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再无皇牌(三)
“这究竟是谁下的命令?”位于新加坡森巴旺地区的新加坡陆军司令部内,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好好休息的“新岛太子”—副总理李乘龙,愤怒的注视着眼前有些茫然失措的几位将军。
“这究竟是谁下的命令?我已经要求海军动员所有的运载力量前往廖内外海支援陆军的撤退行动了,究竟是谁竟然敢命令新加坡陆军放弃撤退,向北
进?”几天以来一直周旋于东盟和印度之间的外
旋涡之中,一向给人感觉精力过人的他,此刻也已经疲态尽显了。他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全然没有了昔日的风范。
“是我。”一个老迈而坚定的声音从李乘龙的身后传来,这个声音宛如一道无形的长鞭,咆哮中的李乘龙身体猛然一震,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眼前身后那位
头白发的八旬老人。
“父亲,您怎么来了?”李乘龙忙掺住老人的手。但老人却没有急于回答儿子的询问,而是很随意的对着身边的各位将军点头致意,然后有极其客气的语气说道:“大战在即,各位都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吧!”老人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却蕴涵了众人不敢违逆的权威和霸气,远起李乘龙的咆哮来得令人震慑。
“父亲,我已经与印度总理曼莫汉。甘地的特使谈好了,他承诺只要新加坡保持中立,印度会尊重新加坡的独立和主权完整…。”当办公室里只剩下父子两人之后,李乘龙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但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怯懦、愚蠢。”老人平静的站到办公室墙边巨大的电子地图面前。
“没错,我们的新加坡的确是弹丸之地,我们的力量在强大的印度面前的确微不足道。但是这一切并不是我们选择逃避的理由。”老人淡然的在地图上规划着,似乎在为他所计划的战斗作着准备。
“乘龙,我不会再跟你说什么舍身取义、少数人的牺牲保护大多数人之类的豪言壮语,因为你已经是一个掌控一个国家命运的成年人。国家利益永远是第一位,但你可以想象一个抛弃盟友、屈从于刺刀之下的国家还有什么信用、尊严可言的?当泰国人、马来西亚人甚至越南人、柬埔寨人在为保卫马六甲而
血的时候,我们新加坡人却在和入侵者媾和?乘龙你真是妄为我李光耀之子。”老人说到最后竟有些激动起来。
“父亲,是我考虑不周。但是我们的军事力量即便全部动用起来,也很难改变目前的战局啊!”李乘龙再次试图说服自己的父亲。“呵呵,印度的确是个庞然大物,但是它也有他的弱点…。”老人充
自信的微笑着。他已经感觉到了天空中掠过的狮城上空的新加坡战鹰。
“妈的,新加坡那帮少爷兵果然跑的比兔子还快…。”又一阵猛烈俄制M43式82mm迫击炮炮击开始了,炮弹密集的砸在山玉成所指挥的柬王国陆军第41工兵营的阵地上。蹲在自己的指挥所里,山玉成心里早把李乘龙的所有女
亲属问候了几百遍了。
在丹戎巴来成功的伏击了印度陆军的先遣部队之后,山玉成知道仅仅凭借自己的力量绝难与印度军队抗衡。所以在击溃了印度军队的第一次攻击之后,山玉成便指挥他的部队撤出了丹戎巴来,在罗干河一线与东盟联军的主力会合,重新构筑起了新的防御体系。
原本以为装备最好的新加坡陆军能在远程火力上可以给予相当的支持,但得到的答复却是新加坡陆军接到新的任务:撤回新加坡岛,准备本土防卫。2个火炮营的重炮一声未吭就向着海边的沼泽方向撤去。新加坡陆军的撤退几乎瓦解了整个联军,泰王国和马来西亚陆军都计划着撤回本土的事宜。罗干河畔几乎只剩下山玉成的部队还在准备着死守。
“营长,印度陆军的装甲部队又上来了。”随着一阵阵的徐进弹幕,一排印度陆军的T-72M圆圆的炮塔出现在了山玉成的望远镜里。印度陆军似乎吃准了东盟联军内部早已崩盘,大摇大摆的从正面突破了过来。
“妈的,泰国陆军不是说会派遣坦克来支援我们吗?”山玉成知道自己的斤两,要在这样的野战中单靠自己的步兵抗住印度陆军的装甲突击几乎是不可能的。“泰国陆军昨天午夜开始向巨港方向转移了。”一个参谋怯生生的回答道。“什么?!”山玉成一把抓住那个参谋的衣领,泰国陆军的撤离不仅以为着他们没有了坦克的支援,更意味着柬王国陆军第41工兵营的侧翼完全暴
在了印度军队的
口下。
“命令大家作最坏的准备吧。”山玉成知道此刻他已经没有了选择,此刻撤退就以为,4000名轻装步兵要在没有任何工事依托的条件下面对装甲集群的冲击,与其如此不如死守到底,死中求活。
印度陆军的坦克开始减缓了速度,山玉成知道那是在等待陪随步兵的到来。果然更多的BMP-1步兵战车开始出现在了战场上。“准备吧~~”山玉成知道一旦步兵下车展开完毕,印度陆军的攻击就将正式开始。
此刻一种熟悉的呼啸声掠过了山玉成的头顶,一排排155mm榴弹飞越战场在印度陆军的装甲集群中炸响。印度陆军的士兵多半刚从步兵战车内冲出,便被突如起来的榴弹炸的血
横飞。紧接着4架新加坡空军所装备AH-64D“阿帕齐”武装直升机从柬王国陆军第41工兵营防线后的丛林中爬升而起,用“长弓-地狱之火”导弹对战场上的印度坦克逐一点名…。
2007年12月11
,在印东战争全面爆发之后的第3天,一直保持着中立姿态的新加坡加入了战争,这将为这场惨烈的战争带来什么样的转机呢?全世界都在凝息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