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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好粗鲁(112)
 造成了这么大的响动,许多人都看向这里。睍莼璩伤本来凤绝身边的那些人都是自己人,暴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有些站得远的人不了解状况,肯定容易传出许多不利于凤绝的事情。

 “请皇上恕罪,是奴婢唐突了。”贞太后忍着疼痛,后脑勺好像都已经开始窜血了。可为了儿子的事情,她不能放弃。

 楚若也跟着走下马车,见贞太后竟然如此大胆地没有戴着人皮面具,不冷笑一声,揶揄地说道:“呀!原来是陈嬷嬷。为什么你还没有被惩罚?而且这次又直接跟着一起来祭祀祖宗了?”

 贞太后从心里把楚若骂了千百次,但是表面上却诚惶诚恐地说道:“奴婢参见纯皇贵妃,娘娘吉祥。”

 “吉祥不吉祥的先不说,本宫刚刚仿佛在皇上的马车里见到你了,可有这回事?”楚若故作讶异地挑眉,见众人都聚拢了过来,面色一沉“莫非你把皇上和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想进去就进去?塍”

 说着,她快步走上前,把她身旁的匕首拿了起来,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冷声说道:“刚才本宫还听你说什么人不见人的,还要杀了本宫呢。”

 贞太后的心一点点下沉,她似乎已经预料到楚若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的。

 “娘娘可能是听错了,奴婢并没有这样说过。是怕您跟皇上都睡着了,没有盖被子太凉,所以擅作主张去给二位主子盖被子。栗”

 “唔,竟然是这样吗?看来是本宫错怪你了。”

 “不过本宫怎么不晓得你是何时开始侍奉皇上的?莫非上次的惩罚还不够,你竟然可以亲自侍奉皇上了吗?”楚若故作不解地问道,边的笑意始终都没有落下去。

 凤绝抿着双,不用说她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吩咐温公公:“小温子,把她押起来,到了皇宫里以后,再按照宫规处罚!”

 “喳,奴才遵旨。”温公公小心翼翼地走到贞太后面前,拉着她的手向后面走去。

 他拉着楚若的手再度上了马车,与她温声说道:“为了一个奴婢而已,你不必生气了。”

 “皇上,臣妾不是因为奴婢的事情,而是有人在我们的膳食中不知不觉地下了-药。不然您以为皇后为什么一直没醒?”

 “方才臣妾要不是提前察觉出来,此时早就与皇上两隔了。那个陈嬷嬷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让皇上和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她。臣妾心里好委屈,屡次都被她欺负,反而还被她反咬一口…”

 说到最后时,楚若的眼角都挂着泪水了,她呜咽着擦了擦眼泪,活似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似的。

 事实上,这些日子一来,自己没少让贞太后受委屈就对了。

 凤绝一听,心疼的为她擦着眼泪,温声安慰道:“别哭了,都是朕的错。”

 “她从前照顾过朕,特别心疼朕,所以朕才会对她另眼相看。你也知道,朕小时候并不得宠,都是靠她照顾过来的。”

 他半真半假的说着,仿佛自己就真的是凤无涯。凤无涯只是一个莲贵人所生,小时候吃尽了苦头,这些事情都是人们众所周知的。

 楚若心中恶寒,真不要脸,居然把无涯的身世拿过来说了。

 她轻咳一声,也并没有太把这件情表得太介意“既是皇上的恩人,那臣妾也不好说些什么了,以后只管好好忍让她便是。”

 “只是臣妾若是莫名其妙就死在她手里,希望皇上在闲来无事时还能够想起臣妾…”

 “别瞎说!你会一直陪在朕的身边,不管是谁,都没办法带走你的生命。”凤绝心中一慌,顿时把自己的母亲怨恨到骨子里去。

 他三令五申不许她伤害项纯,她却一次又一次暗中动手。

 这次更是肆无忌惮地想要亲自杀死项纯,简直是太过分了!

