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鲁(77)
“没事,我知道。睍莼璩伤”方怡晴反手握住楚若的手,指尖微微有些颤抖,却异常有力。
她甜甜的笑了笑“表姐,我只希望你能够帮帮我,这样我的胜算是不是就大一些?”
“但愿吧,我会尽全力帮你的。”楚若点点头,温声说道。
停顿了一下,她又感激地望着方怡晴“怡晴,其实我该感谢你才是。你这样坚决的想要跟洛大哥在一起,连我都感动了。我也希望洛大哥能够有个属于他自己的生活,不要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谢谢你,表姐。你只要肯帮我,不需要跟我说些什么感谢的话,我都明白!轹”
“我也知道,我可能没什么机会了,等选秀时,希望陛下不要看重我才好,否则我真的就无地自容了。”
“我回去以后会找机会跟陛下说一下,让他不要选择你。届时你连去都不用去了,直接告病在家就可以。”楚若温声安慰着,并不担心这件事。
方怡晴欣喜地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表姐,你真的是太伟大了!粢”
“怡晴,私下跟纯儿表妹聊天,为何也不连我一起叫上?”
就在这时,方怡人款款走来,
角上扬着,
出一抹十分和善的笑容。
楚若跟方怡晴一起站起身来,向她微微点头示意。
“二表姐好。”楚若温声说道,心中却在暗暗算计。
这方怡人也不是善茬,如果就这样入宫为妃的话,项芸也有危险。
但是楚若心里有些迟疑,若是事事都替项芸打理好,以后还会有妃子入宫,如何狠毒的人也会出现,到时候自己可能就没办法在她面前保驾护航了。
方怡晴很开心,她笑着对方怡人说道:“二姐,你刚才不是陪祖母在一起吗?我跟纯儿表姐一向都感情深厚,所以多聊了几句。既然你来了,那咱们一块聊,可好?”
方怡人嫉妒楚若总是能够跟当今陛下那样亲近,可是大哥方振南希望自己能够凡事都平常心对待,她又如何能够真的放心?
丫鬟早已取过暖垫,放在石墩上由方怡人坐下去。
坐下来之后,方怡人抬眸看向楚若,笑着说道:“表妹,你在皇宫里经常见到陛下,可知道陛下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楚若心中明白她话里是什么意思,所以淡然含笑“陛下喜欢聪明又温柔的女人,像二表姐这样温婉大方的人,定能够得到陛下的青睐。”
“那倒也是,我比表妹要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
后我们若是都在皇宫内,你可不要只注重做贵妃娘娘的大姐,而忘记我这个二表姐哦。”方怡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过分,而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在向楚若下命令。
方怡晴尴尬地看了楚若一眼,转过头去对方怡人低声唤道:“二姐,你不要这样说…”
“怎么了?我这样说话错了吗?”方怡人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过分。
她扬起纯真的笑脸,含笑问向楚若“表妹,虽然咱们是表亲,但舅祖父家就你这一脉,咱们可是也有血缘关系的呢,理所应当亲如姐妹,不是吗?”
楚若面上并没有表
出来不
,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温声笑道:“二表姐说的是,我也这样认为。但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不会吝啬的。”
她心里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让凤
绝一起带着走。
现在看起来,直接让欧
月把方怡人给忽略掉就算了,免得进宫去丢姑祖母的人。
方怡人这才满意地颔首,对楚若稍微有了一丁点儿好模样。
之前她总是看不上楚若,再加上三哥在楚若那里吃了亏,心里就更加不得劲了。
这次见到楚若,方怡人直接就用二表姐的身份
人,就不信楚若不会忌惮。
没想到,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
就在这时,方振南和方振北缓缓走了过来。
方振北每次看到楚若时,还是会忍不住心悸,但是他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不晓得该怎么做了。
而那个蛊术的独一药引子竟然被自己给
丢了,所以也没有办法,只得作罢。
方振北只是不晓得,他的药引子是被凤涵悄悄给
走了,根本就不会给他机会施展蛊术。
凤涵心里想的是,小爷的妈娘凭什么要让方振北这个大坏蛋惦记着?
一点儿都上不去台面,哼!
楚若淡淡地扫了方振北一眼,她心里一直瞧不起方振北,如果不是凤涵偷偷告诉自己,她真的不晓得方振北的思想这么龌龊,居然要对自己下“真情蛊”!
方振南倒是一脸温和,淡然浅笑,云淡风轻地说道:“表妹,许久不见。”
“大表哥,三表哥,你们好。”楚若招了招手,却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站起身来温声说道“你们先聊着吧,我
要去外祖母那里一下。等晌午用膳时,咱们再好好说说话。”
说完,楚若就快步离开了。
方振北蹙眉看向楚若离去的方向,他快速跟方振南说了两句,就快步追了过去。
白月打老远就看到方振北的身影了,她嫌恶地回过头去对楚若低语:“七小姐,三表少爷一直跟着您,好像是有话要跟您说。”
“那就让他跟着呗,如果敢上来的话,我正好也有事要跟他说呢。”楚若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微微上扬,根本就不把方振北放在眼里。
真情蛊而已,她又不是不会,更不是不会解。先不管这个蛊术方振北是如何学来地,光说蛊术的危害
就已经够方振北吃一壶的了。
“表妹请稍等,我有话要说。”方振北快步追了上来,对楚若真诚地说道。
楚若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向他,笑着说道:“三表哥,有事要跟我说吗?”
