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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杨浩的经历 二
  说实话,张灿也不知道自己有好久没吃上东西了,这个时候闻到香,自是忍不住了几口口水,只是在杨浩面前,张灿不得不装着悠闲地去看那根本看不大清楚的景

 杨浩煮好的食物,这才招呼张灿开始用餐,借着火把的亮光,张灿吃惊地发现,这个杨浩使用的餐具,无一不是名贵之极的古物,尤其是那套酒具,更是让张灿吃惊不已,那套酒具分明就是林韵口中的那套“四季花香酒杯”

 杨浩见张灿一脸惊异之,不由笑着说道:“张大哥,你不必惊奇,其实这些东西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希奇的东西,这倒不是我有意在张大哥面前炫耀,实在是这个地方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此时张灿哪里还去理会那些,只是拿起那“朝阳万花壶”,在手里细细的把玩,只见这把酒壶,和自己的那套,绝不相同,见到自己那套酒具的时候,自己只道那就是已经返璞归真的瓷中之王,但现在看看这把酒壶,这和普通的白瓷,几乎是一模一样,在外观上除了颜色洁白,质地极其细,拿在手里稍稍有点温润的感觉之外,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宝贝,张灿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饥饿。

 杨浩嘿嘿的笑道:“想不到张大哥也是一个爱好杯中之物的大家,我两倒是有共同的爱好,来,先尝尝这‘四季花香酒’。”杨浩说着,拿起一只小酒杯,递到张灿面前。

 张灿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酒,那酒一入酒杯,张灿便闻到一股极其清冽的桃花香味,更是神奇的是,原本在杯底刻上的那几枝含苞放的桃枝,此时竟然怒放开来,一股隐隐约约的酒气,在杯子上端渐渐形成一朵碗口大小的桃花,花粉紫,丽无端,一阵微风拂过,那朵桃花倏然化成千万花瓣,飘飘摇摇,坠落下来,沾了张灿和杨浩一头一身,恰如两人在花盛的桃林里穿过一般,带得一身桃香花瓣,

 张灿举手拂身上花瓣,只轻轻一动,方圆丈内,就如同下起一阵花雨,千千万万有型无质的花瓣,更是愈飘愈急,张灿一时忘乎所以,端起酒杯,将杯里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那花甚是神奇,这酒,就更不消说了,张灿回味口余香,不住“嘿嘿”的笑起来。

 杨浩面春风,又拿起那有荷花的酒杯,为张灿的倒上一杯,张灿那只荷花酒杯,不慎在回家途中破成两半,一直是张灿心头遗憾,此时,见这荷花香酒,自是有别样的一番心情。

 那酒刚入荷花酒杯,便浮出一地荷花,一时之间,桃花未谢,又生白荷,那情景自是奇瑰之极,那白荷虽也只是有型无质,但张灿看得实在忍不住手舞脚蹈起来,只是他刚刚一动,那些白荷便片片碎去,实在让人心生不忍。

 杨浩嘻嘻一笑,端起酒杯,将杯中之酒泼洒于地,那地上便又生起百十朵玉莲,杨浩站起身来,轻轻挪到能够脚步,张灿便发现,杨浩每踏出一步,便踩在一朵荷花之上,当真是步步生莲,奇趣横生。

 待到杨浩把第三只酒杯倒之时,更是不可思议的奇景出现了,金黄的酒之上慢慢的升起一团白色的雾气,那团雾气飘到两人头顶,圆圆的,如同一轮明月,虽是并无光芒,但明月之中,隐隐一位女子,长裙长袖,翩翩起舞,张灿硬是看得眼睛发酸,脖子生痛,这才收回神游物外的魂魄。

 张灿虽是不大饮酒,但这样的好酒,这样的奇景,他自是不想错过一样,是以他也拿过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那酒一入口,张灿只觉得什么甘柔、绵甜、醇香之类的就不用说了,更奇特的是,自己一呼一之间,居然也隐隐飘出朵朵桂花。

 张灿喝罢桂花酒,又将最后的那只梅花杯倒,这时天空之中居然下起了大雪,不消片刻,便似在两人身上落了厚厚一层,那杯子里面,一树红梅,开得如火如荼,映得杯子里的酒一片火红,清幽的暗香就更是不必说了,张灿身在“雪野”,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连忙端起这梅香酒,一饮而尽,这酒入口,张灿便觉得好似含了口的火炭,几乎听得见火炭烫得自己的口腔里吱吱作响一般,肚子里却是一股烈火,只想要往外,张灿呛得连连咳嗽。

 杨浩笑意漾漾的看张灿喝完酒,本想在给张灿添上,张灿一来不是特别好酒,二来心中还是有些牵挂,先前见得这神奇的异宝,自是要欣赏一番,欣赏过了,也就罢了,其实这正是张灿的优点所在,杨浩是自己有心结的朋友,他能拿这样的宝物出来,让自己欣赏,自然也就是没有见外,自己若是有其他的想法,那就对不住人了。

 杨浩见张灿不再接受,也就停手不再倒酒,只是取过一只碗来,不知道张灿实在是饥不择食,还是杨浩手艺独到,张灿只觉得杨浩给他的这碗野菜干,实在是鲜美无比,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将杨浩所煮的一锅野菜干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罢,张灿摸着有些发撑的肚皮,说道:“杨浩兄弟,我有许多事情不明白,你是否可以给我说说?”

