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灾情
之后的一段时间李文昊就成为了荷花与吴家帆之间的信使,每
里荷花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收到吴家帆来信的时候。
今天李文昊照例送来了吴家帆的书信,荷花退开宫女,开心地拿着信,正准备拆开,抬头见李文昊还站在这里,皱起眉头“你怎么还在这里?”
李文昊翻了个白眼,他这个信差当得可真闹心。“哎!你这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给你们送信,送完了就嫌我碍事了,你们两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德
。”
荷花洋洋得意“那是当然!”
“嘁,每天都是吃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今天穿了什么衣服,洗衣了几次手,上了几次厕所,你们都不觉得无聊啊!”李文昊吐嘈,他刚开始还看看信上的内容,后来实在是懒得瞄一眼,太有失水准了。
荷花收起信,扑上去一声怒吼“你竟敢偷看!”
李文昊扯了扯被她拉皱的衣裳。“你以为我愿意啊,虽然我答应帮你们,不过我也得监督你,免得你们做出不雅的事情!”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们一个在皇宫,一个在宫外,能做出什么不雅的事情?”荷花
脸黑线。果然是个大
胚,心里想的就没个好,难怪家里一堆女人还往青楼跑。
接收到荷花鄙夷的视线,李文昊非常镇定地挖苦她:“我就是想看看一个公主,一个状元能写出什么
绵悱恻的情书,哪里想到都是些芝麻绿豆的破事。”
“那是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你现在赶紧出去!”荷花将他往外面推。
李文昊在宫女带笑的
送下晃晃悠悠地走了,最近朝上的事情还
多,他其实每天都很忙。
今年雨水特别足,有些县城被洪水淹没,导致很多老百姓的房屋倒塌,庄稼稞料无收。其中济县是最严重的地区,现在那里已经是哀鸿遍野了,朝庭上下都在为这件事情发愁。
朝庭的灾款正在筹集当中,而堂上每天也在讨论着各种对策。这也是新皇当政以来遇到的第一次大灾难。
这种紧张感也带入到后宫,皇后娘娘带头提倡节约,现在宫里各项开支减少,吃穿用度都减,因为连皇后娘娘都减去不少用度,其他的人也不敢越过皇后去,所以宫里现在的花销节省不少。
虽然有些妃嫔不服气,不过那也没办法,连皇上都夸皇后贤惠。
朝庭都在为洪水的灾情发愁,李文昊自然是没有更多的机会帮她送信,等得不烦耐了,荷花决定出宫一趟。反正现在皇后为了肃清后宫也没时间也管她。
于是荷花的第二次出宫又开始了,准备好一切,荷花还是让落音呆在梦回宫里晃
,让外面的人觉得公主还在宫里。
所谓一回生二回
,落音这次可算是驾驭的极不错了,怎么说呢,有人来报一律不见,有人送来给公主吃的东西一律进了自己的肚子,这可是公主说的。
荷花出了宫,去了吴家帆住的地方,可惜他们都不在,这才想起来吴家帆在翰林院工作呢,总不能今天白出来一趟吧,荷花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来到翰林院门前,荷花朝大门走去,理所当然的被守门的衙差拦住“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荷花镇定地拿出一块牌子“我是宫里出来的,来找吴家帆也就是新科的状元。”
衙差看到牌子赶紧进去通报,没一会吴家帆就快步走了出来,看到真的是荷花脸上笑开了,加紧步子来到荷花身边“荷花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没有你的消息,我就出来见你。”荷花说道。
吴家帆欣喜之极,这几天他也一直在想她,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他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你等一下,我去请个假再出来。”
荷花点点头,吴家帆转身跑进去,没一会就出来。
两人第一次相携在京城的街道上。
荷花自从进京就没怎么出来过,而吴家帆一直没有多少机会逛京城,这次有机会,两个菜鸟决定好好看看京城的风景。
荷花看着这里街道两旁的商铺说道:“咱们家要是也能将铺子开到京城就好了,这里有钱人多,而且有本公主作后台,肯定能赚疯的。”
吴家帆呵地笑出声:“你呀什么时候都想着钱,真是个小财
!”
