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愚儿呀愚儿 [八]
　一进门三口人，公公婆婆儿媳妇。这是当年的人们最理想最幸福，也是最美满的生活。没有娶上媳妇的家庭在人前是抬不头的，这将预示着没有孙子，没有了孙子也就代表人丁不旺，会被骂成老绝后的，这句话比要他们的命还难受，能不能娶上媳妇是能不能续上香火的头等大事儿，可命运往往是与人们的意愿背倒而驰的，它不会以人们的意愿为转移的，在中国的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人们祖祖辈辈就是这样继承他们的衣钵，于是就有了男男尊女卑的残余，它在人们的思维里深蒂固，永不烟灭，有人说这是封建残余在做怪，哈哈要我说呀那就是吃了撑的。没有女人那里会有男人，没有男人那里会有女人，没有媳妇那里有孙子，没有孙子谁又来当农民呀？谁又给你们种地呀？嘿嘿我也糊涂了，我也被这些残余打败了，喂喂各位各位你们又如何解释呢？

　话说这愚儿在大半夜里，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了，眼睛眨了又眨就象个两只活泥鳅，心里边好美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俺有媳妇了，俺有媳妇了，那可是俺的漂亮的媳妇，嘻嘻白天那程四儿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愚儿实在是躺得烦躁不安了，他从被窝里拱了出来，下了炕来到水缸旁，拿起水瓢咕咚咕咚就造了两瓢水，边喝边嘟囔着：“是俺的就是俺的，谁要是跟俺抢媳妇俺俺揍他八辈祖宗哼”哼

　“儿呀，你个活祖宗，你个温大头的，这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你可是捉个什么妖哇”愚儿娘坐起身来着模糊双眼拚命喊着嘴里还骂骂咧咧：“这真是儿大不由娘哟，真他妈的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呦咳”愚儿娘又躺下来很快打起了鼻鼾

　愚儿见娘又睡了，心里一阵窃喜，程四儿哥可也说对呀，咱们要想娶媳妇就得送礼呀，还得送点儿重礼呀，还得穿上滑滑溜溜的衣裳，愚儿在自己的屋里转来转去，我没看见什么贵重礼物，又去翻箱倒柜，哎呀呀，除了补丁落补丁的破衣服还是补丁落补丁的破衣，愚儿寻思来寻思去，却是没了一点儿主意了，再说他那庄稼汉的手，摸什么东西不都象是摸到了刺猬，摸什么布匹不都是拉拉的呢，他忽然觉得浑身的用手抚摩地抓了一抓，咦？我的身子这不正是滑滑溜溜的吗？此时的愚儿心里高兴极了，兴奋极了，这衣服的事儿算是解决了，愚儿激动的心里一阵狂跳，他喜不胜收了，愚儿又一溜烟儿向屋外跑了出去，在房子周围转一圈又一圈，最后在他家的磨房里停下了脚步，用手搬了搬那厚厚石磨，恩这石磨可真是够重了，愚儿又一阵狂喜，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愚儿没有了一点的睡意，这愚儿可能太想媳妇了，他咬了咬牙，瞪了瞪了眼，双手合实给天给地连连叩起头来：请天神天仙保佑我愚儿今晚不要被大山里饿死冤鬼身，还得请山神多多保佑我愚儿，请山神们把山里的山狼看好了，不要被大山里的山狼吃掉在愚儿看来一切一切都算是拜到了，剩下的一切的一切就要看他自己的命运了，愚儿提心吊胆地望了望那山野大川，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恐慌起来，深山里的夜万赖寂静，远处时而传来猫头鹰的吼叫声，使得幽深的山谷更幽深，神秘的山川峻岭另人感到更加恐怖了愚儿就这样赤身地踏着姣洁月光，肩上扛着沉重的大磨扇，直奔邻村的陈猴子家里去了

