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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葛月儿在泰离开工作室后就将门反锁,以免上网或是做任何事时被人看见。

 其实对一般人而言,上网有啥了不趄,但是她每一次上网都有目的,这一欠也不例外。

 她决定查一查那个凭空从纽约掉下来的苏黎是何出身,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总觉得这个女孩,甚至连泰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本想修完画就拿钱走人,可是她开始不能足初时的想法,决定清状况,旋即以“桑椹”的名义连线,并俐落地输入一行字——

 “找寻纽约的苏黎与瑞士的连泰。”

 几秒钟后,电脑显示一排字句——

 “纽约的苏黎共计五十笔,请再输入更正确的相关字,以便缩短找寻的时间。瑞士的连泰不在资料中。”

 她又输入“受刀伤”的字句,资料于是重新更新,她看见两笔资料,其中有一笔比较符合她见过的苏黎。

 “纽约的苏黎身高约一七五公分,体重五十三公斤,就读纽约州立大学,主修神学,母早逝,父曾是轻量级拳击选手,在一次比赛中重伤后去世。她在丧父之后,曾遭歹徒杀伤,尔后至纽约知名企业‘撒拉弗集团’担任‘信差’的工作。

 据悉,她幼年曾因打抱不平而遭歹徒围殴,然后为—名‘泰哥哥’所救,据侧面了解,此人是全球知名、公认最‘美’的医师,至于他是什么料系的医生,没有人知道。”

 看到这里,葛月儿灵光一现!

 美?美医师?那会不会是美容师、整型师?尤其对方还被誉为全球知名的美医师,仔细思量,她想到的是她的三个姊夫,但他们都不是从事美容整型,倒是三姊夫的义弟——泰才是这一科的医生,而且又姓“泰”,那会不会是他?

 据三姊夫说,想见到“泰”,就像接近“太阳”一般地难,那女人会有机会吗?

 她左思右想,就是无法将苏黎来这里找连泰的原因连贯起来。

 等等!连泰的名字,刚好有个“泰”字,而且也俊美无比,听泰巴勒说连泰幼年曾住饼纽约,苏黎也是在纽约时认识连泰的…所以说,这个连泰,很可能与三姊夫的义弟泰是同一个人?!

 听三姊说,这个泰颇有兴趣会会她这颗超级网路炸弹——桑椹。

 她也许可以藉这机会,看看连泰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这么办!

 正当她准备打电话给三姊时,电脑匆然发出警讯,表示有人准备入侵她的防护墙。

 笑话,她是什么人?她食指一按,便从虚拟的网路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逮到她,可没这么容易。

 她要去睡了,明天得赶工。才走出门外,面就撞上一面丰实且颇富弹墙。

 “这么晚不睡觉,打算去哪儿?”

 她惊诧地跳离他的身边,佯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乎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当然也不该怕我这面男人女人都爱的墙。”他觑著她笑,有那么点促狭。

 “偏偏我是专做错事、说坏话的人。所以对于意外的墙没有兴趣。”她又白了他一眼。

 “哈!那就是对我的外套有兴趣了?”他看着她手中还拎著刚才他为她盖上的衣服。

 “还给你,超级自恋狂。”

 他却故意嗅上一嗅“还好没有你的口水味,不然我还得送洗。这可是瑞士少见的高档货,为你糟蹋有些可惜。”

 “拿过来,我再呸上一口,也好让你一次清个干净。”

 她作势要拿,他则是趁势将她拐至自己的腋下。

 “你干什么?!”她又惊又气,急于逃脱。

 他故意凑近她的耳畔吹气,乐得说著儿时用来逗女生的绕门令:“小姐、小姐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没人替。”

 “你神经啊!放开你的五爪金龙,不然我真的会呸口水喔!”她气得直跺脚。

 “呸在这里好了。”他大胆地凑近她的边,还指著自己的嘴。

 “你——你好恶。”她故意作出嗯心状。

 “哈!怎么会呢?法国人爱得很。”

 “我不是法国人。”她立即反驳。

 “但有法国人的混血血统。”他很笃定。

 “你用哪个眼睛看到的,还是哪个鼻孔闻到我是法国人?”她气得吼。

 “你很刁钻。告诉你吧,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眼睛?”

