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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阴谋
 第二百二十六章阴谋

 一天之后,长安城市井之中,流言纷飞,蜚语四溢。

 一说有人假冒天使、假传圣旨被镇西将军府亲卫抓捕了。

 一说狡免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当今圣上受佞所惑,要剥夺抗击鲜卑、灭黄巾的大英雄“军神”、武侯、镇西将军皇甫剑的兵权,要对镇西军不利。

 两种说法全都是有凭有据,传得更是绘声绘,由不得你不信。

 流言一旦传播起来,就像瘟疫一样,想挡也挡不住。

 开始还只是在长安周边传播,几天之后,便传遍了整个镇西军控制区。又是几天,传到了中原,传遍了大江南北,大河上下。

 十几天后,这些流言蜚语漫延到了大汉都城邺城,成了邺城百姓、达官贵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流言背后,是阴谋,也是谋更能造成庞大的舆论压力,反映出民众心声。

 现在整个大汉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一般的贫寒百姓,都知道圣上都对镇西将军皇甫剑不利,要剥夺皇甫将军的兵权。将本来一件阴谋,只能在暗地里进行的事,摆到了光天化之下,引起天下万民对大汉权贵的愤慨,对镇西军的同情、支持。

 谁不知道镇西将军皇甫剑抗击鲜卑,平息黄巾,是柱国之臣,兴国之将

 尤其那些寒门士子、商贾、百姓,皇甫剑在他们心中就是希望。

 邺城,汉灵帝寝宫,中常侍张让、赵忠等人在黄巾起义平息之后,又成了汉帝刘宏身边的红人。自从逃出洛之后,汉灵帝就一直风寒未愈,本来羸弱的身子骨,更是被病魔掏空。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寝宫之中,听着张让唱的曲儿,赵忠讲的故事。

 久不理朝政的汉灵帝,当然也就会大权旁落了。

 现在朝中大权全掌握在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外戚集团,以刘焉为首的刘汉宗亲,以袁隗为首的关东士族手中。在这些人眼里,势力强大的镇西军无疑是突刺,让他们寝食难安,必须拔去。

 “阿父,还是你对朕真心啊?”

 汉灵帝的寝宫里,炭火烧得通红,暖融融的,汉灵帝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感到了股寒意。他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对侍候在侧的张让,有气无力地说道。

 “奴才能侍候陛下,是奴才的荣幸。”张面一付献媚的样子,恭恭敬敬地答道。

 “你这个奴才,就会哄朕开心…”汉灵帝苍白的脸上,出一丝笑意,说道。

 “陛下,奴才在外面听到一些传闻,不知当讲不当讲?”张让摸了摸白晰无须的脸,一双细眉小眼眨巴之下,贴近汉灵帝,轻声说道。

 “有什么新鲜事儿,说与朕听听。”

 汉灵帝一听有新鲜事儿,来了一些精神,想都不想地答道。

 “现在外面都在盛传,陛下都剥夺镇西将军的兵权,还说镇西将军皇甫剑将陛下派去的钦差给扣住了,奴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张让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皇甫剑还真是大胆妄为啊居然连朕派去的人也敢扣留,反了,反了…”刘宏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涌上了一丝红,双眼之中含愤怒,大声地叫道。

 “陛下真的要剥夺皇甫将军的兵权?”张让听了,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事,他这个皇帝身边的红人,却不知道。

 “朕就是要夺了他的兵权,现在镇西军太强大了,强大到朕没有一点把握控制他。”刘宏深了几口气,息稍定,缓缓说道。

 “皇甫将军现在就是头出了笼的老虎,陛下要在这个时候剥夺他的兵权,就是要他造反。请问陛下,镇西军如果反了,谁能挡得住?”张让森森地说道。

 “更何况镇西将军对陛下是忠心耿耿,决无二心。抗击鲜卑,灭黄巾军,那一战不是镇西军。要不是镇西将军皇甫剑,陛下的大汉将山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黄巾军说不定都攻破邺城了,哪里还有什么大汉江山,陛下为何要急于对付自己的肱骨之臣呢?”

 张让一字一句,重重地击打着汉灵帝脆弱的心灵。

 “这…朕当时没有想这么多。”汉灵帝一听,面色更加难看,仿佛看到皇甫剑手中的长刺向了自己咽喉,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他本来就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听风就是雨,又好大喜功。现在一听张让的话,又觉是道理,一时不知所措。

 “阿父,朕都是听信了何进、刘焉、袁隗的馋言,才想着剥夺皇甫将军的兵权。朕不也是想掌握皇甫将军手中的兵权吗,你也知道没有兵权的朕,说出去的话有谁会听?”

