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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苗疆被俘
  得知楚易竟然是西楚楚王后,我再一次为当初的英明决断感到无比欣慰,果然长了一双火眼金睛。当然此时我不再对他进行腹谤了,只要是我攀上的大树,不管使什么手段、什么计谋,我都举双手赞成。最好明天就登基继位,我也好赶紧去巴结巴结。只是一想到他现在在苗疆和郑夫年在打仗,心里又有些不安。帮谁好呢?师傅自然不能不管,可得罪楚易也是万万不行的。不想了,等到了苗疆再说吧。

 等何保誉一走,云箫嘴里便不得消停,不外就是走了狗屎运什么。我心情好,也不跟他计较,整晚上还乐得哼哼唧唧唱着小曲,最后他落荒而逃。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我化了个浓妆,别说韩无炎,就是云箫也认不出眼前这个俗的女人竟然是我。得意了一番,挽上云箫大摇大摆地出门。当然云箫也化了点小妆,皮肤得黑了些,衣服换成了小厮的,不注意还真认不出来。他本来是不情愿的,但在我萝卜加大的威之下最后还是屈服。小孩儿,咋能斗得过我。

 等何保誉领着我们出城时,叶鸣和那些敦组的少年早已在城外候着了。为了防止北燕秘营的监视,我们十几个人分了好几批才出来。经过再三确定没有埋伏后,我们这才登上了去苗疆的船。

 这艘船比我们来长沙的那艘小了许多,总共只能装几十个人,我们一伙人包了整整一层。船上的水手见我们年纪虽小,但气势汹汹,以为我们是京城里的纨绔子弟,所以对我们很是恭敬,说起话来也战战兢兢的。

 这船沿着沅江可一直开到湘西,在现代时为了考察湘西的一个景区,这一线我走过很多次。只是那时的风景远没有现在好看。只见两岸群山环绕,景如画,船在河上走,宛在画中游。此时正值初冬,漫山的枫叶转为紫红色,将整个天际也映得格外浓烈。云箫抱了一壶百醉,在这美得让人窒息的风景中浅酌,人生在世,以此时最为沉醉。

 这船行了几天,景渐变。河道边人烟渐少,房屋的构造也与长沙相异。时见木楼矗立河岸,身着彩衣的异族女子背着大大的背篓,慢悠悠地走过。见我们,均好奇地睁大眼睛盯着看。船上水手说,已经入了湘西境内。

 我有些惊讶,问道:“不是说苗疆跟朝廷在打仗吗,怎么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位少爷,您就不知道了。”我一出城就换成了男装,所以水手仍以为我是男子。“那仗其实也就苗疆的几个部落在打,这里靠近汉族,苗民很多都汉化了。只有那深山里头的生番子才不服教化,可偏偏他们又难的很。听说,那些人个个都会用毒,连朝廷的军队也吃了不少亏。他们本来也还相安无事,后来不知怎么的,跟太子给挂上了,竟然还叛。真是作孽哦…”打仗的竟然只有几个部落,郑夫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就那么几个人也敢跟朝廷作对。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什么太子,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不然,我也不至于大冬天的冒着严寒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对了,朝廷的部队吃了亏,楚易该不会有事吧?这可是我未来的靠山呐。不过想想他可是楚王,三军主帅,该不会身先士卒,冲到最前面的,所以也放心了。

 船渐入苗疆腹地,一路上的戒备也越来越严,好在有何保誉高价来的楚国通符,我和云箫又说得一口正宗楚地乡话,倒也还顺畅。偶尔有几个故意找麻烦的,多化了些银子就买通了。离开长沙城不过六,我们就已经到了安江。这里驻军之地,随处可见身着褐色军服的西楚士兵在岸边走动。

 我们一行人下了船,很快就有人注意上了。毕竟,这里是战区,且又远离城市,除了军人,平时连汉人都少见,这会儿突然冒出十几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汉人,确实有些招人怀疑。

 等看到那个三十多岁军官模样的人朝着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与郑夫年取得联系了。那军官有着一双凛冽的眼睛,看人的时候阴沉沉的,让人不敢视。可船上水手却对他很热情,大老远地上去,亲热地叫道:“霍将军,您最近可好?”

 乖乖,不得了,竟然还是个将军。我心里暗叹,难怪这么有气势。脸上立刻出谄媚的笑,只是不主动过去说话,我知道他迟早要问的。

 他竟然对我绝世倾城的笑容没有反应,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拉了一个水手到一旁说话。见那水手不时把眼睛转过来看我们,白痴也知道他正在询问我们的来历,想到我们一路上颇为凶悍,有点担心水手会说我们的坏话。

 一会儿,冷面军官朝我走过来,审视地盯着我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直看底我心里发。“通符。”声音也足以把人冰冻。我不说话,一把抓过何保誉,指指他。何保誉配合地从怀里掏出通符,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他瞄了一眼,就还了回来“到这里干什么?”

 “玩儿!”我答道。我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我是来做生意的吧。安江本来就不大,人口也少得可怜,除了驻军的士兵,就只有少数居民在这里做后勤。更重要的是,驻军的所有供给都由西楚户部专门供应,绝对不允许私自买卖粮草,所以这个理由绝对说不通。

 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那就干脆说来游玩的。虽然有些蹩脚,但若我矢口认定,你能把我怎么办。

 “哼,来玩,”冷面军官冷笑数声,听得我皮疙瘩掉了一地。“我看你们是细!”

 “细?”我笑了“这位军爷,您见过带着一群孩子的细吗?我看您也太草木皆兵了,见着人就是细,这样很容易冤枉好人的。”

 “是吗?”冷面军官继续冷笑“我是从来没见过你们这么笨的细,连通符都个假的。”

 不是吧?我有些气地看了何保誉一眼,刚才还赞腻聪明稳重来着,果然人是受不了夸。“你们还有何话说?来人哪,把他们押回营地,给我好好的审审。”冷面军官恶狠狠地吩咐道。

 没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了。我淡淡地看着他,脸上出招牌的鄙夷笑容,伸手去掏楚易留下的玉佩。咦?哪儿去了?我再掏,没有?脸色有些变了。再找找?天杀的,我的保命玉佩啊?怎么找不到了?!

 云箫本来气定神闲地站在我身边,只等我掏出玉佩来的那一刻好好看看冷面军官的脸色的。可左等右等,只见我像发了羊角风一般摸来摸去,竟然半天没有反应,这才有些急了。低声道:“赶紧拿出来,不然我们真的要被抓走了。”

 我苦笑“我要真能拿出来就好了。小弟,看来我们要去吃牢饭了。”

 “不会吧,真丢了?”

 我无奈地低头,我对不起大家。

 “要不要动手?”云箫轻声问道。

 “你看他们多少人?我们打不过的。还不如先隐藏实力吧,想办法见到楚易就好了。”我一眼略去,这码头上至少有二十多个士兵。虽然我们打倒他们不成问题,但是若惊动了驻军,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大丈夫能屈能申,不就是做回俘虏么,等我翻了身整死你。

 心里恶毒地骂着,面上却笑成了一朵花。“军爷,您说得没错,我们的通符的确是假的。只不过呢,这其中自有缘由。具体原因,请恕我不便透。还请军爷向楚王通报一声,说楼外楼的朋友求见。”

 “你们这群细,想从我嘴里套出楚王的情况,门都没有。告诉你们,楚王现在好得很,别以为你们苗人的毒有多厉害。”冷面军官突然发作了一般,冲着我们狠狠地骂道,神情很是激动。

 我听到这里可是大大地吃了一惊。楚易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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