

 相对于怒气腾腾的两人,轩辕无恨和邵昕显然颇为契合,各自打着主意,聊得十分愉快。

 “我是陆无恨,他是杜行风。”无恨指指他。“以后你们就叫我们的名就好了,我们也叫你们小昕、小你了。”

 “小你”的名被他喊得又甜又腻,邵你的眉头直皱,浑身一阵冷颤窜过。

 “那后就请多多指教你 股坳渴?峙浜稀!肝藓蕖⑿蟹纭!?

 行风凝着眉,不情不愿地响应了声。

 “小你,你也笑一笑,跟人家打打招呼,别一点应对进退都不懂。”邵昕推了推邵你,边在他耳边小声道:“这二人好歹是咱们这个月头二位客倌,对人家客气些。”

 “无恨、行风!”邵你不甚热络道。

 无恨?多奇怪的名儿!不仅人怪,名字也怪。

 “来,快用菜呀!”邵昕招呼道。“这菜也许看来不怎么样,其实还是可以入口的。”

 “那…”这菜连无恨都有些却步。“小你,你也陪我们一起用膳吧!”

 “开什么玩笑!”邵你脸色大变,一向冷冰冰的表情失了颜色。小昕的菜一向是愈隆重的愈难吃,打死他也不敢吃小昕“用心”做出来的膳食。

 这反应引来两人哄堂大笑,邵昕的脸则涨得像猪肝红,行风忍不住怜悯的看着他。

 “那可不成!”无恨好不容易止住笑,一把攫住邵你正窜逃的身子。“如此的美食,不能与你分享,岂不是暴殄天物?”

 “就算我吃了,你还是得全部付账,不能赖的。”邵你恼怒自己如此轻易被逮,不甘愿地强调着。

 “即使你们不吃,也还是要付账!”邵昕不慌不忙补充道,半点也不肯吃亏。

 “你们这间客栈,有来过两次以上的客倌吗?”行风忍不住好奇的问。

 “本来是有啊!不过他们不是因为我的手艺而来,而是来看小你的。”邵昕骄傲的说。“我们小你虽然不事生产,不过那张脸还真是美得不象话,如果他不是男人,恐怕连皇后娘娘也做得。咱们首都城内,我还真没见过比小你更美的人呢!”

 其实邵昕长得并不比邵你差,各有各的美,这是杜行风心中的实话。不过就他的想法,男人长得美实在没什么好骄傲的,就像眼前这对美的像花一般的兄弟,还不是得自己快三餐不继。

 所以啦!他真是不懂邵昕如何能说得这么骄傲!

 “当皇后娘娘有什么好的?”无恨无趣的撇撇嘴,俊逸的脸掠过一抹阴沉。“藏在深宫内苑里,等着年华渐渐老去,然后哀哀怨怨的过一生吗?”

 “你懂什么?”邵昕说上了瘾。“如果小你当上了皇后娘娘,或者贵妃也成,那我还用得着这么辛苦的搅银子过活,赚点蝇头小利吗?一

 “当贵妃娘娘你去就成了!”无恨打量着邵昕。“依你的外貌,也比得上那些庸脂俗粉。而且,你的脑筋这么灵活,当皇后娘娘也不为过,不怕别人算计了你。”

 “至于小你…”他挑挑眉道。“当个王妃就好了,不至于限制了他的自由。”

 杜行风讶异地瞧着轩辕无恨,看他一脸正经,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倒是清楚深宫内苑的情形嘛!”邵昕有些狐疑地猜测道,这家伙真是什么皇亲贵?俾穑?

 嗯!不无可能。光是他这个随身护卫杜行风,看来就不像一般的护卫。如果他们真是出身不凡的话,那…他和小你这次可真是遇上贵人了。

 “你们够了吗?”邵你白皙的脸蛋被他们气得通红,冷然的脸不再。

 邵你努力地瞪着轩辕无恨!这家伙够厉害,见面到现在,他已经被这家伙气了不少次了,这个姓陆名无恨的,和小昕倒是出乎意料的契合。

 他生平最遗憾的,就是长得一张娘们似的脸,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家当成娘儿们似的对待。这两人倒好,居然大剌剌的在他的面前评论他。

 “我的建议不错吧?”无恨喜孜孜地问。

 “好个头!”邵你当场赏了他一个白眼。“看清楚,我是男人!”

 “这是唯一遗憾的一点。”语气中十足的憾恨。

 “『喂』我弟弟可是男人!”邵昕直觉地拉邵你离轩辕无恨远一点,免得小你一个忍不住又打跑了眼前这位可以成为“常客”的贵客,虽然眼前这人不像会被打跑的样子。

 “说他做得皇后娘娘的人也是你!”杜行风存心他气地提醒道。

 “我说的是『如果他不是男人』,这个前提成立才有可能,问题是我的『弟弟』不可能是女人,所以刚才的话只是我随口说说罢了。”邵昕皮皮的说。

 “都是你的话。”邵你没好气道,明显的敢怒不敢言。

 “的确,他的话是多的。”杜行风十分赞成。

 “行风!”邵昕甜滋滋的叫着。“咱们就从明天开始好吗?”

