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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报应

 当年的误会一直没有厘清没想到竞造成今的恶果!

 最可怕的是这恶果竟然要由她来偿还,

 不但得赔上她的身子,连她的心也跟着陷落…

 夜深人静,姜邸内的气氛是悲戚的。

 “阿彤,原来老天爷到现在还没有原谅当初我的错误,如今将报应显现在我们的女儿身上,我真该死…”

 懊丧得近乎崩溃的姜子宸,几度想振作精神面对现实,然而心如刀剐的失女之痛,却,让他不胜痛苦的追悔过往的过错当年他为了得到子骆彤,不惜以残忍的手段来得到她。

 他强行占有她的身子,霸道地将她锢在自己手中,不让她逃离他的掌控,恣意的享受她与自己的意志力搏斗,并狂恋着她细如凝脂的肌肤与游移不定的灵魂。

 “别再自责了,子宸,没有人怪你。恋佟被绑架,且下落不明,根本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命苦,不如…不如咱们报警吧!”

 骆彤因承受不住打击,在过度悲伤之下,已好几次失去知觉,可每每醒过来,又得再度面对空的一室,见不到女儿活蹦跳的倩影,她的一颗心就彷佛被撕裂了一般,让她痛不生。

 “到目前为止,歹徒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只有接受阿彤的提议,报警处理才是上上之策。”

 乌莱兹在姜家的地位非比寻常,他疼惜恋佟的心就如同疼惜当年的骆彤一般。他是亲眼看着恋佟长大的,如今她遭遇这种事情,他又怎么能放松心情坐视不理呢?他正想拿起话筒,姜子宸却阻止了他。

 “我并不认为歹徒绑架恋佟的目的是金钱,否则整整一天的时间,该来的早就来了,可是到现在连一通要求赎金的电话都没有,不是吗?”

 姜子宸用手抹了一把脸,想把成一团的情绪安定下来,把排山倒海而来的怒气压住。

 “我有个直觉,绑架恋佟的人绝对是我们认识的人,也许对方有其他的目的也不一定,但我知道他们不会伤害恋佟,让我们再多等一会儿,也许下一刻,他们就会和我们联络了。”

 “另有其他目的又如何?狂妄一世的你会妥协吗?这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呀!子宸。”乌莱兹愤怒的表示道“你是恋佟的父亲,怎么拿她的性命来当赌注呢?”

 “叮咚!”倏地响起的门铃声平息了他们之间不和谐的气氛。

 失魂落魄的骆彤整个人蓦地弹跳起来;姜子宸刚匆匆赶去开门,在发现门外空无一人时,他的警戒心大起,急奔出去一探究竟,却差点被放在门槛上的东西绊倒,他弯下将搁在门槛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他拆开一看,发现是一卷录音带。

 拿到这项物品后,姜子宸马上回到客厅,屏住气息将卡带放人录音机内。卡带停顿了约莫三秒,接着录音带的转动,一串缓慢有力的低沉嗓音缓缓在这片弥漫着诡谲气息的客厅。

 录音带里教人惊悚万分的内容,揭开了一段埋葬了将近十二年的秘密——“老天待我小耗子还真不错,置身在这个到处充欢笑声的巴黎城市里,让我有身在天堂的梦幻感觉。

 “这样的感觉,使我情不自怀念起初到巴黎时的情景,你们还记得当年的情景吗?我那患罹胃癌未期的母亲深怕她一旦亡故,便没有人照顾年仅十二岁的我,她担心我会被人送到孤儿院;更担心我会误人歧途,所以她不惜任何代价,忍受病痛身之苦,千里迢迢将我带到巴黎认父。

 “是的,认父,于情于理,姜子宸,我是该唤你一声老爸的!可是,我心里却十分清楚,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亲生父亲早在我五岁时就因病去世,但我的的确确是中混血儿,就恁着这一点,我们成功的骗过了你的耳目。

 “当时我的年纪尚小,幼稚的心智尚不足以体会母亲的用心,等到我渐渐长大懂事,我才真正明白母亲望子成龙的心态…

 “她不愿投靠势力庞大的娘家,被自己的亲友瞧不起;却深信以你的庞大资产,养育我成龙应不为过,毕竟你曾和她有过一段情!我母亲是不是很伟大呢?她只是想靠自己的关系让我能生活无虞啊!