 楚若把头埋进凤绝的怀中,角微微勾起,没人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光。

 才行至洛城门时,前方忽然聚集了很多的百姓。

 他们纷纷站在城门口,齐声大呼着什么。

 楚若抬起头,挑起帘子循声看过去,讶异地说道:“皇上,您快过来看,好奇怪。他们都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朕也不知道。”凤绝心烦意,正想着回去以后要如何跟贞太后翻脸呢,忽然听到楚若这样一问,诧异地看过去,蹙眉说道“小温子,你去前面打听一下。”

 “喳。”

 温公公是刚刚从贞太后那边回来的,贞太后受了伤,现在正在包扎伤口,他也不敢太大意,并没有把她真的抓起来,只是命人把她关在一个小马车里,假装是押起来了的样子。

 越走向城门处,就越觉得不太对劲。

 只听那些人口中说着什么“贞太后”和“杀死她”之类的话语,待走近了一听,登时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回身向凤绝的明黄马车前小跑了过去。

 凤绝面色冷凝,见温公公这样莽莽撞撞的奔过来,沉声呵斥道:“成何体统!到朕面前也要这样冒冒失失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皇上,皇上,大事不妙了!他们要寻找贞太后,还扬言说要杀了她!”温公公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惊恐地说道。

 “你说什么?!”凤绝眯起眼睛看向他,连忙走下车,亲自走向前方。

 那些人们也不下跪了,只知道堵在城门口不肯让他们进去。

 楚若跟着下了马车,好整以暇地跟着走了过去。看来自己所估计的一切都很好,唯独是漏算了贞太后这一方面。

 她本来是想让紫霄派人从宫中把贞太后掳走,可贞太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们的行队中,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阿莲娜迷糊糊地醒来,蹙眉看向外面,不解地向明月问道:“前面是怎么一回事?吵得本宫头疼。”

 由于怀孕后胃口不佳,她中午并没有吃多少。再加上一路上沉睡,现在恍惚醒来,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好端端地在马车上怎么就给睡着了?

 明月回过头,面色有些苍白,小声地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前面的人一直在狂喊着要杀了贞、贞太后!”“什么!”阿莲娜大惊失,蹙眉看向行队里,蹲下身小声地问道“她也跟着一起来了?本宫怎么没见到?”

 “来是来了,只是主子说不必惊动您,所以奴婢也没敢说。”明月轻咬着下,害怕阿莲娜会怪罪自己,褔着身不敢抬起头来。

 阿莲娜顿时醒悟过来,贞太后一定是在途中动了什么手脚,为的就是除去项纯。

 想到这里,她诧异地问道:“那皇上和项纯那边是什么情况?有什么异状没有?”

 “这…”明月心中更是惶恐。

 她害怕阿莲娜会因为自己有所隐瞒而不高兴,于是诚实地说道“回禀皇后娘娘,方才陈嬷嬷忽然出现在皇上的马车上,被皇上直接推了下来。”

 “听说是冲撞了皇上和纯皇贵妃,已经被关在最后面的小车里了。”

 “真是的!”阿莲娜懊恼地低咒一声,从心里觉得贞太后真是有毛病,竟然公然去杀害项纯…

 不对!她脑海中突然一亮,贞太后绝对不会傻傻地前去祸害清醒着的项纯,最有可能的便是在他们的膳食中下了药!

 怪不得自己用膳前明明吃过饭了,却忽然在上车后感觉到很困呢,原来是中了-药!