 杨浩始终是面的笑意,答道:“张大哥,你请问,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

 张灿首先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四季花香酒杯的,”

 杨浩在张灿面前并不忌讳这些事,在他看来,这个张灿和自己倒是投缘的很,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当下便对张灿说起了自己的一段经历。

 那个时候,杨浩也是因为家境贫寒,老父老母又是体弱多病,不得已,跟着同村的远方表姐夫外出打工,在一个矿场一干就是三年,那个时候,那远方的表姐一张破嘴,时刻一机关炮似的,搁在杨浩身上,动不动就轰得杨浩体无完肤,狗血淋头,杨浩因为家里缺钱,不得已,一边忍气声的替那个远方的表姐、表姐夫卖命,一边学着技术想要在终有一天能混个出人头地。

 也就因为杨浩心好,见到一个老乞丐,想想自己年老体弱的父母,杨浩收留了他,但杨浩的那个远方的表姐、表姐夫,就因为杨浩天天把自己那份饭菜,分了一些给那老乞丐,便找了一个由头,将杨浩赶出矿场。

 杨浩身在异地,又身无分文,自然无法继续供养那老乞丐,那老乞丐也明白杨浩的处境,只是在临走之时,让杨浩瞧了几遍一本破书,又教了杨浩几句口诀,那本破书上的内容,便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古玩文物的出处,和一些不着边际的传说,更有一些在杨浩当时看来匪夷所思的秘法,杨浩当时连吃饭睡觉都是大问题,自然是心急若焚,哪有心思去细细参详那晦涩难懂的破书,随便翻了几遍,破书上的内容十成中记下了一两成,口诀更是背得七零八落,只当是敷衍那老乞丐的好意,后来,和老乞丐分了手,一路游,辗转到了高市,又因为没钱办暂住证,被带到派出所,差点就连累在家的老父老母,借高利贷寄钱取人。

 杨浩说到这里,微笑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张灿看得真切,杨浩确确实实是微笑着在叹气,这种感受,张灿曾经也有过,但他却没有杨浩的这种本事,张灿记得,自己在身逢绝境的时候,曾经想到要去自杀,张灿想到这里,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杨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叹完气,杨浩接着说道:“还好,那派出所里的一位警官,看着我老实,不单出钱帮我办了证件,还介绍我到高市的一家古玩店帮工,从那以后我的运气似乎好了一点。”

 张灿不由笑道:“听林韵说,你那个时候,运气可不只是好了一点,据说,你跟着人去钓个鱼,都能捡到价值百万的宝贝,人家游泳,被大蚌壳夹住。扔到你面前,你居然就能在里面取出珍珠来,这样的运气那又岂止是好了一点而已。”

 杨浩赫然一笑,说道:“哪里,只不过是碰巧而已,恰恰遇到那书上记载的一些古怪的方法而已,对了,张大哥,我看你对古玩这类的物件有极大的兴趣,想来,也应该是个中高手,能说说你的经历吗?”

 张灿“呵呵”一笑,这个杨浩的确是个有趣的人,自己第一次和他见面,他毫不隐瞒的对自己说出那么多有趣的事,自己也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当下把自己在锦市的遭遇说了一遍,只是略去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因祸得福,得到一身异能的事,说到动情之处,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杨浩见张灿说的精彩,不由抚掌笑道:“想不到张大哥的经历,竟然如此坎坷,不过,依我看,你能认识到林韵这样的女孩,想来,你也是身具奇异的能力,否则,以林韵的眼光,那是绝瞧不起一般的平庸之人的。”

 张灿嘿嘿一笑,岔开话题,说道:“那天,林韵妹子跟我说,你曾经送给她一对夜光明珠的耳坠,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杨浩依旧是微笑着说道:“说起那事,呵呵,倒也有些尴尬,那天,我和我老板,路过海边浴场,想去洗个澡,我这人怕水,又怕羞,便在浴场的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里,找了个浅处,正洗的舒服,不知道哪里就飞来一个很大的蚌壳,当时,那蚌壳正好砸到我的腿上,我捡起来一看,那种蚌壳正是那破书上记载过的,极为少见的砗磲贝类中的一种夫贝,这种夫贝很是喜欢孕珠,通常一对这样夫贝,可以取出二三十粒直径一两公分的大珠,更为难得的是,这种珍珠,通过一种秘法,可以制成真正夜明珠,使其价值翻着跟斗往上涨,不过,那种夫贝实在太难寻获,据说百年之内,不出一对,又因为那种秘法知道的人极少,所以即使有人捕获,也因为不知道如何秘制,以至于原本价值不菲的夫贝,其价值大打折扣,甚至是珠毁贝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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