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秋傍晚时分,—天空又淅淅沥沥飘起细雨。樊隽手拿啤酒倚着客厅的落地窗,望着离天空很近、灰蒙蒙的一大片云。
“樊隽,你家真的来了个小恶魔啊!漂不漂亮,哪天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林瀚宇很好奇,
得女孩子缘的樊隽会有搞不定的女人。
“得了吧!那种小女生脾气拗,
子跟夏天的雨一样,说发作就发作。长得一副甜美的样子,脑子里
了整死人的坏主意,十成十的骗死人不偿命。”
樊隽
脸不以为然,对着他那自以为长得不错,对追逐女人很有一套的研究所同学说道。
“有这么难搞吗?你不会是喜欢她,所以才会方寸大
,突然让你不知所措吧?”
林瀚宇坐在沙发上,也喝了一口啤酒试探
地问。
“你太高估我了,那种小恶魔我招惹不起。不知道我爸妈怎么看人的,居然被这个小恶魔哄得服服贴贴。前阵子,他们竟然突发奇想要我多多照顾她,和她培养感情!我的天啊!我爸妈一定是中了蛊、他们的意思活像已经把她视为未来樊家的媳妇了!你说,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樊隽叨叨说着,一口气将手中的啤酒喝光,坐回林瀚宇身旁的沙发。
“这么厉害啊!唷!那她比庄静文强一百倍咧!不错嘛,你爸妈不但把你的前途安排好,连你未来的老婆都帮你找好了!樊隽你天生好命喔!”林瀚宇拍拍樊隽的肩膀,笑着安慰他。
“呵!呵!很难笑,瀚宇。连个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人生有什么乐趣!我还比较羡慕你,一个人多自在,想创业就可以找几个人一起搞,没包袱多好。”樊隽寒着一张俊脸说。
“你唷,身在福中不知福!说说你那个小丫头的事来听听吧,她怎么会寄住在你家?”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两家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小时候我们住过高雄,当过邻居。她爸妈都是艺术界的名人,经常出国,所以以前她就常被寄放在我家;后来我们搬到台北,我爸妈和她爸妈也常有联络。我跟她比较
也是今年年初的事,后来她考上台北的大学,爸妈又长期出国,我爸妈怕她一个人在台北没人照顾,所以就要地住到我家啦。”
樊隽将手中的空啤酒罐捏扁。
“她跟你爸妈这么合得来,你不妨和她培养感情啊!反正女人不都一样,恋爱结婚的不一定跟自己的父母亲合得来;既然是现成的就试试看啊!”林瀚宇瞎掰一通,眼里尽是促狭。
“拜托你喔!同学你是念书念到神经接错条吗?那是我一辈子的幸福耶!又不是大拍卖,买错连退货都不必直接丢掉!真是的,啤酒多喝点,不要人没醉就先说醉话!”
樊隽沉得他快抓狂了,很用力地将啤酒
到林瀚宇的手里。
“阿隽,你家今天闹空城计啊!怎么没半个人影?”
“那当然,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这么自在地饮酒作乐。今天是周末,我爸妈又去应酬啦:至于小丫头喔,她没有疯到凌晨是不会回来的。怎么,你这么想认识她吗?”
樊隽的眼睛忽然一亮,有一丝警戒。
“饮酒是有,哪有作乐?也不过听个音乐,喔!在你家连看个写真集的自由都没有。不过说真格的,我确实很好奇小丫头长什么样子?樊隽,大方一点介绍给我认识嘛!”
林瀚宇碰碰樊隽的肩膀,兴味十足地说。
“她喔,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鼻子也圆圆的,身材却像干扁四季豆!长得很普通,就像路人,看过也不会有印象。最重要的是她实在很笨,又没气质,我怕介绍给你认识,你会后悔到想扁我。”樊隽严肃地说,故意在林瀚宇面前丑化常欣。
“呵!瞧你说的,那我更想看看到底多像路人。是像路人甲、乙,还是丙,说不定情人眼里出西施,林某人的眼光就是特别欣赏路人般的平凡气质;怎样?帮我安排个时间,让我和你的路人来个‘第一次亲密接触’!”林瀚宇觉得这家伙心中必定有鬼,那他更应该要认识常欣。
“不要!我懒得自找麻烦。”樊隽不理会林瀚宇,连考虑一下都不用,就是不想把那个丫头介绍给他认识。
“樊隽兄简直是矛盾到家!把你所谓的麻烦丢给我,你不就可以一劳永远,以后想叫她小恶魔的机会都没啦!”