 简直愚不可及!贞太后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样蠢笨的办法她都能够算计出来,若是项纯真的被杀了,那说明太阳肯定会打西边出来了。

 “皇后娘娘,您要过去看看吗?”明静小心翼翼地问道。

 明月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问。

 明静轻咳一声,尴尬地垂下头,还是不问最好了,免得皇后以为她们姐妹俩是向着贞太后的。

 事实上,她们也分不清楚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了,总之谁也不能得罪就对了。

 “本宫头很痛,方才还没睡醒,就先不去看了。”

 “明静,你前去打探一下,把得到的结果告诉本宫一声便可以。”阿莲娜斩钉截铁地说完,退回到远处又闭目养神。

 随便那些人怎么找贞太后的麻烦,自己只是一个身怀龙裔的薄弱女子,不出去也没关系。

 一想到贞太后如果真的被曝光,那她从此以后就不必再看贞太后的脸色行事了,真好。

 阿莲娜兴奋地扬起角,心中有些小兴奋。

 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细想贞太后若是真的死了,那自己的下场也会很严重。脑子里想到的都是这些无关紧要的眼前结局,从而忽略了更长远的问题。

 明静恭敬地应了一声,快步走向前方聆听,以准备随时向主子汇报情况。

 楚若行至凤绝面前时,清楚地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顿时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今天贞太后若是能够活着回皇宫,她势必会把脑袋拧下来,随便让贞太后踢来踢去的。

 本来楚若是想先将贞太后的头号羽翼阿莲娜的人头先取下来,断了她的帮手就很好拿下了。

 但是后来又一想,既然无涯还活着,那就留阿莲娜到最后,让她一点点看到他们的幸福再含愧而亡吧。

 眼角的余光一个晃动,楚若诧异地看过去。

 只见凤涵正在一个大石狮子上望着自己,目光里充了胜利的笑意。

 楚若不感到好奇,找到乌水灵了?还是说已经彻底解决了什么事情?

 她很想念凤涵,却只能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现在已经傍晚了,天色并不是很亮,再加上聚在这里的人太多,凤绝也没有注意到凤涵,而是沉声说道:“你们都没看到朕在此吗?见到朕以后居然还不行礼接驾,简直岂有此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刚要下跪,却忽然听见有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声呵斥道:“全都不许下跪!我们先讨要个说法才可以!”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凤绝,揶揄地说道:“敢问皇上,难道不知道从前的贞太后陈绮贞究竟给百姓们带来了多少灾难吗?还是说皇上是故意姑息养,把贞太后还留在身边,准备做下一个凤绝?”

 “就是!皇上请给我们一个说法。”

 “草民不愿意再这样糊涂着,只想皇上快把陈绮贞带出来,随便我们生活剥,才能够一血当辱!”

 凤绝面色冷凝,紧抿的双微微动了动,咬牙说道:“放肆!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朕讲话,都给朕跪下!”

 “什么贞太后不贞太后的?你们都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那贞太后在朕的二哥凤倾天刚刚登上皇位不久以后,就已经彻底死在了楚若的面前,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皇上就不要骗我们了!楚皇后当时确实见到贞太后死亡了,我们也听说了此事。”

 “但是现在人人都知道贞太后已经住在后宫里三年之久,焉知当初的楚皇后之死不是被她一手造成的?”

 “我就说嘛,当时一个好好地女子怎么忽然就成为了罪妇皇后,还被直接关押在冷宫之中,分明是有人造谣生事,直接或者间接害死了楚皇后!”

 “我们要为楚皇后平反,我们要皇上做主,把陈绮贞出来!”

 一众人呐喊着说道,唯恐凤绝说话不算数,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楚若淡淡地垂眸,此时她是不发表任何意见的。

 对于他们所说的楚若一事,并不是自己的人在散播,看样子,应该是凤无涯和凤涵做出来的。

 怪不得他特意到皇家寺庙内去找自己,还说可能会有什么变动。

 而发生变动的主要原因就是把贞太后给引出来,并且将她暴在人们面前。

 现在既然已经找到贞太后了,只怕她立即会成为众人手中的鱼,随便大家煎炒烹炸了…

 “既然皇上不说话,那我们就直接上前查探了,只要把陈绮贞这个罪妇抓住,我们绝对不会再为难您!”

