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下无双。制养阎王蛊,幼蛊刚至成蛊,初期照三
喂食九转魂生丹磨成的细粉,后期佐以制蛊人之血,最后加上…后将蛊虫泡进千冢谷
落河的河水中,封两年。取其水饮用,死,无解。
*********
从谷月涵得知要下嫁杭家大少爷那天开始,便一直排斥这桩婚事,甚至多次以身子不适拒绝丈夫的求
,
得他向外发展。
两年前的春天,杭逸言让一名年仅十六的村姑怀有身孕,当时他心想夫
感情不睦,
子应该不会反对他将人
进门纳为妾,因此和她提了一下。
谁知她表面虽温顺的点头,却怕失了在杭家的地位,当夜便和义兄合谋杀害丈夫,她先重金收买两名市井混混,潜入村姑家中将人
致死,而后在丈夫补品中加入过剧葯材,让他身子一下子承受不了而暴毙身亡。
身为孀妇自是多爱怜宠,她又加倍对公婆好,讨他们的
心,为长远之路预设伏笔,她想他们若疼她入骨,一定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最后同意她改嫁小叔为
,成全她的痴恋。
她设想得十分周全,几乎天衣无
,不漏一丝破绽,可惜在紧要关头,察觉她意图的杭远云忽然有一天语重心长对她说,杭家是有名望的大户人家,绝不容许一丝差错,若有人刻意坏了伦常,他定不轻饶。
“唯有搬开绊脚石我才能得偿所愿,他们的死不能怪我,只能说遗憾,若是当时我嫁的是二表哥,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谷月涵仍不肯承认自己有错,反而怪罪别人让她犯错,自始至终没有悔意,只怨怼杭家人错待她,负了她一生。
“你怎么说得出这么冷血的话?爹娘待你并不薄,大哥更不曾对你有过一句恶言,为何你还不知
足,贪心的想要更多?!”杭君山声声指责。难道她幼时的颠沛流离全忘了吗?没有杭家的收留,她早就客死异乡。
她不知悔改地怒目横视。“谁教你不娶我的,还以行医为名避走他乡,上至公婆,下至打杂的小厮,谁不晓得我心里只有你,可有谁愿意代我说句话?!”
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每一道看向她的眼神都充
了怜悯和嘲笑,暗地里窃窃私语,指她自作自受,凤凰当不成反沦为小母
。
那股怨意越积越深,最后变成报复的恨,丈夫的存在也让她越来越无法忍受。
“大嫂…你,不,你不配为人兄嫂,谷月涵,我不娶你是因为我不爱你,我无法想象和自己妹妹结为连理的情景,我走了是让你学会放开,没想到…”他的一念之差竟害死至亲。
熬人之仁,妇人之仁,写意说的没错,他的仁厚之心成了帮凶,纵容她一犯再犯,终至不可收拾!
“你骗我,你待我极好怎会是不爱我?我不相信,分明是你现在
恋美
、喜新厌旧,才会以一句不爱我来搪
,我从来就不是也不想当你妹妹!”她想当的是他的
子,从小到大不曾改变过意念。
待她极好…杭君山痛心极了,没想到他的和善关怀也成了一种罪愆。“你对大哥没有半丝愧疚吗?”
如果她后悔了所做所为,看在多年情分上,他不会太为难她,毕竟有缘成为一家人,老天也会给予慈悲心,放她一马。
但杭家她是待不下去了,在人人仇视的目光下,她唯有避居他处,才能化开众人对她的怨恨,这也是为什么帮她安排这门亲的原因。
一脸不在乎的谷月涵嗤哼一声。“我只怪自己没在成亲前先要了他的命,不然也不会白受这些年的苦。”
“那爹呢?你总该有句抱歉吧!”
“的确该抱歉,早知你赶得回来,我会早一点送他上路,让你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如他大哥一般,反正都说出口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闻言,杭君山心痛得不想再为她找借口。“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以为你逃得过吗?”
这是她的本
吗?还是大家都被她蒙骗了,十几年的相处竟不知她心如毒蝎,连待她好的亲人也不放过。
懊害怕的,谷月涵却低低轻笑。“死无对证,你拿什么让我定罪?”