林瀚宇继续在他耳边煽火。
“阿宇,你没听过‘己所不
,勿施于人’吗?虽然她很难
,可是毕竟她也像我妹妹一样,你要跟她交往,我对你们俩更不放心!”樊隽心里对好友这样反常的态度就是不舒服。
“你既然不想刻意让我们认识,以后不能挡着我来你家泡荼喔!我觉得来个朋友家的偶通应该会比较自然!”林瀚宇想到另一个好方法。
“随你喽!蓬门永远为君开。”
樊隽两臂向外摊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现在反而又大方起来,搞不懂你!你和静文学妹真的分手了?她算是跟你交往的女孩子里撑最久的,真的分手了?” “
林瀚宇继续另一个他早就想问的话题。整个电机系所谣言传得
天飞;就是没问过当事人。
“分了!她甩了我,早就不是新闻了,几个月前的事,你现在才问。”樊隽表情很冷淡地说,明了一大口啤酒。
“酷哥,你这样子哪像被人甩!大家都传言是你甩了她,你是不是又故意放出风声,好让她不要那么难堪?这样也没错啦,毕竟电机系美女不多,她是异类;保护稀有动物是电机系所有人都具备的美德,所以你不想伤害她。”林瀚宇问到后来,反而喃喃自语起来。
“这次你猜错了!真的是她甩了我,这次我也没放什么风声。倒是前阵子,她突然急着要把我留在她那里的东西还我,特地来找我,我送她走时,没想到她很主动地在电梯里给我一个很
绵的告别吻。”
樊隽的眼睛里黯然一片,丝毫看不出什么情绪。
“哇!兄弟啊,你果真
福不浅,连跟美女分手还可以赚—个甜美的吻!真是羡煞我也!”
林瀚宇拍了拍他的肩,羡慕不已。
“别提了,听过福祸相倚吧!我真的无福消受美人恩!”
樊隽摇头苦笑。
“怎么啦!不会因为怀念人家的吻,现在才难过分手吧!”
林瀚宇晃晃啤酒罐,看着一脸漠然的好友。
“我和她在电梯里接吻的事刚好被小丫头撞见,她很八婆地跑去跟我爸妈告了一状,然后我很倒霉地被说了很久一顿,你说,这种小女孩叫可爱吗?”樊隽脸上
是无奈。
“酷哥阿隽兄!常欣八成喜欢你,不然干吗老引你注意!”
“嗯,没兴趣去追究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只把她当成妹妹,没想过别的。就算她喜欢我,那也是出自于一种
恋,不用当真!小女生的脾气晴时多云偶阵雨,连喜欢的人也可以一
三变,你不知道吗?”
樊隽再次摇头。
“得了吧!你最会替别人找理由,其实你最
诈,这样你连应付她的理由都省了,对吧!”
林瀚宇一脸受不了他的谬论的样子。
“信不信由你!”樊隽又是一脸酷像。
“那倒好,说不定常欣认识英俊
拔的我之后,就像你说的一样,
到让我也有跟你同样的苦恼。呵呵!”林瀚宇很有自信地说。
“见到她之后,你会马上改变这个想法!”
JJWXC JJWXC JJWXC
周末下午常欣见变了天,觉得扫兴,借故跟同学;道别,早早回去樊家。虽然现在回去也没人,可是她宁可在下雨天躲在屋于里,看看雨比撑伞淋雨和人群挤惬意多了。
停在樊家门前时,看见屋里是亮的。她在玄关听到樊隽还有别人的声音,似乎是交谈声,于是好奇地悄悄靠近一些。她很想知道,樊宾都和朋友助针么。
她默默靠在门边,却愈听愈难过。原来在樊隽的心中,她是如此不堪,为什么她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子,既不聪明也不漂亮!如果她有妹妹常?骋话氲拇吓螅?遣皇欠?辆突岫嗫此?谎?
