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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平等包子铺
 可能这么干女人,宁哥也有点别扭,在后面捅咕不到十分钟,身子一抖,完事了。他打个哈欠推门出来。

 卢雯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去火的工具。

 卢雯在里面刚要提子,林永赶紧道:“别动,还有我!”

 宁哥呵斥卢雯:“让你别动就别动,老实点,公共汽车,罐子。”

 卢雯只好松开手,再趴在门上。林永这小子果然是个老手,干这种事不慌不忙,娓娓道来,如果干这个也有职业等级评测,他至少八级以上,专家级别的。

 宁哥就是去火,他是玩,就像玩玩具一样,每个细节都透着专业。

 干到最后,林永突然张开嘴狠狠咬在卢雯的肩膀上。卢雯惨叫一声,眼见得那血顺着林永牙渗出来。林永松开嘴,说道:“我干过的每个女人都要在她们身上留个牙印。”

 宁哥哈哈狞笑:“你他妈怎么跟狗似的,走哪都要一泼。”

 两人完事从房里出来,卢雯低着头提着子,宁哥过去揪住她的头发来回甩:“怎么样,舒服吗?我们两个人伺候你一个,你这个罐子。”

 卢雯垂着头没说话。

 宁哥看看我说:“你也别不满意,你要觉得自己亏了你也去干。我告诉你刘洋,别他妈以为自己是个君子,你就是个!这年头还有个的君子。我这人最讨厌伪君子,见一次打一次。”

 我气的捏紧双手,卢雯拽我的胳膊,低声说:“刘洋,算了吧,玩我的人多了,不差这两个。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被隔壁家一个叔叔给破了。”她摸了摸哑巴女孩的头发。“当时我下身都是血,害怕极了,那叔叔说如果我回去告诉就杀了我。”卢雯眼圈有点红了:“我谁也不怨,就怨我爸我妈那一对狗男女,那一对畜生!他们把我扔下就走了,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宁哥挠着裆说:“罐子,你还有这一段呢?听得我都哭了。你听好了,我想玩的时候你就得乖乖爬过来让我玩,不然我就把这小哑巴像你一样破处。老子玩过那么多女人,处还真没碰过,尝尝鲜。”

 宁哥找来一个塑料袋,往里装了一些小食品和水,然后让卢雯拿。我赶紧去接,卢雯推开我说:“我能拿得动。”

 我们从休息站出来,外面月黑风高,宁哥和林永走在前面说说笑笑,我们三个在后面走着。

 沉默中,卢雯突然问:“刘洋,你说一个人死了以后会有魂吗?”

 这个问题我有点无措,想了想说:“我相信有。”

 “我希望有魂,有地狱,让每个作恶的人都逃不出惩罚。我宁可自己下地狱,也要亲眼看看我爹妈怎么在地狱里遭受酷刑!”她看着夜空,冷冷地说。

 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突然说出这么毒这么成人的话,让我心头泛起一阵很难形容的寒意。

 这时,空气中忽然飘来一股奇香,像是有谁正在烹饪特别好吃的。我脑海里生出这么个画面,一口大黑锅,里面沸油翻滚,一块块外酥里,香气扑鼻。我忍不住肚子咕咕叫,伸鼻子使劲嗅着。

 宁哥和林永咂着嘴,不住喊,哪来这么香的东西。

 我们顺着香味走,没多远,就看到路边有个规模中等的包子铺。门口摞着大号笼屉,蒸汽腾腾,下面火烧得很旺,那个味儿就别提有多香了。我活这么大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这家包子铺看来是有年头了,外面显得有点老旧和埋汰,可越是这样越有种民间市井的老百姓味道。我不想起小时候和妈妈走街串巷到路边包子铺吃早饭的时光。

 抬头去看,这家包子铺有个木头招牌,上面的字很漂亮,写着“平等包子铺”这名字起的有点意思,从来没见过哪家包子铺叫平等的,可能这家老板的原意是价钱公道,童叟无欺吧。

 我们径直推开门往里走,一走进去就感觉不对劲。

 外面看这家包子铺占地面积不算很大,可进去一看,这里的格局非常诡异。里面没有开灯,仅靠自然光照亮,靠门的地方亮堂一下,越往里越黑。那种黑极富层次感,一层一层递进,看上去这家包子铺就像是一座极为幽深诡秘的山,很深很深,非常恐怖。

 包子铺里光线比较亮的靠门区域摆了桌椅,桌子都特埋汰,上面一层油也没人收拾。店里空空,连服务员都没有,只是在墙角坐着一位客人。他低着头,应该是在等包子,显得非常无聊,手里正把玩着一双木头筷子。

 宁哥看看我们,他径直走过去:“朋友,跟你打听个事。”

 那人放下筷子,慢慢抬起头。这不抬头还好,卢雯一声尖叫:“浩强!浩强!”

