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京城内
当薛怀华的本尊头顶之上奇光凝结出了紫红色麒麟之相的同时,远在大夏国都上京城内越王侯府的“越王侯”分身之上,也同时显现出了一个淡淡的紫红色麒麟的虚影。
而在那大夏国都的皇城之中皇宫的正上高空之中,围绕着那条凡人俱都不可见的金黄
的真龙之气的周围,夹杂在那三万八千蛟龙之气中间的那团小小的麒麟之气,也在此时忽然变得好似灵活了许多,竟再也不受那真龙之气的吸引,虽然还自有着一线金黄
中闪着紫光的气运之线牵连在那真龙之气的身上,但是这一丝的气运之线却完全是从那真龙之气的身上
泻下来的,然后补注进了那个团麒麟之气体内,两者之间原本的那种吸引之力则竟然好似是断绝了一般。
山
之中,薛怀华大口一张,那紫红色的小小麒麟随即缩小,然后便被
入了其中。随着这紫红色的小麒麟重新入体,薛怀华的整个本尊躯体都爆发出了紫红色的浓浓光雾,映照着座下的那青莲花白莲台,以及头顶之上的那尊闪烁着蓝光的玉牌,其中又有一线
纯的紫气从薛怀华的头顶上的那玉牌之中灌注而入,而在那尊玉牌的正面,则有一线金黄
中夹杂着紫光的气流被无数的金色神秘符包裹着从对面的那尊青莲台上源源不断的引导着
入玉牌之中,至于对面的那尊青莲台上,则有着两条丝线纠
在一起,其中一
是紫红色的,乃是维持着本尊与分身存在的关键之物,另外的那
却是金黄
中夹杂着紫光,如同一条小小的溪
,从外面的无穷远处源源不断的注入到那尊青莲台上,然后又被那些神秘的金色符包裹着进入到那尊蓝色玉牌之中,由《太初
玄心经》将之纯化成纯粹的紫气灌注到薛怀华的本尊之中,最后则在薛怀华地本尊体内融合他的本命神光化形成了一只小小的麒麟元神。
这尊紫红色的麒麟元神与所有的其他修仙者的元神都不相同。只因那被《太初
玄心经》纯化之后地紫气实则是天地之间最为纯正的功德之气,而由功德之气融合本命神光形成的元神,基本上不会受到任何法术和物理攻击的伤害,而且还最能克制妖魔鬼怪之
的
道术法,比之佛门的功德金光形成的各种金身法相还要高明上数筹,更能将之当作一件法宝来使用。只要将这小小的紫红色麒麟悬在头顶三尺之处,洒落下紫红色的光幕护体,除非是被灵宝和强过自己太多地大能者攻击,否则几乎就可处于不败之地,功能堪比道门太上老君的玄黄宝塔。
也直到了这个时候,薛怀华才真正有些明白过来,在这个“修行”世界之中,什么龙气国运、什么气数气运,原来都不过是功德之气在相互转化罢了。这功德之气。在“修行”世界之中又分先天、后天两种,先天功德为紫气,开天辟地之后便长存。可以转化玄黄之
,不仅能够直接
收为己用,更能炼制成灵宝神物,就如那老君的功德玄黄宝塔一般,当真可称得上是天地间第一等地珍贵之物;后天功德虽然也可为紫气,却还带着金色,这是不纯的表现,乃是天地万民所有生灵感天地之恩而由意念之力凝聚而成的,可以转化为金黄之
。凝聚一国之力可为国运龙气,凝聚在一方教派,可为整个教派的气运定数,虽不能如先天功德之气那般可以直接的
收炼化为己用,却也能用来加持册封鬼神。
历朝历代中,多有汇集国运真龙天子之气的人皇的封神之事,这便是将一国之龙气还原成后天功德之气转注入到某些鬼魂或是灵体之中,使之可以超脱冥界和人间两道,成为代天巡守的
神。不过这等册封出来的多是鬼神或者灵神,虽然可以超脱人道地束缚,却还要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人间皇权的制约,与真正的天神大道还有着不小的差距。这在西牛贺州的西极之地,称之为真神道,利用的是人们的信仰意念而聚成功德神格,掌管着一定的法则之力,却还要在大势上遵从着人间万民的意愿来行事。不管是
神还是真神,其本质上都是利用地后天功德之气。他们的本身虽然都受到了限制。但也并非是一定的,只要能够将那后天功德之气转化成先天功德紫气。那么立刻就可跳出“牢笼”从此之后便可如那仙真一般来去自由了。