听着他宠溺的语气,荷花非常不
,怎么觉得这角色有些不对劲了,她哼哼两声“财
就财
,干嘛要加个小字,别以为你长得比我高就觉得比我大了。”
“是,我一切以你为主”吴家帆低下头在荷花耳边说道。
轻柔的风吹过荷花的耳轮,低沉而磁
的嗓音直传入荷花的心肺,荷花不自在地扒了扒耳朵,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你,你说话就说话,不要挨那么近!”
吴家帆看着她可爱的表情,轻笑出声。
荷花鼓着腮帮子看他,一见他笑如春风的公朗模样,心里又是一颤,荷花心里哀叹:乖乖,这小子真帅呀!
两人一路吃吃喝喝高高兴兴地度过了一天,最难的就是分别的时候,何况是他们又不知道哪天才能见面。
吴家帆将她送到皇宫附近,望着高大的皇城,吴家帆念起荷花写的一句诗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荷花,虽然这种感情也值得人留念,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和你朝夕相处,现在朝庭上发生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听说太子现在招了一批幕僚商讨对策,我想办法加入进去,到时再在皇上面前表现,总比现在这样一筹莫展的好。”
荷花觉得吴家帆真的长大了,不在是小时候什么都靠她出头的顽皮小孩,而是有担当的男子汉,能够为了他们的未来而奋斗,点点头“嗯,你这样也好,从父皇那里不好下手,只好从别的地方开始了,让父皇对你刮目相看。”
吴家帆闭了闭眼,最后才艰难地说道:“你先进去吧,我要看着你进去。”
荷花拉过他的手“我们一起转身离开,不要见到对方的背影。”
“好”
两人一同转过身,慢慢地放开手,慢慢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谁也没有回头。
荷花回到梦回宫,奇怪的是今天竟然没有人出来
接她,她边进门边大喊:“落音落霜,你们的公主回来了,快点出来
接!”
一脚才踏进去,就见到落音落霜跪在地上小声的哭泣,而皇后正坐在上首怒视着她。
歇菜了,荷花懊恼地想,赶紧上前跪在地上,弱弱地说道:“恭
母后驾到,儿臣来迟了!”
“你胆子太大了,竟然敢私自出宫,而且还不止一次。”皇后气愤地说道。
荷花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这两个家伙竟然什么都招了,现在既然母后知道了,干脆就招了,荷花说道:“母后您先让她们下去,儿臣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
“那好,本宫想看看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皇后说道,又看着落音她们严厉道“这次就饶了你们,再有下次小心你们的脑袋!”
落音落霜连连磕头“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告退。”
等她们出门,荷花继续跪在地上,委屈地叫道“母后,儿臣膝盖好痛!”
皇后硬起的心肠又软下来,这些天事情太多,宫里节俭,自然有很多人不愿意,她得从中周旋,而且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问题,朝中平时说话的人很多,真正有事了只会推斥,皇上的心情也不好,她一直在身边安慰。
好不容易得空来看看女儿,哪里知道一进门见到宫女假扮公主,还享受着公主的午餐,一问之下竟然是公主出了宫,还不止一次,皇后的怒火一下子就冒起来,她又不能让事情传开,只得等在这里。
荷花见皇后动容,再接再厉“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可是儿臣真的有事,儿臣什么都告诉您好不好!”
“起来吧”皇后最终还是心疼了。
荷花来到皇后身边,坐在她对面,酝酿了一阵才开口“母后,还记我答应回京时说过长大要嫁给吴家帆,而且您也答应了!”
皇后记得当时的景情“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当时说过必须他成大器才行。”
荷花小心地开口“母后,其实他来找我了,而且他也成器。”
皇后吃惊地看着“你出宫就是为了见他?”
皇后果然是皇后,马上就想到了关键,荷花干笑两声“嘿嘿,母后真厉害,什么都瞒不过您的双眼。”
皇后不说话,严厉地看着她,等着她招供。
荷花收回笑脸“咳咳,母后他真的很好,不爱荣华富贵,而且为了儿臣连驸马都不愿意当。”
“你说什么?”皇后吃惊道“难不成他就是新科的文状元?”