 我们这才看清楚,这个人居然是娱乐明星浩强,那个惹出嗑药绯闻外号叫粉强的。这位粉强确实长得带劲,小伙干净利索,面白如玉,长得就那么舒服,在古代肯定是个翩翩公子。

 卢雯兴奋地都快哭了,要跑上前,宁哥火了,骂道:“罐子你跑什么,滚后边去。”

 卢雯生生站住,回过头看他。

 宁哥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敢瞪他,照着她就是一巴掌,正打在头上,卢雯头发顿时散了。宁哥揪着她头发往后一甩:“马来隔壁的,看见小白脸了,给你兴奋的,臭罐子。”

 卢雯在树林里被谭局长飞踹骂爹骂妈的时候,她没哭。在休息站被宁哥和林永轮着上,她没哭。而现在,当着自己的偶像被这么恶毒咒骂的时候,她哭了,非常非常伤心。卢雯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就这么直直地瞅着宁哥。

 宁哥火了,连踢带打,我赶紧过去拦住,把他们隔开。宁哥指着卢雯鼻子骂:“罐子,你再犯,我打死你丫的。”

 粉强脸色很苍白,面无表情,一直没说话,就这么冷漠地看着眼前一幕。他的眼神充了蔑视,我觉得他瞅我们就像瞅一群低级生物。

 宁哥被他的眼神搞的有点恼羞成怒,林永谄媚地笑:“大哥,我过去打听。”

 宁哥点点头,着脸。

 林永走过去:“你是浩强吧?我特喜欢你的歌,没想到咱们能在这见着,缘分啊。”

 粉强没说话,眼神特别冷。

 “你怎么会在这,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林永问。

 粉强摸摸筷子,用非常儒雅的闽南腔说道:“我在等包子。”

 林永左右看看:“怎么也没个人影,这包子怎么卖的?对了,你知道怎么去城里吗?”

 刚说到这,就听包子铺黑暗的深处传来声音:“包子来啦。”

 随着话音,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服务员。这是个大约四十来岁的汉子,长得瘦小干枯,脸色很黑,一看就是庄户人。他手里端着一个大号盘子,盘子上如梅花般放着六个大包子。

 这包子大到什么程度呢,每个都有小孩脑袋那么大。别说一个人吃,仨人吃估计都能剩下。可这包子做的太人了,外面白皮大褶,面儿赶得特别细,看上去就像人的皮肤一样,居然还微微起伏。透过包子皮,能隐约看到里面隐隐动的红色包子汁,散发着阵阵香气,闻一闻能香死个人。

 那服务员把包子放下,看看我们嘻嘻笑:“正好六个人,一人一个,吃完了好上路咧~~~”

 最后那一腔拉得特别长,听起来韵味十足。

 “各位客人,我们这包子有讲究,里面包着你们意想不到的东西,品尝。”说着,他慢慢退去,走进了深处的黑暗里。

 我们团团围坐,林永心急,伸手拿了一个,烫的连连叫,赶紧放下吹吹手。

 宁哥靠墙坐着,一只脚踩在板凳上,伸腿踹了一下卢雯:“妈的,有没有点规矩,谁让你坐了,给老子求蒜去。”

 卢雯看了一眼粉强,含着泪站起来,到旁边桌给大家拿来碟子、调料、大蒜等物。

 宁哥慢条斯理出一双筷子,夹起大包子放到碟子里,轻轻一咬,顿时一股浓汤从包子里出来,室飘香。

 宁哥赞道:“不错不错,赶上开封灌汤包了,我就好这口。要是来点大串子,再来一箱冰镇啤酒就更好了。”

 “吃完再桑个拿找个小姐。”林永眉开眼笑。

 “对,哈哈,我草,小永子老手啊。”宁哥说:“吃喝足洗个澡,晚上搂着小姑娘睡一觉,给个神仙都不换。”

 宁哥吃着吃着,突然一捂牙:“我草,什么东西。”

 他照着碟子一吐,居然吐出一个小小的红色球。宁哥顿时火了:“这什么玩意,把他们老板叫来。”

 “上面有字。”林永说。

 宁哥用筷子把小球扒拉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张纸条。宁哥把纸条慢慢展开,上面写着四个字:明心见,见信而寂。

 宁哥愣:“这,这什么东西。”

 我看得奇怪,说道:“明心见是佛家术语,讲得大概是自省自修到一种明白通透的境界。见信而寂,我记得好像是《水浒传》里鲁智深死以前的偈语,讲的是死亡和寂灭。”

 宁哥大骂:“草他妈的,真晦气,什么玩意。”他吧扔地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粉强忽然抬起头,对我说道:“我也吃出来了,请帮我看看。”

 他的碟子里也有个红色的球,里面夹着一张字条。这么个大明星能信得过我,我也有点自豪,我接过他的字条展开来看,上面写着一句话,梦里软红无限,醒来黄粱未

 我想了想说:“这大概意思是,你经历了一场富贵,有钱有名有女人,穷奢极,富贵风,过着别人羡慕不来的生活,可这一切其实是一场大梦,当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老僧煮着粥还没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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