只是将后天功德之气转化为先天功德之气的方法实在太过艰难,在这天地间或许就只有那道门的三清圣人可以吧。其他的,便是如佛门这样的一方圣人教派,也不过是能够将后天功德之气转化为纯粹的功德金光,虽然能够自由的
收和炼化,并且凝聚成功德金身,有着百
不侵万魔避易地功效,但距离真正地先天功德紫气还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还有那西极之地地基督神教,也可将后天功德之气提纯炼化成其独有的天堂圣光一样的存在,然后可由这天堂圣光炼成天使,作战之时英勇无比,只要天使的心核尚存,那便永远不会真正的死亡,那西极之地的天堂亿万天使大军大半都是由此而来。
不过不管是佛教之中的功德金身,还是那基督神教的圣光天使,都只能对外而用,却还不能真正的做到完全的
收和融炼进自身,这就是与那先天功德之气最大的差别所在。
而现在的薛怀华,却可由《太初
玄心经》先炼化提纯大夏国的国运龙气为后天功德之气,然后再进一步的将之转换成先天功德紫气,仅只这一项能力,便足以看出那《太初
玄心经》的逆天之处了。
先天功德之气为天地所感,后天功德之气则为亿万生灵意念凝聚,两者虽有关联,但却又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在这个世界之中,也只有那道门三清之首的太上老君曾经收集了大量的后天功德之气将之转化先天炼成了功德灵宝金刚镯,能套尽天下万般的法宝灵物,但是最后却也只能算是后天级别的功德灵宝而已。这就是本质上的不可改变,即便是三清圣人那样的存在也只能自己
收而不能真正的化之为外用。
而事实上。薛怀华此刻地情况也同样是如此,《太初
玄心经》虽然可以助他转化先天功德紫气,却也只能是他自己
收炼化而已,要想将之提供给别人来使用,那么这所谓的先天功德紫气立刻就会还原成后天功德之气,即便是将之炼化成了功德宝物也是如此。他自己来用可为先天,一旦出手为外人所得,那么同样也会先天变后天,威力骤然减低一个档次。
不过即使如此。对于薛怀华来说这也绝对是赚大发了。有那先天功德之气融合他本命神光炼化而来地功德麒麟元神。就是修为高过他数十倍地妖魔鬼怪也再奈何他不得了。便是再碰上那龙猿大将追杀过来。他也能凭借着自己地功德麒麟元神稳立于不败之地。这还只是从那大夏地国运龙气之中分
出来地其中一缕而已。若是能够将那整个大夏国地国运龙气都
收过来转化成这功德麒麟地话。怕是圣人来了也灭他不得吧。
当然。转化整个大夏国地龙气地念头在薛怀华地头脑之中也不过是稍微一闪就过去了。这种不切实际地想法他可不敢去奢望。先不说那大夏国地国力如何地恐怖。单是那依附于大夏国而存地道门百派以及那儒、佛两教地实力。任何一方都足以将薛怀华给轰杀成渣了。他现在能够在大夏国中身列王侯之爵。时不时地
收一些那大夏龙气之中分
而
地龙气为己用。将之转化成先天功德之气来提炼自己地功德麒麟元神。这已经是强过那些教派十倍百倍了。与其被别人窥视和忌惮。倒还不如这般地细水长
。理论上只要大夏国不灭。薛怀华就总能有一天将他地功德麒麟元神提炼成太上老君地功德玄黄宝塔那样地存在。
随着薛怀华完全将那功德麒麟元神炼化融合进自己地本尊体内之后。他体外地那层紫红色地光雾也瞬间被回收进了他地体内。然后就见他缓缓睁开眼来。一口浊气
出。直化作了一条灰暗
地长龙。顷刻间顺着
中地通道蜿蜒着飞了出去。直飞到了十里之外地一处小山峰上。这才轰然炸开散落成一片灰暗
地光雨。落在了那小山峰上之后。所有地花草树木瞬间全数枯萎而死。然后缓缓地化作了一地地尘埃。被风一吹。就都消散到了天地之间。
数百米高地一座山头。原本还是葱葱郁郁。转眼之间竟成了秃头。由此可见那被薛怀华口中
出地浊气地威力。
薛怀华收了自己地元神显化地“莲池”又将天极分身收了回去。本尊一步跨出来到了这处小山峰地数百米上空。待看了这座山峰地景象之后。心中也不由得暗自
了口凉气。
