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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钟凡最终撤销了离婚申请,但是却不肯见胡玫,胡玫也无计可施,只好等星期天让齐齐带了东西去看他。齐齐在接见室哭得双眼通红,钟凡安慰她:“你看,我在这里不是很好?还胖了很多呢!你别为家里的事情担心,好好上你的学。”

 从里面出来,胡玫问齐齐钟凡的情况,齐齐只顾自己抹眼泪,不回答她。胡玫就生了气,说:“我是你妈!你跟我有深仇大恨啊?你爸成这样难道就都是我的错!”

 齐齐瞪了她一眼:“你没错,都是我的错好了。”

 回到家里,齐齐也不和胡玫说话,自己出去了。只剩下胡玫自己在家里发愁。

 齐齐去找陈皮皮,程小月问他们去做什么,齐齐就撒谎说要去图书馆。程小月去拿了糕点给两人带上,让他们路上吃。两人径直去了医院,到了医院门口齐齐却胆怯了,含着眼泪儿看着陈皮皮,说:“我不去了,我好害怕!”

 陈皮皮就拉了她往里面走,齐齐双手抓了路边的小树干不肯去。两人僵持在那里。

 有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拿了买的蛋糕从他们身边走过,忽然又退回来,盯着陈皮皮。陈皮皮看她有几分面,却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女人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陈皮皮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原来是那次自己在车站“神医”的上见到的女人。大声叫:“我想起来了,你是…”

 那女人截断了他的话:“停!不许说。”

 陈皮皮也悟到说出来不大好,就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还欠了你十块钱呢!”

 看见了认识的人,本来忐忑不安的心也放松了一些,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给她讲了。女人吃了一惊:“你们两个真是不知死活,出这么大的事来!知不知道这要是给人知道了你俩的前途可都完了!”

 把两人拉进了自己的休息室,问齐齐:“几个月了?”

 齐齐怯生生的说自己也不知道。又问她:“那个多长时间没来了?”

 齐齐说:“就是这个月没来。”

 女人听了皱了皱眉头,说:“那要想产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行。”

 齐齐问为什么。

 女人说:“太早了目标小会不好找,怕刮不干净。”

 齐齐打了个冷战,瞪大了眼睛:“是用刀子刮的吗?”

 女人笑了笑:“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吧。”

 出去拿来了试纸,教齐齐去厕所做测试。陈皮皮听不明白,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们。等齐齐出去了,女人对陈皮皮说:“坐吧,站在那里就能帮得上忙?”

 陈皮皮呐呐地想说点儿什么,却又想不出什么话好说。女人扳着脸说:“我可要警告你,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你俩什么都不懂,处置不好都有可能出人命。以后记得要小心,不许再做那种坏事了。”

 看陈皮皮眼珠儿转,突然想起在上被他撞到的事,脸红了一下,又说:“我们不同的,因为成年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要是真忍不住,也要采取措施。”

 正说着,齐齐从外面进来,拿了了的试纸给女人看。女人看了就对着齐齐笑起来,说:“真是个傻孩子!这回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根本没怀孕!该谢谢老天,保佑了你逃过一劫。”

 齐齐和陈皮皮都是惊喜不已,对望了一眼,悬着的心也同时落下来。女人却说:“这次是侥幸而已,不听我的话早晚都要出事的。”

 把齐齐叫到了一旁,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齐齐红着脸点头。

 两人道了谢从医院出来,陈皮皮好奇地问齐齐:“她跟你说了什么?”

 齐齐白了他一眼,说:“关你事,就不告诉你。”

 陈皮皮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真的不关我的事吗?为什么我总觉得跟我很有关系。”

 齐齐看起来心情很好,举手在陈皮皮头上敲了一记,说:“以后要想对我干坏事,就先去买套套。”

 陈皮皮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不干坏事,我对你干过什么坏事吗?恐怕是你想要对我干什么坏事吧!”

 齐齐得意的扬着头:“没错,我是打算对你干点儿坏事情!怎么?你准备反抗吗?”

