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那天老王一进门就被一排小姐麻得眼都直了，但庄建海是见过世面的。他看到那些小姐首姿的样子，竟一点不为所动，毕竟自己就是吃这行饭的，看来自己还真象个老手。他对那些过于轻佻的女人比较反感，很自然就挑了一个还算端庄的成女人。而且她的皮肤真是白，很是让他赏心悦目，跟赵岚的皮肤比起来还要白。

　他也许选她时的心理在不知不觉中有点受了赵岚的影响？

　当他后来发现她是货真价实的上海女人时，他为自己的眼光感到非常高兴。他后来对老王吹说，这个年头舞厅里多的是外地小姐，但他一眼就能看出谁是真正的上海人。

　老王就不行了，被一个妖的女人住。据老王后来说，他真受不了那个女人。

　他说这话时脸都是口红印子。不过庄建海知道这不是老王的心里话。他能看出来老王还是对那个女人非常受用的。

　陪庄建海的小姐叫云红。真是俗气的名字。但也没办法。现在的小姐都取俗气的名字。赵岚在舞厅里叫的是什么名字？他居然还一直不知道。好象叫什么晶晶？还是筝筝？

　不知为何被这个女人搂着胳膊总是让他想到自己的老婆。也许是第一次在外面玩女人，所以有些心虚？他陪老王出来赵岚是知道的，只是来舞厅没有对她讲。庄建海倒不是因怕老婆而不敢讲。和许多上海男人不同，他从来就不是个管严。庄建海未将这次逛舞厅告诉赵岚，是因为他事前根本就没计划来这里花这冤枉钱。

　他相信赵岚绝对会理解的。毕竟人家老王是远道而来，又从未见识过上海的夜总会，带他去一次也不就是几百块钱，几个晚上也就挣回来了。上海人从来就不是小气的人。该花钱的地方上海人从来就是很大方的，只是因为上海人花钱花得比较精明，让许多人误以为是小气。

　不过事后他也未对赵岚提这事，不是不敢提，而是另一个原因了。

　在他看来，在歌舞厅里花钱基本上就是作冤大头。不说那些贵的出奇的饮料，点个歌扯开嗓子让其他人难受自己发倒也罢了，但被女人假心假意地挑麻几下就要给小费，这是他怎么也不愿接受的。谁不知道那些小姐的甜言语都是假的？搂着小姐跳舞？连搂自己的老婆跳舞都没兴趣了。都是过来人了，还不就这么回事？

　他事后没跟赵岚讲这次经历，实在是因为这次经历还真是出乎他的预料。可以说让他大吃一惊。虽然他们在那里只待了很短的时间，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销魂的夜晚，让他终身难忘。

　他还记得大厅里面在天花板上的昏暗的旋转彩灯映照下的诡秘的男男女女。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地回忆起那天的几乎每一个情节。

　云红将他带到里面，他马上就被舞池里几对男女的“出格”的“舞姿”惊呆了。

　这是个什么野路子歌舞厅？

　一个男人起舞伴裙子，将大腿在她的内上一遍遍的摩擦，就连毫无音乐素养的庄建海都看出来那腿的动作根本就不合节拍，纯粹就是占小姐的便宜。另一个男人的手竟入女方的内里直接占她的股的便宜，嘴巴还在对着她的嘴猛烈绵的热吻。赵岚不是说客人一般是不许直接亲嘴的吗？

　而另一个男人的举动就更让他震惊：他嘴巴竟然含住小姐从落的带裙里的头，脸在她的部着。

　而这些小姐好象对这些男人的出格举动毫不在意，任他们随意施为。有的小姐还主动用身子招引男人的亲薄。这哪里还是在跳舞？

　庄建海无法将这样的画面和他记忆里的男女跳舞形象联系到一起。他原以为搂紧了跳贴面舞就是最过份的了。

　台上两个穿着极少的少女还跳着人的劲舞。她们的动作几乎就是对男人的挑麻。连他自认为很是见过世面的人也大为心跳。

　他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但既然进来了，而且对老王暗示过自己常来这里，总不好就退出去。而且几十块钱的门票估计也不容易就要回来。

　那时的老王好象已经血脉涨了，眼里出来的都是火。

　看到老王的样子，庄建海反而镇定下来。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男女搞过？跳跳舞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他心中翻腾的，不是这些男女的出格动作，而是想到了赵岚。因为这里跳舞的男人在女人身上毫无例外地大占便宜到了过份的地步。难道赵岚也被人这么玩？还是这里是个很不正规的舞厅？