 “对。”

 “有病!”她刻意撇过头。

 “如果你对欧洲人有研究的话,就知道法国人的眼睛有—种特别的光泽。”

 “我还有中国人的血统,你怎么没看出来?”

 “谁说我没看出来?”

 “又是用哪只眼或是脚?”她就是找碴。

 “是用嘴。”

 她一听“嘴”就浑身发麻。这令她想到接吻,而且对手是——他。

 天啊,她想到哪去了?

 “拜托!你这个长发妖怪,放我一马吧!自始至终,我对于你的言论完全没有兴趣。”

 “你完了!你必须付出代价。”他故作正经道。

 “什么意思?什么我完了,又得付出什么代价?”她的心跳开始不规则。

 “这就是代价。”话落,面巾被他轻轻挑至脸的一侧,他的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朱之上,而且以极纯的技巧,迅速敲开她编贝的皓齿…

 “嗯——”她惊惶失措地捶打他的口。

 他却不以为意,那小小的力道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倒是她齿之间的芬芳,令他有些晕眩。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火热,双手已从她的背后钻进上衣,大胆地**她的背脊。

 “嗯——”她的身体在他的挑拨下早巳化作泥。

 他喜欢她的反应,便越吻越往下…他在她的粉颈上或轻吻或,她前的排扣也在他故意放慢的动作中,被解开了三颗…

 同时,他也将纱巾重新覆盖上她的脸。这对他是一种新的体验,吻一个“看不清楚容貌”的女人,反倒更有趣。

 他的咬著她的衣,试图不以手解开,而是以牙齿下它,增加情趣。

 她着气,由他点燃的火令她软弱无力,身子登时往下滑,他立刻以腿撑住她,头也顺势钻进她双峰之间。

 “啊…”她呻。还这工作室被规定,只有她和连泰可以进来,否则她的呻声,叫人听著不羞死她才怪。

 刚地一声,撕裂声传来,接著又听见扣子落地的声音。

 “好美!”他称赞她的“前伟大”,并快速地扯下衣,灵舌立即勾起她高的蓓蕾,一手不忘托住其中一只雪

 “啊——”她再次呻

 他隔著衣磨蹭著她的下半身,她明显地感到更大的风暴即将袭来,又怕又期待。

 他倏地往她身上一顶——

 “不!一葛月儿匆然发出制止之声“不可以。”

 他着气怒问:“为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我不同意。事情已做了百分之八十,你怎么可以在最后关头喊停?”他责问。

 “那是你做了百分之八十,我没有。”她气吁吁地反驳。

 他用力敲了墙一下“这么说,你刚才的呻是机器声?你的体热与配合也是假的?”

 她迅速将**的部分遮住“我只是一时闪神。”她找了个很难说服自己及他的理由。

 “好个一时闪神!这么说,只要有人愿意和你爱,你也会因为一时闪神而出卖身体?”他口无遮拦地怒问。

 “你这个魔鬼!”她准备甩他一个耳光,却被他拦下。

 “我郑重地警告你,没有人可以甩我的耳光,尤其是次等生物的女人。”他恼火了。

 “你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次等生物呢!”她用力推开他的膛。

 “站住!”他又将她拉了回来。

 她使劲地想摆他“我要告你扰,臭长发妖怪!”

 “你再说一次,就得付出‘完全’的代价!”他的眼瞳里尽是冷残,平那个理智的连泰已不见了。

 她的心脏忽然颤抖了下!在这一刻,她总算见识到男人与女人真正的差别。他们若真要狠,再强悍的女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深深了口气“我要解约。”决定归去来兮。

 “你忘了要赔偿两千万美金吗?”他揶揄道。

 “不用你提醒。”

 “那你有钱吗?”

 “我有。”

 “我现在就要。”

 “你——简直是血鬼。”

 “也许。”他就是不放人,她已引起他极大的兴趣与趣,他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我要请假一星期。”

 “不行!”

 “那我就无法工作。”

 “那是你的问题。”

 “我最大的问题,就是你这位顾主要我积极解决的。”

 “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他觉得她话中有话。

 “因为我要去筹钱。”她说得很坚决。

 “免谈。”

 “你这是要马儿壮,又要马儿不吃草的霸道作法。”

 “总之,我不允许你离开这里半步!”