 “我知道数年前,你曾经重重的跌倒过一次,但你依然勇敢地身而出,承受破产的打击,东山再起的你,之后在商界创造了诸多奇迹,你手中的财产虽然不足以富可敌国,但在业务上的拓展,已快到令同行侧目,成就算是可观我不得不佩服我母亲的眼光看得相当长远,因此,我全然不怨恨母亲自私的作为。

 “不过你的宝贝女儿——姜恋佟,她从一开始就不断的在犯错,先是一副瞧不起我的表情,后来更视我为恶魔的化身,让人难以忍受…”

 录音带继续转动着,自录音带里传出的声音口气随着他思绪的转变,时而愤怒、哽咽,时而无奈,怨恨,甚至夹杂着一抹悲伤的凄怆。

 “光似箭,岁月如梭,转眼已匆匆过了十二个年头,可是,十二年的光知道没有抹去我心中的恨意,我永远了忘不了在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其实我并不陌生的环境里?但我真的很幸运,救我的那个台湾籍消防队员非常的喜欢我,好几次他执意要将我送回你们的身边,但当时我实在恨透了恋佟,于是我抵死不从,而那消防队员不但收留了我,还豁出性命了个‘新身分’给我,让我成为他的‘儿子’。

 “当他过世后,我才赫然发现他居然拥有数不尽的财富,由于他膝下全无妾子息,我竟成为唯一有继承权的人。

 “现在我的地位、名望、财富,该有的全都有了,再也不必畏惧任何人,这时我就想到那刁蛮任的姜恋佟!”

 低沉的男嗓子继续缓慢而有力的叙述着。

 “自孩提时,她就喜欢扮演高高在上的角色,经常口无遮拦的破口大骂我是小杂种,时时与我对峙不下,我可以谅解她年幼不懂事,但那场大火…”

 “我时常无意识的抚摸手臂上那堆因岁月的流逝而近乎褪的疤痕,那些疤痕就像是我心头上的恶瘤,永远也割不掉,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就是她曾经狠心的想纵火烧死我!事隔几年,我突然怀念起她的泼辣来,我想,她大慨作梦也想不到我还好好的活在人间吧!”

 声音的主人忽然狂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森,充怨怼。

 “这块丑陋无比的疤痕是一道辱,它深深地刻在我心里;让我一辈子也难以忘怀。而这就是当初你的宝贝女儿姜恋佟纵火想烧死我所遗留下来的证据!是时候了,该是你的宝贝女儿儿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将会以自己的方式来进行一连串的报复!姜恋佟将会陷入一个水深火热、生不如死的境界里,怕了吗?怕了就仔细听好我接下来的话…其实,我留了一条后路给你的宝贝女儿,一条偿债的道路,那就是立刻将她嫁给我。相信我,我不但不会亏待她,还会好好的疼她、爱她…”

 录音带此停丁下来,屋内三人面色凝重的面面相觑。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夜如墨。

 恋佟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当她意识到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的活动筋骨,不由得纳闷地蹙起秀眉,她垂下头打量自己的手脚,发觉身上的绳子已被人解开!

 她发疼的手腕,清澈的眼眸火速地打量了斗室一圈,并立刻跳下沿,想要夺门而逃,然而下一秒钟,她发现房门被锁住,她万分沮丧的跌坐在地上,任由决堤的泪水沿着苍白无血的哀愁小脸无声的滑落。

 她早该料到东方皓泽不会这么好心的为她松绑,她真的不懂他用这种方式囚她,让她在心理上产生恐惧,他的目的何在?难道真如他所说的,他将她软在这里,是因为爱慕她?但是…这似乎太不合理了耶!

 她承认东方皓泽确实有足够的魅力蛊惑她的心,但是,放眼这世界上,没有人会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做出绑架的不当行为,而且从他看她的眼神中,恋佟发现他的目光充偏执绝然、野心,完全没有柔情意的成分在。所以她百分百确定。他是个冷血至极的男人。

 倏地,她瞧见搁置在头的电话,她抹去泪痕,火速跃起身子,猛奔至电话机旁,用颤抖的手指拨下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铃声才响了一声,彼端立刻有人接起,听见那磁且非常熟悉的男嗓音,恋佟一对早已泪光盈盈的美眸再也承载不住泪海的侵蚀,泪水在脸颊上汜滥成灾。

 “爹地!我是恋佟——”

 “我知道。”电话那端传来姜子宸的声音异常冷静,不但如此,他还说一串教她的精神差点崩溃的话来“恋佟,你冷静的听爹地说,你目前的处境很安全,因为这并不是绑架案,而东方皓泽也不是坏人,爹地已经答应把你嫁给他,或许没有白纱的婚礼你会觉得很遗憾,但爹地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你。你可以放心,他已经答应爹地会好好疼你,绝不亏待你——”

 “爹地!你在说什么?”

 这项宣布好像判了她死刑,恋佟呆怔了好—阵子,始终无法回过神来,她直觉的认为自己是被人开了—场大玩笑,她非把事情个水落石出不可!

 “喂?爹地?爹地?”