 “朕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本想夺过皇甫将军手中的兵权,然后扶持协儿继位。可没想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阿父你快帮朕想想办法吧。”

 刘宏越想越怕,越说越可怜。贪婪不是错,可以贪婪的对象不对,就是他的错了。

 “陛下好糊涂啊,你这是中了何进、刘焉、袁隗等人的借刀杀人之计。何进、刘焉、袁隗现在大权在握,早就想立大皇子辩为太子,所惧者,皇甫将军亦所以他们想出了这招借刀杀手之计,让皇甫将军对陛下心生不。没有皇甫将军支持陛下,陛下又如何能立皇子协为太子,一继大统啊”张让痛心疾首,连声长叹,大声说道。

 “阿父,你就替朕想想法子吗?”汉灵帝听后,后悔不已,连声催促张让。

 “将计就计,两虎相争,陛下从中取利”张让想了想,恻恻地说道。

 然后张让又在汉灵帝身边耳边了一阵,汉灵帝听后,大喜。

 当晚就有几个小黄门,带着灵帝亲笔诏书,偷偷地出了邺城,向长安而去。

 中平元年(184年)就在汉灵帝惴惴不安中过去,中平二年(185年)翻开了新的历史篇章。

 新年伊始,长安城到处都是浓浓的节日气氛,充着祥和气息。不管蜚语长,长安城的老百姓始终相信,他们心中的神,镇西将军皇甫剑都会平安无事,一帆风顺,他们的日子也会越过越红火。

 邺城,也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来了新年。

 大将军何进府邸,天色刚亮,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到贺的官吏、来访的权臣络绎不绝,马车都排成了一条长龙,直到夜深方止。

 送走了最后一批贺客,何府终于安静了下来。

 何进的书房里,红烛高照,炉火烧得正旺,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地焦臭味。大将军何进坐在几案前的软榻上,眉头轻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

 “嘎吱”一阵轻响,何进的书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一条全身黑衣的夜行人闪了进来。

 “谁?”何进看着向他走近的陌生人,大吃一惊,慌忙抓起案边宝剑,低声喝道。

 “大将军别怕,我对大将军没有一点恶意。此次前来,只是要帮将军除去一个强敌而已。”黑夜人淡寞地看着何进,冷冰冰地说道。

 “敢问英雄高姓大名?”何进毕竟也见惯了风,很快就定下了心神。心中更是惊讶,他的大将军府邸虽然不是龙潭虎,但也有重兵把守,此人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摸进了他的房间,可见此人身手必定非凡,心下已有了结纳之意。

 “草民王越。”黑衣人依旧面无表情,语气也是异样的冷寞。

 “大侠王越…”何进听后,向后退了两步,喃喃自语起来。

 “壮士可是十八岁,只身单剑入贺兰山追杀大盗,一个月后提着大盗首级出来的,大剑侠王越?”何进颤抖着问道。

 “正是在下。”黑衣人答道。

 “不知大侠光临,有何指教?”何进冲王越拱手作礼,恭恭敬敬地问道。

 人的名树人影,人家王越可是名货真价实的大剑客,一剑在手,那是天下我有,何进如果能招揽到这样在人物在身边,那就等于多了条命,他能不客气吗?

 “在下知道,大将军要对付镇西将军皇甫剑,正好在下也如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在下此次前来,只是想与将军联手,除去此人。”王越往那里一站,就身一柄剑一样,一股凛然杀气扑面而来。

 “此话当真?”何进半信半疑地问道。这王越来得太突兀了,让何进不得不小心从事,要是中了皇甫剑的算计,他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他还不想死。

 “大将军休要怀疑,大将军也应该听说过皇甫剑与杀手门之间的恩怨吧在下的父亲就是杀手门在洛门的堂主,死在了皇甫剑之手,所以在下誓要斩杀此僚,替父报仇”王越身上杀气不断提升,双眼都成血,狠狠地说道。

 皇甫剑在洛被杀手门截杀的事,当时身为河南尹的何进当然知道了。听王越如此一说,也就相信了七分,心里也急速盘算起来,有如此高手相助,杀皇甫剑的机会确实大了不少。

 “王大侠要本将,如何助你?”想了一会,何进问道。

 “在下不需要将军帮我什么,只要将军能够让在下接近皇甫剑,在下定会让他死在我的剑下,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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