 陈皮皮双手摊开对着齐齐,陶醉地说:“来吧!来吧!不要因为我是鲜花儿而怜惜我,用力摧残我吧!被你踩在脚底我死而无憾。”

 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他们,齐齐又是好笑又是害羞,踢了他一脚:“正经点儿,别在姑前面发神经!”

 陈皮皮呲着牙,故意把自己的脸扭曲成一团,对着从身边走过的一位大妈说:“美女!你看我是不是神经病?”

 大妈给他夸得甚是高兴,笑着骂了一句:“谁家的孩子,这么淘的!”

 齐齐嘻嘻一笑,鞠了个躬,说:“对不起,我家的。”

 于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场梦,朦朦胧胧似真亦幻。依稀在脑海里还残留着一种奇异的记忆。不过因为头痛得厉害,却也记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像陈皮皮曾经来过,又好像见到了梅得高。

 因为是礼拜天,于就一直在上躺着,全身懒洋洋的没一丝力气。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怜,孤伶伶地一个人,躺在离家很遥远的城市一间冷冷清清的房子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结婚究竟是什么呢?也许只是一种冒险吧!两个彼此独立不同的人,因为害怕孤单寂寞而走到一起。然而有时候又经不起外面的惑,去背叛曾经许诺的誓言,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来。胡思想了半天,心里又烦躁起来,抬起粉的胳膊在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快到中午于才起,先洗了些衣服,却发现没有晾衣架,就去找吴秀丽借。

 到了门口听到里面有男人的说话声,也没在意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刚迈进门口的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吴秀丽正一丝不挂地趴在边,撅着雪白的股,双腿叉开得大大的。身后站着同样没穿衣服的王主任,正着身体奋力地。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我烂你个,我烂你个!”

 于猝不及防地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所措,张着嘴巴愣在那里。

 两人也被吓了一跳,同时转头看着门口的于,王主任的巴刚刚拔出来一半,就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吴秀丽反应快,起身过去一把将于拉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了。

 于被吴秀丽拉进屋,心一下子慌了起来,使劲儿挣脱着,说:“对不起吴老师,我、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打扰你了,你、你别拉我!”

 吴秀丽说:“妹子,这事儿你可别说出去。”

 于脸涨得通红,低声说:“我不说,你让我回去!”

 吴秀丽笑眯眯地看着她,手却不松开。

 王主任也十分窘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说:“于老师,还没吃饭吧?”

 吴秀丽瞪了他一眼,转头对于说:“妹子,你也是过来人了,姐姐也不瞒你,我老公在家里,一年也见不上几次!我一个女人家孤身在这里,难免会觉得寂寞!生理上也有需要的嘛!再说这年头哪里还有贞洁烈女呀?谁还没个情人!”

 于听着吴秀丽的话,眼里看到的是王主任仍旧起的漉漉的巴,心慌意,又是羞涩又是害怕,心里只想着赶快离开。却听吴秀丽说:今“天给你碰上了,就一块儿玩玩吧!反正你和你老公也要离婚了。”

 于吃了一惊,用力挣脱着被吴秀丽拉住的胳膊,说:“我不!”

 吴秀丽使劲把她按在了上,对着王主任说:“快点儿,你还发什么呆!跟妹子也玩玩。”

 王主任这才恍然大悟,又惊又喜,凑上来去子。于又羞又怕,又是恼怒,拼命挣扎,只是人单力薄,抵不过两人。片刻之间已经给吴秀丽解开了上衣,扯下了罩,出一双房。子连同内也被褪下去一截儿,出一片乌黑的

 于一只手死死地拉住子,另一只手横到前护住房,叫:“你们放手,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王主任听了被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褪于子的手就松了下来,看着吴秀丽,说:“要不,就算了吧!于老师也不愿意。”

 吴秀丽却不慌张,骂了王主任一句:“你还是不是爷们儿?”

