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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十九章 守株待兔
 “我说殿下公子啊,这个皇陵里面该不会都是你家历代老皇帝啊皇妃什么的吧?”

 “呵呵…公子,那不成这皇陵光有皇家陵园之名,却是摆设不成?”

 “没有没有…却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这么个地下宫殿是得住上几个人…”只不过为什么到现在才开始反省过来,这里面没有活物。我说怎么就没有人气儿呢?宝玉心里怵的慌啊,这个呆在死人墓里犄角旮旯里,风飕飕,脚底心冒冷汗呐。心里在对那个偷了那个什么落锁匙盗墓贼一轮又一轮的腹诽。你说偷一死人墓里的钥匙不是盗墓贼是什么,更重要的是居然栽赃陷害…那啥,不是陷害那也和嫁祸冤枉没差了。宝玉生平最恨的就是这个了。哼,如果逮到了还不得把人活活整死。可是怎么说都已经在这守了三个晚上了。难道这陵园没有盗墓贼要的玩意,还是情报有误。原来如此…

 时间在无言中慢慢的消逝,这时晨曦已近,黯淡的辉光明明朗朗落在旮旯角落里一袭白衣的白俅身上,较夜间看得越发清晰,宝玉呆了一呆,眼前这男子容颜宁静绝美,举止从容有度,一双墨黑清明的妙目更是清亮有神,令人见而忘俗,哪里会是平凡之辈了。自己一时大意,错识他为常人,实是懊悔无极。知他并没有将所有告知,也只得作罢,心道难道我们便是查不出么,也只得怪他心术太深。看着渐渐明朗的天,一抱拳,沉声道:“白公子,那个令尊告知丢失一共有两样物件,一样是这皇陵的落锁匙,另一样在下只记得是一块玉,但为何公子不言名玉的来历用途。若是公子信不过我,在下无话可说,听凭公子处置便是。”

 突然灵光闪过,让宝玉意识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果然,是自己大意,没有加以分析别人给的资料就妄图找到那个盗墓贼,也许人家根本目标就不在这也不一定。连续三个晚上站岗,还信誓旦旦的和人承诺定要将那个陷害自己的人抓到取回那个什么玩意。人家根本没有信任你,被人涮了还不知道。越想宝玉越有气,怎么招我还是耍杂的了不成。

 闻言,白俅不由苦笑。紫霞灵玉自己一时兴起,念那个顽皮的小鬼在百草堂应不能束缚他自由活动,信手就丢给他了。可是想不到竟是让他凭着玉佩溜出了百草堂,一时间又没能找到他就被父亲招了回来。自己没有在意紫霞灵玉之事,可是父亲却是紧张的很,一时又是顺口说丢了。每件有关于母亲事物的事都能引起父亲极度的的关注。可是在这件事上自己极力的隐瞒,看着对面犄角旮旯里那个花名在外的怡红公子,白俅心知他迟早便会发现,也不隐瞒,淡然道“白某惭愧。紫霞灵玉是个信物,乃家母遗物,更是白某的贴身之物,见玉如见本人。若非白某亲手相赠,除非白某力竭被擒方可被盗。是以紫霞灵玉白某赠人了,只是这件事难以同父亲涉,才谎称被盗。”大家都是聪明人,听到这宝玉和打着瞌的纳兰湖都明白了。只是纳兰湖在为自己家小妹不值,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人。然而明白过后,宝玉却是惊愕万分,不知肖想了许久的重逢场面,几乎都是这个绝美青年对自己怒目而视,然而此刻听闻他说出来的话,在脑中再三分析这话中的言语。首先,那是他mu亲的遗物,对他很重要,当然…对他父亲来说更重要。其次,他把自己母亲的遗物送给自己了,他把自己随身信物送给自己了,那是不是自己对他很重要。呵呵…想到这宝玉心里就像是灌了mi一样甜。最后,不对劲啊,他是男的,而自己是女扮男装,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男孩子,如果这样他对自己不就是…天呐,原来白俅他…是弯的!这个人知让宝玉心中一疼,几乎把持不住,勉强克制住,宝玉住纷心绪,渐渐镇定下来,微笑道“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但事急从权,请白公子见谅。”

