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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翌清晨,冷月让青儿帮忙梳发、整装,打理完毕后,便急着进宫去找宁妃娘娘。

 来到宁轩宫,管事太监通报之后,随即领着她们主仆二人进入。

 宁妃刚梳整好仪容,正逢早膳时刻,见着冷月进来便笑着招呼道:“过来一起用早

 膳吧,这薏仁莲子粥对女儿家的身子很有帮助的!”

 说毕,她唤来一旁服侍的宫女,要她再准备一副碗筷、替冷月盛上一碗粥。

 “不必了,姨娘。”冷月忙出声阻止“月儿在王府里已经用过早膳,月儿今

 宫来见您,是有事情想告诉姨娘的。”她一口气把话说完,静待着宁妃的反应。

 宁妃放下汤匙,叹了一口气,温蔼的眼眸疼惜地望着冷月姣美的脸蛋。“你不必说,

 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她怎会不知道月儿的心思,她可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

 “你是不是要我请皇上收回将你指婚给八阿哥的成命?”

 冷月幽幽地望了宁妃一眼,然后低垂眉眼,缓缓地点头,徐徐说道:“八阿哥中意

 的人是芷菁,他若知道皇上硬是要他娶我,恐怕会不高兴的。”

 她微微停顿了好一会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芷菁昨儿个来找我,她

 的反应很烈,我不想让她以为我是存心报复她,硬要拆散她和八阿哥。平白又惹了件

 烦心的事,月儿实在没有这个心思,还请姨娘求皇上收回成命!”

 宁妃撇着、嗤哼了一声,不悦地道:“你万事替人着想,不和人生事,可人家可

 有感激你半分?说到这个芷菁我就有气,昨儿个下午,她和她大哥荣瑾进宫里找八阿哥

 哭诉了一番,还让八阿哥和皇上父子俩闹了一番脾气,我真是太小看她了!”

 冷月闻言不惶愕地瞠大眼,关心地问道:

 “姨娘可有遭受波及?”

 宁妃轻笑一声“你别担心,永琛那孩子子虽倔,倒是很有分寸、也很懂事,这

 件事虽然是我作的主,可他并没怨怪我。”

 冷月咬着下,沉默了片刻之后,仍是开口请求:“那…那就请姨娘让皇上收回

 指婚的成命吧!月儿不能嫁给八阿哥!”

 “为什么不能?”宁妃不以为然地回道“永琛娶你可强过娶芷菁那丫头,总有一

 天,他会明白你的好处,短时间内,他闹闹脾气也是正常的,你毋需大介怀!”

 “可…可是…”冷月不知该怎么告诉宁妃,永琛对她早已心怀厌恶、轻鄙之意,

 早在十年前,他对她便没啥好感。

 “别可是、可是的了!”宁妃截断她的话,安慰地拍拍她的小手“姨娘的决定不

 会错的。况且,君无戏言,皇上说出口的话怎能轻易收回?这可是有损皇上的威仪呀!”

 冷月心里明白这层顾忌,只是…八阿哥对她根本无一丝好感,两人若勉强成亲,

 她怕自己会无法承受他冷情的对待…

 思及此,她不一脸愁然,水灵灵的大眼无奈又无助地瞅着宁妃娘娘。

 “傻孩子,别再胡思想,真要有什么事,姨娘不会坐视不管的。”宁妃心疼地道,

 “你只管安心等着当新娘子,万事有姨娘替你担待着。”她认定只要冷月和永琛成亲,

 所有的问题都将不成问题。

 冷月无意识地点点头,看来这桩由皇上指婚的亲事是推不掉了,她隐约可以感觉到

 自己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离开宁轩宫之后,冷月神不守舍,心事重重地来到御花园,青儿始终紧紧跟随在她