 又对着于说:“你也不用扯清高,谁不知道你是因为老公没用了才离婚的啊!你可是在我们房里,说出去谁信?闹大了我们一块丢人。再说了,妹子你也好久没和男人了吧?你就不想?”

 于蜷起双腿,以免子被褪过股,说:“你们放过我,今天的事情我保证不说出去!”

 吴秀丽看她说得坚决,心就放下了一多半儿,自己其实也不想王主任真和于干成事儿,就说:“不来真的也行,不过总要有了几分亲近才放心。”

 拉了于的手去摸王主任的巴,巴上沾了吴秀丽的水,淋淋滑腻腻的,于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又怕吴秀丽再用强,终于还是握住了巴,套了几下。

 吴秀丽的手伸进了于子里,摸着她的,说:“妹子的下面也不少呢!又生的这么顺溜,不像我,卷得厉害,看上去哄哄的。王主任你说呢?”

 王主任忙不迭地点着头,说:“那是那是,生的不多不少,刚刚好。”

 吴秀丽就有些不满意:“那你是嫌我的太多了?”

 王主任连忙纠正:“那里那里,多了我才喜欢,卷起来的我就更喜欢了。”

 于的手细滑白,王主任本来有些软了的巴给她这么一,马上又硬起来,头也渗出了些粘。吴秀丽就让他把巴放到于沟里,挤着白的双给他做头滑过娇的皮肤,粘就沾在了上,留下一条蚯蚓一样的痕迹。于皱着眉,别过脸去,生怕巴杵到自己下巴上。一会吴秀丽又伸手到她间,熟练地在于上抚。于感觉吴秀丽的手在自己的蒂上不停地拨,一会儿功夫下面竟然也润起来。

 吴秀丽又让王主任把巴放到于嘴上,要她口,于想到巴刚从吴秀丽的里出来,上面还带了她的,不由得一阵恶心,闭了嘴巴不肯。吴秀丽笑着说:“你没给你老公过吗?这可是好东西!”

 说完自己一口含了进去“咕唧咕唧”地一阵吐。看得于闭紧了嘴,心想:这么肮脏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好像很享受!

 吴秀丽给王主任口了一会儿,就在于身边躺下了,让王主任上来她。

 转脸对于说:“对女人来说可是最享受的事情,给你男人你还不要!等你想男人的时候不是还得自己去找?”

 于红着脸说:“我、我不想男人。”

 说话之间王主任已经把进了吴秀丽的里,吴秀丽舒服地呻了一声,双手抱住了王主任的股,说:我下面得不行,用力我!王主任就一阵狂风骤雨的冲击,干得吴秀丽咬了牙往上身体。两人下体不断的碰撞,发出“呱唧呱唧”的声响来,听得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下面一股水儿涌了出来。

 以前于对做不大感兴趣,在上也从来没主动要求过,她也听说过女人高是如何如何的舒服,但是自己倒从来没体会过那种滋味儿。如今看着吴秀丽脸上陶醉的表情,心里不由得疑惑:真有那么舒服吗?我怎么就从来没觉得?

 王主任着吴秀丽,眼睛却看着于出来圆润白房,心里说不出的兴奋,几次想要伸手去摸,却又怕吴秀丽看见生气。着吴秀丽,脑子里却想着自己的身下是青春靓丽的于,快就来得格外强烈,刺得他一会就忍不住了,大叫了一声来,然后就像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吴秀丽肚皮上息。

 吴秀丽推开他,起身擦拭外面的,不地说:“今天怎么这么快的?连十分钟都没坚持到。”

 没留意身后王主任把手放上了于口,摸了摸立浑圆的峰。于局促地推开了他的手,赶紧坐起来,把衣服掩住了自己的房。

 吴秀丽也不急着穿衣服,过去抱了于,说:“妹子,今后咱们就不算外人了!就当是姐妹相处吧!”

 于提起子,胡乱扣起衣扣,也没回答吴秀丽的话,低着头逃出了门去。吴秀丽对着躺在上的王主任说:“我是为了封她的口才让你占了便宜,你别对她动什么脑筋!你要是想吃草,给我知道了,我可对你不客气!”