 那个高大的汉子声音特别洪亮,一说话就会引起无数的共鸣。楚若不在心里赞了一声,真是太了,他们居然找到这样一个标志的人物,一说话就能够被人注意到。而且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种正义凛然的侠士,令人都信服不已。

 凤绝冷哼一声,面色紧绷地说道:“你们这样公然造反,就不信朕派人直接杀了你们的狗头吗?”

 “皇上说我们的头是狗头分明就是对我们的不尊重,我们虽然只是一介草民,但也是有血有有父母养的,怎么能够把我们比作狗?”

 “再说了,铲除贞太后是为了保护您和大亚王朝人的安危,我们当中有无数人曾经遭受过她和暴君凤绝的*统御,全都受害不浅,难道您还听不进去民怨吗?”

 凤绝心中一慌,原来在他们心里,自己也算是个暴君了。

 但是,当时他那样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母后的授意下进行的,自己本身也十分同意加重赋税,甚至还十分乐意对百姓们进行剥削,银子全部到国库内…

 楚若蹙眉“暴君”这个词语的定义很广泛。

 但对于凤绝来说,绝对是个贬义词。他的所作所为和当初凤无涯的虽然暴但绝对不会轻易杀害无辜的百姓想必,简直差太多了。

 “抓到了,抓到了!”

 就在凤绝刚要说些什么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欣喜的欢呼,立即有人拎着头部刚刚包扎好的贞太后走上前来。

 “母…你们放开她!她不是贞太后,是皇宫里的嬷嬷!”凤绝心急地看过去,见自己的母后已经被捂着嘴巴押过来,登时感到无比的惶恐。

 就在这时,楚若忽然低呼一声,难以置信地说道:“天哪,陈嬷嬷,你刚才袭击皇上和本宫时,不是说闹着玩的吗?”

 “为什么大家都说你叫什么陈绮贞?这是不是真的?”

 你这个人!贞太后刚才是想快速逃走的,没想到后面也早就被人给埋伏住了,她根本无处逃窜。

 再一看到楚若正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贞太后更是气得不能自已。她眯起眼睛,狠狠地瞪着楚若,恨不得这个人快些死了算了!

 楚若却目光清冷地从她的脸上挪过,看向那位高大的男子,郑重地问道:“你们说她是陈绮贞,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当然有!现在许多大官们都见过当初的贞太后,

 不知是谁大呼一声“众位大人到!”

 一众三朝元老纷纷闻讯赶到,都迅速向凤绝走过去,恭敬地下跪叩首。

 “你们怎么来了?”凤绝终于意识到,今天很有可能是一个大阴谋。

 他眯起眼睛,危险的扫向四十几个朝臣,居然全都不是母后和自己重用的朝臣,而是那些在大亚王朝盘错节很深的文武大臣们。

 他们情耿直,又是直接为大亚王朝打下赫赫战功,又为朝廷不断效力的栋梁之才,绝对不能除去。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摆在了贞太后的面前。

 若是他们将贞太后认出来,那母后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启禀皇上,老臣接到一封举报信函,说前朝余孽陈绮贞居然还活在人世,便与诸位大臣一起赶过来保护皇上,以免您受到她的伤害。”

 凤绝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现在被众人施,不晓得该怎么做了。

 “众位爱卿先起来说话。”凤绝沉声说道。

 “谢皇上恩典。”众人恭敬地答道,随即站了起来。

 这时,挨着贞太后比较近的一位言官在看到她的容貌后,不大惊失地说道:“你…你分明就是陈绮贞,已废的贞太后!”

 众人闻言,也都回过头去看向陈绮贞,尽管她一直想闪躲,但下巴还是被捏着暴在人们面前。

 大臣们纷纷吃惊,也都错愕地看向凤绝。当今皇上包庇贞太后,却又作何解释?

