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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罗非凡,请问哪位?”下班前每一通和公事有关的电话,总是让人更加疲倦。更何况这几天我正因为那个女人没有打电话给我,而烦闷懊恼不已。

 “你猜我是谁?”电话那端是个女人的声音,从说话的语气判断,她绝对不可能是北纬38度半那个今我魂萦梦系,意不断的典型情人。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么无聊?如果我不在意你,就不会认得你的声音。如果我在意你,就不可能猜不中…”对男人来说,一个女人这么问简直无聊透顶。我的态度极为恶劣,根本就不考虑谈话对象可能会是客户。

 “我珊珊啦,你不要生气嘛!我们出来抱抱好不好?”过于激动的反应,使珊珊当下表明身份,也一语道出这通电话的目的。从在医院结识以来,她一直用“抱抱”这个含蓄的字眼,来取代“做

 “我要跟你说多少次,我们的关系很单纯,你不要越越复杂。”打从搭讪那一刻起,我不但不把珊珊当成谈情说爱的对象,甚至也不认为她会是我长期的伴侣,然而她显然不这么想。

 “你说的才复杂咧,我的想法也很单纯啊,我想跟你在一起嘛…”自从出院以后,珊珊就几乎天天打电话给我。她约我出去的理由不外乎吃饭、喝咖啡、看电影或开房间抱抱。尽管她的确有男朋友,但勉强和地出去几次以后,我可不认为事情如她所说的那么轻松。

 “老天,就算你听不懂也该看过“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这部漫画吧?每个还没干过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还没侦破的案件,上过以后就另当别论了你懂不懂?”我的口气越来越坏,并不是因为没有风度,而是珊珊这种女人总是在表面上装得毫不在乎,实际上地想达到的目的,是让我承认它是我的女朋友。

 “懂啊,我们可以换一种心情做嘛!下班以后到我家来,反正我一个人住,好不好?”装蒜是珊珊最擅长的矫饰方法,无论我如何长篇大论地解释她在我心里的定位,她就是那副死拦打的鸟样。

 “好了好了,我懒得跟你说,反正我今天晚上没空。”我对珊珊的印象,霎时又磨灭了许多,我的口吻也更加不耐烦,几乎想顺手挂掉电话。

 “你最好是有空啦,没空的话可是你自己的损失喔。”装疯卖傻的珊珊忽而将语意一转,摆出神秘兮兮的姿态。

 “少来这套,你还玩得出什么来?”如果说我对她有任何失策,就是我曾经告诉她一些年轻时做过的傻事,让她猜出我无法抗拒神秘的惑。虽然过去的经验曾经带给我不少惨痛的教训,但是如果我们持续通话,我知道自己很难不答应她。

 “过两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帮你准备了一份很大的惊喜。”珊珊显然很肯定她的战术即将收效,用另一番说词旋动我早已蠢蠢动的心思。

 惊讶的心情使我一时难以接口…我实在记不得什么时候跟珊珊提过生日的事。就这点来看,她的确在我身上下了不小的工犬。其实这个邀约里唯一的问题,是我能不能就这么昧着良心,去哄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

 “很想知道是什么吧?你来了就知道啦。”珊珊似乎对我的允诺有成竹,再次针对我的好奇心,展开另一波言语上的攻势。

 原则和惑在我的内心战着,我既无法做坚定的拒绝,也难以果决地答应珊珊。这进退两难的困境并不是来自珊珊的体,而是她所谓的惊喜让我怦然心动。

 “我敢跟你打赌,你不来一定会后悔。”珊珊使用的方法非常传统,说着那些老掉牙的电视剧对白,始终避开我真正关注的重点,但是我相信她十分清楚她所强调的惊喜,在我来说是唯一和她见面的理由。

 我反覆权衡着利害得失:如果我现在要珊珊透惊喜的内容,无疑太过勉强,她当然会把这张王牌留到和我见面的时刻。

 从另一方面来说,虽然她选择的是一针见血的方式,我也未必非得知道惊喜的内容。如果我的确执意于惊喜一事,就必须遵守她所提出的游戏规则,我们的会面也就势在必行。

 “给我你的地址。”沉默许久,好奇心终于战胜了我的顾忌与坚持。

 虽然认识珊珊的时间不长,然而我对她还是有最基本的把握。无论不满意她所准备的鹜喜,今晚除了体力和,我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

 珊珊的家座落在基隆路二段,是让多数台北人羡慕的高级住宅。但是这对家境优渥的我来说,却绝对无法构成和她长期交往的条件。

 “当当当当…生日快乐…”许久不见的珊珊,穿着上面印有“樱桃小丸子”卡通图案的连身睡衣。这固然使她看起来与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相符,然而类似的家居风格,却也在无意中倒足了我的胃口。

 “你怎么知道我过几天生日?”我打量着水蓝色的空间,四十几坪的楼中楼,珊珊一个人住显得有些奢侈。我猛然想起客户中有几对新婚夫妇,为了十坪左右的居室每个月得付三、四万的房屋贷款,而贷款期间还长达一、二十年…我敛了敛精神,再怎么说,无壳蜗牛的生活毕竟离我们都很遥远。

 “这还不简单,在你头的住院记录上看到的嘛。我想你生日那天一定很忙,所以就今天call你喽。”珊珊一看到我,立刻亲昵地靠了土来。她一面解释知道我生日的原因,一面揽着我走上大厅中央的楼梯。