按说。薛怀华在这“修行”世界之中地本尊。本就是一朵先天而生地青白光莲。后来又融合了即将渡劫地先天神物散魄神光。这才化形而成。体内本该没有什么污秽杂气存在地。但是如今在薛怀华完全
收融合了那功德麒麟元神之后。却又猛然突出了这么一团厉害地浊气出来。这先是让薛怀华心中一惊。随即大喜。
原来,薛怀华在“修行”世界之中的本尊虽然是先天而生地青白光莲,又融合了先天神物散魄神光而化形,但是终也不
妖族之身,即便是炼化的分身再多,他自己却也还是一妖,若是一旦某天被这世界里的某个大能者捉住,还是逃不了被炼化成丹或是祭练成魔器灵宝的那一条路。但是现在,经过了对《太初
玄心经》的时时领悟和参修,又有先天功德之气融合其本命神光所化的麒麟元神彻底的与身合一,这一下子就将其体内的最后一缕先天污秽之气给
了出来,使得他的本尊之体完全的从妖转化成了人,而且还是先天而生的天人之体。
这种天人之体从本质上就已经接近或是相当于仙人的体质了,再加上薛怀华本身所具有的深厚修为,他这等于是不经过任何的渡劫程序,就一下子进入到了天仙地境界,真正成了这个世界的仙人一
。
而且,与真正的仙人相比,薛怀华还有着自己的莫大优势。他如今的本尊之体融合了功德麒麟元神,任何的
魔外道都不能沾染他身,百倍于他实力地全力一击他也能硬生生的承受下来,而且他这身体还能自动的感应吉凶祸福,任何可以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事物他都能提前一步感应的出来,这就等于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了。主要薛怀华不去主动招惹是非。谁还能再真正伤害得了他呢?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薛怀华当即就是喜悦不已,随后也不在这小山谷中多待了,就带着那田丝宝、莫里山、杨光辉和玄烨四个分身,重新返回了程国的都城驰城,然后通过传送阵直达齐国的都城临淄,中间也不停留,直接就又前往大夏国的都城上京了。
薛怀华此次可是正大光明的以自己地本尊之身行走于人类的城池之中了,他如今修为进入天仙等级。整个人的体质都与仙人无碍,身为现实中人玩家地那股气息自然也就淡了许多,除非碰面遇到了修为在合道期并渡过了几重天劫的地仙级以上的本世界中的高人。否则谁都辨别不出他的真正出身和来历出来。
外人眼中的薛怀华,身穿青色的丝绸长衫,
中系着宽有四指的白玉
带,头上的长发披肩洒落,看上去甚是有一种潇洒不群地气质,而且他此刻货真价实的就是一个仙人,这自有一股有别于普通人的气息
出来,一般的人还感觉不出,但是实力越高的修士、感应越加灵敏的武者却都能本能对其升起敬畏的态度来。
就比如薛怀华通过传送阵的时候。那把守传送阵的玄篆真宝宗地道士立刻就对其恭敬的行礼,甚至不要其半点的传送费用。这些负责看守传送阵的道士基本上都是大夏国玄篆真宝宗的入室弟子,不仅得了真传,而且修为大半都有化神中后期的实力,每一座城市中的传送阵看守弟子中都还要最少配一名修为进入反虚之期的精英弟子,而在如齐国临淄那样的大都城之中,配备地反虚期地门人更是多达十个以上。
只有在薛怀华从大夏国都城上京的传送阵中走出地时候,负责看守这处传送阵的数百个道士之中就有四人对薛怀华升起了怀疑和惊奇的目光。薛怀华一眼扫去,立刻就看出了那四个看似年过半百的道士都有着合道期的修为。已经渡过了三九天劫,只差最后一步的四九天劫之后便可立登天仙位阶了。
对于玄篆真宝宗这样的道门大派薛怀华自然不愿去明面上招惹他,当即就带着身后的四个分身随从离开了这传送阵所在的区域,一路上直朝上京城的贵民区行去。
如上京城这般庞大的城池,方圆十八万里,普通人便是花上一两年都不见得能走的过来,于是这城中便也建有单独的传送阵,除了皇城区之外,另外的八十大区各都有一个。只不过每区的传送阵大小各不相同罢了。
