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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哀怨情思
 第一百零三章哀怨情思

 绛紫装扮的房间里弥漫着丝丝幽香,雕花美栏上铺垫着厚厚的鹅绒垫背,一雍容华贵的缕花丝被叠得异常整齐地放在头,那里,放着两个绛紫的绣花枕头,上面都绣有绿波鸳鸯对对,而在头左侧的柜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个造型别致的烟灰缸、一把还没开封的剃须刀,一套崭新的男士睡衣,而在下,一双摆放整齐的拖鞋,也端端正正地平放着,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到来。

 推开门,赵熙箐失魂落魄地走进卧室,步履盘跚,足下竟似有千斤重,每抬一步都那么的艰难。猛然间,再也受不住那般凄苦,号啕痛哭的她,一头栽倒在地毯上,那般的无助,那般的凄凉,哭声环绕,让人心碎无比。

 月蒙,透过窗纱的映出点点绚丽斑斓,洒在倒在地毯上的赵熙箐那娇的身体上。好久,象失去灵魂一般的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凝视着窗外的月光,她多么希望,那个坏家伙的身影出现在窗台上,嘿嘿地傻笑一声,给彷徨绝望的自己,带来一丝希望和怜惜。可是她知道,这样的事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次发生了。

 轻了一下红肿的双眼,一脸凄苦的赵熙箐呆望着那双拖鞋,耳中仿佛又一次听到那坏蛋的坏笑,对着自己小宝贝小心肝地一阵叫,叫得人家娇羞不已的时候。他会穿上那双拖鞋,然后走到自己自己,心疼地抱住自己,然后就开始使坏。可是为什么自己地心这个时候总是甜滋滋,香腻腻的,总觉得怎么也听不够他的花言巧语。总想就那样依赖在他怀里,然后任他使坏,任他宠,即使娇嗔着这个坏蛋的秉不良,可是自从他离开后,为什么自己的心,也空了。

 赵熙箐呆木地坐在了沙发上,手枕着头,仰着那天鹅一般白皙的细脖看着天花板上那凸现地浮雕,喉咙里发出一声死寂般的唉鸣。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如此残忍,让他出现在自己眼前印在自己心里的时候再失去了他,是自己将他赶走,一次的失去已经让她痛苦了半生,可是再一次的失去。足以让她心若死灰,她的指甲已经紧紧地掐进了里,丝丝玫瑰一般鲜红的血渗透出来。痛澈心肺。

 恍然间,这个高贵成的绝美少妇那水汪汪的眼睛又闪过一道黯然的喜,他走了。离开了自己,虽然他已经被自己伤害,可是他也逃脱了被囚地灾难。或许,这就是自己舍弃了爱情换取的代价吧。没了自己,他还有珊,还有珊说过的那些女人,还有他的姐姐,自己在他心里,或许只占着很小的一片地方,甚至只是他心灵地一次遇之后的过客,阿盛的死。我不怪他的,一点都不怪,你知道吗?你的熙箐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自己命薄。

 又看向了窗外,这一次,没有了那声让自己惊喜地笑,他这人笑起来的时候总是那么讨厌,却又让人欢喜,而且永远都是那么充了自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自从自己跟他在了一起,生活不再是那么地空虚寂寞,也不再是那样的单调无聊,阳光的味道总伴随着自己,那么的开心,也是那么的充实,可是自己却总给他带来不幸,从他救出自己开始,两人之间的路总是那样疙疙瘩瘩,没有一次能好好地在一起享受一下两人世界。今天那番绝情的话说出,简直被挖她心还疼,可是为了男人好,自己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只是这委屈,恐怕今生再难跟冤家说了。

 已经没有了心情再吃消夜,尽管她已经饿了整整一天。这个高贵的女人哀怨地看着黑黝黝的窗外,她知道那些人不肯走,还在这四周徘徊,阿豪,你一定要逃走,不要再来这里了。

 赵熙箐看着镜子里地自己,轻轻地拉下肩膀上的丝裙吊带,出雪一般白皙的圆润香肩,细细地抚摩着犹如绸缎般滑腻肌肤,想到那坏家伙带电一般的魔手,心就一颤,贝齿微咬薄,女人将手慢慢地抚摩到了自己丰房上,指头轻轻一按,绕着粉鲜红的头打着转,脑海里回忆着那坏蛋在这地方使劲蹂躏的感觉,他残留下来的体温,依旧是那样的灼热人。