“可否屏退你的婢女,我们单独说说话?”方振北恳切地说道。
楚若点点头,示意白月离远一些“你去找莫无影说话吧,他不能跟我们一起进宫,我也
惦念他的。”
白月提防地扫了扫方振北,不情不愿地说了句:“是,奴婢告退。”
又是去看莫无影!刚才看他的时候,他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还故意借着伤口对她动手动脚的。这次再去,谁知他会不会又动手动脚的?
白月嘴里咕咕哝哝的就走了,直接从心里把莫无影给骂了一遍。
“三表哥可以说了吧?”楚若扬眉望着方振北,倒要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方振北轻咳一声,温声说道:“表妹,我、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
“哦?道歉?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吗?我怎么不知道?”楚若故作不知地问道。她可不晓得方振北要跟自己道哪个歉。
但是,楚若绝对可以确定,像方振北这样龌龊的人,一定会死
不改的。
“过去我总是想要跟你成亲,目的就是让自己在方家的地位更高一些,现在我想明白了,是自己技不如人,不能再纠
着你不放了。”方振北状似伤感地说道,他看了楚若一眼,又低下头说“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我真的是悔过了。”
楚若挑眉“三表哥既然诚心认错,那我就这样原谅你吧,咱们毕竟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不是?”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方振北忽然伸出手挡住楚若,趁她不注意,往她的身上洒了一些粉末。
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楚若就强制自己不呼吸,直接退离了一些。
*药而已,她能够闻得出来。
楚若并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向方振北,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知晓似的。
方振北踟蹰地说道:“但是,我觉得表妹心里肯定有我,是不是?表妹,表妹,你怎么了…”
还没等他说完,楚若便装作头晕的扶着太阳
侧身躺了下去。
方振北趁人不备,抱起楚若就近选择道路,向自己的房间奔去。
楚若在方振北的怀里,本眯着眼扫向利
熏心的他,这是他自找的,可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方怡晴大惊失
地看向这一幕,刚才她还想跟楚若多聊两句,可一路跟着来到这里,竟然看到了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跺着脚前去找祖母。
但是走了几步,方怡晴又有些犹豫。祖母万一要是默认三表哥这样办该怎么做?想到这里,她回过身去对两个贴身婢女说道:“你们两个,分别去跟我祖母和舅祖母说一声,让她们到我和三哥所住的院落来一趟。”
“是,奴婢遵命。”丫鬟褔身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方怡晴悄悄地跟随方振北而去,见他进入自己的房间内,便快速转身,到拐角处停留下来。小心翼翼地拿食指在舌头上沾了沾,直接点在窗户纸上,向里面看去。
只见楚若被方振北放在
上,他自己则是一直
着衣服。
见状,方怡晴心中更加担忧,害怕方振北真的办出什么傻事来。可是现在如果进去的话,三哥一定什么都不承认,还会训斥自己一顿。
方怡晴紧咬着下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方怡晴都觉得事情不太妙,随时准备大喊一声,喝止住方振北的恶
。
“咚”地一声响,方怡晴地后颈忽然传来一阵疼痛,她惊愕地回过头去,只看到一抹红色的裙摆,便昏了过去。
那分明是二姐今天所穿的裙子,在彻底昏
之前,她听到方怡人蹲下身来低声叹道:“四妹,你真是傻,不帮着自己的亲哥哥,却帮着一个外人…”
方怡晴心中焦急不已,却已经失去了知觉。
方怡人刚才跟大哥说了一会儿话,再回房时就看到方怡晴鬼鬼祟祟地站在墙角,时不时的跺跺脚,一猜就知道有些问题。
再听到里面传来方振北说着什么“纯儿表妹,我终于可以得到你了…”之类的话,就更明白了一些。
她凑上前,得意地向窗户里面看了看,巴不得方振北快点儿将项纯给占有了,届时直接成婚,那就不需要跟自己争着进宫选秀了…
方振北
光衣服,直接上
就
楚若的衣服。
刚刚碰触到她的衣扣,浑身忽然一僵,身子开始疼痛起来。他歪向一边不断地吐着白沫,不晓得是怎么了。
楚若也不动劲,只是闭上眼睛躺在那里。
她的听觉一向灵敏,方才分明听到窗外面有人,此时是两个人变成了一人而已。
方振北
搐了一会儿,眼睛募地瞪得特别大,竟然再也不动了。
在外面瞧瞧看着的方怡人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气恼地跺了跺脚,这个该死的三弟,该不会是关键时刻忽然不行了吧?从这里也看不到
里面的动静,只能够看到楚若身上的衣服还没有
下来呢!
她趁四下不备,快速冲了进去。
这一看不要紧,方振北竟然已经吐得全都是白沫,双眼瞪得很大,僵硬地仰躺在那里。
而他的某个部位,依旧保持着刚才高亢的膨
状态,随着身子的僵硬,丝毫没有改变。
“三弟!”方怡人走上前,一探方振北的鼻息,顿时大惊失
,三弟竟然没气了!
