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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就像前几次不断的求证女人对自己的印象一样,北宫孤鸾听到女人跪天地夫君,连神明天子都要靠后,还是不死心的想要了解女人的信仰。
女人不该用醉檀香you惑自己,他恨。
他以为,自己见到女人的一切的反应,都是自然而然,油然而生的。
那种十六年来,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感觉,他以为,是因为女人的特别,唤起了他对爱情的一丝一毫的幻想。
却原来,女人只是用了卑鄙的伎俩,一次又一次的you惑了自己的本能。
宁可我负天下人,决不可天下人负我!
“你?北宫蝶舞的姘夫。”
云晚晴蓦然哈哈大笑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为何还要死前讨好这个昏庸不堪的帝王呢?
他不配。
不分青红皂白,就定自己的罪。
不分道理天理,就睡兄弟的
。
不讲人情世故,只听大臣的一面之词。
他只能是个男人,时刻准备发情的雄
,看到女人,便无法遏制本能。一个糜烂不堪的帝王,用着自己的血汗,肆意挥霍享受。
该死的,难道不该是这个人?
身着绣娘们一针一线,眼泪熬出来的绸缎;染了匠人鲜血画出来的明黄,来昭示他的非凡无二?!
苍天,可曾完全张开过双眼?
男人猛然僵直了身ti,右手滑过xing感的s花ng
,摸了一下,便归回原位。
“给朕一个,不是你的理由。”嗓音干涸,
是压抑的滔滔怒火。
云晚晴却莞尔一笑,用那只琥珀
的眸子打量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如同她曾经亲身遭遇过的成千上万个人,那些因为不愿意施舍自己失误而躲闪起来的人们,和这个帝王无二。这个男人,用一身宽松的袍子隐藏了自己,却仍旧陷在同
的椅子内,问着真相。
看来,他并不是昏庸至极。
“那醉檀香,是我从王爷那里得来的。”
“紫狸那里?”
“恩,王爷说,那是云国供奉我国的。我闻着好闻,所以拿了王爷一瓶。”
北宫孤鸾想起自己曾经要求过她,不可以再用紫狸的东西,于是更加恼怒女人的出尔反尔!
“醉檀香可以致人陷入幻觉,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
云晚晴没有撒谎,直视着男人。烛光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火光蓦然明亮了好多。
男人的脸,却让她有些微微吃惊。
原来也这样好看,和焰不想上下!
那些烛光无法涉及的黑暗,掩饰了北宫孤鸾的真正面容。女人没有认出他来。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用?”再次举了手,在面前的空气里停顿住,像是要抓住空气里的魂魄。
云晚晴,这个女人的脑袋里,究竟装的什么!
“皇上知道了它的用处,何必还来问我?众所周知,将军不喜欢我。王爷的下堂王妃,被皇上执意
进了将军府,花将军岂能会善待与我?然而,本着对将军的敬佩和感恩,我理当安分守己伺候将军女之事,一方不情愿,我只好出此下策。我不能甘愿被将军囚jin,人活一世,倘若可以登高一步,便又为何要苦苦折磨自己呢?”
“所以,你是用醉檀香,勾花无影?而不是蓄意谋害林飞雪?”
那她用醉檀香,you惑自己,是为了什么?
“皇上,林飞雪为何会中毒,晚晴真的不知道。我的醉檀香,只是偶尔会用一些。还剩多少,记得清清楚楚。柳大人搜出来的,就是我的没错。可是一滴未少。”
她的这段话,北宫孤鸾深信不疑。的确,云晚晴对她自己的东西,记忆力相当的好。宫里的贡品向来没有他的话,是不能随意动用的。他记得自己给过紫狸两瓶醉檀香。那时候是因为紫狸说用醉檀香研的墨,会特别的容易晕染,画出来的兰花会格外新鲜。于是他那天就在脑海里翻出了记忆,看着面前的瓶子,叫人送给了他两瓶。
亲情,原来自己还是曾经对紫狸有过亲情的。
可是北宫孤鸾愤怒的不是这个,他恨云晚晴的不专一。恨她的,手段卑鄙。恨她的,始
终弃。
百分之百的爱。
假如做不到,为何又要说给自己听呢?
“朕听说你在牢内,口口声声,要见紫鸾侯?”终于还是说道了自己,北宫孤鸾难以抑制自己的嗓音,甚至带了浓浓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