 于逃回自己房间,心还“扑腾扑腾”地直跳。坐在头呆了半晌,气息才稳了。想起刚才的情形,脸不由得一阵发烫,双腿夹紧,两手捂着口。想:他们两个是潘金莲和陈经济,我倒成了梅!平白无故吃了这么大的亏。提了水瓶去倒水,脑子里却还想着刚才的一幕,下面一热,只觉得腿间一股水儿又涌了出来。又羞又窘,人就呆呆的,水杯了也不知道,水就哗哗地了一桌子,才猛然惊醒,手忙脚地找东西去擦。

 这十几天陈皮皮过得是春风得意逍遥自在。自从于醉酒之后,班主任就没再敢找过他的麻烦,平里和他说话也是笑容可掬面和蔼。再也不用打扫阅览室卫生间,再也不用写检查罚站。于对他的态度更是亲近,进她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私下只有两人的时候,陈皮皮胡搅蛮嘻嘻哈哈于也由着他。

 有了于的悉心辅导,数学成绩也大大好转,虽然在班上充其量也只是中下,程小月已然十分满意。对于程小月来说,这个宝贝儿子考试能够及格,那无疑已经是个奇迹!倘若偶尔考个七八十分,可以死而无憾了。毕竟从上学以来,陈皮皮也只考过一个一百分!

 只是齐齐不肯轻易和陈皮皮那个了。只是让他亲亲,偶尔摸摸房。陈皮皮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最头疼的倒是自此不能和女生说话,只要是多说了几句,齐齐定然是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大有上来撕他嘴巴的架势。

 好在胡玫怕齐齐经常在外面玩儿出事,给她报了个英语补习班。齐齐一放学就得去补习班上课,陈皮皮也终能偷得浮生一会闲,开齐齐的监管。奈何此时女生们都已回家,对着空空的学校,陈皮皮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只有把心思都放在了偷窥于的内上。几天下来,倒也收获颇丰,知道了于的样式纷繁庞杂,镂空的,蕾丝的,绣花的纯棉的不一而足,甚至还有丁字的!

 这天下课,陈皮皮又和王乐吹嘘自己所见内的花式花样,听得王乐羡慕不已。旁边的吴四桂却不相信“撇了撇嘴,说:陈皮皮你吹牛不打草稿,反正别人也没看见,随你怎么说都行!”

 陈皮皮大怒:“敢怀疑我?不信你就和我打个赌儿,我叫你也亲眼看一回。”

 吴四桂也不甘示弱:“打就打。”

 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来,放在桌子上:“你让我看到了,这钱就是你的。”

 陈皮皮看到他手里还有张五十的,眼珠儿转了转,说:“要赌就赌一百五十元,一百块我懒得赌。”

 吴四桂犹豫了一下,陈皮皮哈哈一笑:“不敢了吧!没胆子就别逞强。”

 吴四桂被他得一咬牙,把五十也拍在了桌子上:“我怕你?赌了。”

 陈皮皮嘿嘿一笑,转身出去。不一会回来,手里拿了几块儿碎镜片,叫了吴四桂跟他出来。到老师的办公室门口,把镜片零散着摆在地上。对吴四桂说:“你蹲下来别动。”

 王乐也跟了出来,远远地看着他们,不知道陈皮皮搞什么鬼。

 陈皮皮斜眼看着办公室里老师的动静,等到于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大叫了一声,蹲在地上。于听到了忙过来,问陈皮皮:“怎么啦!”

 地上的镜片就反出于裙子下面红色的内来。陈皮皮假装肚子痛,了几下,说:“没事,刚才痛了一下。”

 收了吴四桂的钱,陈皮皮得意洋洋,拍着吴四桂的肩膀,说:“等有钱了可以再跟我打赌,我给你看别的老师的内。”

 刚要进教室,却看见王乐也去蹲在了镜片前面,陈皮皮就停住了脚步。王乐大叫了一声:“哎呀!”