 楚若缓缓走上前,好奇地望着贞太后,眼里是讥讽的笑意,却只让贞太后看见了。

 她不解地单手托腮“本宫从来没见过什么贞太后,但是知道你绝对不安好心。”

 “方才你忽然跳上皇上的马车里,竟然拿着匕首要行刺。”

 “皇上念在你曾经对他有恩的份上,就饶你不死了。想不到,你竟然是陈绮贞,冒充皇上年幼时的恩人,究竟居心何在?”

 说到这里,楚若凑上前,低声对贞太后说了一句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话:“陈绮贞,你也有今天。当初你是怎么让儿子将我开肠破肚的,今天我就会让你见识到自己是如何被肢解的!”

 说完,她抬眸冲人群中的紫霄示意,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凤绝的身旁。

 贞太后的嘴巴已经被用布裹了起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双眸里写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终于可以把这些日子以来察觉到项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都连贯起来了,项纯分明就是楚若!

 怪不得她总是觉得项纯的眼神很怪异,那分明就是楚若的眼神啊!

 楚若究竟是怎么复活的?这也太耸人听闻了!

 她惊愕地看向凤绝,只想告诉他,一定要小心楚若!

 但是,已经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就在她心心念念算计着要把楚若杀掉的时候,众人已经快速窜上来,愤怒地撕扯着她。

 你撕扯她的衣服,他撕扯她的大腿,另一人又抓着她的头发。

 顿时,贞太后的痛呼声响彻云霄。

 不知何时,她嘴上裹着的布也被扯开了,除了凄厉的喊声以外,再也没办法说出任何话来。

 “住手!你们都给朕助手!”凤绝惊呼一声,快速走上前,却被众人给推了回来。

 只见贞太后的身上已经未着寸缕,她那鲜红色的肚兜下,微微下垂的浑圆依旧白皙,身上是红色的刮痕,大腿都已经被人疯狂地撕扯下来,胳膊也被人卸下去一个…

 楚若没有闭上眼睛,只是从众人之中找寻狼狈不堪的贞太后,亲眼见着她是如何死在众人面前的,尤其是死在自己面前。

 陈绮贞那空的双眸已经没有了焦距,面目狰狞得可怕极了。她已经来不及要狠狠地瞪着楚若,只是恨自己和儿子的母子关系被楚若一点点破坏掉,而儿子居然还一往情深的对她!

 “母后!”凤绝惊愕地大呼一声,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愣在了那里。

 一众文武大臣迅速扭过头来,眼里都是狐疑。

 紫霄的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快速走上前,一把扯下凤绝脸上的人皮面具,大呼一声:“你们快看,他也是假扮的皇帝,这分明就是假的!他刚才还跟陈绮贞喊母后呢!”

 “凤绝!”

 “四皇子!”

 “凤绝?!”

 那些大臣们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怪道他们一直都觉得皇上的品与过去大有不同,还以为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所以皇上也会有所改变呢。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子的!

 凤绝的脸上,那些化脓的红肿部位已经渐渐变得平淡,在楚若研制的雪肌膏作用下,已经能够清晰得看到他自己的本来模样。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楚若诡异地扬起角,退到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冷笑着看他们将慌乱的凤绝紧紧包围。

 “你这个骗子,竟然冒充皇上!快说,真正的皇上在哪里?”

 “你这个昏君!当初害得我的丈夫一直在田地里耕耘,从来没有歇息的时候,还是无法把赋税给你上,他们活活都累死了!你还我的亲人!”

 一时间,众人又把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的贞太后躯体都扔掉,迅速将凤绝包抄起来。

 那些文武大臣也纷纷出愤怒地表情,甚至早已有京城的知府带一众官兵上前,紧紧地将凤绝包围了。

 凤绝捂着脸,仓皇失措地闪躲着“不,您们都不要这样,朕就是皇上!凤无涯才是昏君,他才是昏君!朕才是名符其实的皇上啊!”