“爹还在厅堂,他就是铁证。”明摆着的证据,不容她狡辩。
“铁证?”她有恃无恐地要他开棺验尸,这毒是不留证据的。“明明是你医术不佳,伙同妖女加害老父,他是死在你们手中,与我何干。”
“你还死不认错,那碗加了料的汤葯是你端给父亲饮用的!”她为何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不,她只是变回原来的她。
“有谁瞧见了吗?葯方是你开的,葯是下人抓的,我这众所皆知的孝媳亲侍汤葯,有谁敢说我一句不是?我可以告诉你,出了这厅堂我是半句都不会认,这厅上皆是你们杭家人,我说是你们
罪也行。”
“你…”她竟能驳得他无言以对。
“先告诉你,加罪于我第一个跳出来不服的必是街坊乡里,他们会说二少爷怕家产旁分,连个寡妇也容不下,诬陷入罪好顺利赶走兄嫂,独占财产。”她这几年的工夫可不是白下的,成功塑造百姓眼中的佳媳孝妇,就是为了这一刻。
“谷月涵呀谷月涵,你心肠何其恶毒,我杭家真是错看了你。”悔不当初,竟将恶狠引进门。
“你不负我,我又怎么频生心计。”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他。
“你不过是以爱为借口,贪恋家产地位罢了,你…你…”她
毒得让人找不出骂词。
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杭君山已经不认得眼前心机深沉的女子,她年少的娇羞和楚楚可怜已从记忆中一笔一笔抹去,只留下丑陋的闇影。
“我早说过不用跟她讲仁义,她的心已经腐蚀了。”苏写意适时开了口。
本来她提议别费心思,直接让官府抓人,却是杭家人执意要给机会,若方才谷月涵同意嫁人,那这件事也算结束了。
“写意…”杭君山一脸疲
的垂下眸,嘴角抿着苦涩。
看他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害她骂人的话顿时没了下文。
“好吧,你该问的都问完了,招供的事就交给我来。”苏写意从怀中取出一只漆白木盒,目
冷意的走向谷月涵。
“…你…你想干什么?”她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刚刚气势还很张扬的谷月涵心一惊。
“没什么,只是想物归原主。”纤指一掀,打开盖子。
她一看,吓得连连倒退三步。“血…血丝虫?!”
“可惜爹走的那天你早回房了,看不到那
采的一幕,这些全是杭老爷死后由他口中所爬出的虫子,我猜牠们正在寻找宿主,你这孝顺的媳妇就帮公公喂养牠们吧。”多孝顺的事啊,她这么爱装孝顺,那就装彻底一点。
一条条细如发丝的赤红小虫在盒底
动着,上百条互相推挤令人反胃,苏写意拿着木盒朝她走近,作势要让她
下所有小虫。
惊骇极了的谷月涵一退再退,返到无路可退,她背抵着墙,面色惨白,惊惧地想把自己
入墙内,不让虫儿近身。
“来呀,把嘴张开,我一条一条喂你,你不用担心会死得早,牠们只会一小口一小口咬食,慢慢吃光你的内腑,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作主让你嫁给他人,这会你变成我的玩物,我会让你明年还能赏上元节花灯,然后在我面前慢慢死去。”苏写意语气轻柔,像要喂她吃糖糕。
“拿开!不要靠近我…走开…啊!不要…我不想死,你拿开…我…招了,我什么都招,上官府那招也行,是我大哥给我的虫卵,我把牠们放在茶水里…”
惊吓过度的谷月涵一五一十全招供,她可以不怕死,一刀赴
,可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比死还可怕,她不想活着受罪。
连带的,她也供出仰赖杭家鼻息的谷耕书,兄妹俩狼狈为
,为谋夺家产而使尽一切手段,无视抚育恩情恩将仇报。
“你们都听见了,没有半点冤枉,她承认谋害丈夫和杭老爷。”
苏写意话一说完,停放灵柩的幕帘后陆续走出数道人影,其中不乏衙门捕快,还有叫人诧异的是杭远云夫妇,以及神捕铁仲秋。
“…爹…你…你不是死了?!”有鬼啊,连着惊吓数次,谷月涵承受不住的昏去。
*********
房里,因为聚集了几大名人,方圆数里,是行家都能嗅到一丝不对劲,痹篇杭家大宅,宁可绕道而行。
“那不是血丝虫?”话是刚从孝服换上白衫衣的杭君山口中而出,声音难掩惊讶。
“当然不是,那宝贝多好用啊,我得养在尸体里好生照顾,拿来陪你们演戏多浪费。”
绿罗裙少女安坐椅子上,喝了口茶,气定神闲的解释“那是银蚕的幼虫,甫出生月余细如
发,通体赤红,外形与血丝虫相似,待成虫后才会转变成遍体透白。”
苏写意坐在师妹鲁清墨身旁,盯着桌上的杯子一会,抬手举杯,也喝了口茶。
事情总算了结,杭君山松了口气,坐在亲亲娘子身边,顺手拿了茶杯喝一口,一抬头,见他对面的君子剑欧
不弃对他笑,他也回以笑容,连忙招呼“欧
兄,远道而来怎么不喝口茶?”
欧
不弃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摇摇头,婉拒他的好意。
杭君山只觉得他好像怪怪的,但也没多说什么。人家不想喝茶,他总不好硬
吧!