方怡人愤恨地看向楚若,怒不可遏地
出随身携带的佩剑,直指楚若的颈项“你这个该死的庶女
人,先是要跟我争抢陛下,现在竟然还敢杀害我的三弟,我要杀了你为他偿命,正好也将你除去,永绝后患!”
刚要动手,忽然听到门口被人大力推开。
她回过身去一看,不光自己的祖母到了,就连舅祖母和大哥也在。
“啊…”方怡人吓得把剑一扔,直接跪坐在地上,哭着求道“祖母,怡人是要为三弟报仇,并不是有心要杀…”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在那里哭泣。刚才自己说的话一定被他们听到了,这是根本没办法抹除的事实。
方振南失望地看了自己的亲妹妹一眼,方才那一幕大家是有目共睹,而且也都知道她要杀害项纯。他走上前一看,三弟方振北的死状很惨,光是看他浑身
得这样干净,就知道想要动什么心思。
而这时的楚若,早已大力地闻了闻身上残留的
香,再加上刚才不小心
进去的那些,意识开始昏昏沉沉的。
“纯儿!”邱夫人和邱鼎天快速上前,邱鼎天把手放到楚若的鼻前,还有呼吸,再一闻她身上的味道,顿时眉头紧皱。
邱蕊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她的孙子孙女,自己最是了解。
三孙儿心里一直放不下项纯,而二孙女一直都嫉妒项纯,现在又是怡晴派人前去告密,简直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而且,他们在外面还看到了被打昏的方怡晴,那是因为方怡人来不及处理掉,就让方怡晴直接昏倒在冰冷的地上,随时有可能会冻死。
邱鼎天听到邱蕊的哭声之后,回过头去冷冷地看向她“你还敢哭!现在振北要强-暴纯儿,提前给她洒了*药,不信你来闻一闻!还有怡人,这样的好女子真是难得!”
说道“好女子”三个字时,邱鼎天一直都带着嘲讽的语气,狠狠地瞪着邱蕊。
随即,他快步走了出去。
邱蕊伤心
绝,她带着四个孙子孙女来到都城这么久,并不希望会遇到现在这样的事情,心里难过极了。
她踉跄着站起身来,快速走向方怡人,扬起手快速掌掴下去,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过后,方怡人的左脸颊迅速肿
起来。
方怡人呜咽地哭着,吃痛地抚着脸颊,不住地摇着头。
是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在气急攻心的情况下,没能注意到外面的动静!方怡人紧咬着下
,她已经是百口莫辩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指着
前的楚若,大声说道:“祖母,您不要被她给骗了,她自己就是个大夫,精通各种医术,怎么会对*药没有认知呢?一定是她故意引
三弟过来,要不然三弟怎么会忽然致死呢?”
方振南沉声呵斥道:“怡人!大错已经铸成,你就不要再跟长辈们争辩了!”
“三弟、三弟他…一直都有
羊癫疯的隐疾。只要处于精神紧张刺
的状态,就容易病发。如果不及时吃药,会直接发病死亡。”
艰难地说完,方振南别过头去,不忍再说什么。
眼下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似乎都不需要人们再去检查些什么。
见楚若还是昏
不醒,方振南走上前,从怀里取出一瓶熏
,直接放在她的鼻端。
楚若闻着那些熏
,蹙眉醒了过来。触目可及的先是方振北难看的死状。
“啊——”楚若惊呼一声,直接从
上滚了下去,磕得膝盖特别疼痛。
“纯儿。”邱夫人刚才就一直掩面无声地哽咽,听到楚若的喊声后,立即看向她,心疼地将她扶起来,关切地问道“纯儿,你没事吧?”
“外祖母,三表哥、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楚若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上,不解地问道,目光里
着些许狐疑。
就在这时,悠然转醒的方怡晴顾不得其他,踉跄着冲了进来,焦急地说道:“三哥,你不要强-暴表姐!二姐,不要打我…嘶!”
后颈项疼痛不已,方怡晴的眼前也一片昏花,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待她反应过来后,忽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周围一众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方怡人却不相信楚若真的是无辜的,她快速
起手中的剑,直接向楚若冲了过去,口里大喊道:“你一定是在装!我要杀了你,你还我三弟!”
