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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山不转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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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浩跟着庄知县来到卧室。庄知县在两个丫鬟的帮助下,褪去了全身衣,仰面躺在上。

 杜文浩打开出诊箱,取出消毒药水,擦拭了庄知县三**,然后让一个丫鬟帮忙用拇指指庄知县会**,并让庄知县深气收,自己则右手持钳夹住皮内针,从三向上刺入,并作旋转提,有针感后,用药膏布固定埋针。双侧**位均埋设皮内金针。

 接着,杜文浩另取金针,分别刺入庄知县的中级、关元、足三里、气海等**,问庄知县感觉。庄知县欣喜说感到酸重麻,而且有气感向**那话儿部放

 这老头气感强,有希望!杜文浩心中暗喜,用平补平泻法,轻快捻转提,运针少许,然后留针一盏茶功夫,运针起针。又对庄知县的大敦、神阙**用艾条作雀啄灸一盏茶的功夫。

 治疗完毕,杜文浩告辞。

 庄知县吩咐仆从端来一盘银钱,微笑道:“杜先生,这是铜钱十贯,聊表心意,若是有效,帮本官续得香火,本官另有重谢!”

 十贯铜钱,相当于人民币一万块,还只是预付款,出手也算阔绰了,如果真能帮他雄起圆房有后,酬谢只怕更多。杜文浩很是高兴,心想十官九贪,这些都是民脂民膏,既然他送,当然照收不误。躬身谢过收下了。

 侯师爷陪同杜文浩出了内衙大门,先前的小轿已经等在门口,送杜文浩回去。

 二人正要拱手作别,忽听得不远处有人哭泣叫道:“祖师爷!”

 杜文浩扭头一看,只见不远处地上跪着一人,正是阎妙手。

 刚才喝的酒后劲大,这会儿酒劲才上来,杜文浩的头有些昏,斜了他一眼:“你跪在这干嘛?又想打什么主意从我这骗学神技,然后回头再诬陷我么?”

 “徒孙不敢!”阎妙手磕头如擂蒜一般咚咚有声:“师祖,求求你,给我儿子瞧瞧病啊!”“呵呵,山不转水转,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你儿子怎么了,炕了?”

 “不不,我儿子病得很重,就快要死了!求师祖您开恩救他一命啊!”“切!这倒奇了,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吗,而且还是妙——手——回————的大夫,你自己个妙手一下,儿子不就好了吗?找我做什么?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擅长儿科的神医师父吗?你以前教训我,说你师父是神医,我只不过是跑江湖的铃医,连疔疮都治不好的江湖郎中,你儿子病了,怎么不去求你神医师父,反倒来求我这江湖铃医,你脑袋进水了吧?”

 “师祖!徒孙错了,徒孙认罚,救您救救我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你知道我不擅长儿科的,找我没用!还是找你师父去吧!”

 杜文浩举步走到小轿前,就要上轿。

 阎妙手跪爬几步,抱住了杜文浩的腿:“师祖,徒孙我…,我以前对不住您,说话没大没小,没轻没重,我认错受罚,我自罚…”一只手抱住杜文浩的脚,一只手不停着自己的耳光。

 杜文浩低头一起看,见他这几耳光下去,得一边脸都红肿了,嘴角血,当真用了全力,不由翻了翻醉眼,眉头一皱:“你这是做什么?”

 “师祖!求你救我儿子,我就这个一个儿子,是我阎家的命子啊,我给您磕头了!”咚咚咚,脑门撞石径上,鲜血直。一边磕头一边呜呜哭着。

 “行了!起来好好说话!”杜文浩皱眉道。

 “师祖,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我儿啊,你要是还不出气,您老就打我,往死里打都行!只要救了我儿性命,求你了…”

 “我就说你脑袋进水了吧?还真是!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你师父最擅长的就是儿科,我最差劲的正是儿科,孩子在我手里我一点辙都没有。这是真话,赶紧去找你师父才是正经,免得耽误孩子的病!”