 “咔啦!”一声,线路突然断了,恋佟只觉得她的耳传来了阵恐怖的宁静,话筒那端安静得连一点杂音也没有。

 话筒自呆滞的恋佟手中无声无息地滑落…

 天啊!饶了她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方皓泽就是个没有心的男人,父亲不再疼她了吗?

 她感到异常悲恸的惨叫一声,将自己掷到上,沮丧的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连名闻遐迩的父亲都制伏不了东方皓泽,还有谁能拯救她呢?

 她该如何自处才好?恋佟心想,她一定是上辈子拜错了庙,烧错了香,今生才会碰上这种倒楣事!

 她扪心自问,活到目前为止,她根本就不曾做过一件亏心事,就算是十二年前的那场灾变也不是她纵的火,为什么老天爷要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她这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呢?

 倏地,门柄的转动声惊动了她。

 是东方皓泽吗?他还没打算放弃折腾她吗?恋佟像只刺猬般全身发都坚了起来,惶恐地瞪视着门扉。

 门开了,一抹颀长的拔身躯走了进来——果然是他!

 英姿卓绝的东方皓泽手上提了一个小铁笼,在进到卧室之后,随手将它搁置在书桌上,并反锁了房门。

 “你——你又进来做什么?”听见“咔嚓”一声锁门的声音,恋佟被吓得退到窗帘旁,她紧揪着窗帘布,将它咬在嘴里,好像唯有如此,才能使她的一颗心恢复平静。

 东方皓泽的脸庞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一步步朝她走过去“我想找个人陪我用餐,顺便聊聊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介意。”恋佟连想都没想便拒绝了这个提议,可话一出口,她又深怕引爆他的脾气,急忙将身子更往窗帘后缩。

 他突然动作暴的一把箝住她的腕骨,将她拉离窗帘,魅的俊庞近她,令她不了一口气。

 “你毋需怕我,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恋佟凝视着那双没有丝毫感情成分的冷眸,眼中噙着不甘心的泪光。她感受得到他并不爱她,而且也不是真心想要她,他之所以耍心机布局了这一椿婚姻,无非是想折磨她,享受她终沉浸在恐惧的痛苦中挣扎的模样。

 可没道理啊!她自认从没有得罪过他,在这之前,她连他的面都不曾见过,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管怎么样,她绝不能让他得逞,她决定拿出薄弱的勇气与他抗争到底。

 “只要你放松心情和我在一起,你会很快乐的。”东方皓泽伸出他强壮结实的铁臂,拢住她的纤,一施力,猛然将她抱人温暖雄壮的怀中。

 再一次亲密的肌肤接触,令恋佟难以忍受的发出一声愤怒的**,她不愿服从他的鸭霸行为而猛力挣扎,她甚至不畏一切后果的对他拳打脚踢。

 “不要碰我!你离我远一点!”

 “我可以要你的。”东方皓泽倾身向前,挚冷的眼眸落在她前那对丰腴的软玉上,俯下,他蜻蜒点水似的吻了一下她玉颊“只要你是我名义上合法的子,就可以任我予取予求,你懂这道理吗?”

 恋佟被他的话吓得刷白了脸“你太卑鄙了!你恁什么这么做?”

 “你父亲已答应我们的婚事,你看,这是他的亲笔签名。”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取出了份结婚证书放在她眼前,她看到在女方主婚人那栏框框,有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笔迹。

 望着眼前的结婚证书,恋佟的心凉了半截“我父亲疯了,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尽管如此,我已经十九岁,成年了我可以决定自己的婚事。我父亲答应你,并不代表我也答应嫁给你!只要我一天不答应你,你一样拿我没辙!”

 想起父亲的抉择,恋佟立刻感到心痛,她想像不出东方皓泽究竟使用了什么诡计,说服父亲签下这份结婚证书,她更无法想像后他们若真的生活在一起,那全是如何的可怕?不!她绝不让他的计谋得逞!

 “你说的很对。”东方皓泽慵懒的笑起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算是个幸运儿呢!我做事向来坚守原则,绝不允许女人用婚姻来束缚我的自由,但我可以为你牺牲。”

 “太荒谬了!你不可以——”天啊!这男人好阴险,他竟想主宰她!一阵寒意从恋佟的脚底窜过她的心房。

 在恋佟猝不及防的当儿,一双铁臂强而有力地绕过她的际,并举起她,将她像洋娃娃般抱到书桌前,东方皓泽将手中的结婚证书摊开来,硬将一支钢笔人她的掌心中。

 “放开我!你不可以这么做!”在狂中她找到了自己的勇气,死命挣扎着,她很害怕,可是她更愤怒,他根本就没有权力她做任何她不愿做的事。

 “东方皓泽,我会将你的身体切割成碎片!”

 东方皓泽握紧她的拳头,他疼了她,也伤了她,笔尖直接刺入她的手掌心,刺伤了她!