邱夫人惊恐地挡在楚若面前,也来不及闪躲,剑柄直接刺在了她的
膛上。
“外祖母!”楚若大惊失
,这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心里顿时担忧不已,扶着邱夫人快速瘫坐下来。
楚若的泪水“唰”的一下就
了出来,这就是她的亲人,不怕一切的为她挡剑!她愤恨地瞪向完全不知所措的方怡人。
“方怡人!你想杀了我?我外祖母已经被你刺伤了,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方怡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她摇了摇头,不晓得为什么自己的剑会在邱夫人的身上。惶恐之下,转身就要逃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振南快速
出剑柄,直接刺在方怡人的身上。
他不希望看到方怡人再犯错,更不愿意让任何人都用这样的目光来看待他们方家人。
邱蕊快步走上前,见方振南把剑刺在方怡人的后背,并不是重要部位。一把推开方振南,直接
出剑来一刀向方怡人的后心方向袭去。
“哦!”方怡人还来不及感受剑被
出身体的疼痛,直接就被另一剑刺中心口部位,疼得她不能自已,难以置信地望着最疼爱自己的祖母,居然亲手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方怡人苦笑一声,踉跄的跌倒在地,直接就闭上了眼睛。
无所谓了,她已经厌倦了这个世事。
“二姐!天呐!”方怡晴大呼一声,快速冲过去一看,方怡人早已倒在血泊中,鼻端也没了呼吸。
楚若将随身携带的救命药丸递给邱夫人吃,见她的伤口是在心脏偏右边一些,并没有在心脏的正中间,这才放心了一些。
见方振南心痛地站在那里望着方怡人,她冷冷地将瓶子一抛“能不能救她我也不知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楚若抬眸看向站在身旁的丫鬟们,沉声说道:“你们快些帮我把外祖母抬到隔壁空着的房间去,注意不要动到她的伤口!”
“是!”丫鬟们手忙脚
的抬着邱夫人站起身来,快速离去。
楚若冷冷地扫了方振南一眼,淡漠地说道:“大表哥是聪明人,今
所发生的事情,罪魁祸首究竟是谁也不需要我说什么。至于二表姐,她若是死了,正是她的报应!若是活着,希望你们好好管教!”
说完,便拂袖离去。
方振南连忙将药丸
到方怡人的嘴里,努力用口为她度气,却没有任何作用。他的泪水悄然滑落,早就警告过二妹许多次,她却总是不听劝告!
邱蕊心神俱
,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办了。她瘫坐在地上,泪水哗啦啦的
着。
自己当初还觉得很幸运,因为有一个很好的家庭,还有这些令自己满意的孙子孙女们,如今却失去了一个最疼爱的孙女,她回去以后怎么向大儿媳妇
代?
这时的邱蕊已经没有了任何争强好胜的心,邱家的一切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忽然很想回家,快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老老实实的过着后来的生活。
方怡晴呜咽地哭着,她哽咽地跪着磕头“祖母,事情是这样的,您听说细细说来。我看到三哥向表姐洒了什么粉末,紧接着…”
她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讲述了一边,心里也难过极了。
如果自己当时立即说出来,或许就没有接下来这么麻烦的事情了。
邱蕊淡淡地挥了挥手,由丫鬟们扶着站起身来。她冷冷地扫了方振南一眼,淡漠地说道:“她死了吗?”
“祖母,二妹已经、已经断气了。”方振北低下头,沉声说道。
邱蕊点了点头“死了就好,免得给我们添麻烦!”说完,她快步走向外面,向后面抛来一句“振南,把这些事情都记下来,他们两个人做的龌龊事是罪有应得,怨不得任何人。”
说完,邱蕊便离开来这里,直接找到邱夫人正在接受治疗的房间门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楚若直至傍晚也没能回宫,她一直都守在邱夫人的身旁。
邱鼎天把消息都
了下来,并没有让人传扬出去,害怕邱然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伤害到腹中的孩子。
邱夫人的病情并不算太严重,但离心脏比较近,很容易直接就断气。
而楚若已经两顿饭没有吃了,她没有任何胃口。
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试探方怡人,如果当时自己就醒来的话,或许受到伤害的人会是自己。
她的泪水时不时地会
下来,一直都在心里挣扎着。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实在太让她难以接受了。
这些坏人们的招数层出不穷,全都恨不得将自己给毁了么?
楚若紧咬着下
,伤心地垂下头,擦着眼角的泪水,希望邱夫人能够早点儿醒过来。
这这时,白月回来了,她走到楚若面前,低声说道:“七小姐,奴婢已经禀告贵妃娘娘了,说您这几天无法回去,需要在学士府里守着邱老夫人。”
“嗯。”楚若淡淡地点了点头,抬眸望向白月,幽幽的说道“姑祖母还跪在外面的地上吗?”
