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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水影的母亲辞世后,媒体并没有多做报道,因为他们不想再惹了殿狂君。

 而水影也在母亲火化后,匆匆离开纽约市,重回加州。

 但她不再去任何熟悉的餐厅、旅馆,甚或是超级市场,也将家宅变卖,出外旅行,更因健康的理由,暂时不再从事水中摄影。

 她躲着拉菲尔、躲着殿狂君,也可以说是躲着自己。

 就在她几近崩溃的一晚,她那支换了号码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手中的葡萄酒杯,陡地掉在地上。

 怎么可能有人会知道她的号码?

 她蹙了蹙眉心,本不想接听,可是那电话铃声宛若不死心的追求者,拼死拼活的也要找到她不可。

 这让她想起了殿狂君,想起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想起他的霸气、他的狂炽、他的温柔、他的细心,还有…他的吻。

 原来,她不是想逃开哀伤,而是想逃开她无法忘怀的殿狂君,只因他的父母和他们水家有太多不该有的牵扯。

 她想忘了这些怨怼、恨意,可是母亲的离世,反而加重她的负担,一时之间,她跳不出来,所以就逃了!

 可悲的是,不论她逃到哪里,都无法忘了他这个人,和他所说过的话、他对她所做的每一件事。

 铃…

 手机还是持续地响了又响。

 她终于按下通话键“喂。”

 “哈啰,我的影儿妹妹,可知道我阿波罗除了找维纳斯这么辛苦过,还没有哪个女人让我找得这么辛苦过。”

 “阿波罗,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她很吃惊。

 “我也是被的!”他装惨。

 “被的?”

 “对。”

 “为什么?”

 “还不是那道‘电’威胁我,若不出你,就将我的爱人——维纳斯给藏起来。”

 “电?我不懂。”她被糊涂了。

 “唉,说来话长。但你知道我对电信通讯有些办法,只要那个人有用电话、手机、计算机,我就有办法找到他,不论他换了多少号码,搬了几次家。”他自豪地说。

 “我倒忘了这点。”她想起阿波罗除了摄影的另一项“长才”

 “所以,你那个妒夫——殿狂君就找上维纳斯,然后威胁‘她’,并让我立刻找到你。

 他只差点没把我打成饼,说什么是报上次在马来西亚故意耍他的事。真是没风度!没道德!没人!只为了找你,完全不顾别人的生死。”阿波罗咒道。

 “他找我?”水影的心顿时跳得好快。

 “对,而且找了很久。”

 “真的?”

 “真的。但他是名人,当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找你,就从我下手。”

 顿时,水影说不出话来,是惊讶,也是感动。

 “影儿妹妹,如果你真的不想见他,就当我没来过电话。”他以退为进地说。

 “不,我不能这么做。”她连忙说。

 “是因为我们?”

 “也不全然。”她道。

 “你不会也爱上那‘电击’了吧?”他猜。

 她迟疑了一会儿,没搭腔。

 “老天!你们这对冤家。”他喊了声。

 “他在哪里?”她再度开口。

 “不知道。”

 “不知道?”

 “对。他只是让我等电话。╳的!”

 “连你也找不到他?”她有些惊讶。

 “这一星期,这个男人完全没有用电话、计算机、信用卡…任何可以联机的东西,所以——”他耸耸肩,有些无力。

 “而且,他竟然说:找到你时,就在我家的屋顶放烟火。这个男人疯了!他不知道美国境内除了国庆节、新年,其他时间一律不准放烟火?他要我放烟火,摆明是让条子来抓我。这个杀千刀的!”

 水影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却又不敢笑出声。

 这两个“大男人”怎么都成了“小男孩”?

 “你说他过不过分?”

 “我想是吧。”

 “什么?是真的很过分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炒鸡蛋。”

 “哈!”她笑了,也一扫多的郁闷心情。

 “别笑,算我认栽。”

 “你怕他?”

 “笑话!我天不怕地不怕,他算哪葱!”还在逞口舌之能。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重重叹口气“到屋顶放烟火。”话落,连肩头也垮了下来。

 她开始有点同情这个帅气的朋友了“你可以不放啊!”

 “可是我的维纳斯还在他那儿啊!”

 “他只是唬你的。”她直觉这么肯定。

 “真的?”