 这次出来的是吴秀丽,询问了王乐一番又进去了。陈皮皮赶紧拉王乐到一边,问:“什么颜色?”

 王乐两眼发直,脸色苍白:“她、她、她她她…”

 陈皮皮给了他一巴掌:“镇静点,什么颜色?”

 王乐使劲儿了口气,惊魂未定:“她她她没穿内!我看见了一大坨黑!”

 放了学陈皮皮照常到于房里补习,进门却看见于侧身向里躺在上。心中奇怪,等走到前,立刻闻到一股酒味儿,推了推她,没一点反应。心里大喜:哈哈!又醉了!陈皮皮自然毫不客气,伸手就去摸了一把于房,这一回轻车路,当然也不再那么紧张。回身去反锁了门,爬上了于,直接去解开了她的上衣扣子,俯身张口去亲房。

 嘴巴刚刚碰到罩,脑袋上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就听见于的声音:“我就猜到是你,果然没错!”

 陈皮皮大吃一惊,抬起头来,看见于正唬着脸严肃地看着他。

 于其实只喝了几口酒,根本没醉。月经连着几天没来,她就有点心慌,用试纸测了,果然怀了孕。又是吃惊又是疑惑,心想:按日子算来,绝对不是老公石夜来的孩子。那天又没让王主任碰自己,难道是吴秀丽的手上沾了才让自己怀孕的?自然不大可能!除此之外也没碰过别的男人。想来想去,只有醉酒那天给人有机可乘了。一时间也不能确定是谁,就故意装醉,如果陈皮皮对自己动手动脚,那九成就是他了。

 陈皮皮果然上当。于看着吃惊地张大嘴巴的陈皮皮,一时间百感集,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心想那天在吴秀丽房里面对他们两人自己都能幸运地全身而退,没想到会栽到这个小孩儿身上!越看陈皮皮越是生气,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一下用的力气颇大,正中陈皮皮的脸庞,脸上立刻出现了五道指印儿。

 看着陈皮皮毫不反抗,一边的脸慢慢浮肿起来。于心里忽然一软,这段时间自己烦恼身,又远离亲人,平时都是陈皮皮在身边嘘寒问暖,变着法儿逗自己开心。虽然恼恨他在自己身上犯下了大错,却又隐隐觉得对于一个懵懂少年来说,正对异好奇,似乎也说不上是罪大恶极!

 陈皮皮倒是没把于那一巴掌放在心上,只是在脑子里不停地叫着:报应来了,报应来了!我早就知道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没料到是现世报,如果今天没有看她的内,大约报应会晚来那么几天!这次我是完蛋了,只怕要死定了!

 还要死了又死,死得不能再死!

 只听于问:“你老实说,我喝醉那天,是不是你对我干过什么?”

 陈皮皮知道事情败,再想狡辩抵赖恐怕是过不了关。心想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对,应该是氓做事氓当,天经地义,责无旁贷!老老实实地把那晚的事情说了。最后补充说:“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但是看完了就想摸摸,然而摸完了还想摸,一摸再摸,最后摸得一塌糊涂一发而不可收拾!终于摸成了大错。”

 心里却想:我老实承认了,但是找些客观理由总算不上狡辩,于老师的身体的确是叫人看了就想摸,摸了还想摸,这也算不上我说谎!

 于气得又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说:“我给你害死了!结婚这么长时间都没怀孕,给你碰了一下就怀孕了。你叫我怎么办?”

 她虽然是成年人,但一毕业就进了学校教书,自然没什么社会阅历。碰到这样的事情,难免心慌意六神无主。心里想的也就口而出。

 陈皮皮大吃一惊:难怪齐齐没有怀孕,原来落在她身上了!我还奇怪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原来老天爷公平的很!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自然要报。不过她说我碰了一下就怀孕那也不尽然,我是碰了一下又一下,碰了无数下。

 此时的陈皮皮还保留着趴在于身上的姿势,于的上衣也依旧敞开着,莹白光滑的房骄傲地矗立在陈皮皮的鼻尖下。香扑鼻,引人遐思。陈皮皮就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在房上瞟来瞟去。于见了,怒道:“还看!”