“是。不过邱老爷刚刚有站在她的身后,好像是在与她说话。”白月想了想,恭敬地说道。
楚若缓缓起身,轻呼一口气,走向外面。
跪了大半
,对邱蕊来说,惩罚也已经够了。
或许对邱蕊来说,这样的惩罚才是最对的。楚若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她站在门前,刚要掀开帘子,忽然听到邱蕊哭着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没有管教好孩子们。”
“蕊儿,你不要跟我认错,等你大嫂醒来之后,你直接跟她认错就是了。”邱鼎天沉声说道。
停顿了一下,他语带哽咽地说道“你大嫂一直待你像是孩子一样,那年你要出阁,她不眠不休为你亲自赶制嫁衣,还总是对你嘘寒问暖的。若说她对不起你,我是一个字都不肯信的。”
“是蕊儿错了,蕊儿总觉得大哥无后,而大嫂也一直霸占着您,您都没有后代来传承邱家的香火了,便想着把邱家的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下,让纯儿嫁给振南或者振北。”
“但是,现在我悔不当初,不求大哥大嫂能够原谅我,只希望我跪拜在此,你们能够看到我解决方式的诚意。”
邱蕊顿时苍老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楚若听得心里有些感慨。
她
起帘子走了出去,顿时觉得傍晚的空气实在是太寒冷了。
眯起眼睛望了眼已经西下的太阳,虽然看不到太阳上任何的一角,但是还能够隐约感觉到它就在天边的那一端,默默地注视着大地的一切。
她看向邱蕊,走上前将她强硬的扶起来,淡淡地说道:“姑祖母,我娘时常都说,她是跟您学的温柔大方,却无法学来您的待人接物。”
“娘说您接受事物的能力最强,也特别晓得遇到事情时该怎么办。您损失了一个孙子和孙女,而我的外祖母虽然命悬一线,却并没有生命危险,终究是委屈您了。”
邱蕊泪眼婆娑地看向楚若,哽咽地说道:“纯儿,姑祖母私心太重,并不值得你娘来学。你也不要认为她说得对,千万不要走姑祖母的路数。”
“我说那些不是让您心生愧疚,而是希望您能够看透。对于他们的死亡,虽然都是咎由自取,但我心里还是不免会感到难过。”楚若轻叹一声。
她抬起手轻轻为邱蕊将额前的碎发拢至后方,由衷地说道“希望姑祖母不要因此而觉得您不再是邱家人,不论您在何处,都是邱家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闻言,邱蕊更是泣不成声,她越来越难过,忽然觉得自己在来到都城之后,从前那种淡然处世的心态已经变了,变得不再纯粹,除了算计,就还是算计。
楚若淡然浅笑,希望邱蕊不要再伤心。她抬眸看向邱鼎天,对他用眼色示意。
毕竟这次出事,受到伤害最大的是邱蕊,而不是邱夫人。
邱鼎天紧皱着眉头,事情是在他的家中发生的,自己没有事先预知危险,也确实是自己的过失。
但是归
结底,还是方怡人和方振北两个人心术不正,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邱蕊的肩膀,温声说道:“蕊儿,不要难过了,大哥也有不对的地方。”
“大哥!”邱蕊呜咽着扑入邱鼎天的怀抱中,不断地哭泣着。
楚若淡淡地别过头,没有再理会他们的哭泣。
目光恰好看到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方振南,心中略微想了想,便走了过去。
方振南正在为手足的死亡而伤心,但心中深知是他们犯了莫大的错误。
楚若轻咳一声,低声问道:“大表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方振南转过头去看向他,诧异地说道:“表妹,你敢单独跟我说话?”
“是,脚正不怕鞋歪,就算我做了过分的事情,也都是将计就计而已。”楚若毫不避讳地说道。
他们走至后花园处,谁都没有带着下人。
楚若褔身下拜,恭敬地说道:“大表哥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明事理和刚正不阿的人,请受纯儿一拜。”
方振南蹙眉看着楚若,半晌,弯身虚扶起她来,
低声音问道:“纯儿,三弟的忽然犯病暴毙,是因为你晓得他起了
心,并且对你下了药,你才对他出手的吗?”
楚若不
暗暗纳罕,他竟然猜的这么准确!
她点了点头,点头说道:“没错,确实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早在边城之时,他就利用一己之私,妄想让我的病情加重,我那一次差点儿就死在他的手里,已经不予计较了。而大表哥想必一定知道,他不知从何处学来的真情蛊,一直想用在我身上。”
“真情蛊?”方振南狐疑地皱起眉头,随即攥拳沉声说道“这个该死的振北,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气死人了!”
“大表哥既然都知晓,那纯儿也就不必说什么其他的了。只希望你不要把手足死亡的仇恨都放在邱家身上,要是心里不痛快的话,尽管冲着我来吧。”楚若认真地说道。
方振南语
,他早该料到这个女子什么都不会惧怕,并且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
他闭上眼睛,沉重地摇了摇头“这一切我都明白了,怨不得别人。表妹也不必过多自责,冥冥中自有注定,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楚若淡淡地扯了扯
角“既然大表哥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外祖母还没有醒来,我也不好再在外面久留。”
“好,表妹请便。”方振南淡淡地说道,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楚若转身缓缓离开,把心中所有的烦闷都抛却在越来越黑的空气中。
方振南仰起头来看向渐渐黑下来的天空,那些繁星中,不知有没有一颗是属于二妹或者三弟的。
并非是他心狠又无情,只是他们两个人太过于注重***,才失去了性命。
楚若回到院落时,邱蕊已经被人扶着离开了。她走上前,看着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的邱鼎天,温声问道:“外祖父,您为何不进去?”