 “我这是上了贼船吗?”她自嘲道。

 “也许是铁达尼号。”

 “那请问你是那个淹死的傻瓜,哦,不,是穷情圣,还是乘客甲乙丙丁?”她不忘挖苦他,谁敦他不让她走。

 “我没有上船。倒是你是那个以为得到爱情,又失去不值钱的情爱的萝丝。”他反讽她。

 “够了!”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就定,并出声宣告:“没有人可以真正困住我!”那声音有著平少见的坚定。

 他有点吃惊。这样如此娇小,而且手无缚之力的女子,竟然敢向他宣战?

 他没有再开口反驳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令他感到惊诧,还有那么点佩服。他必须承认对她的兴趣越来越高,除了来自对她才华的肯定,更重要的是她那不屈不挠的生命力与精神。

 铃…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是连卡佛打来的。

 “啥事?新婚还不够你忙吗?”他马上换上好心情。

 “你三嫂要你来我们这里玩几天,因为她已为你找到了‘桑椹’。”

 “什么?”精明的双眸倏地晶亮灿烂。

 “怎么样,来不来?过两天他会拜访我们家,之后就会离开。”连卡佛继续劝说。

 “嗯——”

 “嗯什么?做事别拖泥带水的。”连卡佛故意怒他。

 “哇!去就是了。”

 “好,早点出发,免得你会有相见恨晚的遗憾。”

 “你见过他?”

 “见过。真是个特别的人,生命力、冲劲十足…很难形容他。”连卡佛仍然在卖关子。

 “0K,我会去的,别再说他有多,我可也是—的角色。”

 “是,是,是!—。所以才要让你们两个一人士一起撞山山火花。”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麻兮兮’?!”他白了天花板一眼。

 “当爱情来敲门时。”

 “恶心!”他咒道。

 “哈——你等著吧!有一天你也得尝尝那酸酸甜甜,还有点苦苦的爱情果。”

 “你留著自己吃吧!佛老头。”

 至于葛月儿,也收到三姊的电话,要她一定要去他们下榻的饭店,和那十项全能又俊美无比的泰会面。

 由于她被连泰气到不行,便爽快地答应三姊。

 收线后,她的心情好似雨过天晴,明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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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在次便飞往连卡佛下榻的饭店,临行前还特别代泰巴勒看牢葛月儿,别让她中途打退堂鼓。

 泰巴勒当然克尽本分,对岳儿爱护有加,但也尽职地监视她。

 月儿当然知道他的用心,便使起坏心眼,以便顺利飞出“牢笼”

 她做了一桌料,逗得泰巴勒十分开心,并在他暍的甜酒佳酿中加了“料”——足以昏睡三小时的安眠药。

 果然,一口就让泰巴勒呼呼大睡。

 待确定情况安全,她便提起早已备妥的行囊,启程去见三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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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与葛月儿,先后住进连卡佛事先为他们订好的房间,这是比薄面居,连氏夫妇并分别邀请他俩共进晚餐。

 连卡佛特别选了饭店里最著名的“星辰之夜厅”,来他的小姨子。

 终于到了晚餐时间,连卡佛偕同子葛雪灵,也就是葛月儿的三姊到了餐厅,旋即看见一头长发已束成马尾,身穿黑色上衣及长,造型雅痞的泰

 他的项上还系了一条黑色真皮的链子,上方是一枚纯金打造的太阳坠饰,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地抢眼。

 “嗨,佛哥、三嫂。”泰朝他们夫打著招呼。

 “泰,你变得更——”葛雪灵正在想该怎么形容这次的“惊

 连卡佛却醋劲大发“别赞美他,你的双瞳只可为我绽放光芒。”

 同样有一头长发的连卡佛,也是超级俊男一个,只是他的俊有别于泰柔,那是一种纯刚的俊

 葛雪灵笑了!“瞧你,也不怕泰笑话。”

 “自家人不碍事。”泰打著圆场笑道。

 坐定后,他们便开始话家常,从连卡佛与葛雪灵的相识,谈到他们情定花开,最后结婚,泰无法参加他们的婚礼…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分,仍不见“桑椹”现身。

 泰再也忍不住地问:“该不会是你俩骗我来这里聚聚,其实根本没有约到桑椹吧?”他低声量地探问。

 “怎么会?因为桑椹的老板不放人,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于一小时前飞来,现在应该正在沐浴包衣。”葛雪灵解释道。