荷花点点头“就,就是他,上次在赏花宴上,您说长得一表人才,而我却要看别人不让您过去,那个人就是吴家帆。”
皇后慢慢地消化掉荷花说的话,看了荷花半晌,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皇后轻叹口气“本来是一桩很好的姻缘,可他偏偏拒婚,最后将事情闹成这样是为哪般!”
“那他也不知道是我嘛,不然他也不会拒绝。”荷花为吴家帆说好话,现在只有争取母后的帮忙了。
“你说的也对,不过你父皇现在不待见他,你们打算怎么办?”见荷花低头不语,皇后接着说道:“原本你父皇非常看好他,要知道他的状元之名是皇上亲自看中的,皇上第一眼看到吴家帆,回宫就兴高采列的告诉母后要选他做你的驸马。”
“这些我都知道,可当时吴家帆不知道我是公主啊!他进京就是为了找我的。”荷花起身跪到地上,朝皇后磕头“母后,您一定要成全我们,我们不能没有对方的!”
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荷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过了半晌,就在荷花以为她不会帮忙的时候,皇后开口“你先起来吧,这件事咱们得从长计议,你父皇现在是不会再将你许配给吴家帆的,他扫了皇家的颜面。”
荷花点点头“我也知道”然后凄然地看着皇后“可现在他已经抹了皇上的脸面了,母后您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宁愿终身不嫁。”
皇后轻身将荷花扶起来“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怎么可以终身不嫁呢!”
荷花将头靠在皇后肩上,轻轻说道:“我终身不嫁,他终身不娶,宫里宫外两两相望!”
“好了好了,故意来博母后同情是不是?”皇后打断她的话“你们的事情很麻烦,可你也不能总偷偷遛出宫去,这要是再被你父皇发现了,可不是置之不理了事了。现在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现在济县灾情严重,太子哥哥也在为这件事烦恼,吴家帆想通过太子哥哥博得一份功劳。”
荷花想着反正事情都向皇后招了,干脆将以后的打算也说出来,万一有什么意外,还有母后在。
“这样也好,默默无闻无法获得皇上的关注,时间一长皇上就忘了他,通过太子可以让皇上看到他的才智也好,不过太子难道不记得吴家帆吗,我记得他们以前是见过面的!”
荷花干笑道:“他贵人多忘事,哪还记得吴家帆这种小人物。”
也有道理,对于太子皇后感到很骄傲,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名君“不过你们怎么让傅儿看中吴家帆?”
荷花知道母后这样说就是肯帮她了,高兴得忘乎所以。“当然是请二哥帮忙啊!”
皇后的脸沉下来“这么说昊儿也知道你们的事情?”
荷花一听歇菜了,果然皇后严厉地说道:“这个昊儿越来越不像话了,难怪他最近老往你宫里跑,是不是他帮你出宫的。”
“不是不是,二哥他也不让儿臣出宫,是儿臣偷偷遛出去的,二哥他只是帮忙递信而已!”
荷花努力地区为李文昊辩护,不过看样子效果不大。皇后认定了李文昊知情不报,荷花心里默默祈祷,二哥对不起了,我已经尽力了!
两人又细细说了会话,天色也晚了,皇后起身离开,荷花将她送出梦回宫,到了门口,皇后说道:“你也不要太心急,有事找母后商量!”
荷花点头“谢母后。”
皇后叹口气离开,荷花领着梦回宫的宫人服身。“恭送母后‘皇后娘娘’”
皇后回到凤仪宫就派人叫李文昊进宫,大家只知道李文昊春风
面的进了宫,垂头丧气地出了皇宫,而皇后到底说了什么无人知晓,就连荷花问李文昊,他也不肯说,荷花直感叹皇后的功力果然非同凡响。
太子府上,李文傅正与人讨论济县的灾情。
这个问题讨论了几天,得出的答案就是移民,开仓济粮,可是这样做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国库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财力去维护,原本就是经过战内的国家,国库不是那么富裕,还要调动财力给边疆的军需,所以现在朝许上下都没人敢接下这个摊子。
李文傅坐于上首,下面的几个官员皆不说话,这时李文昊突然开口:“其实我们不一定要派很多士兵过去,可以直接让当地的人重建家园,他们也不必移民到别的地方。”
李文傅转头看向他,直直得像要看到他心里,李文昊心虚地干咳两声,然后镇定地看向李文傅。“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李文傅沉沉地开口“让当地人重建?”