 阎妙手抬起头来,脸上又是血水又是泪水,哭着道:“师父看过了,说,说这病跟周捕快的伤一样,都是‘烂疖’,天底下只有师祖您一人能治!”

 杜文浩心头猛地一沉,顿时酒醒了一大半,俯身一把揪住他衣领扯了起来,晃了几晃,厉声问:“你说什么?烂疖?你儿子怎么会得烂疖?”

 “昨天,我用刀子给周捕快清创之后,我儿子正好摔伤了脚送来,我心急之下,没有严格按照您的要求重新对刀子消毒,就用这刀子给儿子清除伤口的碎石污泥,肯定是这样感染了!我真没用,呜呜呜…”

 杜文浩气不打一处来:“昨夜我问你给刘捕快清创的刀具是否消毒,你为何说已经消毒了?为何昨天没将这件事告诉我?”

 “对不起,师祖,我…我昨天说谎了,呜呜…”

 “究竟怎么回事?”

 “徒孙我当时心存侥幸,想着没事,可半夜里,儿子伤口开始化脓冒水泡,全身壮热不退,症候跟周捕快伤口一样,我这才估计是感染烂疖了,我马上给儿子重新清创,但是,我…,我不会师祖您这神技,重新清创之后也没见好。到了今天中午,儿子伤口紫黑,全身滚烫,人已经…厥了,脉象散,命在顷刻…,我去找师父,师父看了也没办法,让我立即来找你,我就来了,师祖,求您救命啊!”杜文浩气得狠狠将他一把惯在地上:“你这混账!伤口就算感染这种毒,只要在三个时辰内彻底清创,也不会患上烂疖!这三个时辰最关键,否则一旦走黄,就会危及生命!你昨为何不告诉我?——这是你自作自受,我不管!”

 阎妙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哭磕头道:“师祖,徒孙错了,求求您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哦,你儿子快死了才来找我?我是神仙吗?这种病一旦走黄很难医治,轻则断腿,重者丧命!而且,你这人人品不行,我要治不好,你转头就会去衙门告我庸医杀人,我可受不了!不治不治!”

 杜文浩嘴里说不治,却没有上轿。

 “师祖,徒孙绝不会作出这忘恩负义的事情来的!这是我自己作孽,只求师祖出手一救,能不能救活,全凭天命,无论结果怎样,徒孙都不敢说半句二话,更不会作出状告祖师这等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的。”

 “那好,我可以救你儿子,但我信不过你这种人!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等一会手术前你得给我签了生死文契!”

 上次那场官司,加上刚穿越过来遇到的苦主抬尸闹药铺的事情,让杜文浩开始重视医疗纠纷这个问题,由于外科手术属于创伤治疗方法,必须把手术目的、结果及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后遗症告诉病患及其家属,在对方知情且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做手术。避免将来出现争议。为此,杜文浩昨写了几份涉及普外科常见手术的告知风险的《同意手术书》,用古人能懂的话写明了手术相关情况及可能发生的后果,已经找书铺刻板印了若干份预备着。

 阎妙手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文契,这很正常,古代的外科手术都是疖疔疽痈之类的小手术,一般不会危及生命,所以手术医疗纠纷并不多见。他听不懂杜文浩说的什么,反正知道杜文浩这是防着自己学刘老汉那样恩将仇报告他上衙门,所以忙不迭答应:“是!师祖!徒孙回去就签!”

 “人在哪里?”

 “已经抬到五味堂了,听说师祖您来县衙吃酒,徒孙怕耽误您和知县大人雅兴,所以一直候在门口等您出来…”

 “你!你这混账!”

 ——啪!杜文浩简直气得要疯了,扬手给了他一耳光,厉声道:“喝酒重要还是救命重要?怎么不立即通报进去叫我?靠!我真怀疑病危的是不是你儿子!”一低头钻进小轿,忙不迭对轿夫道:“快!回五味堂!”对侯师爷拱拱手,坐着小轿急匆匆走了。

 阎妙手后悔得又扇了自己一巴掌,呜呜哭着,跟着小轿跑回了五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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