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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萧萧只听叶吟风(3)
 雁志追了两步,再也看不见赵雪萍身影,他望着她消失的所在,石嶙峋,险峭不已,然而中却起无限血气:她也是人,我也是人,为什么象她们一个个都能毫无障碍地上上下下,而我只得困于此方?

 赵雪萍等人既然闻声而来,芷蕾的安全问题可就不必再担心。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他并不是负气,然而方才不该吐那个意思,芷蕾必然轻看了他,以为他伴在她左右不过是为了一点私心,他怎么还能够继续象没事人一样留在芷蕾身边?

 他咬了咬牙,蹲下身来,小心察看着下山奇险之道,然而心中又是一动。

 芷蕾此来用意在于老人,而他也曾亲口表示过,要到幽冥谷中探知身世真相,母亲还有那位不知其谁的父亲骸骨若果遗落在幽冥谷,就算舍去一身也要将父母遗骸收集起来,带回人间。

 从这点上来说,他和芷蕾的目的完全一致。幽冥道已经打开过,他为什么不设法重新找到幽冥道,抢先一步进入幽冥谷,如若可以察知一些情况,将来也可以给予芷蕾实质的帮助,如若因他能力有限,死在了幽冥谷,那…以他此人,有谁怜之?

 他目光重又转到青藤老树。尽管中热血沸腾,然而真正要做起事来,实力才是放在第一位的。老树机关已失灵,如何才能再次打开幽冥道?这个取不得半点机巧,不曾学过机关术,那么,便是看他的智慧与应变。

 他睁大了眼睛,咬着牙,在那个角之处仔细来回巡梭。芷蕾推算出方才王晨彤也并非出自幽冥道,她实在是一上山之巅,偷听了他们片言只语,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到了口机关。而那个机关经由她的演示,确实并非困难或复杂,只在一个字:巧。以活藤死树,把那异样之处藏在常景之下。堪称巧思妙工。

 但是王晨彤所触的,明显是一个死机关,也就是说,只是动过一次,就不能再用。而听崔艺雪的意思,这幽冥道却是长期的存在。所以,假如那个是死机关的话,一定还有隐蔽得更加好的机关。

 目光转移到两块大石那儿。这个口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都需要依靠这两块石头,而这两块石头却和哪些地方相关联呢?

 他走过去看了看,大石移动时撒落地大雪,这时重又铺上厚厚一层。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遍目茫然。只是许雁志他从小多病多灾,又在冰衍院足不出户住了四年,同龄人中,再没比他耐更好的了,此时心只是想离开芷蕾、想向芷蕾表现自己,如此决心之下。执扭劲儿作,更是耐心无比,直是把大石周围一寸一寸的地方都检查过来。雪虽小了,还在不断地下着,很快他全身积薄薄一层。奇怪的是,赵雪萍去后不再返回,陈倩珠也没有立刻上来,而芷蕾回山之后,更是绝无半点声息。整个平台之上,只有少年一个人孤单地身形。

 手心呵了口热气,抖抖已然麻木的双足,他转了个角度,刚好是站在老树与大石之间。

 低头观察了半晌。许是有些累了。他直起身子。目光放到远处。

 细雪蒙蒙。冰峰掩映。在深蓝色夜空之下闪着银白色地光辉。不知何以。那两座峰头。总是给他以很奇怪地感受。仿佛是说不出地熟悉。

 雁志眉峰一跳。一时却又理不清这种思绪。怎么会有熟悉之感?低头寻思。瞧见身边这两块大石。陡然间身子一震。再望望映在夜空之下地万尺冰峰。山头地大小形状、相间距离。从这个角度望去。两都是一模一样。不过是成比例地放大和缩小而已。

 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不睁大眼睛向着对面望去。高山之巅云雾绕。时隐时现。然而有一道颜色微微浓重地云雾。始终绕在间某个位置。盘桓不去。好象那边似有一个深。源源不断地将云气吸引进去。雁志跪下来。将手摸到大石相对应地那个方位。手心里触及一个突起。他微一用力。突起之上地积雪纷纷掉落。在他掌心地感觉便似活了一般。他吓了一跳。忽感那突起完全消失。他一只手猛然地伸了进去。

 接着便是天旋地转。来不及反映。来不及出声。脚下似有一股推力。整个人便往那突起消失以后出现地口里投了进去!

 里是一条非常陡峭地斜坡。陷入之后便急速向下滚动。百忙之中他只来得及护住头脸。任由身子在那道斜坡之上嗑嗑碰碰。只觉坡上碎石尖角甚多。不多时便浑身生痛。估计已经撞出不少青肿紫痕。身上地衣服大概也是破得不成样了。

 他心中苦笑,王晨彤打开口,以及崔艺雪从幽冥道出来,都是多么简便从容,哪里象他,笨拙地寻找了这么久,总算现一个契机,却根本也来不及明白过来,就坠落其中。

 就是存心还想给芷蕾留下印记,也不可得。

 想到芷蕾,他不幽幽地叹口气,这么一记义无反顾地跌落进来,只怕离芷蕾就远了,这一生,他们还有多少接近的机会?鼻端似尚萦绕她衣间鬓处传来的幽幽细香,伊人却已远去。

 陡坡忽地缓了下来,他向下滚动两记,觉察到这一点,刚想有所动作,一个人便撞到了一堆软绵绵的物事上面,彻底停了下来。

 中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心内大惊,凭直觉,撞到的这堆软绵绵地物事,实在不象是…东西!

 他胆颤心惊地跪坐起来,伸手去扶,先于他手指冰凉柔润触感传来的,是一缕幽幽细细、袅袅不绝地细香。手指剧颤,猛地停留在指尖所及那一点柔软处。

 辨认那股香味,他面色渐渐苍白起来,小心翼翼,伸出另一只手,试探的一点一点爬过去,先上了一幅光滑无比的凉缎,接着,似乎是一条胳膊,由他试探触摸,一动不动。

 雁志不敢动了,冷汗一阵一阵地自背心冒出来,低低地唤道:“芷、芷蕾?”

 地下躺着的人儿毫无应答。

 他又唤了声:“芷蕾?”

 安静依旧。他的热泪陡地夺眶,可是心上却是冰凉,依旧一动不敢动,根本不敢再碰到她,带着哭音又叫道:“芷蕾!”

 现在外甥放暑假,我这个房间里,就是从头闹到晚,好不容易等他小人家睡了,但是晚上过了十点,我还有一段忙碌时间,差不多要到过了零点,才能安心写文。这个时间,实在是象挤海绵一样的挤出来了,所以有时更的较少,请见谅。紫玉我尽可能不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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