他将视线转回鲁清墨身上“那我爹怎么能死而复生?”虽然他早知道这是一场戏,就是不知道戏是怎么排的,只知道他们一家要配合演出。
“还不是耶老头害的,害我们非得把事情搞复杂,不然我下个葯让那个女的见阎王不就好了,干么这么麻烦。”鲁清墨忍不住抱怨。
还好她聪明,知道要和师姐一起完成赌约,省事多了。
“老头?”
“她们的师父,无双老人。”欧
不弃终于开了口,声音暖如春风。
“我们跟师父打了个赌,毒仙救人,得完成『阎王要人三更死』这任务,我要杀人,但得遵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条件,刚好遇上你家里的事,所以就一起完成了。”苏写意像是淡淡说着,但一样略带怒气。
当时为了救杭君山的父亲,鲁清墨靠擅长的毒替杭远云“续命”
无双老人曾说过,有法子止住虫子騒动,即使不喂毒也能保命,她这医仙不记得,但毒仙可就不会忘记了,那东西叫“仙女醉”
仙女醉顾名思义是一种酒名,能让天仙一般的美女喝得醉茫茫却不失娇态,反而更娇美地酡红双腮,令人想入非非。
而仙女嘛!是不食人间烟火,饮
生津,百花为食,佐以果子,仙裾翩翩,身轻如燕,醺饮美人甜酒,人美靥笑开。
说穿了这其实是杏花酒的一种,不过以晨起的第一滴
水酿之,封沉地底三月再取出,加入
果滋味再封缸,埋入
地下三年方可开缸。
混杂花香和果香的甜酒最适合妙龄女子饮用,也深受仕女喜爱,只可惜数量不多,物以稀为贵,常一坛难求,少有贩卖。
而血丝虫就是贪闻其味,盛上一大碗置于
头,睡上一夜后,牠们自会从身体各处
孔爬出,
动着往碗里聚集,最后醉死其中,杭远云的毒就解了。
“什么救人杀人?我爹没死啊,谁被杀了?”果然,在场只有杭君山听不懂。
“总结就是你爹被我师妹救了,但又被我杀了,不过师妹没真救成,而我也没真杀成,所以我们都完成赌约。”真丢人,只有她家傻子在状况外。苏写意暗叹一口气。枉费她聪明一世啊!
鲁清墨解了杭远云的毒之后,苏写意便要杭家人演场戏,这场戏的主角就是当初她跟师妹要的东西…放在罐子里的墨黑色带金边小虫,秦蛊。
之前,欧
不弃的表妹让人下了不孕的毒,鲁清墨以蛊毒攻毒,治好了人,用的就是这秦蛊。
秦蛊算是良
的毒,虽说叫蛊毒,但就是养来专门以毒攻毒的,只是会让人出现假死状况,可若没下蛊人引蛊,那么假死就变真死了。
杭远云中的血丝虫被
出,立即答应演戏,配合着让苏写意下了秦蛊,才会像是真死了一样,好笑的是,这一家老实人只知道要演戏,人家说吃什么就吃,说要哭就真的哭,才会
迷糊糊让人又救又杀。
“你杀了我爹?”杭君山眉头越蹙越紧。到底在说什么啊?“我爹不是生龙活虎的去找我娘了吗?”
“师姐,你夫君好像还没听懂耶。”鲁清墨好笑的看着有名的慈心圣手。
真没想到当初意外帮她情敌解了毒的,竟然是这个人,真是闻名不如不…不对,还是见面得好,这人
有趣的,反正夫婿也不是她的,她可以看笑话。
“这不重要。”苏写意连忙转移话题“对了,那谷月涵怎么了?”