“当然朝庭也派出人,而当地人自己动手,可以减少朝庭的人力。而且朝庭本来就要派粮过去,即让他们吃
了肚子,又可以有效的使用他们,朝庭省心不少,何乐而不为。”
减免赋税是水灾后最常见的赈济措施,还有就是移民就食的方法,水灾发生后,人们的家园被毁,无法在当地继续生活,由于运输赈济的粮米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一般组织灾民向有粮食储备的地区逃荒,并派官员沿途护送。
不过每次灾害过后都会发生瘟疫,这次虽然还没有传出瘟疫的消息,可也不敢保证不会发生瘟疫,为防传到其他地方,就地重建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李文傅心思转动间就判断出利弊,刚刚重生的朝庭经不起太大的风
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不要啊皇兄!”李文昊大叫。
李文傅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你难得出个好主意,相信父皇也会为你高兴的。”
“咳,其实这个主意不是我想的,我是看你们都没主意瞎说的,皇兄要是真让我办肯定是要搞砸的!”李文昊愁眉苦脸。
“哦?”李文傅来了兴趣“不知道是哪位想出的办法?”
李文昊见他果然上勾,为难了一阵,最后在李文傅的眼神示意下勉强说出来。“其实我是无意中听到翰林院的吴编修说起的。”
“吴编修?翰林院还有这样的人才?”李文傅问道。
“皇兄,吴编修就是拒了妹妹婚事的状元。”李文昊看着他的眼睛说。
李文傅停顿一下,这才说道:“怎么会是他?”
李文昊撇撇嘴。“就是他,竟然如此小看皇家,咱们还是别考虑他的主意了。”
丁丞相却说道:“这吴编修确实有才,即能为朝庭效力,太子殿可考虑一下。”
李文傅转而看向他。“你认为他可用?”
丁丞相说道:“吴编修当初的文章您该去看看,或许您就知道老臣为何会这么说了,而且这次的灾情不能再拖了。”
李文昊觉得丁丞相太上道,这样一来太子绝对会考虑的,不过需要他再浇点油。“皇兄,当时皇弟就是听到了一点,因为看不惯他所以没有听到更多的内容。说不定他真有能力也说不定?”
李文傅点点头“既然丁丞相觉得此人可用,本太子就暂且看看。”
李文傅派府里的下人拿着令牌去了翰林院,领了吴家帆来到太子府。
吴家帆来到他们议事的地方,看也没看李文昊,李文昊无趣地撇撇嘴,吴家帆来太子面前,一
衣摆跪下“下官参见太子。”
李文傅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说道:“平身吧!”
等吴家帆站起来李文傅问道:“听说你对这次的灾情很有想法,说出来听听!”
“下官不才,却有一些想法。”
李文傅见他神采风
,又有
身的才气,难怪父皇会选他做舒儿的驸马,连他看着也很欣赏。“现在正是用人之计,你可以将你的想法说出来,本太子会酌情考虑。”
“是”吴家帆拱手道,然后站直身开口。“以往灾后移民赈粮,只是一时改变了灾民的情况,而且人力物力花费太多,灾民往后的生活也得不到保证,严重的还会有动
发生。”
李文傅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水灾大多受害的都是农民,他们的农田被淹没,房子被摧毁,移民后他们无房无田根本活不下去,其实如果是农田的话,洪水过后会留下许多淤泥,会使土地更肥沃,灾民留下来好好利用这些泥土,可以种出更多的粮食,这样一来很快他们就能有新的生活,而不是到处奔波,风雨飘零。赈粮是必不可少的,让灾民自己重建家园是为了更有效的利用他们的劳动能力。这只是下官的一点意见,具体事情还得依实际情况而定。”
吴家帆说完这些,久久没有人回应,他们听后顿时茅
顿开。
李文傅笑着说道:“没想到你懂这么多?”