　愚儿想着自己的媳妇心里美兹兹的，肩扛着那个大磨扇子走起路来大步流星，脚下好似腾云驾雾一般，下身的小弟弟就象钟摆一样来回摆动着，草棵里近处的蟋蟀在他的脚下低着，远处大大小小的蛤蟆在吵湾，声音起伏着震耳聋，就好像在一位白马王子一样，为愚儿欢呼着歌唱着，您瞧瞧吧，就连这小小的萤火虫也上下翻飞舞着，围着这位新郎官引路照明呢，只是这小子有点点太太羞得萤火虫姑娘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它们在那里静悄悄地嘻闹着，笑得脸通红，在谁也一敢雷池半步这世间万物有天地人神鬼之说，他们有呼风唤雨之灵气，为人世间红尘之朝奉者，这鸟儿世界里也有百鸟朝凤之说，可这位光模溜啾的傻小子愚儿是何等神圣啊？难道这傻小子命里就有大富大贵之命吗？嘘嘘小声一点点，可别让上帝听了去，不然会笑破红尘的呢

　本来这山路就是一条羊肠小道，沟壑纵深，又有杂乱无章的灌木，遮挡了很多去路，脚下又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傻小子愚儿一路走来，提心吊胆就像兔子一样横窜竖跳，在明晃晃月光的照耀下像个活的走马灯，此时的愚儿身上百佘斤的磨扇子方才显出它的重量与威力，了一身大汗顺着光溜溜身子往下，就连裆下那小小的东西上面也在滴答滴答往下着，似泉水像小河，是汗水还是水只有天才知道了，他的步子渐渐地放慢了许多，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愚儿只觉得腹内空空腿发软，又一脚踩了下去，只觉得脚下有个圆溜瘤乎乎家伙，在他的脚下没命地挣扎着，发出令人恐怖的尖叫声，这愚儿心里又慌张又害怕，他一股坐在了地上，可还没有等他的股落地，愚儿啊！地一声惨叫又连蹦带跳地嚯地又蹿起身来，痛得他手捂着股直喊娘，他身上的磨扇子在原地上慢慢地滚了几下，然后一跃就腾空而起，带着沉重的隆隆响声向着山下飞速滚去，嘿嘿这愚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遭遇吓破了胆，他惊恐万状地朝地上瞄了一眼，嘿这一看可不要紧，没把他气爆肚子，原来他脚下踩的是一只碗口大的癞蛤蟆，他股下坐的是一个老刺猬，身上长刺像钢针一样，愚儿用手摸了摸自己麻麻点点布坑凹不平的股，冲着这两个笨笨的家伙跺着脚一顿好骂，可这傻小子好像还是不解心头之恨，用傻劲地踹了几脚那大蛤蟆，那蛤蟆又发出几声恐怖的惨叫一跃跳入草从中就消声灭际了，又向那全身长长刺的刺猬狠狠地踪跺了又跺，顷刻间双脚疼痛难忍，在地上打着滚，鼻涕眼泪一大把，又开始喊娘了，可是那只老刺猬竟然毫发无伤地把头缩腔内，变成了一个球的形状快消饶地向山下滚了去，在枯叶残草中哗哗作响