难过的泪顺着面颊滑落。她再也不要喜欢别人了!为什么喜欢一个人的心那么痛,为什么他要把她说得如此不堪?
好冷!冬天还没来,秋天的雨竟教她冷到心坎里。
常欣抹掉眼泪,站起身来,进屋面对现实。
“你回来了!”
樊隽吓了一跳、开口跟她打招呼。常欣晃过他面前,他才意识到有人进屋,那么他们刚刚的谈话她有听到吗?
“嗯!你有朋友在,我先进去,不打扰你们了!”常欣随意敷衍几句,只想快快进房间,盖紧棉被取暖。
她连看樊隽的勇气都没了。
“你就是常欣,你好!我是阿隽的同学——林瀚宇。”
林瀚宇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很快闪到常欣面前挡着她,好看个仔细。他没理会樊隽跟她气氛奇怪的对话,把眼光全部放在她身上,这才发现真正骗死人不偿命的家伙是樊隽。
简直是天字第一号大骗子!他那是什么形容词,说常欣像路人。拜托,这年头的路人个个都这么清秀可人吗?鹅蛋脸配上杏眼,身材很匀称,虽然看不见做人的三围,但是该有的一样也不缺,居然把她形容成五官都是圆的,身材像干扁四季豆!
林瀚宇觉得常欣属于那种耐人寻味的女孩,看她慌张得想闪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樊隽形容的,倒有一股青涩的味道。
“你好!”常欣客气地和眼前的男子打招呼,无意停下脚步。
“没想到阿隽还有个清秀佳人般的妹妹!”林瀚宇称赞她,想和她多聊一会儿。
“谢谢!我刚从外面团来身上有点
,先进房间,就不打扰你和樊隽哥了!今天很高兴认识你!”
常欣心不在焉地回答,头也没回直接进房间。
“阿隽,常欣长得很清秀耶,而且很有礼貌啊!”林瀚宇转回原位,望着一直默默无语的樊隽说。
“你别被她唬了!装可爱、装甜美,她最在行。”樊隽很冷淡地说。
“你同学最喜欢挖宝了,阿隽,这一次或许我会挖到一颗钻石,那是石头假不来的!”林瀚宇话中颇有弦外之音。
“瀚宇,不要去招惹她!”樊隽听了,板起脸孔冷冷地说。
“没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记得了!”林瀚宇一脸悻悻地。
常欣回来之后,樊隽觉得林瀚宇逗留太晚不恰当,早早祭出逐客令,送走了林瀚宇。
他愈想常欣回来时反常的态度愈觉不妥,又不能追问什么,心里总有一股罪恶感。
晚上喊了常欣出来吃饭,也没见她答应,他今天傍晚说的话,到底有没有被常欣听到呢?
算了,反正小女生的心思就像现在外头的细雨,有一阵没一阵的,他多虑何用?
JJWXC JJWXC JJWXC
大一通常第一堂都有排课,这一
早晨,常欣早早要去搭捷运,居然在客厅遇到樊隽。
自那一
无意中听见樊隽跟他同学说她的事后,她刻意回避樊隽已有一周。没想到一向晚起的他会突然例外早起。
“早。”
常欣淡淡开口跟他道早,便匆匆准备出去。
“常欣,今天我刚好也要去学校,顺便送你。”
樊隽已经让不舒服的心情憋了一个星期了,他今天一定要
清楚,这丫头到底哪里不对劲。
“谢谢你,我看还是不用了。我们不顺路,我搭捷运比较方便。”常欣头也没抬地说,低头穿鞋的动作没停。
“不麻烦的。外头下
雨,你搭捷运没有坐车舒服,就跟我一起走吧。”
樊隽继续在她跟前说。这小女生怎么突然反常起来,跟他生疏客气个什么。
“可是…我不想麻烦别人啊!”常欣穿好鞋后,抬起头,望着站得笔直的樊隽,一脸生疏地说。
“我说不麻烦就是不麻烦,你不要再哆嗦了!”
