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容
黑色切诺车上,裘长山先把雨衣
下,换上一条蓝色的布
,白色的体恤,从车内镜子照了照,回头对木文平道:“换上这身人皮,还算个人样。“
木文平板过脸,打量一下裘长山道:“那当然,何止是人样,裘大哥当年一定也是帅哥。”
“帅个
,都老头子了。”裘长山离开镜子,又朝后排挥挥手,说:“都听着,一起换上便衣吧,我们一会儿还下山呢!”
后排的四个黑衣人动作娴熟,几下
掉雨衣,换上各自平时穿着的便装。
原来,包括裘长山在内,六个黑衣人全都是中国人长相。裘长山不说,他的模样我们已经在前面见识过了,只是这一次他来中国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在他的长脸的左腮下,又多了一颗黑痣,黑痣上竟然长了一撮
。不过这一撮
只有走近时才能看到。
木文平虽然长的一副中国人脸面,但他的骨相仔细一看,就是日本人那种薄软滑脆,外光里
。
那个高个子叫大亮,大约有一米七八,长长的脸,有点白净,
一口河南话,说话时总后仰脖子;中等个叫灰
,小眼睛,颧骨高高的,下巴却尖尖的,说话带点四川味,实际是湖北宜昌人;小个子叫五蛋,说小也不小,有一米六几,黑黑的脸,额头好像有一道刀伤,跟裘长山一样,说的是地道的陕西话;只有一个人和木文平长得很像,个头也差不多,说是东北人,但也是一口的中国话,他叫四木。
裘长山看到大家全部换好了便衣,忽然和蔼地问道:“你们说,咱们今天怎么安排,是进城快活一会儿,还是怎么着?”
木文平木讷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动不动。他本想回答裘长山的问话,可又看他一副假惺惺地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裘长山看着木文平,推一把问道:“木老弟,怎么了,不想进城呀?”
木文平还是不说话,也没理会裘长山。
“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咋傻了似的?”裘长山骂道:“是不是看见老子厚待你了?”
木文平这时又突然
去便装,换上雨衣,
出头来激动地说:“裘大哥,我们晚上抓不住猴子,白天去抓不行吗?”
裘长山看着木文平,哈哈笑了起来:“白天抓,白天怎么抓,到处都是人。”
“人怕什么,关键是白天能不能抓到猴子。”木文平有些跃跃
试地说:“晚上我们是缺腿,白天猴子是缺腿,只要我们在猴子吃食或睡觉的地方设好埋伏,就不拍抓不到猴子。”
裘长山猛拍一下木文平,挖苦说:“木老弟,看来你真是个外行,白天抓猴子,尤其是抓活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白天起码我们好侦察。”木文平不解道:“我听说白天猴了也睡觉,我们在它们睡觉的时候行动,还抓不到么?”
裘长山又拍了一下木文平,命令地说:“行了,木文平,把你这身狗皮先
了再说。”
木文平瞪了裘长山一眼,见裘长山不同意他的意见,只好再次把雨衣
掉,换上了便衣。
老猎头看见裘长山他们在车里没有一点动静,以为这帮人折腾了大半天,在车上休息了,就悄悄挪动身子,藏在车后轮下面,探听车里的动静。
这时,裘长山在车上开起了会议,他简明扼要地说:“刚才木老弟提醒的对,我们的时间有限,不能再等到晚上了。所以我决定不休息了,我们现在就进山侦察,寻找机会,争取早
抓住猴子。”
大亮
一下肚子道:“裘大哥,吃点东西再进去吧!我的肚子里肠老师和肚老师早就打架了。”
“是啊,人是铁头饭是钢,都一晚上了。”大家都嚷嚷道。
木文平看着裘长山,没有说话。其实他的肚子也是空的,只不过他不能和其他人一样,他想早点协助裘长山抓到一只猴子,然后自己再寻找机会抓捕一只。如果是那样,就两全齐美了。但不管怎么说,他的肚子也不是铁打的,最终他还是对着裘长山点了点头,说:“裘大哥,大家说的对,都大半夜大半天了,该添添肚子了。”
裘长山真是硬材头,他虽然也饿,但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大家一个软蛋的样子,只能
起
,打气给大家说:“我知道大家都饿了,但别忘了,我们是JH成员成员是什么,是受过美军特工训练的。我们应该和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一样。我们要有意志。这才是一个晚上,半个白天,你们就坚持不住了,还怎么完成任务。”
大家听着不吭声了。
其实,裘长山说的言过其实了。就是没吃饭而己,没那么严重。这几个人,别看一人一样,有的还不像个人样,但都是火炼过,铁打过的汉子。他们只不过是吃点东西,垫补一下就行了。
裘长山也知道这个时候该给大家补充一下了,只是他觉得昨天晚上太狼狈,说几句硬气话,给大家打打气罢了。
木文平明白裘长山的意思,但他想讨好大家,又不想得罪裘长山,就说:“裘大哥,你说的是,我们JH组织的人都是死过几回的人,饿两顿没问题。不过,我们可以把干粮背上,在进山的路上吃。”
裘长山瞥一眼木文平,知道木文平在讨好大家,但他的本意也不是不给大家吃,所以就顺水推舟地说:“就按木老弟的意思办,大家各自拿好干粮,边走边吃。”
于是,裘长山带着五个身着便衣的弟兄,再次进入秦岭。
老猎头从车后面躲出来,一直在不远处跟着裘长山他们。
西北大学灵长类动物研究所正在召开一个研讨会,所长乔玉栋主持会议。
席教授坐下,瞄了一眼参加会议的人,突然发现灵儿没有到场,就起身走出会场,给灵儿打电话。可是,灵儿的电话只响不接。他有些着急,就给家里拨了个电话:“老周吗?”
周教授接起电话:“老席啊,什么事?”
席教授:“灵儿在家吗?”
周教授:“不在。不是和你一块参加研讨会去了吗?”
“不在会场。”席教授急着说:“这个灵儿,说好了参加会议的,又跑到哪儿了?”
周教授安慰说:“别着急,再打打她的手机。”
席教授:“那好吧,她要是回家了,你叫她赶紧过来。”
“好吧!”
席教授收好手机,回到会场,大家正在热烈地讨论着。
乔所长站起来,对席教授说:“老席,该你了,今天的会议,本来你和灵儿同志是主角,可是你们俩一个没来,一个又开小差。”
席教授坐下,赶紧解释说:“不是开小差,我是找灵儿去了。”
乔所长:“找着没有?”
“没有。应该会来的,咋天说好的。”
乔所长:“那我们先开始吧,说不准灵儿同志一会就来了。”
灵儿确实是和父亲说好,一起参加所里研讨会的,可当她开车快到研究所大门时,突然掉头离开,又去了秦岭。
原来,灵儿昨天晚上几乎整晚没睡,只要她一闭眼,脑子里不是红背,就是金背。有好几次,灵儿在梦中梦见红背和金背被人追杀…
红背金背在前面奔跑,后面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猎
,追赶红背。
红背金背跑着跑着,越跑越慢,越跑越慢,眼看被盗猎人追上…
灵儿大声呼喊起来:“红背…,金背…,快跑,跑到我这里来,跑到我这里来…”
红背和金背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到灵儿跟前。
黑衣蒙面人追上红背金背,一
过去,红背金背同时倒在地上。
灵儿赶紧上去扶起红背,又去扶金背,红背金背却飞了起来,转眼间飞的渺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