 面对着镜子,高贵典雅的美尤物忸怩着抚摩自,忽然嘤呤一声,香躯微颤,泪水又一次漫溢而出,渐渐地,她解开了裙后的拉链,丝裙滑落,出了那惹火感的曼妙身材,让人火大盛的一件淡蓝色蕾纱丝衣盖弥彰地遮掩住女人那雪白高耸的玉,而那高高坟起的两片肥美间一条人的黑丝抹过那销魂的幽谷,美不胜收,可方物。

 优雅地转过身,惹火尤物轻轻地弯下,取过上那件半透明的真丝睡袍披在了身上,正要系上带,却忽然头皮一麻,眼角在这瞬间从镜子的一角看到一个黑影躲在窗帘后,飞快地收起在外面的大腿。

 “强盗?”

 这个词眼让她芳心一颤,手足不由微微地颤抖起来,可是她还是异常冷静地系上带,尽管自己紧张得双腿搐,那张粉的脸蛋煞白一片,可是她依然慢慢地解下了束在头上的发针,很是矜持地一甩头,秀发犹如瀑布一般的飞洒而起,拿起粉盒卸掉了脸上的淡妆,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不一愣,这才强忍着惊恐,轻轻地一笑,又将秀发随意地扎起,好似正常地睡前整理,她知道,只要自己一走这个房间,就可能摆危险,跟着阿豪经历过几次生死追逐。对于这样地环境气氛,她已经很熟悉了,知道在这样危险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对不起,您不能去见夫人!”

 外面忽然传来阵阵喧嚣,赵熙箐心一喜。慢慢地放下手,悄悄地抹起桌上一把锋利的剪刀。这才站了起来,很从容地朝着外面走去。

 微风吹拂,就在赵熙箐离开梳妆台,强着内心的惊恐走向屋外的时候,窗帘唰唰地一响,女人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见窗帘下哪里又有什么人,空的窗帘在随风吹动,挂钩发出一连串悦耳地银铃声。

 赵熙箐眉头一蹙。随手拿起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间。

 空的黑寂房间里,传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什么事?欧先生?哦,雅情小姐。怎么,你们还不肯离开吗?他已经走了。没留下任何话,更没留下任何东西。”

 楼下吵闹的是以欧笙为首的西班牙特工,三两个大汉正凝视着别园四周,似乎要穿透墙角挖撅底一般窥探着,而一脸妩媚的雅情。则颇有兴趣地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细长的香烟,把玩着客厅沙发边的一个古董小花瓶。看她那熏眉微蹙的认真劲,开心就好整理赵熙箐相信她是将这玩意当成了烟灰缸对待。

 赵熙箐的话根本没有传进这两人地耳朵里,都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欧笙先开口说话了。

 “赵夫人,我的人有看到李冉豪先生将一样东西拿给了你,这是我们国家失窃的宝贝,请你配合一下,将它交给我!”

 “哼,欧处长脸皮可真厚。这东西是我们美国科学家研究出来的,什么时候变成你们西班牙人的东西了?真不要脸!”雅情放下花瓶,在赵熙箐地注视下,果然是将烟头随手扔进了花瓶里,掏出小手绢擦擦手,这才慢条斯理地讥讽道。

 你这死人,害得老子的计划全部落空,这下好了,阿豪跑走了,以后都要背着l配方亡命天涯了。该死的,老子恨不得立刻宰了你们这些美国佬。

 欧笙狠狠地看了一脸悠闲,眼光里却带着一丝狠毒阴冷的雅情,想到这个女人当初为了l配方,竟然迫阿豪假扮身份混进赵夫人家,最后还因此断送了阿豪的小命,如果不是他命大,那场海啸早已让他丧身鱼腹了。还装模做样地挤出眼泪来。在上都,这女人也处处为难阿豪,并且假装与阿豪爱,其实明着一套,背地一套,如果说阿豪因为这l配方而死,罪魁祸首,少不了她一份。

 只是欧笙也没想到,此刻雅情肚子里也将他骂得体无完肤,如果不是为了李冉豪还有机会再做次戏,她或许能掏瑟了这丫地。

 “雅情小姐,你们美国人只要看到好东西,什么不说是自己的,告诉你,这是在西班牙境内,这里是巴罗那,容不得你们撒野。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样轻易了结地!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们早就抓住李冉豪了!”