樊隽觉得再问下去,他大概又要失去耐
了,连废话也不想多说一句就直接拉着常欣去开车。
一路上,常欣沉默地坐在驾驶座旁。或许因为下雨,路况不佳,车
并不顺畅。她望着一片
漉漉的景象,对着起雾的车窗
划。
“常欣,最近在忙什么,一个多礼拜没看见人?”樊隽觉得常欣很怪异。自从林瀚宇来过那天之后,他几乎没有正面和常欣碰过面。
“没忙什么。”
常欣心不在焉地回答,心中却想着:这样不是很好,即使不得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以不用碰面不是一直是他要的。他还想怎么样呢?
“欣,你有心事?”
樊隽觉得更加奇怪了。以前常欣看到他会一直跟他提各种大大小小的琐事,虽然他常常觉得烦,只想用胶带把她的嘴巴黏起来。现在她这么沉默,他反而很不习惯。瞧!这算什么回答。
“够了!樊隽哥哥,你到底要问什么?要问我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还是又跟樊妈妈打了你的什么小报告,或者更严重地破坏了你的新恋情?”
常欣转过头来,对樊的态度再也受不了了!她在他的心里到底卑鄙到什么地步,为什么好不容易自我心理建设了一个星期的自尊,他又要来摧毁?
“我没有那个意思!常欣,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樊隽不知道常欣反应会是这样,那个喜欢赖他说这说那的常欣跑哪了呢?
“樊隽,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既然那么讨厌我,受不了我住你家,为什么不明白说?如果你老实跟我说,我可以自己去跟我爸妈说我不想继续住在你家,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让你爸妈觉得不好做人!”常欣很冷静地说,语气里连委屈的成分也沥干了。
“小欣,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思:是不是瀚宇那小于跟你说了什么?”
樊隽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出了汗。要不是还要开车,他一定毫不犹豫打这小丫头一顿,他什么时候小心眼到容不下她了!
“没有人跟我说过什么!是你亲口说的,你还记得吗?你在你同学面前说我的坏话,你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勉强接纳我呢?你说我最会假,那你呢?你又好到哪里?你怪我破坏你的恋情,可是我觉得那些女生很可怜,每次看见你那种敷衍别人的温柔时,我就觉得你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或许,谈恋爱对你而言已经是一种习惯了,但是对那些女生而言可能是她们鼓起勇气对喜欢的人表白。你呢?不是真心喜欢人家,又喜欢给别人希望!”常欣一口气说完,连气都不
,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
“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讲话!你没恋爱过.又懂多少?很多事不是如你所言那么容易。但是,我郑重告诉你,我并没有欺骗别人感情,或者玩
别人!”樊隽很火大地说道。
樊隽将车靠边停,决定跟她说个明白,炯炯的眼瞳中有极力克制的怒气。
“你的事我才懒得理!反正你本来就很讨厌我,干脆我搬出去住,省得大家以后难过日子!”
她决定壮士断腕。与其常常见面被讨厌,不如少见面还可以维持表面和平。
“让你搬出去方便你在外面疯个过瘾,等你到处闯祸,再麻烦大家帮你收拾!”樊隽激动得抓着常欣的肩膀,拉长脸说道。
他真想捏死她!这个该死的丫头居然想搬出去,那他怎么跟长辈们
代?那天他在瀚宇面前说的,并非出自真心,为什么就这么倒霉被她撞见!
“我已经十九岁了,早就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为什么你们没有人相信我!你、爸爸、妈妈,连人小鬼大的常?扯既衔?抑换岣?思姨砺榉?我知道我不如你们优秀,可是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再把我当作没有生活能力的低能儿!”