 明静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想要悄悄退到最后面地马车内去通知阿莲娜,却被人及时拦下,根本无法做声。

 而远处的阿莲娜觉得外面吵吵闹闹的,再加上她身体里的-药效力还没有完全去除,沉沉地睡去。

 此时此刻的阿莲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危险,更不知道她的人生马上就要走到头了,还幻想着等贞太后被杀掉以后,自己正式成为后宫中的主人…

 凤无涯见状,早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袭白衣的他充了皇帝的威严,却又处处透着和善的气息。

 楚若心中一喜,缓缓朝他走了过去,低声说道:“你来了。为什么刚才没告诉我?”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也知道你一定应付得来。”凤绝将楚若揽入怀中,身后的小跟虫凤涵早就冲了上来,嚷着要让楚若抱。

 楚若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小脑瓜,他都是一个现代的成年人了,还在这里卖萌,装什么大尾巴狼?

 她要是还如往常那样傻傻地被他吃豆腐吗?

 凤涵吐了吐舌头,完了吧?他就知道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事情暴出来,就不能再吃妈娘的豆腐了。话说他小时候都是吃母长大的好不好?好不好!

 要不是后来进宫了,有专用的母伺候,他每天还是可以跟妈娘在一起睡觉还摸摸她那浑圆的柔软,有木有?有木有!

 凤绝一看,登时踉跄的跌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不,不可能,你怎么还活着?!”

 凤涵揶揄地瞥了凤绝一眼,冷冷地说道:“四皇叔,你可真不乖。三年前把我们一家三口上绝路,以为这样就可以偷梁换柱做皇帝了吗?”

 “我的母后已经被你给害死了,你甚至还给她安了一个霍后宫的罪名,真是恬不知!”

 “你是…你是凤涵!”凤绝倏然想起,这一对父子分明就是风愿和风若父子!他真是眼拙,居然没有看出来!

 凤无涯沉声说道:“凤绝,看在你是朕的四哥份上,朕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可以向大家说出来你当初所犯下的滔天大罪,让他们明白一下,你是如何祸害朕的皇后楚若的?”

 “你现在假冒我长达三年之久,可有像我平时那般会武功甚至懂战术?”

 “朕…我没有,一切都是母后设计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凤绝连忙摇了摇头,不敢承认下来。

 他的武功在自己被陆向天救活时就已经全部废了,根本就不复存在,哪里还有什么武功?

 至于行军作战,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到过战场,都是被贞太后很好的保护在羽翼之下,又怎么会懂地这些战略战术呢?

 踉跄地站起身来,凤绝很想要逃走,四处却都有官兵把守,每个人手上都握着兵器,随时准备冲上前将自己擒获。

 凤绝散的目光挪向四周围,一阵喊打喊杀声传来时,他的耳廓里嗡嗡作响,已经听不到任何动静。

 抬眸看到楚若时,见她正在凤无涯的怀中,登时大惊失:“纯儿!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为什么要跟凤无涯在一起?”

 “凤绝,你没有搞错吧?本宫嫁给的便是大亚王朝的皇帝凤无涯,而且从始至终就跟真正的凤无涯认识了,怎么可能会真的把清白的身子交给你?”

 “至于你做的那些梦,只不过是本宫略施小计罢了。”楚若冷哼一声,揶揄地说道。

 “你撒谎!我不相信!”凤绝烦躁地抓挠着头发,皇冠都掉落下来,头发散不已。

 他一步步走向楚若:“你心里难道没有朕吗?纯儿,你明明说过…”

 “本宫从始至终喜欢的男子都是真正的凤无涯,他和涵儿一直都带着面具生活,就是为了有朝一把你的丑陋罪行给揭穿!”

 “凤绝,你已经死到临头,就不要再狡辩了!当初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天在做,人在看,你赶紧俯首认罪吧!”楚若凛冽地说道。

 思绪猛地回到三年前,她就那样被凤绝给开肠破肚了,心中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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