“因为我们家就是农民,以前村子里的小池塘淹水的时候,荷,和小伙伴常常到那里玩,发现了泥地,会种些土瓜来吃,个头特别大。”吴家帆恭敬道。
“你的主意不错。”李文傅说道。
接下来他们又讨论了一些灾区的事宜,吴家帆的见解更加令李文傅看重。李文傅当晚就进宫与皇上商讨此事。
皇上听后沉默片刻“这都是吴编修的主意?”
“是,儿臣已经与他商量过了,觉得以现在国库的财力,只能那么做了。”李文昊说道。
皇上不奇怪吴家帆有如此才能,不难他当初也不会看重他。
吴文昊知道父皇也看重吴家帆,却不愿拉下脸来,于是劝道:“父皇,现在朝庭正是用人之际,吴编修才智超群,儿臣想可以考查他,让他跟着去济县也好。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吧!”
第二天早朝时,太子,昊王,丁丞相在朝上将吴家帆的提议宣扬一遍,那些平
里没主意见有人出头,都力
此事,反正拦事的不是他们。
最后讨论的结果出来,皇上沉声说道:“朕命田常德为钦差大臣,前往济县救灾,吴编修随行。”
所有臣子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后,朝堂上的风声就传到了后宫,荷花没想到皇上会让吴家帆也跟着去,这下糟了,去了那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荷花赶紧往皇后的凤仪宫跑去,来到凤仪宫内正好看到皇上搂着皇后,荷花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冒似她打扰了别人的好事!难怪一路冲进来没有人阻拦。“父皇您也在啊?呵呵”
皇后赶紧拉了拉衣服,脸色泛红,有些不好意思看女儿。
皇上出言教训。“进门前怎么不派人通告一声,成何体统!”
要得有人通告才行呀!荷花在心里嘀咕,不过她可不会真这么说。笑着来到皇上身边。“儿臣是听说水灾的事情有眉目了,特地来问一下母后,哪知道父皇也在这里!所谓不知者无错嘛,打扰了父皇的好事真是罪过。”
皇后敲她的头。“你这丫头
说什么?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皇上看着最疼爱的女儿,想到了吴家帆,这两人如果站在一起绝对是一对金童玉女,只可惜了,皇上摇摇头。
皇上陪着她们聊了一会后就离开了,他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荷花觉得是她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不过她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打母后,所以也不管他的明示加暗示了。
等皇上一走,荷花就急着问:“母后,父皇怎么让吴家帆去了济县?”
“这你都看不出来,你父皇还是很看重他的,这次去可以让他立功不少!”皇后笑着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着急。
“可是这一去得要多久啊?不行儿臣也要跟去。”荷花说道,她不着急才怪。
“你可是公主,哪能随便出宫,这事母后不答应,你应耐心在宫里等着,只要吴家帆救灾有功,皇上就会对他另眼相看了,这样你们的机会就大了。”皇后劝道。
“母后,儿臣已经想好办法了,这些天儿臣假装称病,然后您让人送儿臣去宫外休养,到时我再转到济县去。”荷花说道,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她实在不放心吴家帆一人去济县,让她呆在皇宫里等她会更担心。
“那可不行,怎么能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皇后坚决不答应。
“不然让二哥陪我去,反正他整天游手好闲,让他去民间感受一下百姓的嫉苦,将来还能更好的辅佐太子哥哥。”
果然从太子出手,皇后开始思考,昊儿实在是太爱玩了,将来怎么帮得了太子,皇后看了荷花一眼,这丫头太精明了。“母后就答应你,你为吴家帆付出这么多,将来他要是敢对不起你,看本宫怎么治他!”
“他才不敢呢!谢谢母后。”
李文昊还不知道自己的快活日子就要结束了呢,潇洒地走进醉月楼,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吴家帆正坐里面。见到他进来,吴家帆起身
上去,急着问道:“你见到荷花没?”
