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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玉儿一身古装扮相,轻巧地走进会议室。

 她那轻盈的姿态,宛如一股旋风,即使不站在高处也能感受到她玉树临风的风采。天生的一双娥眉下微扬的凤眼,目光如秋水,媚而脱俗,恍若能放电般。

 不知过了多久。王老板感到腿上一阵灼热,他立刻轻呼一声,站了起来。

 原来是他叼在口中的烟斗掉了下来,而他却浑然不知。这个绝佳人,显然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黄河生不觉出一丝胜利的微笑。而坐在一旁的莉莎已按捺不住,她站了起来,清清喉咙道:“王老板,你不觉得她太瘦了吗?脸颊也不够丰润,这——这,上镜头会好看吗?”

 “这怎么会呢?”王老板的眼中出了异样的光彩。“刚好,刚好——不!是太好了!太完美了!”两颗眼珠看得都快掉出来了,他连忙向黄河生挥手道:“她的功夫如何?”

 “报告王老板,玉儿自小就学习中国功夫,因此身手相当俐落,演出侠女的角色是再适合不过了。”黄河生连忙走近王老板。瞧他看玉儿的那种的眼神,一股妒火便油然而生,此刻,若不是为了公事,黄河生真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他万万不能容忍别的男人用这种眼光看着玉儿,他紧握住双拳,压抑住内肌冲动。

 玉儿也注意到了黄河生眼中的火焰。忽然间,她有种赌气的冲动。

 “王老板,”她主动开口。“我名叫古玉儿,来自秦州,今年十八岁。谢谢王老板给我试镜的机会。”她故意用嗲声嗲气的口吻道。

 这下子,又把黄河生得牙的,他心中暗骂:玉儿,你在干么?你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

 “呵——呵——”王老板乐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好,好,这个女孩——叫什么?”

 “古玉儿。”玉儿连忙接口,十足谄媚的表情。边说,她边偷瞄了黄河生一眼。这一切都是故意做给他看的,谁叫他这么不专情。

 “古玉儿。”王老板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好,好,我们的广告片就是要这女侠,简直是太完美了!”他转头拍拍黄河生的肩膀。“河生兄,你果然有眼光!真有你的。哈——哈——”

 他的笑声令黄河生恨不得立刻扭断他的脖子。

 “王老板,既然你很满意,我想,我们就快动工吧,时间已经拖太久了。”他走向玉儿,正想把她带离现场——离开王老板的视线。

 “等等。”王老板立刻开口阻止。“河生兄,你急什么呢?拍片慢慢来嘛!我又没催你。”他依然笑得合不拢嘴。没催他?黄河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前是谁说急得跳脚,快要冲过来砍人了。

 “不急!不急!”王老板缓缓走向他们,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我想先多了解一下女主角,这样也有助于拍摄的进行,对不对啊?玉儿小姐?”他涎着脸凑近玉儿。

 黄河生的眼睛简直快火了!

 玉儿心一横,想:反正你不珍惜我,我就要让你知道,我古玉儿不是没人追,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失去我将有多可惜。

 于是,她甩开黄河生伸过来的手,笑着对王老板道:“王老板说得是,我们都还不了解彼此呢!”

 “拍片就拍片,了解那么多干么!”黄河生的声音明显地颤抖着。

 “唉——河生兄,这你就不了解了,让女主角多了解一下我们的产品,演起来才有说服力啊!”王老板总有办法自圆其说。“玉儿小姐,不知我可有荣幸邀你共进午餐?”他的眼睛转向玉儿姣好的身材上。

 “现在才十点多,还不到吃午餐时间,玉儿,我们走吧!”他往前一跨,横于玉儿和王老板之间。

 看着黄河生紧张兮兮的模样,玉儿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报复的快。谁叫你要一心二用,谁叫你不理我的,哼!

 “黄公子,王老板说得是,拍广告是需要了解产品的,越详细越好。”玉儿故意转过头对着王老板甜甜一笑。“王老板,我们走吧!”

 她绕过黄河生的面前,走到王老板身边。

 “玉儿,你——”黄河生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又不好意思当场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玉儿挽着对方的手臂离去。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场酷刑。

 而他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们离去。

 他不是打算放手了吗?不是各走各的路,不相干了吗?为什么心中似有十万只蚂蚁在啃啮着他?他的手握得关节格格作响。

 他气得冲出了会议室,走向自己的办公间,并用力地捶打着墙壁,直到双手瘀青,渐渐渗出了血丝——

 此刻,小朱正巧推门而入。

 “总监,你怎么了?你看你把自己都伤了。”小朱连忙找纱布来帮他包扎。

 “我从来没看过你这样。”小朱嗫嚅道。“你一定很爱那个古玉儿吧?”小朱眼中的黄河生一向是冷静理智出名的,更痛恨暴力的行为。而今,为了一个女的,他却变了一个人似地。以他纤细感的心思,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小朱,”他用着无比沉痛的口气说道:“告诉我,该如何赢回她的心——”