 好痛!她使劲咬住下,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然而,一颗颗豆大般的眼泪,就像关不紧的水龙头般,不断夺眶而出。

 而他似乎还嫌伤她不够!

 “喵!”倏地,小白猫被东方泽皓的大手抓出笼子,它那双玻璃似的透明绿眼,正无辜的在恋佟的脸上打转着。

 “小心你这只可爱的小白猫,倘若你再不识相的反抗下去,我担心你的小白猫恐怕连皮都没了。”他的话十分具有威吓作用,他的眼神罩上一抹狠,每当他紧咬牙时,他那双漂亮的厉眸就变得恐怖又森,而且深得可怕。

 望着被他紧掐在手中的小白猫,痛苦的扭动着小身躯,恋佟整张脸已经惊骇得青白一片,她不再胡乱挣扎,只是不甘心的搐着身子,用含泪的目光梭巡着他那对正透着阴险芒的双眸上。

 他怎么用这种方式来为难她呢?她真的希望这个既冷血又危险的男人立刻自她眼前消失,永远不再出现。

 “我恨你!”

 “你恨我?你恁什么恨我?”东方皓泽眯起一双犀利的漂亮黑眸,紧紧锁住她,握着她小手的力道更加强丁些,似乎想将她纤柔的掌骨捏断似的——“好疼…”恋佟因吃痛而淌出更多的泪水来。

 她的泪水差点儿就软化了他的铁石心肠,他发觉她的眼泪竟能轻易的刺痛他的心,她的脆弱竟让他的五脏六腑全都无法抑制的猛烈绞痛起来…但他必须武装起自己对她的怜惜,不能因她落泪就心软。

 “很可悲的是,你除了乖乖签字,没有别的选择了。”东方皓泽酷寒的眼眸深深的望进她脆弱的内心深处。

 恋佟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不断地啜泣“为什么我?”

 “你让我兴奋哪!姜恋佟,我想利用你的身体来足我的生理需求,可是,现实并没有赐给我拥有你的权力,除非我们结婚。我保证,婚后你会真正了解什么叫做活着的乐趣,而你只需学习如何扮演小子这个角色就可以。”

 “坦白说,我根本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么多,反正决定权在你手上,你签,就能保住你的爱猫的一条命;你不签,也无所谓,它只不过是只畜生,不懂什么叫做见死不救,也无从怪你。”东方皓泽严肃的表情,说明他是来真的。

 “你怎么拿小白猫的性命来威胁我就范呢?你…好可恶,好卑鄙!”

 恋佟的心在泣血,他为什么这么残忍、无情?

 “姜恋佟,我给你时间考虑,并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而是尊重你。”东方皓泽用食指敲着结婚证书上方的女方签名处,并回敬她一双冷酷的眼眸“现在就决定,马上。”

 她是很不幸落人他的手掌心,但她也很幸福的,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桌面上那把锋利的剪刀。

 一刀刺死他!然后逃跑!

 当这个念头浮上她脑海,她丝毫不浪费一点时间去想像万一行刺失败,接踵而来的后果会有多么的悲惨,她几乎没有犹豫便挣脱他的手,伸手企图夺取利剪。

 可就在她的手即将拿到剪刀的双柄之际,东方皓泽猛然腾出手臂,一点也不费吹灰之力的扫开那把剪刀。

 铁器落地的碰撞声并不大,但听在恋佟的耳里,却有如千金重锤落地般的大声,那声响震碎了她的心,她声嘶力竭的拚命哭喊。

 “你该下十八层地狱,让阎王光你的筋!”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一再感觉眼前这个傲慢自大的男人,具有一股令人眩的神秘魅力,她怎能臣服于他呢?就算他脸上的线条俊美得慑动人心,但他的内心却恶得比毒蛇猛兽还要可怕上百倍。

 东方皓泽蹙紧了眉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摸她泪痕面的脸颊,但她倔强得咬着弧形优美的红别开头去。

 他本打算缩回手,但她的美丽眩惑着他从不曾起波澜的心,她的勇气牵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一种说不上的感动,而她的羞怯更教他怜惜,多种复杂难辨的情绪全一进涌上心头,教他情难自。他突然双臂一紧,爱怜地紧紧拥抱住她,并用脸颊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颊,她的肌肤宛如初生婴儿般细,光滑无瑕的引人妒羡。

 “我实在不想伤害你,我的宠物。”东方皓泽的嘴贴着她耳畔说:“可是,你很不听话,你让我很生气,知道吗?”

 他的宠物?她何时居然成了这男人的宠物了?也许他在等待时机成时,可以对她做出无的行为,恋佟脆弱的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会一直锢你,直到你肯签字为止,若你不签,这辈子你就休想回到你父母亲的身边!”他再次冷酷的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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