李文昊无语地坐到椅子上“本王辛辛苦苦赶过来,水都还没喝上一口呢!”
一杯茶水马上出现在他面前,李文昊笑着接过。“其实你不用担心,这是好事,说明皇上还很看重你,这可是你表现的机会,最多明年你就能回京升官了!”
“谁知道这中间会出什么事情?”吴家帆说道。
“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现在连母后都知道了你们的事情,只要母后从中周旋,舒儿一时半会嫁不出去。”想到这个他就来气,母后知道妹妹出宫,将他骂了个半死,呜呜,天知道他是最冤的那个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
吴家帆提起酒壶为他倒
酒,也为自己倒
一杯“王爷,我敬你一杯,这些日子多谢您的帮忙。”
“你终于说了句好听的话,哎呀,本王付出总算有回报了”李文昊热泪盈眶,两个白眼狼,总算其中一只良心发现。“来,干”
“干”
两人将酒喝得一滴不剩。
李文昊喝得摇摇晃晃回到王府,王妃扶他到
上躺好。
李文昊跌跌撞撞倒在
上,大喊大叫“臭小子,干杯。”
刚躺下没多久,皇上的对旨传到,昊王妃又手忙脚
地拉他起来接旨。
接完旨李文昊抱着圣旨倒
就睡。
第二于起
,李文昊扶着头
迷糊糊地起
,突然从身上掉下一件东西,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圣旨,不明白他身上怎么会有圣旨,他弯身捡起来打开一看,圣旨再次掉到地上。
李文昊慌忙穿好衣服,抱着圣旨出门,正好碰到王妃进来,他抓住她举着手里的圣旨问:“这个什么时候来的?”
昊王妃被他的表情吓道了,弱弱地开口。“就是昨天晚上,爷您喝醉了,不过这圣旨是您自个儿接的。”
“矣!怎么搞的。”李文昊原地转一圈,最后还是决定进宫问一趟。
急急忙忙地赶到宫里,早朝已经结束,李文昊来到养心殿,皇上与太子都在里面。
李文昊给二人行礼后坐于一旁。
皇上看着他冷哼出声“昨晚又跑哪里鬼混了,连早朝都不上!”
“我今早起
的时候胃不舒服,所以来晚了,还请父皇见谅!”听到皇上的冷哼,纵使他有天大的冤情也不敢开口了。
“对了,父皇的旨意你应该看到了吧,赶紧收拾收拾择
出京。”李文傅说道。
“可是父皇,儿臣根本不懂治水救灾,帮不上什么忙。”李文昊说道,圣旨上的内容吓他一跳,竟然让他前往济县,听说那里现在民不聊生,吃喝都成问题,他真不想去。
“不懂可以学,这次你母后说得对,不能让你整天无所事事,也该出出力了!”皇上严厉地说道。
李文昊没想到是母后的主意,顿时无语。
出了养心殿就直奔凤仪宫,正好皇后准备去梦回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走跟母后去看看舒儿。”皇后说道,她心时清楚他过来的目的。
“舒儿怎么了?”李文昊问。
“哎,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停的咳嗽,这两天身子骨更差了。”皇后轻拢眉尖,状似担忧。
李文昊嘴角直
,前几天不是生龙活虎的吗?哪里咳嗽了。他也着急地问道:“妹妹没事吧?要不要紧,请太医看过了吗?”
“已经看过了,说是平时不注意休养,而且她心情也不好,需要静养。”皇后一路说着来到了梦回宫。
荷花正躺在
上,脸色发白,看上去确实
像生大病的样子,不过就是这样李文昊才觉得可疑。
皇后挥退了所有的宫人,荷花突然就掀开被子坐起来“呼,一整天躺在
上闷死了!”
“呀,舒儿你诈尸啊!”李文昊夸张地大叫。
“去你的,你才诈尸呢”
“那你这又是搞什么鬼!”李文昊指着她脸上的一片惨白。
“呵呵,你听了一定会很高兴,我决定陪你一起去济县。”
荷花说得开心,李文昊却一口气提不上来。转头哭丧着脸望向皇后“母后,她说的不是真的吧!”