 玉儿被王老板带到一家高级餐厅,王老板特地为她包下了整个餐厅,窗台上放了腊烛,桌畔还有专属的小提琴演奏。

 气氛营造得相当浪漫。

 然而,玉儿却毫无感觉。望着佳肴旁的刀叉,她根本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

 “玉儿小姐,这是这家餐厅最好的法国菜——牛舌,你尝尝看喜不喜欢?”王老板着手,讨好地说。

 “牛舌?”玉儿提高了音调,胃部一阵翻搅,她万万没想到竟会有人拿动物的舌头来做菜。“王老板…这…不好吧!我不吃这种东西。”表情十分僵硬。

 “啊,不合玉儿小姐的口味是吗?”他竭力想讨她心。“那玉儿小姐喜欢吃什么?我叫他们换掉。”

 不料,玉儿却站起身,开口道:“王老板,谢谢你,我想回去了。”

 “怎么,我招待不周吗?这是——”

 “不!我有些不舒服。”玉儿随口编了个理由。

 “那我送你去医院。”

 一听到“医院”两个字,玉儿更是脸色大变。

 “不——不用了,我回家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自己吃吧!不用招呼我了。谢谢你今天的招待。”玉儿快步走出餐厅。

 “玉儿小姐!玉儿小姐!”

 王老板追到大门口时已不见玉儿的身影,他不傻住了,难——难道她用飞的不成?怎么才一晃眼人就不见了?

 事实上,玉儿差不多是用“飞”的。她运用了轻功,才一会儿功夫就回到了黄河生家。由于那家餐厅恰巧在黄河生家附近,因此回家并不困难。

 她在一楼窗外看见黄河生焦躁不安地在客厅来回踱步。她知道他一定在等她。霎时,她心中过一道暖,原来他是在意她的,否则怎会像打翻了醋缸一样。

 哼!活该!谁叫他不理她。突地,她有股捉弄他的念头。

 不如,先潜进卧室,让他以为她一直和王老板在一起。她忍住想笑的冲动,轻松跃上二楼。

 黄河生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心中愈加焦急,他几乎每隔几分钟便打电话回公司,然而答案都一样:玉儿没有回来。他简直快急疯了。

 玉儿和王老板谈笑风生的画面啃啮着他的心,也许他们正在你依我偎,倚偎在一起,她漆黑如夜星的眸子里闪烁的将是王老板的身影…

 想像着玉儿倚在王老板身上撒娇的模样,他的全身就像被火烧烤一样难受。他把头深深埋进手掌里,大口呼吸,试图平静下来——然而,却做不到。

 玉儿的倩影始终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不!他不能坐以待毙,他无法待在这个屋子里等着她回来;万一她整夜未归呢?他一定要有所行动,不能让那个老**“”了她。玉儿是属于他的,他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侵害。

 他要出门找她!哪怕是找遍台北所有的餐厅。

 玉儿在楼上静静地等待着,希望在他上楼时能给他一个惊喜,不料却听到大门“砰”一声关上的声音。

 玉儿忍不住奔下楼来,发现他已经出了门。

 “真是没默契。”玉儿嗔念一声。

 其实玉儿在楼上,不时地出来偷窥黄河生,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的心中却感到一丝甜蜜。事实证明,他是在乎她的;而且很在乎很在乎——

 就像是一种实验,玉儿看着这只实验室里的白老鼠,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唉!现在可好了,他不但没发现她,还急着出门去找她,现在该怎么办呢?

 “对了!不如我下厨做一道丰盛的晚餐等他回来,那才叫惊喜呢!”她喃喃道,接着开始动手做起饭来。

 厨房里立刻传来一阵锅碗碰撞的声音。

 黄河生已经找了近五十家餐厅,连饭店附设的餐厅也不放过,却仍然不见玉儿和王老板的身影。

 正在他找得焦头烂额之际,却忽略了公司里的一场危机正弥漫开来——

 吴大伟正在莉莎的办公室。

 他仍锲而不舍地找寻玉儿的踪影,还特地前往黄河生任职的公司打听详情,不料却被经过的莉莎听得一清二楚。这是个可以让她一尝报复快的大好机会,她岂能放过。刚才王老板意外地对古玉儿欣赏有加,令她的计谋彻底失败,让她恨得牙的。没想到上天并没有遗弃她,转瞬间就让她又得到一次报仇的机会。

 莉莎的信条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听着吴大伟一一详述,她的瞳孔不觉放大起来。

 “你是说,她只不过是一缕幽魂?”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她不只是一缕‘幽魂’而已,她还是百年不坏、活生生的木乃伊,中国的说法就是活僵尸。”吴大伟口沫横飞地说道。“这是人类史上的一大奇迹,我相信把她送到医疗中心研究,将有助于发现人类长生不老的秘密。”

 莉莎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笑逐颜开。“你是说要把她送到美国,永远不会再让她回来?”