 “真的。”

 “我——还是不要冒险。”他犹豫道。

 “我教你这么办…”她开始计划一项为了朋友,也为自己的“请君入瓮”计划。

 “哈…”听水影说完这计划,阿波罗笑到不行“你们真是旗鼓相当的一对欢喜冤家。”

 “还早得很呢,世事多变化。”其实她并不是真的了解他。

 一小时后,计划开始执行。

 阿波罗来到水影住的顶楼上放烟火,精心的“邀宴”即将开始——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殿狂君就在保镖的陪同下,来到水影临时租赁的房屋前,他的身边还跟了另一名柔俊美的男子,他就是阿波罗口中的爱人——维纳斯。

 但他并没有扣押维纳斯,反而待如上宾。但殿狂君知道阿波罗一定不甘心被人耍,会伺机反击,他可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他只想找回他的女人——水影。

 于是,在他进门之前,殿狂君便命令四周的人:“除了我及维纳斯,其他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进来!知道吗?”

 “知道。”弟兄们异口同声道。

 他便绅士地让维纳斯先行,门也在这时开启,可是却不见有人站在门边。

 殿狂君越过维纳斯,走在前头,只见窄小的客厅依旧空无一人,他继续往前走。

 跟在后面的维纳斯沉不住气地询问:“你不是说,在这里可以看见阿波罗吗?”

 这种有别于常态的情势,让他有些烦躁,邃道:“安静!”

 “Sorry,我只是——”维纳斯有点委屈。

 “安静,OK?”他深深口气地道,无意伤他。

 维纳斯真的静了下来。

 他继续往前行,来到一间雅致的房间,再往里走一点,便闻到沐浴的香味及快乐的调情声。

 该死!

 一股血倏往殿狂君脑门直冲。

 愤怒、嫉妒…各种负面且具杀伤力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

 他立刻拉开淋浴间的门,抓住那身高较高的“男子”用力猛击。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竟敢碰我的女人!你该死!”

 维纳斯尖叫起来,而那调情的声音仍继续“拨放”着。

 奇怪的是,殿狂君的拳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待水蒸气散后,殿狂君才发现淋浴间根本没有阿波罗及水影,在他面前的只是个**,上方架子则放着一台拨着调情CD的录音机。

 瞬间,他觉得自己被戏了。

 他旋即抓起上方的录音机用力一甩,大声咆哮:“阿波罗,你给我滚出来,不然我就杀了维纳斯!”他立即勒住维纳斯的颈子。

 “不——”维纳斯奋力地挣扎着,完全没想到之前彬彬有礼的殿狂君,竟完全变了个人。

 “别动他。”阿波罗立即现身,并抓着水影的手臂“还给你。”

 盛怒的殿狂君在对上水影的双瞳时,大声质问:“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

 “你的女人!”阿波罗马上口而出,以求全身而退。

 “滚!”他放开维纳斯,同时吼道︰“两个一起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阿波罗与维纳斯旋即逃离现场,留下水影与他对视着。

 “为什么?”他不明白她这么考验他做什么。

 其实,她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打从对他有感觉起的那一刻,就想知道的答案。

 “你觉得这样玩别人的感情很有趣?”他近乎恼怒。

 她马上摇头否认。

 “不是?那么又是为什么?”他近她。

 “我——”她说不出口。

 “你这个胆小表,遇事只会躲、只会逃!今天,我要你付出代价。”他将她抵在墙边,并锁上玻璃门,让水柱的水一直打在他们头上、身上

 “你要干什么?”她终于惊喊出声。

 “安静!”

 “我偏不!”

 “很好。”

 “你——”

 “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那就是——我要你。”他立时吻上她的

 她先是挣扎,但被他抵在墙上的她,根本动弹不得,滚热的立时席卷彼此,他的大掌开始扯开她的衣服…

 “不——”她抗拒着。

 “来不及了。”他笑说“是你先提出邀请的。”

 “我…我哪有?”

 “那两具人偶又怎么解释?”