“好了,别闹了,舒儿说得没错,她是要跟去。”皇后阻止他们再闹下去,救灾的队伍就快出发了,他们还有心情闹。
李文昊正
道:“母后,舒儿去不合适吧,您怎么能由着她胡来呢!”
“哎!母后哪里不知道,可你知道她的脾气拗得要死,母后只好同意让你去才放心。”
搞了半天,原来他是被荷花害的,李文昊怒视着荷花。“你可把我害惨了。”
“有什么可惨的,你拿朝庭俸禄就该为朝庭办事。”荷花反驳。
李文昊举起双手投降“好吧,那你准备怎么跟去济县?想必你已经想好主意了!”
“我装病就是为了去济县,到时只要母后让太医说我需要出宫静养一段时间,然后我中途偷偷离开。落音假扮我就行了,不过这次选去的人要没有一个认识我的。”荷花得意洋洋的说道。
李文昊举手大拇指“妹妹真是太聪明了,哥哥我甘败下风。”
三人讨论了一下细节就各自准备了,荷花还是继续在宫里扮生病,只不过病情越来越严重罢了!
李文昊出宫后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吴家帆,吴家帆奋斗不已,原本不太乐意出京现在也变得期待起来。
因为就要出发去济县了,太子府里请来了丁丞相,吴家帆,田钦差还有一些后勤官员商讨,一直到很晚才完毕。
出了太子府,吴家帆向几位大臣告辞。
田钦差看着吴家帆的背景说道:“吴状元将来必定不同凡响啊!要是我有女儿一定嫁给他。”
其他的官员也点头“是啊,确实有才。”
田钦差突然说道:“丁丞相不是有个未出阁的女儿吗?听说令爱也是绝
佳人。两人说不定很般配。”
另一官员说道:“哎,这吴状元可是连公主都不要,人家想着小时候定下的媳妇呢!”
“那也要看找不找得到啊,像这样痴情的男子更是不可多得,丞相大人可得看准了。”田钦差说道。
丁丞相笑道:“哪里,哪里,这也要看两人的缘分。”
回到丞相府,丁丞相来到丁曼雪的房间,对于这个三年前才找回的女儿,他非常疼爱,所以她的婚姻大事他也是很头疼。今天听到田钦差那样说,其实他是有些心动的。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丁曼雪轻轻地念着。
“呵呵呵呵”丁丞相笑着走过来“雪儿在念什么?”
丁曼雪太过专注现在才知道有人进来,转身撒娇道:“爹,您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爹怎么没有敲门了,是你太认真的没听见,在想什么人呢,告诉爹。”丁丞相问道。
“才没有,刚才我只是呤了一首诗而已。”
“呤什么诗这么专注?”丁丞相感兴趣地问。
“这是新科状元吴家帆写的一首诗,诗句好优美
绵,一定是写给他那位娘子的。”丁曼雪有些伤感。
丁丞相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儿这么了解吴家帆,在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情窦初开。“咳咳,你认识吴家帆吗?”
“见过两次。”丁曼雪说道。
“两次,爹怎么不知道?告诉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丁丞相笑着问道。
“我们也不算认识,不过是见了两面,一次是在华法寺,一次是在皇后娘娘办的赏花宴上。”
丁丞相摸着下巴上的两撇胡子“嗯,爹知道了你喜欢他吧。”
“哪有!”虽然是她不像闺阁女子一样矜持,但被说中心情还是很难为情的。
“放心吧,爹不反对,吴家帆虽然想着他小时候定下的媳妇,不过他们又没有成亲,时间一长他就会忘了的,总不至于他一辈子都不成亲。”
丁曼雪将他往外推:“这是女儿的事情啦,爹你别管了!”
“好好好,爹不管。”
丁丞相被赶出门外,还乐呵呵地走了。临了又返回来“吴家帆被皇上派到济县去了,不过你放心等他回来爹就给你提亲去。”
“爹”门内传出一声大叫,丁丞相摸摸鼻子离开。
房内的丁曼咬着粉懒的
,吴家帆竟然要去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