 “当然。”吴大伟以充期盼的眼光,恳求着莉莎。“我是从你们登的寻人广告上知道你们要找的人正是从我医院里逃出的那名女病人,才来找你们帮忙。稍早我曾问过河生,但我觉得他并没对我说实话,所以才来你们公司问个清楚。你们到底找到人没有?”

 莉莎眨着她那双狡黠的眼睛,慢步走到他面前。“吴医师,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事实,但是——只要你保证会将她带到美国,不再让她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答应协助你抓到她,不计条件的。”

 “真的?”吴大伟出感激的神色。“你们真的找到她了?”

 “当然。”她走向窗户,背对着他道:“不过,这件事情,千万别让河生知道

 “这我知道。”吴大伟兴奋道。

 “而且,你的行动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黄河生以为她真的是自己凭空消失了一样。”莉莎开始一点一滴计算着。“你们千万不可闯入他家,以免他知道是你干的,只要他把事情闹大了,你们恐怕就难通过海关了。”

 “是。”吴大伟折服于她有条不紊的思路。“那你说该怎么办?”

 莉莎顿了一下,接着问道:“你那边有人手吗?”

 “没问题。”

 “那么,你等我的电话。我会给你指示的,包准你逮到人无误。”

 “太谢谢你了!”吴大伟激动地说。忽而一想。“可是——你不是河生的同事吗?为什么会想帮我?”

 “因为我们的目的相同,”莉莎出一抹笑。“我只想令她永远消失——”

 午夜时分,几乎所有的餐厅都打烊了,黄河生无力地瘫在驾驶座上。都怪自己为什么不多坚持一点!他开始恨起自己来。

 他颓丧地回家。打开大门时,眼前的情景却令他大吃一惊。

 玉儿正好端端地趴在餐桌上睡着了,桌上摆了菜。

 他无比惊讶地走近餐桌,尝了一口食物。

 他扬起眉。果真不甚好吃,可见是出自她的手笔。他轻笑一声。但嫉妒的思又迅速占领他的心田。

 “玉儿,你醒醒。”他毫不客气地推她。“你刚去了哪里?”

 “啊——你回来了。”玉儿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半晌才会意过来。“我没去哪呀!”

 “你明明是和那老**出去,还说没有?你喜欢那种又老又多金的男人是不是?”黄河生眼中冒着怒火。

 “什么?”玉儿缓缓想起先前的事,对了!早先的帐还没了呢!他简直是“做贼的喊抓贼”,先声夺人嘛!

 “你既然可以有二心,为什么我不能和别人出去?”她咬着牙道。“是你背叛在先的。”

 “你——你这是在报复我?”黄河生语气冷硬。

 “报复?哼!你的事我管不着,我的事你也别管。”玉儿赌气道。没想到这个人那么不识好歹,亏她那么辛苦煮了一桌好菜等他回来,而他却一开口就是一阵叫骂。

 玉儿一股心酸,眼眶顿时红了。她气极了,拿起桌上的菜一一倒到水槽里。

 “玉儿,你——你在干么?”黄河生心疼极了,连忙阻止她。

 “我为什么要这样费尽心机去讨好人?”玉儿的泪水不断地出。“搞不好我在辛苦做菜时,你还和那个叫莉莎的在外头快活呢!”

 “玉儿!”他连忙抓住她的手。“不许你胡说…”

 玉儿不理他,仍叨叨念着:“我每天被关在这个屋子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心是如何的险恶,我恨死了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那才是我的世界,才有爱我的家人——才不会有骗人的坏蛋!”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黄河生紧紧搂她入怀。“在这里,有我爱你呀!”

 “可是你却骗了我!”玉儿在他怀里挣扎着。“你早已有个交往五年的女友了,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指的是莉莎?”黄河生拍了一下额头。“老天!她只是我的同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要相信我,她和我只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叫我怎么相信?除非你可以证实——”

 听玉儿一说,他却愣住了。证明?这种事要怎么证明呢?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他吃力地开口。

 “我不管。”玉儿嘟着嘴,赌气道。

 “这——”黄河生迟疑了一会儿。“只要我能证明,你就会待在我身边,再也不吵着要回家?”他望向她,希望得到再一次的确定。

 玉儿用力点头。

 “还有——不再和那个老头出去?”他又问。

 “嗯。”玉儿心里好奇着,他究竟会怎么做。

 “好,那你跟我来。”他拉起她的手走向门外。

 玉儿踉跄跟着。“你——你要干么?”