外人初进入上京城。所在的传送阵自然是最靠近城池边缘地带的区域,这里也没有直达城内各区的传送服务。必须要先到最近的一处城门所在,从那里的城内传送阵可以直达上京城的八十大区的任何一处。当然,这耗费的金钱也自不菲,特别是对那些带着大量货物的商家,征收的传送费用就更加的昂贵了许多,许多商人都是宁愿走路,也不愿轻易的使用那传送阵。
到了那上京城东城门处的传送阵所在的道场之后,薛怀华眉头不由得就是微微一皱,不想这里的那些道士之中竟也有地仙一
的人物。一个头戴鱼尾冠的老道自然也发现了薛怀华的存在,当即也是微微吃了一惊,眼中不觉间透出了一丝惊疑和好奇的神色。
薛怀华心中隐隐升起一丝警兆,说不上好和坏,但是被人给盯上了却是事实。当下他也不敢在这里多待,立即就带着身后的四个分身随从入了传送阵之中。正待他要选择所要前往的区域的时候,不想身后的那个老道竟也直接跟了上来。
这玄篆真宝宗所建造的传送阵都是以八卦为形,卦内有卦,又分六十四小卦,每一个小卦之地都可单独通向一处对应的传送阵所在。这上京城内的八十大区之中,就有着六十四个大区是传送阵可以直接相同的,而另外的十六个大区则都属奴民区,一般情况下是不开的,只有当有人主动提出来的时候,这看守传送阵的道士才会专门的为其沟通,只不过传送的费用也要高出其他的那些大区不少。
要知道,通常情况下前往奴民区的人都是以购买奴隶为目的的,这样的人自然都是大有钱财之人,道士慈悲为怀,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宰白不宰。
薛怀华待那老道跟着他一起进入到了通往贵民区的卦台之上后,他便直接下了此卦台,带着四个分身随从直接上了另一边不远处的通往上京城三清大道区域的卦台。
这整个传送阵就有上万平方的大小,内分八卦区域六十四个小卦台,每一个卦台就有上百平方大小,若有人使用这传送阵,一般是
三十六人一送,每人百金,合计三千六百金,人数不
三十六人则传送阵不会启动。当然,对于那些富贵人家也有例外,可单独为其随时开启传送,但是每次的传送费用却不能低于五千金。即便是单独的一人,只要肯出这钱,自然也可为其单独传送一次。
薛怀华带着四个分身随从重新换了卦台之后,这里却还不
三十六人,加上他和其身后的四个分身随从也不过只有十二人而已。
不用回头去看,薛怀华也能感应的出那个鱼尾老道又跟着过来了,当下也不迟疑,立刻就给了看守这处卦台的小道士价值五千金的明玉一块,当即就让他开了传送阵。
这小道士不过引气后期的修为,虽然也能略微感应得出薛怀华的不凡,但也只是将其当作了一般的贵人而已,反倒是薛怀华身后的那四个分身随从的实力都不一般,他是看之不透的,气势
迫过来竟还让他有着些微的紧张之感,当下自然也就将薛怀华当成了某个贵族家里的少爷看待了。
收了薛怀华手中的明玉之后,那小道士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就要开启传送阵。
“明真,稍待一下,老道我也正好要回总观一趟,正好搭了这趟吧。”一个声音传来,立刻就让那小道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见过师叔祖。”那叫明真的小道士连忙对着跟来的鱼尾老道跪倒恭敬的行礼道。
“起来吧,快些开阵就是。不然的话这位前辈说不定可要生气了呢。呵呵!”
鱼尾老道随意的挥了挥手,便打发那小道士到一旁负责开启传送法阵去了,而他自己则将一丝善意的目光投向了薛怀华的身上。
薛怀华有些无奈,只好回之以淡淡的一笑,然后便闭目不动了。
很快,当那叫明真的小道士竟自己的一股
纯的真元法力灌注进旁边的一处凹
之中的圆球状的玉石之后,这处卦台之上立刻就亮起了一层晶莹的青光,青光包裹着卦台之上的十三人,如同平地上行走一般的快速移动,内中的人反倒是没有半点的不适感觉。
时间仅仅是过了一个呼吸间的功夫,下一刻青光便停止移动,缓缓散去之后,众人虽然依旧还是在一处百米平方的卦台之上,然而这里却已经不是先前的那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