 当我们走进珊珊的卧室时,眼前的光景让我直觉地停下脚步。并不是她的房间摆设品味太差,而是在她浅蓝色的弹簧上,躺着一个几乎全的女人。那个女人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内,双手双脚被胶带结实地粘贴、捆绑着。除此之外,一条红色的缎带绕过她的双肩和而股,在肚脐的位置打了个大蝴蝶结,俨然就像是被活生生包装起来的礼物。

 “有没有搞错啊?她是谁?”我直觉地推开珊珊,虽然明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她所说的惊喜,然而我还是很警觉地提出质问。

 无论多么饥渴,我还是不希望和来路不明的女人莫名其妙地大干一场。

 “就是那个在医院里骂我们的护士啊。人家特别把她骗来当做你的生日礼物嘛!”珊珊挽着我的臂膀,在沿坐了下来,和平常一样无视于我的反应。

 尽管我无意忽略珊珊,但是这像个俘虏的女人立刻吸引住我的视线。她暗褐色的皮盾看来十分健康,似乎相当喜欢运动,匀称结实的身段教我很难联想起她在医院里的跋扈;她被反绑的双手和被叉粘贴的双腿如此修长,在胶带的困踬下微微地挣扎,更加深她对我的吸引力;她的头侧向的另一面,只能看见削得很短的发型,这和她在运动方面的爱好很能配合。

 “为什么把她绑成这样?”无论我再怎么难以置信,珊珊选择的对象的确很合乎我的胃口。现在仅有的问题,是她到底用什么方法来这份厚礼,还有这个在医院里趾高气扬的护士,是不是自愿任她摆布。

 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珊珊的答覆,让眼光继续在这个护士的体上移动。我对她的兴趣当然不只是肤和四肢,她的房和珊珊截然不同。珊珊的双峰丰、雪白、柔软,她的酥虽然比珊珊小那么一号,但是看起来还是相当坚,尤其是那对房延续其它部位的古铜肤,彷佛她经常着上身做光浴。

 “看电影学来的罗。我先把她约到家里,再请她喝加过安眠药的可乐。”珊珊可能注意到我无心和她对话,直接说出这个护士成为礼物的原因。但是她的表情俏丽依旧,显然不认为这个取悦我的方式是一种罪恶:“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我倒是觉得这比较像社会新闻。”受到震惊的我用平稳的口气掩饰不安,尽可能不在言词里暴错愕的心情。我想把讨人喜欢和不择手段的形象,在珊珊的身上组合起来,但是却没有成功:“然后呢?难道她就是让我非来不可的惊喜?”

 “对啊对啊,我绑她绑得很辛苦呢。”珊珊一本正经地望着我,我隐约地想起像“蛇蝎美人”、“最毒妇人心”之类的词。

 “这算什么?就算我罗非凡非上这个女人不可,你也不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帮我吧?”我一口气说完,望着笑得非常灿焖的珊珊。我镇定地对比她在我印象里的个性,还是很难相信不到二十岁的她会做出这种荒谬的事。

 “你少来了啦,我是女人耶!从你在医院里看她的那个样子,我还不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啊?”珊珊忽然撇过头去,故意对我做出爱理不理的态度。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叫绑架啊?要是搞得她不去告我们,你想我们会怎么样?”我又看了看那个护士,或许是羞怯或恐惧使然,在我和珊珊的对话中,她始终没有破口大骂或低声求饶。

 关于她太过认命的表现,我也不免认为有些可疑。

 “我以为你会喜欢嘛…不然我们就尽量让她,要是真的不行就杀她灭口,你看怎么样?”珊珊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疑窦,继续自顾着大放厥辞。

 “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当我正想质问珊珊时,这个护士可能因为珊珊的话太过耸动,突然转头而对我,畏畏缩缩地向我们求饶。

 我细细地端详护士楚楚可怜的脸孔,那端正而秀丽的五官散发着柔弱的气质。尽管我希望自己可以在这时坚定地离去,她的言词却完全扼杀了我拒绝的可能。看着她紧咬下、略略颤抖的模样,我有点失神地把地想像成一个性感的奴隶,想和她发生关系的意念,突然在我的下体剧烈地扩散开来。

 “好啊,那我们现在要先强你,不准反抗!”珊珊煞有其事地命令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剪刀挥舞着,再伏下身子剪开护士身上仅有的内出她黝黑、茂密的

 或许是金属刀身冰凉的温度,这个护士一丝不挂的身躯蜷缩成一团,连续打了几个冷颤。她受委屈地点点头,呼之出的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你叫什么名字?”护士哀怨的神态不仅打动我的望,也让我对张牙舞爪的珊珊深感不。我绕到另一例,托起她的下巴,尽可能温柔地询问着。

 “夏…夏琳。”护士刻意回避我的眼光,吐吐地说出名字。

 “你别像个死人好不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礼物啊?”珊珊冷不防在夏琳丰润的部用力一拍,口气比方才更要泼辣许多。

 “知…知道。”夏琳的娇躯动着,极为小心地答覆珊珊。然而无论她再怎么小心,珊珊火辣辣的手掌还是烙印在她细部上。如果珊珊这些言行真的学自电影,我实在得重新评估情文化对青少年的影响。

 “我很喜欢你的嘴。”我看着夏琳羞涩的脸孔,情不自地亲吻她轻微吐息的红。出乎意料地,她几乎完全没有反抗,任由我的舌头伸进口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紧闭的双眼似乎散发着一抹陶醉的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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