 “跟我走就是了。”他霸道地要求她配合他。

 黄河生让玉儿坐上车后,旋即加速马力滑向街的一头。

 不多久,车子停在一栋四楼公寓前。

 黄河生下车后,即猛按三楼的电铃。

 “是谁?”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黄河生挂上对讲机,抬头对着三楼喊道:“莉莎!莉莎!你出来!”

 正准备就寝的莉莎听出是黄河生的声音,心中又惊又喜,莫非——他真的回头来向她表明心意了?因此她连忙跑向阳台,还差点摔跤。

 这时附近房子的灯火亮了起来,似乎是被黄河生的叫喊声所吵醒的。

 原本坐在车内的玉儿,看他没头没脑地像个疯子般喊,心中大感不妙,便立刻下车,低唤着:“河生,你在干么?”

 黄河生不理她,仍使劲地朝上大喊。直到看见莉莎出现在阳台上为止。

 她的脸孔有掩不住的兴奋。她的王子终于来找她了!

 “河生——”她充感动地回他。

 黄河生清了清喉咙,使劲地喊道:“莉莎,你听好——我爱的是——古——玉——儿,请你别再着我了,我爱的是古玉儿、古玉儿——”

 莉莎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河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闹了。”玉儿连忙奔上前拉他。“我们快走吧!”

 楼上的莉莎,简直快气疯了;她披散着头发尖叫道:“黄河生——你给我记住——”

 一旁,许多住户纷纷探出头来欣赏这一幕闹剧。警笛声也巳远远传来——

 黄河生连忙上车,快速离去。

 临去时,照后镜上还映照出莉莎那张气极败坏的脸。

 黄河生先将车开到一旁熄火,以免警车追来。

 想到莉莎那张脸,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你——真是坏透了!”玉儿嘴上虽这么说,心头却是甜滋滋的。

 “是你要我这么做的嘛!”他望向她,冷不防一把将她拥入怀,急促的气息吹拂在玉儿脸上。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着她的樱,用舌尖挑开她整齐的贝齿…他的吻像滚烫的火球,迅速入玉儿的五脏六腑。她顿时感到全身血脉贲张,一种奇异的动侵蚀着每个细孔;这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像被催眠似地令她张开双臂向他,她紧紧地环住他的颈项,不由自主地挪动下半身,期望能贴近他。

 “玉儿,相信我——你才是我想要厮守一生的伴侣!”他喃喃细语,并将手探向她温暖柔软的酥

 玉儿感到呼吸更加急促,深沉的望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她沉醉在他指间的拨中…

 她的手自他背部滑下,他的肌因激动而紧绷着,这时她的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肌中,她想要他的念头如他一样迫切。

 玉儿贴着他强壮的身体,可以感觉到他的坚硬。这令玉儿登时红了脸。黄河生狂地将她在下方,急促地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除去所有的障碍…

 在这个既危险又安全的角落,这部车就如同一艘航行在大海中的小舟,她在其上摇晃着…载浮载沉,而她唯一的依靠就是他温暖的膛,她让他恣意地带领着她进入爱的天堂…

 他们紧抱着对方,即使筋疲力竭,也不愿放手。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人们会称自己的爱人为另一半,因为,没有了你,我就是不完整的。有你在身边,我才能感到自己有多么的幸福。”玉儿低声道出了她的心声。

 “那么,你不回去了?”黄河生轻吻着她的发。

 “当然要回家呀!”她俏皮道。“只不过现在我的家是你那两层楼的房子。”

 “你这个顽皮鬼。”他轻捏她的鼻子。“那么你还会和那个老头出去吗?”

 “看情况——”玉儿眼珠子一转,想吊他胃口。

 “什么?”黄河生一愣,接着伸出了“鹰爪”搔向她的腋下。“你敢?”

 “啊!快住手呀!”玉儿蹬着脚,边笑边闪躲。“快住手——我是开玩笑的,我躲他都来不及呢!”她冷不防抓到他的左手,那正是他包着纱布的部分。

 “你的手——”她捧住他的手,心急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他想手,没想到玉儿硬是紧紧抓住不放。

 “到底怎么回事?”她瞪着他,寻求一丝答案。“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一丝隐瞒,好吗?”他被她认真的态度所感动。“这是今天你和王老板出去后,我气自己的无能,用力捶墙壁伤的。”

 玉儿不语,只是将那只手深深放在自己的颈边,用脸颊摩挲着,眼眸因过度疼惜而泛出泪光。

 “以后——”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不准你这样折磨自己。”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如此冲动。”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一定会更加疼惜自己、疼惜你。”“河生——”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玉儿紧紧搂住黄河生。

 黄河生低下头,温柔无比地从她的额头吻到她的鼻尖、下巴、脸颊、嘴

 “现在我只希望早点把片子拍完,带着你去环游世界。”他开始编织未来的美梦。那的确是值得期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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