　“呓？我的大磨扇子呢？这可是给俺媳妇的重礼呀”愚儿刚站起身来想走，可他的身体忽然晃了一晃，好像失去了平衡，哦原来那大磨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在原地上跟老驴拉磨一样，左转转，右转转可还是没找着，可把这傻小子急坏了，好一通的干嚎，他这一嚎可是不耍紧，深山里的狼群也呼应着愚儿的声音叫开了，深山里一阵鬼哭狼嚎之后，几只狼前前后后向着愚儿近了，眼睛里透着凶光，突然一只母狼朝着愚儿疯狂地恶扑过来，在这傻小子的一米远处拼命地吼叫着，此时的愚儿先是被吓得浑身筛糠，心里怦怦脑子嗡嗡叫，差点就没瘫倒在地上，心里想完了完了，咱别说娶媳妇了，就是看媳妇也别想了，在这荒山野岭，碰上一大群这玩意，哪里还有我老小子的活路呀？可后来也不知这傻小子哪里来的十足勇气，可能是人面临恐惧与死亡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吧？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愚儿嚯地从地上腾起，冲着那只母狼反扑过去，那母狼向后连连退了几步，把头埋在地上，两只吊晴出通红凶光，四只爪子拼命地扒起泥土四处飞溅，张开血盆大口朝愚儿示威地嚎叫着，愚儿一股怒气涌上头来，气得他拳头攥得绷绷紧，牙齿咬得咯咯响，愚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死死按住那母狼铁一般的头，挥起那铁榔头般的拳头狠命地砸去，一拳！三拳！五拳那母狼拼命地嚎叫着挣扎着，哪里就这样束手就擒呢，眼看着那大母狼就要从愚儿的手里挣脱，愚儿感觉自己身下的小东西剧烈的疼痛，他低头一看，好家伙，小东西整个含在了母狼口里，大滴大滴鲜血入母狼嘴里，这狼只要是见了血腥味那将是更加疯狂，哪里容得他多想，愚儿又一股猛力将那母狼提起来，在头顶上划了几个圆圈圈，手一松那母狼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嗖地一声飞了出去，愚儿被这母狼的惊吓与劳累已经筋疲力尽了，他无力地着气，用手抹了抹身脸的汗水，一股坐在了地上闭目养神了忽然间听得那茂密的树林从中又是一阵沙沙作响，这愚儿冷不叮地打了个寒颤，心里又急又怕，那家伙如果再来上一群我真的没有命了，他提心吊胆捏手捏脚硬着头皮，向有动静的从林悄悄地移了过去，哦嘿原来那只老母狼没有死呀，还在一棵大树下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呢，由于愚儿这傻小子用力过猛，将那老母狼抛在了大树的树梢上，又从树梢上跌落在地面上，愚儿走近一看，傻小子乐了，那老母狼四腿朝天，喉咙里发出呻般的惨叫，哈哈愚儿顺手拣起身边的木，举就打，只听得那老母狼哼哼两声，四条腿在空中又挣扎几下就一命乌呼了，这傻小子大命不死定有后福了，愚儿心里美兹兹的，嘿嘿我用大磨扇子换了个大老狼，这礼物更会称我媳妇的心喔，愚儿必竟是身大力不亏呀，一只手用力一提那只老狼就飞上了他的肩膀，此时的月亮已经卡山了，东方已经渐渐地放出了鱼肚白，愚儿又是一路小跑，又直奔向那陈猴子家里去了

　邻村的狗叫了，打破了山村清晨的沉寂，远远近近吠吠扬扬，虽说是狗眼看人低，可这愚儿是低等人吗？他可是打狼人还能怕几条狗吗？村里狗越叫越狂，越聚越多，个个都冲着愚儿呲牙瞪眼，它们步步紧，面对着一群恶狗，愚儿将身上的死狼高高举起，朝着那狗群狠狠砸了过去，那群狗疯狂地先是一拥而上，将那死狼围得个水泻不通，可后好像是嗅到了什么，突然间那狗叫声停止了，一个个成了温顺的羔羊，向着愚儿摆着尾巴大献殷勤了，用舌头在愚儿的光溜溜身上股上了又，得愚儿浑身麻麻，世上只有狐假虎威之说，哪里有傻小子乘着死狼还显示了一下威风呢？这就叫做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罢了愚儿用手抹了抹脸上汗水，又把那死狼吃力地放在了肩上，又用眼睛胆怯地瞄了瞄四周，擤了擤鼻涕又唾了一口唾沫，他终于笑了，因为就在不远处那幢破旧房子就是陈猴子的家了，愚儿不知是封动还是兴奋，心里一阵狂跳，两眼不知不觉地下了热泪，他定了定神又迈起了轻松快脚步，朝着陈猴子家飞驰而来，边走边放，一步一个，可这第一个可就把这傻小子给吓坏了咦这是什么怪声呀，难道是我身上的死狼又活了，怎么还哼哼叽叽叫起来了，愚儿放慢脚步想研究个究竞，就在此时他的不争气的**儿又漏了气儿，吓得他像是没了魂儿，将那死狼一丢老远，连蹦带跳地蹿出了几丈远，贼溜溜的两只眼睛盯着死狼一眨不眨，瞧了又瞧，瞧了老半天，那死狼还是纹丝不动，于是他又壮起了胆子走了上去，提起那死狼的两条腿大步流星地，又朝着那陈猴子的家门口直奔而去了