 陈皮皮赶紧将目光上移,却碰到怒目圆睁的于,心虚地又将目光上移去,一直到房顶。

 陈皮皮在房顶的角落看到了一只蜘蛛,十分羡慕,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那只蜘蛛挂上房顶去。

 于到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和她老公趴在她身上的架势倒有几分相像。推了陈皮皮一把,说:“下去。”

 陈皮皮却给她推到了里边,陈皮皮就势靠在了墙边,歪跪在于身旁,耷拉着脑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屋里开始漆黑一片,于靠在枕头上,也不去开灯。

 陈皮皮自然也不敢去开,他想了半天,从兜里掏出白天赢来的钱,放到于手里,说:“我只有这些钱,做手术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心里想:老天爷果然公平,这是偷看她内赢来的钱,现在就物归原主了!这才叫报应不,理所当然。

 于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说:“我没有钱吗?这是钱的事情吗?”

 陈皮皮赶紧闭紧了嘴巴,他发现自己只要一开口,接下来的一定是于的巴掌。心里十分郁闷:我遇到的女人为什么都这么野蛮?轻则开口就骂,动辄抬手就打。难道我的头生来就是给她们打的?这自然是我妈妈生我的时辰不对,看来下次再看见那个算命的家伙倒是要请他算一算了!

 于仍旧靠在那里发呆,陈皮皮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说话:“要不,我回去问问我妈妈,跟你结婚行不行?”

 于“扑哧”一声笑出来,骂:“跟我结婚?你才几岁?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很稀罕你吗?为什么要嫁给你?我没人要了吗?”

 忽然想到自己的丈夫宁愿去找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心头一酸,声音哽咽起来。

 女人一笑,陈皮皮的脑袋就灵光了。他拉住了于的手,说:“我对天发誓,愿意娶于老师做老婆,你等我几年,到我长大了,一定娶你!”

 于了一下手,却没有出来,心里却升出一股暖意:我到现在,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吐心事的人!在这个城市,真心对待我的,恐怕只有这个孩子了!叹了口气,对陈皮皮说:你回去吧!

 陈皮皮坐着没动,黑暗之中感觉于的手微微颤动,似乎正在哭泣。伸手到她脸上,摸到了一手的泪水,陈皮皮一边给她擦一边说:“你别哭了!”

 于这些日子以来处处遇挫,心里积聚了无数委屈,想到丈夫的背叛,婆婆的无情,同事的无理,这一哭就再也停不下来。越哭越是伤心,越哭声音越大。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有人问:“于老师,你没事吧?”

 于听出来是吴秀丽的声音,忽然想到自己和陈皮皮此时衣冠不整地躺在上,屋里又黑着灯,被人看到真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赶紧收起哭声,说:“我没事。”

 吴秀丽说:“那你开开门,让我进去。”

 于一阵惊慌,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吴秀丽顿了一下,说:“那,王主任在你屋里吗?”

 原来吴秀丽担心王主任会找上于,又怕于恼恨白天的事,特地来看于

 却听到于的哭声,以为王主任正在纠她。醋坛子打了个底儿朝上,执意要于开门来查看。

 于自然不肯开门。门里门外就僵持住,各怀着自己的心思,谁也不肯让步。

 吴秀丽发狠说:“你不开门,我就守在这里,不信他能在里面呆一辈子!”

 于怕陈皮皮出声,伸手拉陈皮皮的头到自己口,捂住了他的嘴。心里叫苦不迭:这下子不是偷情也变成偷情了!陈皮皮却不知道于的心思,见她把自己抱进了怀里,又惊又喜,心想:原来老师也是喜欢我的!她又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巴呢?啊!是了,一定是要告诉我,这件事绝对不可声张,更不能让外面的吴老师知道。于老师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这也不懂的话我还能考七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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