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吞天古剑(下)
“
天古剑?”
听悟了禅师话中之意,他居然是识得这柄无名铁剑。
非但识得,而且还非常惧怕的样子。
冯子康早料到这结果,既然得不到这天蛇夺血刺,让铁剑
噬了它也是好的,没想到居然引出这一节来,倒是意外之喜。
“禅师,你识得这柄铁剑?”
悟了禅师将铁剑拾起,轻轻摩挲,叹息道:“老僧何止识得…”
“说起这柄剑,话就长了。”他将铁剑放在冯子康的面前,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天已微明,我要去落
峰与袁宗主解释霍中广之事,这
天剑既然与你有缘,你就好好收着,
后必有大用,它
噬天蛇夺血刺,乃是本
,你也不必惊慌。”
他只当冯子康第一次看到铁剑
噬,还好意安慰了两句。
“过得几
,待老僧有暇,再来与你讲讲这
天古剑的由来…”
悟了禅师飘然而去,冯子康抓过铁剑细看,只见它剑身上的裂纹似乎又少了些,但却依然没有体现出什么属
神通。
“可惜!”
天蛇夺血刺破除佛家神通的特
颇有用处,冯子康本来指望铁剑
噬之后,能够出现这个属
,遗憾的是与上次
噬斩月妖剑一般,只是起到了修补剑身的作用,并未增多特
。
不过既然悟了禅师识得此剑,又如此惊慌,恐怕这一柄剑在断折之前,当真如师父叶天生所言非同小可,冯子康对它的未来充
了期待。
他先将铁剑收好,默运体内真气,只觉百脉俱通,小还丹的作用之下,肺腑之伤早已好得完全,浑身舒
。
经此一役,他左手少
三焦经的内气循环竟然也水到渠成的建立成功,一举突破了引气第五层!
“呵呵,霍师兄…你还真是为人作嫁呀!”
冯子康心满意足,翻了个身,却发现右手搭上了一个软玉温香的躯体。
“呀!”
冯子康惊而坐起,这才想起来,自己把温灵素安置在竹榻之上,一直都没动过。
他撤了障眼法儿,回头看时,温灵素睡得正香,似乎
儿没感觉到他的禄山之爪。
“还好…”幸好这为小师姑喝醉了酒,无知无觉,否则要是万一醒来,误会自己对她不轨,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都怪那老和尚,听他口中语气,分明是知道温灵素醉卧在此,居然还要不安好心地把自己安置在竹榻上。
冯子康叹了口气,又想起来这老僧所言,世俗眼中美人,他眼中*,红粉骷髅俱是一般,也许人家是当真都不在乎。
*…
温灵素秀眉微蹙,脸色酡红,玉臂枕在头下,衣襟散落,
出一线葱绿色的抹
。她大腿修长,身材浮凸有致,倒是一副好皮囊。
冯子康心中一动,他所修兵道魔道,都不
女
,天魔也有销魂之舞,将军也有美人红绡,
和谐,本也是大道的一部分。
他呼了口气,沉静清心,虽然他如今的躯体,乃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血气方刚,但他二世为人,更有身为天魔,不知岁月的一段时光,心思老成,已不可与寻常少年相提并论。
目下情景虽然香
,不过是心旌一
,也就过去了。
既然有外人在场,他虽然有些着急想看今夜的成果,却也不便,只是耐心运转体内杀气,巩固引气第五层的境界修为。
桌上那已经被夺了神魄的天蛇夺血刺,他也拿起来看了两眼,别无特殊之处,只是材质还是天蛇王之牙,不知还有何用处,他随意就丢在储物囊中。
直到
唱三遍,旭
东升,才听到竹榻之上,温灵素嘤咛一声,幽幽醒转。
“小师姑…”
冯子康恭恭敬敬,奉上清泉水给她漱口,温灵素面上一红,知道自己醉了不成模样,竟然在师侄的
榻上过了一夜,脸上热辣辣地也不知是未消的酒意,还是羞意。
“竹叶青,果然是世间美酒,怪弗得师姐饮了这一杯,竟醉了两百年…”
她瞥见歪倒的酒坛已空,竹庐之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不由暗自叹息。
“昨夜酒醉,雀占鸠巢,倒是委屈师侄你练了一晚上功…呀!”
温灵素打量着冯子康,惊喜道:“没想到一夜之间,你竟然冲破了引气五层,看来我这一醉,倒也是有些用处!”
冯子康哑然失笑,心知昨夜情况,她今
回了落
峰定然会知晓,也不隐瞒,就将昨夜悟了禅师到访,带着他一起去阻拦霍中广进入魔界入口一事和盘托出。
温灵素初听悟了禅师到来,自己醉态落入外人眼中,未免有些羞恼。
但后来听说情形惊险,冯子康受穿
之伤,霍中广割裂身体,元神化影而去,也不由得咋舌不已。
“你这师兄,也算得心
坚定之人了!”
她心疼冯子康伤势,将他唤了过来,仔细检查一遍,点头道:“白马寺的小还丹,果然有神效,如今你肺腑之伤全无,那劳什子天蛇夺血刺的魔
也
然无踪。但你还是要记得,学好春风润雨细无声神通之后,第一步就小心温养肺部经脉,以防万一…”
冯子康点头答应,温灵素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既然出了此事,想必今
袁宗主又要一张苦瓜脸了,待我回落
峰去看看,你既受伤,又刚刚突破境界,弗要太过操劳,以温养休息为宜!”
她再三叮咛,这才出门,化作一道绿影往落
峰而去,只留下一阵淡淡花香。
冯子康看他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出无相天魔化身,观察四方。
确定再无人来之后,他才回到草庐之中,关好了门户,盘膝而坐,静静吐纳,元神沉入识海之中!
识海之中,魔种盘旋,一片白茫茫干干净净,乃是一片真空,只有中心之处,有四
廊柱,上镇有四尊魔神,凶恶呼啸,聚拢为一方天地。
在四尊魔神之间,隐隐有一个人影,似乎在四尊魔神的压制之下,挣扎哀叫,痛楚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