闻言,杭君山果然忘了要问的事,娘子一问,连忙像小孩讨糖吃,急忙回答。
“让神捕铁仲秋带走了…”突然,他脸色一黯“不过,她那样子像是傻了疯了,我向神捕打听过了,不会问斩,但这辈子得在牢里过。”
也许,这样对她而言更残忍吧,所幸,虽然在不同牢房,但她还有个大哥谷耕书陪她。
说到这…“对了,她不是端了碗葯给我爹?那碗葯…”
居然到现在才想到,苏写意忍不住又暗叹一口气“早掉包了。”
比月涵那碗葯在途中让他们换掉了,而她毫不知情,一阵
烟拂过,她暂时失去知觉,立而不倒,直到淡淡花香味扑鼻才又清醒。
一气呵成,被下
香者完全不知情,毕竟,这
香可是辣手毒仙鲁清墨亲自下的。
“那…”
看他似乎又想起之前要问的事,苏写意连忙接话,免得他啰啰唆唆个没完。
她看向一脸看笑话的师妹“对了,那我们是不是该找个空跟老头领赏?”要不是为了九转魂生丹,她何必如此卖力。
鲁清墨的脸色一整“说到这个,有些事我让不弃跟你们说,毕竟他跟老头的情人,青虹女侠有渊源。”
欧
不弃点了点头,缓缓说出“这事你们得跟无双老人保密…”
原来无双老人跟青虹女侠是一见钟情的情侣,两人皆古怪却功力高强,惺惺相惜亦相识相爱,两人相伴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青虹女侠发现无双老人似乎只有容颜老,身体状况依然健康,才发现无双老人年轻时曾误用奇草…长寿草,此草百年难得一见,除了增长食用者功力之外,还可使其活超过一百岁。
青虹女侠知道自己迟早会比情人早死,但又不愿放情人不知道还要孤单多久,遂跟对方打了个赌。
两人时常为天下第一争执,所以青虹女侠列了一张列表,先完成所有列表项目者,就可到两人初识的地方等对方,此人即为天下第一,以后毋需再争。
难得,苏写意脸上有了哀伤“所以师父跟我们打赌是为了…”
她们都知道师父曾有情人之事,但不曾过问,师父也不曾提及,只是偶尔大闹江湖,时常是为了奇怪的事,现在她们终于知道原由。
“是为了完成跟青虹女侠的赌约。”鲁清墨接下话“清单一项是徒弟对决,所以二十年前青虹女侠失踪后,收了不弃当徒弟,教导青虹剑法。”
“徒弟对决?那不是应该让你跟欧
不弃对打,再不然,也是我。”苏写意不解。不然怎么对决?
“你以为照师父的个性会这么成
?看师父大闹江湖就知道,他们的赌约很幼稚啦。”她当时跟不弃讨论的时候还猛翻白眼“徒弟对决就是谁家的徒弟挑战自己成功,就算赢了啦,很无聊吧?”
好像是当初师父跟青虹女侠约好,他收两徒,一个使毒一个学医,及笄之后自我挑战,青虹女侠也收两徒,一个使剑一个学医,当初两人还为了有一个学一样的大吵一架,结果,青虹女侠列完清单的隔天就失踪了,架没吵完。
“不对,欧
不弃使剑,那另一个学医的上哪了?”苏写意一问,大家都陷入思考,直到一道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响起。
“那个…”杭君山一看大家都盯着他瞧,面有愧
“你们说的那个青虹女侠,我好像小时候有遇过她,她给我留了本医书,还跟我说了我几岁之后…什么什么的…我忘了,那本书还是在我开始行医后才拿出来翻,真的很有用。”
众人顿时脸一阵黑,欧
不弃开了口“那个什么什么的,大概就是叫你记得学医之后要自我挑战,别把她的行踪说出去之类的,因为当初师父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忍不住要为师父叹口气,这算师父收的徒弟吗?
“呵呵…原来如此。”杭君山现在很心虚,因为连娘子都瞪着他。
“又不对,那你哪里有挑战自己啊?”鲁清墨不
的看向也拜过堂的夫婿欧
不弃“我看你过得
自在的。”
“你忘了我叫君子剑,我使剑却不用剑…”
“骗人,你明明…”
“对,没错,全部是为了你,为了你我破戒了,这会你害我师父输了。”欧
不弃无奈的
子的发,尽管如此,还尽是疼宠。
“哼,不、弃、哥、哥没本事还怪我身上!”鲁清墨孩子气的嘟起嘴,叫起两人赌气或她生气时唤他名字的方式。
“是是是,我不该怪你,反正师父都走了,这赌约也不是真的要我们完成什么自我挑战,所以破不破戒根本无所谓,只是不能太早让你师父发现有异。”
“走了?!”苏写意难得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就是为了这事跟你商量。”鲁清墨直言“其实,青虹女侠失踪没多久之后就死了,她刻意要不弃瞒着这消息,让她跟师父的赌约持续下去,目的是为了,…”
她懂了,苏写意接下话“为了不让师父孤单太多年,至少…会期待完成赌约之时,两人可以相见。”
“所以,我想跟师父要完奖励之后,跟你合作一样东西…”
两名无双女热络的谈起天来,至于两名男子干晾着也不知道要干么,所以就到院子喝壶茶,也聊聊天。
“不弃兄,你很渴啊?”一杯接一杯,好像茶有多好喝。
“嗯,很渴。”欧
不弃又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大口喝掉。
“那你刚刚为何不喝,还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那是你不知道我娘子擅长使毒,我上次喝了杯水,结果…”结果害他们晚出发。
“结果怎么了?”
犹豫一会,欧
不弃才红着脸说:“不举。”
“嗄!”杭君山一听脸都绿了。他刚刚还喝了这么多杯,不会吧,不不不,应该不会,因为…“刚刚我娘子跟你娘子都喝同一壶茶,该不会有事吧?是吧?”
“忘了跟你说,这葯只对男人有效,葯效开始时,会先觉得全身虚软…”
“虚软…”他开始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好像就是虚软…糟糕!他是真中毒才虚软,还是吓到虚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