 只有极细心的人,才能从那极平静的声音中听出一丝不寻常的激动,可惜凌晨时分,人心底防备留心意识最薄弱的时候,谁也未曾留意。

 白俅只是沉沉一笑,并不作答。而纳兰湖出似嘲非嘲一缕轻笑。

 直到晨曦渐渐弥散,三道逆光身影缓缓从陵园守备出口而出。随后在几个随侍的手中接过马匹的缰绳。

 “回去养jing蓄锐吧,晚上继续…”宝玉疲倦地闭上眼,然后扫向一旁的纳兰湖,看他一个殿下这些天倒陪着守墓倒是很随和,一点傲气都没有。何况他还把自己是怡红仙子这事看的比自己还在意。不由的对这个长相要让一推女人都汗颜的殿下心生好感,于是侧头低声道:“我们走罢。”纳兰湖自然不会有异议,一手搂定,越上马匹,另一手控缰,只觉怀里的人既柔弱又刚烈,竟是个难测的情,明明是个娇弱的女儿身,竟还能能如此睿智,武艺也是不凡,叫人不知是怜惜还是敬佩的好。漫无边际地想着,手下却不放松,一抖缰便待前行。

 向来都是宝玉自己驾着着马来骑着回去的,哪有向这样被搂在怀里同骑一匹的时候出现的。觑了一样身旁的白俅,不由的羞红了脸试图挣tuo。

 纳兰湖本不肯放,却经不住宝玉点漆双眸注视中淡淡的一句:“公子,是要叫在下难堪吗?”心中一震,茫然松手,眼睁睁见著怀中的人翻身上一匹白马上。然后,两匹白马皆四蹄翻飞,驮著一白一紫二人,在朝阳下,萧萧秋风里,头也不回地渐去了。喉中一腥,良久方知,是内气伤经络,咯出了血。

 陵夷山。

 紫晶宫皇家陵园所在地。

 “白少主,方才是想要看好戏吗?”宝玉悠然吐出几个字,他立得高,已可远远望见漫江城中人影攒动,一之计在于晨。这些人都在为生活而挣扎拼命。然而自己却只能得过且过,连想都没有想过要如何回到现代。

 现代…如今想起曾经恩爱宛转,柔情万千的一张脸,此刻竟看不太真,竟是这般疏远陌生。果然时间,是一切事物的试金石…爱情最是!回看四周萧瑟秋景,宝玉只觉人生反复,黄梁易醒,什么事都不可轻信,惨淡一笑,再无法多言。

 早已料到结果会如此,白俅也不觉意外,闭上眼,将一切隔于身外:“如此良辰美景,还不能消了公子的气?”

 白俅浅浅含笑,光影洒在他的眉梢眼角,一刹间竟有说不出的潇洒自在,仿佛一切都可了然于心,看的宝玉不觉为之一眩,微微的勾起角,却听白俅长叹一声,郑重而道“公子名声在外而不显,子脾异,倒是和殿下有些相似。说来,这还是殿下与人亲近。同为男儿身,白某只是有些羡。不为世俗羁绊,怕是白某此生都不能了…”世事无常,自己身边除了魑魅魍魉,以及夏秋冬八个人外,身边再无亲密之人,竟是在羡纳兰湖能很是稔般的和眼前少年亲近。

 听到这,宝玉面上的笑容己有些凝固,瞪着白俅心道:“果然是…弯的!”

 此时却也不自jin叹道:“白公子有天人之颖,猜心度事易如反掌…原来也有不能自己的事。这大概就叫做“鞭长莫及”吧。”句话声正腔圆,字字分明,行云水般道来毫无滞碍。

 听得白俅微皱眉头,面沈似水,凝视宝玉,两人目光在空中会,空气都象要冻结了一般。秋日晴空之下,两人各自一礼,含笑对视,如多年好友般默契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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