 “那是阿波罗的。”

 “但主意是你的。”

 “我——”

 “阿波罗没这个胆敢戏我,只有你敢跟我唱反调。”

 “你——”他的吻已令她心猿意马,炸出的渴望也让她晕眩,语不成语,完全失序的心跳,更让她的身子甘愿被他奴役。

 他探着她的感反应,仿佛受到某种鼓励与邀请,继而将自己的衣服退尽,并扯着她下半身的衣物…

 这一刻,的躯体纵是销魂蚀骨,纵是狂野沉沦,再也不分彼此…

 夜越来越深,水影与殿狂君已从淋浴间来到卧房,小睡片刻之后,他又将她从梦中吻醒。

 “我饿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被被单遮住的下半身。

 “我去点东西给你吃。”她打算起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赶忙蹲了下来,找衣服蔽体。

 “是它饿了。”他指着那又一柱擎天的男特征。

 “你——”她的双颊又红了。

 “过来。”他将她拉上,并将自己的尾戒下,戴进她的中指“这戒指不是传家宝,却代表我殿氏夫人的重要地位。改天,我再带你去选一只钻戒。”

 “不,你有这片心就够了,戴什么都不重要。”

 “当然重要!我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是我殿狂君的子,唯一的最爱。”他很坚持。

 “君…”她的鼻头不争气地酸了起来。

 “别哭,我美丽的子。从今尔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我不会说冠冕堂皇的话,但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殿狂君有一口气在,你水影就是我唯一的子与最爱,我绝不负你!让我们永远离上一代人的阴影。”他认真的睇着她,大掌则轻抚她的脸颊,似要平抚她所有的委屈与阴影。

 “君,谢谢你…”她哽咽地说。

 “Don&39;tsaythankyou。因为我爱你,也心甘情愿。”殿狂君道。

 “可是——”

 “没有可是。”

 “你——”

 “嘘。”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让我把话说完。”她边闪边说。

 “有什么事需要急在一时?”

 “有。”

 “好吧。”他停下动作,掐了下她的鼻头“说快点儿,我的‘小兄弟’很急。”

 “讨厌!”她佯怒。

 “不信?”顺势就抓起她的手往下方探去。

 “别这样,不然我没办法思考。”

 “女人有时不用思考,只要温柔、顺服即可。”

 “大男人!”

 “Sorry。”他皮皮地说。

 “没关系,我原谅你。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纽约吗?”她眨着双瞳问。

 他深深叹了口气,再认真不过地看着她“你相信吗?失去你的消息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开始瓦解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张开朱

 “真的。”他点了点头“我以继夜地酗酒,还找拉菲尔打了一架。他说︰你也没和他联络,还笑我坠入情网,偏又死鸭子嘴硬。不过,他还不是一样,也爱上一个人,但他怎么也不肯说那人是谁。

 可笑的是,你们都这么凭空消失,让我们两个一向自认为是全美最有价值的单身汉找不到你们。于是,那一夜,我和他一起喝了个酩酊大醉!”话落,他又深深地了口气。

 “我很抱歉。”

 “我应该感谢你的。”

 她睁大双眸,不可置信“为什么?”

 “如果不是你的消失,我永远不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没有你。”

 “君…”她又哭了。

 “之后,我就开始找你,但又得顾虑自己的身份,不能太疯狂,否则若传出我精神崩溃,只怕股市大崩盘,苦了大家。”

 “君,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还好,也许是老天怜我,让我想起这该死的阿波罗的另一项长才。”

 “别骂他!他人真的很好。”

 “我知道。”

 “那你还威胁他?”

 “我若不威胁他,怎能抱得美人归?只是不知你比我想象中得更‘辛辣’!炳——”他笑得狂放。

 “你好过分!”她佯怒地捶打他的膛。

 “幸福是靠争取的。而我只不过要回原本我该得到的,却被这个死阿波罗愚。”

 “你哦!”她也笑了。

 他顺势拭去她的珠泪“还好那阿波罗不爱女人,不然我会——”

 她马上捂住他的“别说诅咒的话,反正你已经得到我了,就别再抱怨,否则上苍会取走我们的幸福。”

 “好,现在我们静静地享受彼此,才不负天意。”话落,大掌已开始不安分,将被单一把拉开。

 “啊——君——”她尖叫。

 “小声,我的保镖还守在门外。”他吓她。

 “你——”她急得跳脚。“我还没说我为什么离开纽约呢。”

 他没理会她,整个人到她身上。

 他现在没空听,只是任吻一点一滴地倾注狂热,与她一同投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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