　愚儿四外望了望，这院子虽然不大，却也干净整洁，小院的四周用石头磊起的围墙显得特别地坚固，这房子也是丫丫草房，可在主人极力呵护下，还是屹立坚不可摧，在院外的大树下面一垛柴禾像座小山，码得整整齐齐此时山林里的鸟儿叽叽啾啾歌唱了，是那么的委婉动听，庄稼人不论忙闲都有个起大早习惯，公还没打鸣家家户户的男男女女就都从被窝钻了出来，有的打情骂俏，有的是说说笑笑，也有的是哭哭闹闹，是呀锅碰碗瓢碰勺，成天忙得是脚跟打着后脑勺，这真是庄稼院儿人的真实写照呀愚儿来到陈猴子家的门前，咚咚将房门敲得震天响，可屋里还是鼾声连天，愚儿悄悄地来到窗前听了听，嗨屋里的人转了个身又烀起了猪头，愚儿用舌头破了窗糊纸，飞眼吊地朝屋里望了望，又扫视了一番，可里边黑的什么也没有看见，急得傻小子像热锅的蚂蚁，在院子里跺着脚心里像猫抓，愚儿又走到了门前，又鼓了鼓勇气，他屏住呼吸将拳头攥得紧紧的，乓乓乒乒砸着门，这声音响彻云霄了谁？你是谁这是山东婆子的声音，愚儿一阵闷笑，心里又是一阵狂喜，哎呀我的亲娘唉这下可算是接上火儿：“你这该死的猴子，昨天瞎黑儿你可把我折腾了半夜，差点没要了老命，可天还没有亮呢，你咋又来了呢？你非得把我死了才算是甘心啊？”哼！门可算是开了，山东婆子反披着衣裳倒趿拉鞋，两只肥大的**在了外面，眼睛都懒得睁：“进来吧，我到底看看你这臭猴子能玩出什么新花招来”？山东婆子将这傻小子愚儿手牵手，忙不跌失地拉进了自己的屋里拽上了炕，将愚儿搂了又搂抱了抱，两只大大的双在愚儿眼前晃了又晃，野得傻小子愚儿心里一阵阵狂跳不止：“吃吧，你这个老伥鬼，吃吃看看呀，能出来就算你小子有本事”说着有往愚儿嘴里，大吗，好玩吗？恩？你这老猴子老鬼山东婆子说着说着手又往愚儿的下身摸去：“呓？怎么软么啦嗒的，你的本领呢？哈哈嘻嘻都给你野婆子去了吧？嘿嘿

　这傻小子愚儿哪里见过这阵势，被这老辣的婆子，神魂颠倒，差点就灵魂出壳了，愚儿听着那婆子的指挥，在炕上的那点事儿总算顺利地完成了，可是那山东婆子的那份**正旺，她翻过来在了愚儿的身上，愚儿大气不敢出任由这丈母娘摆布了，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将中间对准了就像猛虎下山之势，又好一阵子疯狂的摩擦，累得那山东婆女一身臭汗，张大着嘴巴大口大口着气，她一下子摊软在了愚儿身上，这傻小子愚儿一夜的惊吓一夜的疲劳，在那山东婆子疯狂的温柔呵护之后早就进入香甜的梦香了，疲劳不堪的山东婆子就这样抱着自己的末来女婿，就这样一上一下赤身体相互拥抱着，也渐渐地又鼾声连连睡去了，那婆子还在睡梦中发出咯咯的笑声嘻嘻嘿