 身后。

 二人步入庭园中,冷月不知不觉地往秋千所在之处走去、一路上奇葩瑞草、碧竹森

 森、繁花似锦,眩人目光。

 青儿不住四处顾盼,并指与冷月观看,却见她双目凝然,对身旁事物浑然不觉,似

 有腔心事。

 青儿正待开口探询,却听得前方不远处的牡丹亭传来一阵女子的咯咯娇笑声。

 抬眼一望,竟是八阿哥和芷菁格格,青儿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真是冤家路窄,这当

 口实在不宜让格格见着这一幕。

 “格格…”青儿一掉转过头,便看见冷月怔怔地望着前方牡丹亭里亲密依偎的两

 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赶紧趋前拉住冷月的手,关心地望着她。

 冷月一接触到青儿关切的眸光,勉强扯出一抹淡笑,低语道:“青儿,咱们回过头

 往别处去吧!”

 她迫切地想避开永琛和芷菁,不想去理会心中那股酸涩的刺痛感是怎么一回事。

 刚掉转过头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

 “慢着!”声音浑厚有力,却带着冷冽的音调。

 冷月纤细的身子顿时一僵、她认得这个声音,却不明白他为何要唤住她。

 呆立半晌之后,她缓缓地回过身子,却始终低垂着眼睛,不敢、也不想视那双想

 必充愤恨的炯灿黑眸。“冷月见过八阿哥,”她微微福了个身。

 永琛起下摆,踏着沉稳的步履迅速来到她的身前,芒迸的眼眸微微眯起,沉

 冷而锐利地紧盯着她低垂的螓首。

 “抬起你的头来!”他冷冷地喝道“这般踯躅畏缩,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而

 心虚不已吧!”

 冷月心头蓦地一痛,他对她的评价竟如此不堪!缓缓绽出一抹苦笑,她幽幽地抬起

 头来,清滢剔亮的美眸一瞬也不瞬地直直瞅向他。

 “冷月不明白八阿哥话里的意思。”她矜淡地道,她可以不怨不怒、不争不求,但

 做人的尊严万万不能失去,她是怡亲王府的大格格、额娘的好女儿,她不能让死去的额

 娘因她而蒙羞。

 “哼!”永琛轻嗤-声“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休在我面前装蒜!

 你这副温驯乖静的模样骗得了宁妃娘娘,可骗不了我!”他冷厉地沉声斥责,炯利的黑

 眸阴沉地瞅住她。

 “八阿哥,你就别怪姐姐了!”芷菁缓缓地走至永琛身旁,佯装娇茬柔弱的模样,

 蹙着眉头、可怜兮兮地说道:“姐姐会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她以为是我抢走了阿济朗

 大将军,让她蒙受退亲之辱,也难怪当她得知菁儿心中所爱的是…”

 说到这里,她佯装娇羞地低垂螓首,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继续往下说:“这原本只

 是菁儿单纯的爱恋,没想到竟连累了八阿哥,让你承担不必要的枷锁!”

 芷菁这番话,表面上像是为冷月说好话并归咎于自己的不是,可暗里却字字句句夹

 地讥刺着冷月。

 冷月秀眉微挑,菱微勾,轻冷一笑。她怎会不知芷菁这番话的厉害之处,既委婉

 表达她对永琛的爱意,又暗示自己是永琛的枷锁,楚楚可怜的茬弱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

 动和不忍,这一点是她永远也学不来的。

 “如果妹妹和八阿哥指的是皇上赐婚这件事,我只有一句话,这件事并非我的意

 思。”冷月幽幽淡淡地解释、神情孤傲矜冷得有如寒冬里的冷梅。

 “这世界上没有人值得我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当儿戏,这种害人损己的事我懒得做,

 妹妹,你想太多了。”

 她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不仅讥讽芷菁并说得她面红耳赤,可也连带地怒了永

 琛。

 永琛眯紧双眸,牢牢地盯着冷月那冷凝不可高攀的傲然神态,心中陡地升起一股又

 爱又恨的复杂情绪。她刚刚那一番话可惹恼了他、仿佛她是万般不愿和委屈的不得不嫁

 给他;要知道,有多少皇戚大臣的格格、千金们争相想要嫁他,而她竟是如此无动于衷,

 甚至是不屑!