“我只是觉得没脸见你外祖母了,在这里静静地感受一下她的存在就好。”邱鼎天自责地说道。
“进去吧,外祖母不会怪您的。您要是再自责下去的话,我就更无地自容了。”楚若拉着邱鼎天冰凉的手,快步走了进去。
……
二月初八,是所有准备进宫选秀的女人都比较期待的日子。
楚若心中轻叹,转眼自己都进宫一个多月了。她站在一众秀女中央,并没有望见方怡晴的身影,因为方怡晴告病不参加了。
邱蕊从正月初七就已经带着方振南动身离开了都城,由于方怡晴还要参加选秀,不得私自离开,邱蕊便拜托邱鼎天帮忙照顾一下。
走的时候,邱蕊的背影突然之间就像是苍老了许多,从后面望过去,背都像是驼了起来。
楚若回到后宫之中后,一直都有为楚馨绡医治后背的伤疤。
她只是制止住那些伤痕而已,并没有真的治愈。
自己也不晓得破解之法,而楚馨绡若是真的治愈,只怕会在后宫里风生水起,一发不可收拾。
抬眸望向坐在上首位置的太后和欧
月,楚若的
角微微上弯。
坐在她们旁边的人是项芸和淑妃,其他位份比较高的则是楚馨绡等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从二月初开始,郭沁香就入宫服侍项芸了。
项染也有来,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跟凤
绝更加方便的偷情,而并不是勾-引欧
月了。
欧
月对项染也一直提不起兴趣来,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也就配跟凤
绝暗地里胡乱搂抱在一起了。
而凤
绝一直在跟项染眉目***,另外就是一直注视着楚若。
今天的楚若也丝毫不吝啬,总是
语还休的勾-引着凤
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正经去大亚王朝的机会。
阿莲娜这一个月来都有冷眼看着凤
绝和项染勾搭在一起。
她觉得像项染那样不要脸的女人,简直是女人的败类。相对起来,还是项纯更矜持些,眼里也没有太多的***。
而项染,阿莲娜下意识的就觉得讨厌。因为项染总是用那种巴不得自己的皇后之位被抢走的眼神望着她,她心里如何能够放松?
“诸位佳丽,听到姓名者,请上前听候皇上和陛下的甄选。”何公公上前,将拂尘放在胳膊上,
着尖细的嗓音说道。
说着,他拿着手中的花名册,一一叫着人们的名字。
在今天之前,楚若已经跟太后透了口风,项染是要被大亚王朝皇帝带走的,因为身子已经悄悄给了他。而郭家的两姐妹郭婷和郭湘,都被楚若若有似无的把她们真实本
说了出来。
太后再派人一去打听,确实如楚若所说,骄纵野蛮,又眼高于顶,根本就不适合做后宫妃嫔。因此,她只要盯着这几个人就可以。
最重要的是,太后要帮助自己,稳稳地拿下大亚王朝的“皇贵妃”之位,仅次于阿莲娜。
选妃的事情是这样安排的,为了表示对大亚王朝皇帝的尊重,先由他挑选,欧
月再象征
的挑选。
念到项染的名字时,她笑容
面地走了出去,一直用目光打量着自己的鞋子,只等着被凤
绝封为妃嫔。
果然,凤
绝淡淡地扫了项染一眼,转过头对坐在上首的欧
月朗声说道:“此女不错,朕带回去,封为项妃。”
“好,孤这就命人去安排。”
“剩下的人名也不用念了,朕下去直接选便可以了。”
紧接着,凤
绝站起身来走下去,一一打量过后,选择了郭氏两姐妹和一个看起来比较温婉的女子。
郭婷和郭湘心中都有些委屈,怎么会是这样子?
她们不是已经内定给陛下做妃子了吗?到了大亚王朝那么远的地方,到时候怎么死的家人也不知道!
楚若悄悄在心里冷笑,自然是她总是对凤
绝“偶然提及”郭氏姐妹了。而且还特意画了画像给凤
绝看,目的就是让他记住她们。
这样一来,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欧
月把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他会选择楚若。
他紧张的攥着龙袍的衣摆,紧紧地盯着凤
绝的选择。
而项芸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表妹们,她最是清楚,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将来若是真的入宫,根本就不能跟自己共同服侍夫君,只会笑里藏刀,在背地里算计着自己。
她不
在心里感激楚若,知道她确实是辛苦了。
凤
绝缓缓踱步到楚若面前,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故作不知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若微微褔身,恭敬地说道:“启禀皇上,臣女名叫项纯,乃是项丞相的七女儿。”
“唔,原来你就是项纯,朕记起来了。”凤
绝颔首,满意地回过头去,刚要说话“陛下,朕想要…”
“皇上!”欧
月再也坐不住了,快速走下来,踱步到凤
绝面前,冷声说道“皇上是不是认为她很不错?这是孤内定的…”
“陛下,由哀家来说吧。”太后坐在上首的侧位,含笑打断了欧
月的话,温声说道“众所周知,项纯乃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女子,哀家也深感喜爱。”
“哀家认为她的相貌品
,跟大亚王朝的皇帝很是匹配,所以有心想要封她为公主,做哀家的义女。”
“这样一来,若是项纯能够作为公主和亲过去,便是两国之间最为有诚心的和亲了。不知大亚王朝的皇帝如何认为?”
“母后!”欧
月紧绷着一张脸,面色一沉,冷冷地望着若无其事的太后。
他知道了,他就知道这是项纯跟母后约好的事情!欧
月回过头去看向楚若,项纯,你真是好狠的心!