 “哼,那是你们没本事而已!”

 “够了,住嘴!你们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这是我的私人住宅,你们就这样闯进来,这是犯法的。好了,今天我心情不好,希望你们立刻出去,否则,我报警抓人了!”

 一向冷静矜持的赵熙箐此刻也恼羞成怒,冷着脸呵斥一声:“阿廖沙,送客!以后谁敢不请自到,你们就当成强盗处理!”

 赤的威胁,赵熙箐发起怒来的口气很强硬,好歹在上社会一直都是个受人尊敬的女强人,在这个时候的爆发,倒是很有气势。阿廖沙看到老板娘开口了,当下也不含糊,手一招,楼里楼外十几个保镖全都在这瞬间掏出了家伙,冷眼看着被围在中间地几人。

 “警察?我就是警察,赵夫人,我怀疑疑犯很有可能就在你的别墅里,我们想要审查一下。”欧笙也看着赵熙箐,脸色有点铁青,这个没用的女人,自己已经通知过她了,相信她不苯,应该猜到自己的意思,可是为什么不早点下决心,就是因为她的耽搁,才能自己算计好的计划落空,阿豪也失去了联系自己的机会。美国人已经明目张胆的横一手,现在就是抓住阿豪,恐怕再想放他,也没那么简单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阿豪已经远走高飞,自己是怕美国人横一腿来找阿豪,这才首先说起的,可是他的话,却让雅情认为是他想抓人邀功的表现,对他就更为气恼了。

 “对啊,赵夫人,如果嫌疑犯在你屋子里,可能会对你造成伤害,希望您能配合一下,他的身手很强大,如果挟持了您,恐怕就不是抓不抓人的问题了!”雅情说着眼睛四处溜达,看得一边的赵熙箐一颗心砰砰地跳,想到窗帘下那腿,心就一揪,真是他吗?这傻子,怎么还不走?真要被抓了再看着人家哭,你才高兴吗?死了,什么都被这坏人看到了,真的是他吗?阿豪,你…你别走啊。

 强挤出一个冷漠的笑容,赵熙箐压抑着内心的恐慌,淡然地道:“我的安全自然有我的手下保护,用不着你们这些外人。更何况有些人还不自觉,拿着我高价买来的唐三彩当成了烟灰缸,我可不想属于我的东西被人这样糟践!”

 雅情的脸唰地一红,她都没想到赵熙箐有钱到了这样的地步,在客厅里一个盛水的小花瓶,竟然是价值连城的唐三彩,想到自己将烟头进那花瓶里的糗事,赶紧干笑一声,身体掩住了身后的唐三彩,打个哈哈,很不经意地又看了一眼楼上,带着人走了出去。反正计划没能成功,戏却做足了,只等下一次机会了。

 “赵夫人,你太令我失望了!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希望你告诉我!”看着赵熙箐很坚决地摇摇头,欧笙苦涩地一笑,也带着手下走出了别墅,此刻就算李冉豪在楼上,他也不想动手抓人,虎视眈眈的美国人还在一旁窥视。

 赵熙箐发了一下愣,猛然一咬牙,转身上楼,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摸出一把银亮的小手,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又走回了卧室。

 “阿豪…是…是你吗?”赵熙箐不敢开灯,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很小,又喜又怕,喜的是他身了,怕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房间里空的,只有窗帘挂钩滑动的声音依然是那样清脆悦耳,飘动的窗帘飘逸飞舞,只有那声淡淡的叹息似乎还残留在这里。只是,泪面的赵熙箐却听不到这声音…

 第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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