 “好刁的一张嘴!”永琛眯着眼冷嗤一声“要皇上赐婚的人可是受你之托的宁妃

 娘娘,而不是我,你竟敢在我面前得了便宜还卖乖!”

 冷月轻抬起眼,掠过芷菁带着恶意微笑的脸。

 然后徐徐地移转目光对住他幽暗的瞳眸,幽幽地道:“冷月从没想过要嫁给八阿哥,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亲事并非我所愿…”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顿下来,滢亮的水眸无畏地睇视着永琛,然后深了一口气,

 徐缓而清楚地道:“八阿哥若不愿意,大可向皇上请求收回赐婚之成命,也可了却冷月

 心中一桩烦心之事”这话可大大地挑起永琛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她急于撇开他的意

 图竟让他的心里感到极不是滋味,但他随即告诉自己,这是她擒故纵的把戏。

 “好,好得很!”永琛冷笑,低沉的嗓音里恼火地隐含一丝残佞,俊逸的脸庞

 霾。“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能刁到何时!”

 说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握住冷月纤细的手腕,拽着她往自己居住的

 深苑而去。

 冷月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阵惊愕之后,她开始挣扎着想回自己的手。

 然而,永琛是练过功夫的人,力气大得吓人,大掌像铁钳似的紧紧扣住她,教她无

 从挣脱。

 旁观的芷菁不明白永琛的用意为何,却不甘心自己竟被冷落在一边,便急忙换上一

 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跟上前去,轻扯住永琛的衣袖“八阿哥,你就饶了姐姐吧!”

 谁知永琛竟甩开她的小手,冷冷地回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回怡亲王府去

 吧!”

 芷菁纵然心有不甘,但一接触到永琛骛冷森的眼神,也只得噤声,眼睁睁地看着

 他拽着冷月离去。

 “哎呀,八阿哥,您要将格格带到哪里去呀?”

 青儿紧追在后,一路上不住地嚷嚷着:“八阿哥,青儿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家格

 格吧…”

 声音愈来愈小声,而犹停立原地的芷菁脸色也愈来愈显阴沉。哼!她绝不会就此罢

 休的!她想当永琛的妃子已想了很久,原以为心愿即将达成,没想到竟冒出皇上指婚这

 件事!

 不过无妨,芷菁扯开一抹充算计的冷笑,她就算当不成永琛的正妃,也要成为他

 的侍妾,凭她的妩媚、灵活的手腕,她相信自己也能像额娘那样,终有一天夺得正主儿

 的位置。

 永琛拽着冷月,寒着一张脸踏入自己的寝宫,完全不理会不远处青儿的哀求叫唤声。

 “来人呀!待会儿擒住闯入屋里的丫头,先将她押下,直到我说放人才可以放人!”

 他对着目瞪口呆的小太监们吩咐道,随即扯着冷月进房里去。

 服侍的太监们莫不一脸的讶异和怔愕,八阿哥以前从不曾带女子回自己的寝宫,这

 可是近来的第二回了,玄的是两次带回来的女子竟都是同一人!

 罢了!主子的事,做奴才的还是少管为妙,他们只须将主子吩咐下来的事情一一办

 好,那便成了!

 可怜的青儿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拦了下来,还教人缚了绳子给拘在下人房,叫天天

 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眨巴着眼干着急!