楚若褔身说道:“臣女谢太后娘娘恩典,若是能够得到皇上的喜爱,也是臣女毕生修来的福分。”
既然是明昭国最高贵又独一无二的公主,还是太后唯一的义女,自然是最高贵的身份了。
因此,就算她是一个庶出的女儿,也会被封为最高的位份。
眼下贵淑德贤四个位份都已经有人了,皇贵妃也有人,总不能跟项染在同一个位份。
楚若心中冷笑,皇贵妃,这个位置很好。
听闻当初的德妃裴氏也已经坐上了皇贵妃之位,她要的就是这个跟裴咏欣可以比肩的位份,甚至要比裴氏的位份更高一些。
凤
绝一听,登时点了点头:“朕正是对项纯倾慕不已,既如此,也应该给个高位,才对得起她的公主之位。”
想到这里,凤
绝便努力的在想着给她什么位份好。目光瞥到阿莲娜时,凤
绝没有忽略掉阿莲娜脸色有些不对劲。
阿莲娜肯定是不高兴的,一个高贵的他国公主,自然会被封为高位的。但是这样一来,自己的位置就更加危险了。
于是,她想起一直让自己很生气的皇贵妃裴氏,连手里的掌管六宫大权都落到皇贵妃手中了,她自然要想办法夺回来。
阿莲娜站起身来,笑着说道:“皇上,咱们后宫的皇贵妃妹妹应该不介意把位置让给明昭国的公主吧?除此以外,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楚若一听,立即褔身说道:“臣女不敢让原来的皇贵妃娘娘让贤,还请皇上另外寻个位份给臣女吧。”
这时,太后不乐意了,她按照楚若先前说好的事情,沉声说道:“这可不行,哀家没有生育过女儿,你做了哀家的义女,自然就等同于是哀家的亲生女儿。”
“固然,原先的皇贵妃位置不能因为纯儿的入宫而降下来,不如上次赐给纯儿一个字,用在‘皇贵妃’之前便是。这样一来,就不会叫错名字,也显得纯儿与众不同了。”
欧
月怒不可遏地冷哼一声,直接坐回龙椅上,自己省着闷气。
他可真的是嘀咕了这些人,居然一个个都在算计自己!欧
月冷冷地瞪着楚若,等一会儿再跟她算账!
凭什么说不嫁给自己,就真的不肯嫁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少努力啊!
就在这时,旁边的手悄悄伸了过来,拉着他的大手一直挪向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欧
月诧异地扭过头去看向项芸,见她正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
瓣微微动了动。
虽然没出声音,但是他能够看得懂:陛下,臣妾在,龙裔也还在。
欧
月缓缓动了动手,感受着她腹部那强健有力的胎动,紧皱的眉头莫名其妙地松了下来。
他紧紧扣住项芸的手,淡淡地扬起
角,低声说道:“孤也还在。”
他为何一定要追逐项纯那个高不可攀的女人?
自己身边这个完美的女人一直都存在,还有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啊。
项芸心中一暖,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的
膛,幸福的笑了。
坐在欧
月另一边的淑妃见状,气恼地在袖内攥紧了双拳,眼里闪过一抹
狠。
该死的!项纯不能入宫本来自己
高兴的,为什么贵妃项芸却在陛下的怀里那样幸福的模样?目光凌厉地扫向她隆起的小腹,心中充
了嫉妒和恨意…
最后,楚若被拟定封号为:纯皇贵妃,乃是最让人羡慕的位份,比当今的皇贵妃还要高出半个品级,因为前面冠上了皇上钦此的字。
哪怕是带着项纯的“纯”字,也比什么称号都不带着的皇贵妃裴氏要好得多。
欧
月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宫女,而是面色平静的按照太后的懿旨,下旨在楚若出嫁之
,将其封为“月纯公主”
刚刚得知这个封号时,楚若郁闷地想要作呕,看看选的这个破名字,她真是厌烦死了。分明是欧
月故意把两个人的名字给放在一起了,哼哼。
果然,欧
月得意地扬起
角,目光凛冽地扫向楚若,怎么?你一辈子都离不开孤的名字了,看你还怎么逃。
楚若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见过自恋的,却没见过像欧
月如此自恋的一个人,简直要把人给恶心死了!
她无奈地回到偏院中的房间内,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等项芸平安生产后,确定她的身子无恙后,就离开这里去大亚王朝。
谁知,前脚刚进,后脚就直接被人踹门走了进来。
“四小姐,请您不要这样…”白月走上前阻拦着项染,不希望她就这样硬闯进去。
然而,项染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扬起手直接掌掴下去,沉声说道:“滚开,该死的奴婢!”
“啊!”白月吃痛地低呼一声,连忙捂着自己的脸颊,难过地垂下头。
楚若蹙眉走上前,清冷的说道:“四姐,你做什么要打我的婢女?无端私闯我的房间,难道还不许我的丫鬟尽忠职守的阻拦吗?”
项染冷哼一声,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啪!”还没说完,就猛地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那道响声直接打了下来。
项染捂着脸,
脸诧异地看向楚若,沉声咆哮道:“项纯!你凭什么要打我?”