　陈猴子也算是个精明强干之人，人也还算帅气，解放以前家里有那么几亩薄地，年成好了日子也还可以过，可是后来他的妈妈因为坐月子落下了产后风，没出半年就撒手人环了，他的爸爸就成天闷闷不乐，从此就染上了嫖与赌博，不出几年将那几亩薄地就都赌得光，他就在几年前也有讨过老婆，可是人家姑娘看他太穷，跟了他也没有什么指望，只与他睡了两蓿就跟着有钱的人撒丫子了，这次有人来报信，说是三队有女人来借住，他喜上眉梢，乐得他颠颠，本来几年就没有沾女人边的老光，这千载难逢大好的机会他怎能错过呢？他将自己的猪窝打扫得干干净净，又上山去遛了遛山上的野套子，嘿！真他妈的运气，刚到了下套地界，就听到一米多远地方有噗噗啦啦响声，他急步走了过去：“哈哈嘿嘿俩呀，仨套俩野真是来劲呀”乐得陈猴子一蹦几丈高地飞回了家，点火烧水，杀退，嘿嘿！不一会的功夫就得了，又从房后屋檐下撕了一捧，风吹得哗哗干的山菇子，有好几样儿呢，松伞蘑。珍子蘑小鼻子他爹老鼻子了各位仙人长，您也给评评个理儿，这男人有好嚼裹自己都舍得吃一口，给女人吃他们乐得直蹦高儿，这到底是图个啥呀？啊？俺也是从苦日子熬过来的，咱们也光过，可咱没有像猴子这样献殷勤，这是为什么呢？

　“臭猴子客人到了，还不赶紧出来接”正在炕上做美梦的陈猴子，忽然听到了喊声，愣愣从梦中惊醒，连滚带爬地下了炕，可一不小心，从炕沿上摔落在地上，来了个倒栽葱，啃了一嘴的泥，左面的眼眶子上利马起了个大血包，右面的嘴子也被摔肿了，陈猴子跪在了地上哎哟哎哟地不断呻着：“哎呀，门又没有关，喊啥呀”陈猴子有些不耐烦朝屋外的客人急歪歪哦喊着，显然态度有些生硬。

　“咿哎呀呀，我又不是皇娘娘，您不必行如此大的跪拜之礼”俩个小伙子扶着母女飞身下了马，又像随从般地护拥着一老一少走进陈猴子的屋内，见这老猴子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山东婆子朗地笑着又道：“恕你无罪，抬起头来”来人心里好生差异，难道这臭猴子是不俺们来吗？他们四人心里虽然很是不高兴，还是上前问了问：“老哥呀，您这是怎的了，快快起来吧”俩小伙子伸手搀扶着陈猴子慢慢起来，将他扶上了炕，待陈猴子在炕上盘腿坐稳了，将头抬起的一萨那，只见此时陈猴嘴扭歪的模样全都乐了，又不意思笑出声来，憋得他们肚子生疼生疼

　夕阳西下，夕阳的余辉映照着高山峻岭。乡间小路。还有那那炊烟袅袅小小的山寨，方呈现出这里如画的风景啊！真如仙境般美丽啊小伙子拱手向母女与那陈猴子告别，飞身上马，马儿抬起前蹄嘶叫着飞驰在深川峡谷之中，啊，好一幅青山骏马图呀！

　撑灯时分，好一阵忙活，一棹丰盛的晚饭好了，陈猴子搬来了东北家酿的高粱酒，山东婆子笑端来了野炖蘑菇，那姑娘学着朝鲜族姑娘步态笑捧了一盘子高丽咸菜，还有那热气腾腾的野菜糠巴团，陈猴子的愁容一扫而光，那兴奋那高兴又浮现在他的脸上，三人在炕棹上围坐一团，陈猴子捧起酒坛斟了三大碗笑哈哈地端了起来：“二位女人不是姑娘不不不是女士来到我的猪窝不是寒酸之舍，来来来我先干为敬了”他语无论次了，他将酒一饮而尽，羞臊得他脸通红又道：“咱们都是苦命人，更是土人土话儿，这洋玩意咱们拽不来，来来吃吃喝喝你们别客气，就像自咯家一样，咱们今天能一棹吃饭就是天大的缘分”嘿嘿他眼里浸含着泪水，借着酒劲强忍着咬着牙把泪水咽了下去