常欣难过地红着眼眶,抬手将樊隽的手扳离她吃痛的肩膀。
“我从来没有那么认为过。我承认我那样说你,确实很过分,我愿意跟你道歉。你搬出去对我们两个都没好处,我绝不同意,还有,我并没有讨厌你。我口没遮拦地批评你,请你当作没听过,不要放在心上!”樊隽收起脾气,好声好气地跟她解释。
看见她那种受伤的表情,他心里有些歉疚,也突然察觉水眸罩上一层雾气、不笑也不开口损人的常欣,看起来似有一种淡淡的轻郁,一种他未曾发现的美丽。
“够了!说到最后你还不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要打发我!我又不是你养的狗,被主人海K一顿之后,再丢
骨头还会摇摇尾巴!对不起,我忘了不应该在你面前提‘陈年狗事’!”
常欣语出讥讽,见到他那个极度隐忍的脸色,决定搬出他一直怀恨在心的老事。
“我知道你是故意要
怒我!我说过我已经不介意了,所以现在想
怒我设那么简单。你觉得我的道歉没有诚意?那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会接受我的道歉,打消搬出去的念头?”
樊隽搬出应付女孩子的温柔绝招。他面带温暖的微笑,将怒气隐藏得一滴不漏,希望上帝保佑笨蛋常欣会上当,而他不会因为惩太久而得内伤!
“我知道你现在还记恨,我是间接害死你惟一有过的爱狗。不过狗死不能复生,你因为独恋那一只蠢狗,不再多看其他宠物一眼简直病态到家!”常欣装可怜地说道。
她摆出一脸天真又无
的表情,疑惑地看着那个笑得表情让她
骨悚然的樊隽。
“你在胡扯什么!我只问你,到底要如何表达我的诚意,你才会相信我是无心之过!”樊隽不悦地说。
看吧!又是那种天真无
的蠢脸,简直跟白痴无异!藏在天真背后的心机,教人防不胜防,就希望智商不算高的常欣,这一次别再闹别扭,她要真跑去跟他老爸、老妈吵要搬出去,第一个先例霉的人准是他!
“你真的要表示诚意,那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常欣笑着说道。
“什么条件?”樊隽心提得高高地问道。
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利用他的罪恶感趁机敲他一顿!这次不知道是荷包要大出血;还是又要浪费时间去帮她做一些蠢事!唉,这种小女生怎么可爱得起来,简直就是小恶魔和大麻烦的混种,破坏力比肠病毒变形种还强,还好他免疫力超强,不然早挂了。
“这个嘛!我还没想到,想到再跟你说!喂,小气樊隽,你这个承诺的保存期限有多久,不会过完今天就不作数吧!”常欣这才开心地笑着说。
好戏还在后头呢!聪明绝顶的樊隽,听了她开的条件,不知道会不会气到真的恨她入骨?算了!谁叫一般会被记住的人只有两种,喜欢的和讨厌的;既然她做不成前者,那么后者留给他无限回忆,也算是聊表安慰!
“你…存心吊我胃口、让我紧张!常欣小妹妹,你出的招数还太少段,樊隽哥的耐力和智力是天下第一等。顺便还要广告一下,我的
襟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答应你的事,无限期都可以兑现,这样你满意吗?”樊隽冷着脸说道。
“呵!呵,那小妹妹我现在开心得不得了,叫你一声‘举世无双宇宙无敌超级大大帅哥’都不为过!可是,我好像快迟到了,可不可以麻烦樊隽哥转一下方向盘,让车子停在校门口。”常欣学着他皮笑
不笑地说,正襟危坐地看着已经顺畅的车
。
“傻丫头,什么时候变成不朗课的乖宝宝了?以后那种冗长的马
称谓直接省赂,行吗?”
樊隽终于稍稍释怀了。至少现在这丫头正常一点了,以后就见报拆招吧。他笑笑地伸手摸摸她半长不短的直发,像个哥哥似的亲昵。
“快开车吧!”
常欣嘴巴随便应和,心里慢慢想着她的心事。真受不了他那种随便摸狗似的亲切:她很技巧地拿开他的手,躲开刚触到的温度。
樊隽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有股难堪,却还是收回手转动方向盘。朝她学校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