 “明天啊?”杜行风并没装作不懂他的话。“这么快?”他怨恨的再瞪一眼轩辕无恨。

 “是啊!反正你的二爷都将你借给我了,当然得趁早开始。”邵昕笑得可开心了。哼!敢说话顶他?

 “明天行风会来。”无恨承诺道。“他答应的事,从来没有约的。”

 “那就好!”邵昕喜道。他最喜欢武林人士重信守诺那一套,虽然他自己从来做不到。“对了,你们二位住哪儿呢?”

 “住哪儿?”杜行风望着无恨,等待他回答。

 “在城外的一座别馆。”无恨不欺骗,但也没完全吐实。

 “你家的产业吗?”

 “是啊!”那是他娘唯一留给他的,也是他被逐出皇宫后的居留之所。

 “你不是来自大漠吗?”邵你质疑道。

 “我不是这么说的。”无恨故作伤心道。“小你都没注意听我说话,我说的是我刚从大漠回来。”

 “是吗?”粗心的邵你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只好这么算了。

 “那后得空,或许咱们兄弟也可以上门叨扰?”

 “自然。”无恨自是口答应。“那我和行风先走了,明儿再过来。”

 “喂!”邵你唤住急忙走的两人。“你们还没用膳呢!”他泛起微笑道,满意的听见两人懊恼的叹息。

 “就是啊!”邵昕也浮现如花般的笑靥。“即使不吃,银子还是要照付的。虽然咱们以后会来往的相当密切,不过亲兄弟也是要明算帐的。”

 “说的也是。”无恨自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这该够了吧?”

 邵昕的眼睛绽放出光芒,笑呵呵道。“够了够了,正好付这整桌的食钱。”

 “正好够?”杜行风怪叫,正准备抗议。“有没有搞错?这样…”

 “你想留下来吃完菜的话,你就继续说好了。”无恨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杜行风吓得回地的抗议。

 “咱们先走了!”你下这句话,两人飞快的夺门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小你!”邵昕愉悦的掂掂手中的金子,拍拍邵你的肩。“你这次可带回个财神爷了,做得真不错。”

 “是个讨厌鬼!”邵你恼怒道。

 “管他是什么,能让我们赚钱的话,就算是个鬼也是个好鬼。”邵昕声明道。“这次可不许你任,又随便把他们给打跑了。”

 “我打不过他!”邵你恨恨道。好歹他也学了几年武,居然比不过那个嘻皮笑脸的家伙,想到就令人不甘心。

 “打不过最好,省得你赶走我的财神爷。”

 “你就不怕我被欺负?那人看起来不是好人。”不管言语上还是行动上,他都吃了好几次闷亏了。

 “我看他顶多是开开玩笑,一定是因为逗逗你很有趣才这样的,你不必杞人忧大。”

 “讨厌就是讨厌。”

 “没人要你喜欢。”邵昕实际的说。“你要是真的喜欢他,那我可要担心了。”

 “谁会喜欢那种不正经的人?”邵你皱眉道。

 “你可不要这么说,至少不能当面叫。”邵昕纠正道。“照我看,那个陆无恨可是大有来头,富贵人喔!”

 “哪个富贵人的人,会到大漠那种鬼地方?”邵你撇撇嘴。“他有没有钱也和我们无关。”

 “关系可大了!”邵昕嗔怪道。“你呀!每天只顾着练功、练功,一点地没注意到咱们客栈都快开不下去了!不多招揽一些人上门,咱们难道等着喝西北风?”

 “倒了也就算了,反正爹死时也留了一些钱给我们,省着点吃也就是了。真不够用的话,我们身强体壮,也不怕饿死。”

 “你懂什么?”邵昕有些心虚的嚷着。“我是长子,有义务撑起这个家,撑起这间客栈,爹名京城的神厨称号,也得靠咱们发扬光大,哪能这么没责任感?”

 邵你无言地瞪了他一会儿,突然间领悟过来。“你把钱给败光了?”他又惊又怒道。

 “别说得这么难听。”邵昕难得的赧然。“我又不是故意的,谁会知道竟然都没有客人上门呀,我已经很努力了,如果不是你,咱们的客栈也不会雪上加霜!”

 “那些人占我便宜!”

 “又不是娘们,计较这么多做什么?”邵昕没好气道。“总之,不许你把那个陆无恨赶跑,我还要靠那个杜行风赚钱呢!”

 “我…”

 “如果再有意见,那就换你下厨,轮我来当跑堂。”邵昕使出杀手招。“我可不在乎被人占点小便宜。”

 邵你连忙下到嘴的抗议,他痛恨下厨的程度就如同痛恨被占便宜的程度一般。耍刀他还可以,但一拿起菜刀、煎铲,他就是浑身不对劲。

 “知道自己的立场了吧?”邵昕得意的扬眉。“下次见到人家,你也给我笑一笑,别扳着个死人脸。”

 “我又不是卖笑的青楼女子。”邵你不情愿的驳道。“何况,看了你的手艺,我怀疑他们会再来第二次。”

 “会来的!”邵昕极有把握,

 那个死杜行风是把他的手艺嫌得一无是处,不过看来应该是个守信诺的人。何况,先不论杜行风,看那个陆无恨把小你赞上天的模样,要他不来也很难吧!

 他看得出来,陆无恨根本爱死了逗小你,哪可能舍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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