　“老哥呀，咱们啥也别说了，哈酒哈酒，您的心情我比你懂，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酒里了”山东婆子也是个爽快的女人，一仰脖子将一碗酒倒进了肚：“咱们明人不做暗事儿，呆会儿等咱们填肚子喂了脑袋，我就不要我这老脸了”她也些激动，他夹了一块大腿进陈猴子碗里。

　“那那感情好了，嗯嗯哪”陈猴子浑身颤颤抖抖，是激动？是胆怯？他颤抖着双手又给那女人斟了酒又问道：“你的男人还好吗？也在讨饭吗”他呲着牙咧着嘴地问，那青筋暴瘤脖子抻得老长，两眼眯成了一条逢，正在等待那山东婆子回答，为了遮羞他又喝了一口酒。

　“那是老陈醋了你就别他了，你也瞅瞅我这女儿俊不俊美不美？这相貌这身段儿，算不算美人匹子，她小时不是哑巴，是发烧时没有钱抓葯，把喉咙给烧坏了，唉我女儿的长相就像她那死鬼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话末说完他就把自己的女儿拥在了怀里，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又喃喃自语着什么那哑巴女儿边为娘擦着泪边泣起来

　“可别介了，可别介哭了，让人家听了也怪伤心的”陈猴子边劝着她们边用手擦了擦自己红红眼圈唉

　“咱们俩一个是老光，一个是老寡妇，你我好歹也算是披了人皮，也算是个人呀，就连那个动物也知道配呀，我与你好一分是一分，女一秒是一秒，就做他个水夫你看怎样呀？哈哈哈”这山东婆子显然有了些醉意，已经嘴跑舌头了。

　夜巳逐渐深了，这时的哑巴姑娘也有一点睡意，独自一人来到北炕倒头就着了，陈猴子起身取来小毯盖之身上，又笑哈哈回到棹上：“咱们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咱们再来上”他又斟了二人的酒，来来来咱们干了它。

　“哈哈哈瞅你那熊样儿，再喝就上不了炕了”山东婆子将破旧的衬衫了去，又擦了擦汗水，粉红色的肚兜兜显了出来，可最惑人的是河谇兜兜里面的秘密，她痴呆呆地瞅着陈猴子，眼睛里透着温存

　“哦是是是那那咱们就就歇了吧”陈猴子的表情神色显得有些木讷或者是慌张，透着那么一点点傻乎乎的可爱，他转身就往外走去，还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留恋地张望着

　“呵哈哈你这个老笨猪，还会装样儿”山东婆子也傻傻地风情万种地笑着追了出去，紧紧搂住陈猴子的脖子打起了嫡旒在他脸上亲了亲啃了又啃，强拉着他又返回了屋内。

　“别别这样好吗，我猴子没有这个命儿呀，你拍拍股走人了，可我猴子还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呢，你可知道三队的队长可是我家的表哥，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可让我怎么活呀？”陈猴子边说着边躲闪着又跑了出去，脸上火辣辣的发烧。

　“哎来吧来吧有什么害羞的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了呗，你到底是不是个老爷们儿呀，就连个老娘们都不如呀？”山东婆子将红着的脸贴在了陈猴子脸上，嘴里还不停地哀求着于是二又手挽手肩并肩回到了屋里，那女人将灯吹灭，将那陈猴子连拉带扯拖上了炕，二人衣丢了一炕一地，那女人力大无比，将那陈猴子在了炕上按了又按，她又将那河诘兜摘了去，将那陈猴子的手用力扳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双峰上，累得那山东婆子上气不接下气，她身下的陈猴子看见她如此地大胆与泼辣就嘿嘿乐了起来，二人终于搂抱在了一起，在那炕上打着滚地乐，可是最终还是男人占据了上峰，那女人却成了乘乘的羔羊，她只会乐呵呵呢呢喃喃地无比尽情地享受了在陈猴子这一生中还是第一次当上了真真正正纯爷们儿嘿嘿纯爷们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