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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喔,听他这么说,我的脸顿时涨红了,但心里非常佩服他敏锐的思维,竟然在须臾之间将花语如此这般的解释出来,虽有挑逗、轻薄的意思,却又很显自然而不夸张。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让我不可否认的是,屋子里刚才稍嫌僵硬的气氛一下就变得轻松而暧昧了。

 “美得你!说什么呢,看把郑姐说得脸都红了。来吧,快坐啊…其实,老康过生日也就是个说辞,主要还是想请你吃顿饭,随便聊Liao天,还让你搞得这么正式,还带了礼物来。怎么?听说小翰跟同学出去玩了?”

 胡雯雯说着,我们一起在餐桌边坐了下来。话题自然就引到了小翰身上。“听说小翰和同学出去玩了?”

 康若德和我们两个女人碰了下杯,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和小翰最近还好吧?…我觉得啊,你心里似乎还有一些障碍呢。今天我让雯雯找你来,就是知道小翰不在家,我们可以在一起好好聊聊你们母子的事情了。”

 “嗯,你是老大哥,我还真想好好听听你的意见呢。反正我们家的事情雯雯和你都知道,我也就不怕丢人了。你老大哥见多识广,还请你开导开导我。”

 我接过胡雯雯递过来的烤大虾,咬了一口,说道。

 “其实,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多说。听你说‘丢人’,我倒想说说观念方面的问题…来,你们吃着,咱们边吃边聊啊,…先不说你们吧,说说我和雯雯。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男女在相爱的时候总会这样表白,我爱你,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就是献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辞。可实际情况怎么样呢?别说让他或者她献出生命了,就是献出一点配权都会立刻刀戎相见的…我们前楼邻居的惨案就是个例子…你也知道,上次小翰和雯雯在我家发生了关系,那是我允许的,我策划的,为什么?就是因为雯雯曾经跟我说过她的一个性幻想,特别希望和一个少 年童男做。我爱她,我愿意为了她的快乐付出我的努力,只可惜小翰只是少 年,不是童男了,所以我还要给雯雯再找个童男的…”

 “可是,让自己的子和别的男人做,这面子上总是过不去的吧?”

 我真的不能理解康若德是怎么想的。

 “所以我说观念有问题啊。你知道吗?在非洲的某个部落,男人是以子拥有最多的情人为荣的。在那里,当一对男女结婚时,司仪会当着全部落的人让新娘指出她的情人都有谁,她指出的越多,新郎就越高兴,因为作为情人,那些男人每人都要送给新娘一只羊。哪个新郎得到的羊最多,他在部落里也最受尊敬,他也越有面子了,对吗?你再想想,在中国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一个故事里讲道,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抚摸了一下手臂,她断然将那条被男人抚摩过的手臂砍下,以示忠贞。可是到了现在,抚摸一下手臂算什么事呢?如果按照古代观念,现在的女人都得被砍手,你们谁没和男人握过手?也许还要被砍头呢,因为你们的头都被别的男人摸过——总得去美发吧?或者感冒时看过医生吧?你想想,这不是观念问题吗?难道古代的抚摸和现代的有什么不同吗?抚摸是相同的,但观念不同,对待就不同啊。”

 康若德滔滔不绝地说道。“也是啊,如果放在古代,我们女人连和别的男人说话都是大逆不道的。”

 我感叹着说道,胡雯雯看着我,点了点头。

 “所以,我的观念是,为了雯雯的快乐,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其实,女人即使结了婚,她的身体还是她自己的,怎么处置,和谁做,她可以自己决定。当然,如果她丈夫足了她所有需求,就不必要找别的男人了。问题是,丈夫能子的所有需求吗?所谓的忠贞,是一夫一制度和私有制度产生的扭曲思想,在原始共产主义社会,人们群居在一起,没有一夫一制度和私有制度,也就不存在‘不忠’的概念,对吗?”

 “可是,如果都去找情人了,那家庭怎么办?不是要天下大了吗?”

 我忍不住问道。

 “妇人之见啊!也是观念问题。你看到了吗?现在有情人的男女,大部分是女人都希望和情人结婚,而男人都在回避。这是怎么回事呢?不能单纯地说男人不好。其实,不论男女,找情人只是为了足某一方面的需求,女人容易把她对情人某一方面的需求扩大成全部需求,扩大成婚姻对象,所以希望和情人结婚。但是,情人之间结合的,大多婚姻并不幸福,为什么呢?我的解释是:情人本是婚姻生活的调味品——比如盐。做菜没有盐不好吃,但给你一碗盐当菜吃,你吃得下吗?一个人把个别需求当作了生活的全部,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大家都有我这样的观念,那家庭生活就不会,而只会在有情人调味的婚姻生活中过得更惬意。你看,雯雯有那么多情人,我们的婚姻生活不是也好好的吗?”

 “你别老说我!”

 胡雯雯说着,朝康若德嘴里了一大勺沙拉。“对了,”她接着说道“光知道说话了,老康你还没接受我的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呢。”

 “哦,老婆啊,每年你都要送给我特别的生日礼物,今年的是什么啊?”

 “就是她,郑秀枝!我知道你早就想和她做,今天我就成全了你。”

 胡雯雯假装生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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