 一踏入房里,永琛将冷月一把甩至榻上,然后冷冷地瞧着她。

 “你…你要做什么?”冷月惊惶地问,这里是他的寝房,他们孤男寡女的。加上

 他一副怒气腾腾的阴沉模样,不由得让她感到一阵惴惴不安。

 “怎么,你也会害怕吗?”永琛嘴角噙着笑,冷酷地道:“你的嘴不是刁的,将

 一切推得干干净净,怎么现在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冷月小脸一白,微蹙秀眉,轻声地道:“八阿哥若仍是为了皇上指婚一事而怪罪我,

 冷月无话可说,这事确实非我所愿。”

 她这番话更发了他骘的怒气,他上前一步,突然抓住她,手劲之大几乎要将她

 捏碎似的。

 “别装作一副无辜的清高模样,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他从齿出话来。

 冷月抬起眼望住他,看见他眼中明显的轻蔑和鄙夷,心头突然一阵绞痛…

 “我…我没有!”她忍不住想解释。

 “你还敢说没有?”他冷哼一声,眼神更冷“你外表看似无争无求、清冷孤高,

 实则是心机、诡计。芷菁已将你们之间的事情全说给我听了,我倒要听听你作何解

 释!”

 听见他残酷伤人的话语,冷月绝美的脸蛋一片苍白,全身的血仿佛在瞬间被离,

 让她顿觉冰凉不已…

 “为什么不说话?让我说中了是吧?”他冷冷地嘲讽。

 冷月疲惫地闭上双眸,已不想再多加辩解。

 “八阿哥既然认定了冷月藏,又何必要听什么解释?况且,无论我说什么,你

 本不会相信的。”

 永琛眸光倏地一沉,魅惑的角勾起一抹沉冷的笑“好个伶牙俐嘴!”他突然

 捏紧她,骤然使力,鲁地将她一把扯至眼前,故意痛她。

 冷月不吭一声,只是闭紧双眼,紧咬着下强忍着。

 见她如此倔傲、不喊痛也不求他,反倒更起他的怒气。

 “皇阿玛告诉我,那你在我这里歇息了好些时候,说这事若传了出去,你的名节

 有损,所以这桩婚事我不得有异议,这事难道不是你向宁妃娘娘哭诉的吗?”他寒着声,

 一字一句指控着。

 冷月倏然睁开眼,着气道:“我没有…那天的事,我一句话也不曾向姨娘提

 起!”

 “是吗?”他冷笑,盯住她的眼神变得残忍“既然我已背上这桩罪名,何不就让

 它变成事实!”他别有用意地嗤鼻道,眸光闪过一抹肆的掠夺幽芒。

 冷月教他魅嚣狂的眼神给瞧得心惊胆战,她可以感觉得到他亟伤害她的意图。

 “请你…放开我,我要回府里去…”

 “回去?”他嗤笑一声,非但不放手,反而使力把她拉向他。

 “别这样,求求你!”冷月惊呼,所有的冷静已不复存在,她不明白他究竟意

 为。

 永琛握住她弱柳般纤细的肢,渐渐加重手上的力道,漠视她眼底泛出的痛楚、惊

 惶神色。

 “何必挣扎呢?你迟早是我的人!”他一手按住她细致的下颚。迫她直视他,狂

 戾的眼神牢牢锁住她漾着水光的瞳眸,继续残酷佞地道:“你这么无所不用其极地想

 嫁给我,总得让我鉴定、鉴定,你是否有资格成为我的女人!”

 语毕。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他骤地一把将她甩在炕上,抓住了她狂挥舞的小手,

 蛮横地定在她的头顶上。

 冷月登时完全明白了他想要对她做什么“不要…八阿哥,求求你,别这样…”