“四姐,我这是替皇宫在教训你。不管怎么样,在宫中是不允许动用死刑的。”
“更何况,我即将成为大亚王朝高贵的纯皇贵妃。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正二品的以姓氏为妃的妃子而已,必须要彻底地尊重我,才能够更好的在皇宫中存活。”
“这里又不是大亚王朝,我凭什么要尊重你?!”项染气急败坏地说道,扬起手就要冲着楚若的脸打下去。
楚若沉声冷哼,抬手挡住她的胳膊,清冷的说道:“四姐,你可要想好了,究竟是为什么要打我?先给我个理由!”
“你放手!你赶紧给我放手!”项染气急败坏地说道。
然而,楚若却丝毫不放手,反而还很好奇地望着她,诧异地问道:“放手后让你打我?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你!”项染语
,气得甩了甩袖子,沉声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做皇上的女人?”
“大家都说你一定会成为陛下的妃子,为什么转眼之间,你就要远嫁到大亚王朝去了!”
楚若莞尔轻笑,挑眉淡淡地说道:“怎么?不可以吗?只许你嫁过去,我却不能够?还是说,你觉得你身为一个嫡女却只是做了正二品的妃子,而我一个庶女,却做了高贵的纯皇贵妃之位?”
“你住口!”
“四姐,我看应该是你住口才是。”楚若冷冷地放下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实话告诉你,我是不愿意做更高的位置,凭我的能力,做什么位份都是可以的。”
“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总是看不起庶女,你这个嫡女又怎么样?你不配鄙视我们!”
项染气得浑身都哆嗦了。
她指着楚若狠狠地说道:“好,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皇上的心在我这里,根本就不喜欢你!”
说完,她气恼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楚若淡淡地扫了项染的背影一眼,走上前轻抚着白月红肿的脸颊,心疼地说道“白月,你没事吧?项染真的很过分,她以后再想打你的话,你直接就把她给拦下来,随便打回去!”
“七小姐,奴婢没事。”白月感动地都哭了,眼里的泪花一直打着转,最后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楚若为她擦着眼泪,柔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不哭,我认识的白月是一个雷都打不动的女强人。你别看她现在这样嚣张,只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可是…七小姐,您真的决定好要去大亚王朝了?那四姨娘一定会伤心难过的,她不可能会愿意让您远嫁。”白月担忧地说道。
对于白月来说,这个消息真的是太惊诧了。七小姐居然会想着去大亚王朝,这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且,在此之前,小姐没有跟自己提起过,更没有跟莫无影说过什么。
白月紧咬着下
,她害怕邱然会难过,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楚若淡淡地扯了扯
角“没办法,我已经决定好了,否则陛下是一定会把我给束缚在明昭国的皇宫中的。”
说完,她快速收拾东西,决定不再休息,而是直接回家。
“不行,你一说我就给忘了,我得回家去见我娘。她一定难过死了,我不放心。”说着,她简单的收拾好属于自己的东西,快步走了出去。
白月紧紧地跟在身后,心里也着实担忧。
回到项家的第一件事,楚若就是飞奔到西宸院,与邱然搂抱在一起。
果然没有料错,邱然正在低声哭泣着。
楚若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娘,您别担心,我出去后不久,就会回来的。”
“你说什么?”邱然惊愕地看向她,诧异地问道。
一个出嫁到其他国家和亲的公主是不能随意回来的,除非是被休了。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让邱然没办法接受。
楚若点了点头,以为邱然不愿意相信,她笑着点了点头,郑重地承诺道:“娘,我这次去是要做一些事情,事成之后,我会回来跟您团聚的。”
邱然还是不太放心,惊愕地看向楚若,不解地问道:“纯儿,你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我怎么完全看不懂了?”
“娘,您放心,我虽然跟您说不清楚,但自己清楚究竟在做些什么。”楚若笑着说道。
邱然狐疑地从楚若脸上打量了几圈后,还是有些不放心“能不能有别的方法?我不希望你前去冒险。”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个方式。”楚若温声说道,拍了拍邱然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娘,您放心,临走之前,我一定把家里不安分的人或事解决清楚。”
“说得这样郑重,听起来都觉得害怕。”邱然还是不太放心,沉声说道。
楚若意味深长地笑了几声,对邱然附耳说了一些话。
“你说什么?!天呐!”邱然错愕地张大嘴巴,大夫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会不会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或者你理解错了…”
“娘,您若是相信我,就不要再多问什么。我只是希望父亲和您能够平安顺利的生活下去,至于大姨娘和三姨娘,都不会对您怎样的。”楚若郑重地说道。
邱然轻轻抚着隆起的小腹,越来越想不明白,女儿究竟要搞什么鬼?她真的不晓得该怎么想了。
楚若坐了一会儿后,便起身告辞,先去了老太太的院落里,后来又见过项铭啸了。
走了一遭之后,她才出了丞相府,乘坐着马车快速向皇城内奔去。
莫无影坐在马车上,跟楚若沉声禀报了一些事情。驾着马车的是玄铁门的人,不必担心会出什么纰漏。
最后,楚若淡淡地说道:“密室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不是?”
“是,已经查清楚了,而且就等着有人亲自进入圈套中,来个瓮中捉鳖。”莫无影恭敬地说道。
楚若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就这样吧,我晓得了。”
白月听得有些奇奇怪怪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垂着头,不断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还笑着摆
一些好玩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