 “沐浴包衣?听起来像是女人用的词儿。”泰笑着窘道。

 “他的确有女的一面,亦如你的‘美’。”葛雪灵一语双关地说著。

 “哦?”他勉强接受这个答案,但总觉得今天的聚会有种“阴谋味”,而且还是类似“相亲”的味道。

 二十分钟又过了,餐厅的门外终于出现一个身穿酒红色两截雪纱衣的娇小女子,她的脸上依然围了条丝巾,只出她那双人而且有生命力的瞳眸。

 她特别化了点妆,还了自制的桑椹香水,好让那个以美见长的整型师不会看低她。

 她的香气与独特的韵味,立刻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包括她的姊姊与姊夫,王于背对著她的泰,则没有注意到渐渐定向他的葛月儿。

 “对不起,我迟到了。要逃出来,真的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这比造一本假护照还难。”这番话大概只有三姊与姊夫听得懂。

 因为他们当初相识,也是从一本假护照开始,这正是“桑椹”的本事之一。

 “你的聪明与才智我们从不怀疑。”连卡佛立即赞美,正准备介绍他的义弟泰时,这小子倒是自己站了起来面对“桑椹”

 “想不到你逃出来了!”泰一听见这声音,就立即认出她是谁!他可是辨声高手,没有任何声音可以逃过他的耳朵。

 “啊!”葛月儿捣著,差点惊声尖叫“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也是我要问的问题。”他的目光燃著烈火。

 “你们认识?”连卡佛与葛雪灵同时问道。因为这双弟妹自始至终,都没对他们详述近况,以致他们并不清楚这对欢喜冤家早巳识。

 “何只认识?”泰冷哼了声。

 “他就是那个恶老板!”

 “那你就是那个不尽职,整天想解约的烂员工。”泰也还以颜色。

 “你才是血鬼!”

 “你也好不到哪里,骗子一个。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泰巴勒说你叫岳儿,而佛哥说你是桑椹,那么请问你的真名是什么?好好一个人怎么得一身假?”

 “你——你又好到哪里?你说你叫连泰,结果是泰。还骗我解约要罚两千万美金,如今又惺惺作态要见桑椹,你——你——你这长发妖怪!”她气急败坏地反击。

 “你这个装神鬼的破布小蚌儿头,又好到哪里?”

 “我——我不跟你瞎搅蛮了!我要回纽约,永远离开这里,至于赔两千万就两千万,就算我卖皮卖也会还给你!”气嘟嘟的葛月儿落下话,便快速离开。

 “月儿——”葛雪灵急著起身,打算去追。

 连卡佛却按下她“让泰自己去。”

 “我不去!”他倔强地说。

 “她——‘桑糁’是为你而来的,你有责任将她带回来。快去!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负责任。”连卡佛端出大哥的威严。

 “X的!我本来就是男人!”他恨死自己这张美丽的脸。

 “那就去将她追回来!”连卡佛再次命令。

 “你欠我一次。”他说。

 “快去!”

 “哼!”他先是懒洋洋地走着,却在看到这小妮子不顾一切冲进车阵中时,立刻加速脚步追上她。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车子正好驶过来!他旋即将月儿拉离危险,双双跌坐在人行道的另一端。

 他的**好痛!懊下地狱的丫头,他到底要救她几次?!

 “放开我!”她尖叫。

 “好让你被撞死,对吧?”他怒问。

 “对!”

 “不成,你得先赔给我违约金。”

 “我会去卖、卖皮还给你这个铁公!”她怒道。

 “卖?卖皮?”突然,他气地瞥著她丰盈的部“那你可以把自己的卖给我偿债。”

 她赶紧捣住口“你想都别想!”

 他冷哼了一声“随你便,我还嫌你只有三两,喂不我呢!”

 “去死啦!”坏嘴巴的臭男人。

 “我会活得好好的等你还债,或是送上你那三两,毕竟聊胜于无。”他再次揶揄道。

 “滚啦!”她俐落地起身,又往更远的地方跑去。

 他也顺势起身,追了去。

 这个女人是他见过最难搞的女人。匆男,匆女,匆怒,匆喜,又会烧菜、做点心,还会登山、飙车,更是制作假证件的高手、网路世界的大骇客。

 和她在一起,保证不寂寞,当然心脏得强壮一点才行。

 他笑了!发自内心真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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