　当他们坐到角落里的沙发上时，他才又发现在昏暗的沙发上坐着的男女的动作比之舞池里的人还要更加不堪入目。

　未等他仔细看清楚周围男女的情形，云红温柔的嘴已经凑了上来，在他腮帮子上娇声地左一个先生右一个老板，还对他用上海话说“侬勿常来吧？”

　幸亏她的话音很小，他肯定老王没听见，否则真会让他难堪。老王那时已被那个叫倩英的女人搂在脖子上正在手足无措。

　庄建海还真被云红贴上来的身体上散发出的刺的香味有点得神魂颠倒了。

　这对他来说还是从未有过的。经常在他后车厢里的女人的香味都很浓，但这一次女人的体是主动地贴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胳膊动一动就能碰到她的房。

　他的惊愕是短暂的。虽说是第一次真正和一个小姐贴在一起，一想到他来这里就是要花钱的，不玩白不玩，他就慢慢冷静下来。什么样的小姐自己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婆就是小姐，还不是经常搂？

　后来他开始慢慢适应，大胆地伸开手臂，将那个送上来的人的体搂住。嘴里还对着对面的倩英说道“伊可是从纽约来的，侬要好好招待招待”一副十足的老手派头。

　他身上的云红也哎吆吆地一副惊讶的神情，好象更加热情地将身子贴紧到他的怀里。这让他非常开心。他不再麻木，在云红将他的手往她颈子下移动时趁势开始往云红的雪白的部上摸起来。他本以为她必定会娇柔地躲避一番，但他却惊讶地发现她竟主动地将他的手引向罩里面，同时还讨好地用嘴亲他的腮帮。

　他暗自赞叹，果然这里的小姐的服务很到位，对老王吹的牛还被他蒙对了。他心中很是快慰。

　当他摸入她罩里柔软的房上时，他的脸不自觉地红起来，竟有些不忍往下摸。毕竟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摸一个陌生女人的房，下体竟开始蠢蠢动起来。

　云红的手也在他的身上随意地游走，从他的上身摸向他的大腿，再摸向他的大腿部。她的手有意无意地触摸着他的部。

　他的下体立刻翘了起来。这么快就来如此刺的动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云红的手更是有意无意地在他感处拨，鼓起来的部被这个陌生女人摸到让他很是尴尬。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老婆是否现在也正在如此这般地服务别的男人？心中竟呼的生出一股醋意——那种他很久以前才有过的酸溜溜的感觉。

　他手下再也不客气，开始在她的房上更加大胆地捏起来。她的罩只罩住了她房的一半多一点，而且是松垮地搭在上面，他甚至能很容易地在里面摸到她的尖。

　他后来才发现她的罩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罩在带裙里形同虚设。她在他的捏下似乎疼痛地呻起来，反倒让他有些怜意，手不得不停下来。

　她对他的好心似乎很感动，主动将他的手按在自己房上，好象是在表示你随便玩好了。在这样的女人身上摸让他大感刺。他已很久没这么摸过女人的房了，其实赵岚就从未这么让他随意摸过，稍微碰几下她就要大叫难受。现在就不一样了，云红可以任他尽情的摸玩。他几乎就是将她整个的房都捏在手里。

　难道现在的三陪就是这样可以任客人在小姐身上摸？看到周围男男女女极其出格的场面，庄建海想到的还是正在“海市豪”陪客的子赵岚。这个亏吃的可是太大了。他万万没想到赵岚现在从事的三陪已变成如此骨。这比直接卖又好到哪里？可赚的钱却不成比例，难怪赵岚几次三番地说想接全程服务的客。

　对面的倩英横坐在老王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不知在低声地说着什么，嘴巴不时地磨蹭着他的脸，一副娇情的样子，将老王麻得晕晕呼呼。

　台上出现一个穿着俗气的女人，开始在迪斯科的强劲旋律下扭动身子，并开始一件件去遮在身上的衣物。那真是一个极其糜的气氛。庄建海在一个多月后还能记住其中的许多感受的细节，特别清晰的是云红雪白光滑的皮肤在手里捏的那种销魂感觉。

　后面车厢里的乘客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惊醒。他们玩够了开始一边穿衣服一边在朦浓的昏暗中结帐。女人的上半身还在幽暗的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