 她心慌意地喊着,整个人都骇住了。

 永琛一笑“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他低嘎地问着,双目炯炯地锁住她,

 并动手去扯她的衣襟。

 冷月瞬间完全怔住,他那炽烈的眸光里有着什么教她不能明白的东西,震慑住她的

 魂儿…

 刹那间,她完全忘了有一只灼热的大手正在拉扯她的前襟,且停留在她身上暧昧地

 抚着,反覆着她前的软丘…

 那大掌突然窜进她的肚兜内攫住一只起的柔软——

 “啊!不要呀,八阿哥…”冷詌uoと灰痪绞峙ぷ咆接跬选?br />


 永琛无视于她的挣扎,径自蛮横地拉开她的衣襟,扯落里头月牙白缎的肚兜,大手

 鲁地握住一只椒,旋即低下头去,衔住柔的丰腴,狠狠地顶端那丝绸般的粉

 红蓓蕾…

 “不要!八阿哥,我求求你,别这样…”冷月慌乱地嘶喊着。两手不停地挣扎,

 一张粉脸急遽变红,光滑细的额上沁出了一颗颗汗珠…

 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大清皇朝的格格,谨守贞节、礼仪,如今竟教他这般轻薄、

 戏,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惊惶。

 可她是个处子,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根本不了解永琛对她所存的除了愤怒之外,

 还有一股男女间原始的燎原**和本能的独占在作祟!

 永琛撇嘴嗤笑,出乎意料地放了她,冷月紧抓着自个儿的衣襟,羞急地挣扎着爬到

 角,脑子里只剩一团混乱!

 永琛的双眼闪烁着深沉的望,膛急遽地起伏,冷声谑笑道:

 “怎么了?这回怎么低声下气地求起我来了?

 你的冷静、你的清高、你的义正辞严到哪里去了?”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脚踝,将爬到一半的她拖回中央,跟着不顾她的哭喊,拉开她

 的手、扯开她的衣襟,紧紧地将她抵在自己身下。

 “不要这样,八阿哥…”冷月狂地摇着头,身上的气力渐渐用尽,泪水淌个不

 停“我…我们可以一起请皇上…收回成命…”她断断续续、支离破碎地哭喊着。

 永琛望着她泪眼汪汪却仍美得动人心魄的芙颜,心头猛地窜过一股浓烈的柔情,顿

 时僵住身子,惊讶于自己对她异常的饥渴和莫名的狂怒!

 他不该对她产生爱怜之意的,她只是一个骄矜跋扈,心机深沉的傲慢女人,他万不

 能教她美丽清妍的外表给惑;永琛不断地提醒自己,今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怨

 不得人!

 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心疼、不忍和难过?此刻,他竟有一股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

 抚慰的冲动!

 见着她前**的雪白肌肤上,烙下他红紫的抓痕,他的眸光不由得转为不舍和爱

 怜!

 但当他的视线缓缓上移,接触到她颈项上垂挂着的玉佩时,他的眸光又转趋阴冷、

 神情又回复原先的无情残佞。

 她颈上所戴的如意玉佩,正是他十年前打破的,为此,皇阿玛下令打了他二十大板,

 还召集手艺湛的巧匠将玉佩修复,还她一只完好如初的玉佩。这在当时可真是一件困

 难至极的工作,让皇阿玛伤透脑筋,也让他认定了她是个无理取闹、骄蛮任的女子!

 而事实也证明这几年来,她仗着自己身为怡亲王府的嫡长女,为所为,任意欺凌

 芷菁、排挤荣瑾,这些事迹早已传遍皇宫,唯独他皇阿玛不明就里,竟将她指婚给他!

 教他如何能接受?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有他的因应之道。这桩亲事既是无法作罢,但他要怎么

 对待她、处置她,则全由他作主;自古以来,丈夫便是子的天和地,夫君的任何要求,

 做子的是不能、也无力反抗的,除了绝对的服从,还是服从!

 思及此,永琛撇勾起一抹狂的冷笑、他会让她知道,想成为他的子没那么容

 易,要想得到他的眷宠更是难如登天!

 他深幽的黑瞳蕴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恶地盯住冷月仓皇凄楚的小脸,低笑着说道:

 “我不会请皇阿玛收回成命,相反的,我还会如你所愿娶你…”

 说到这里,他更加俯身将自己的脸贴近她的脸庞,灼热的男气息直接吐在她细

 的粉颊上,让冷月不由自主地浑身轻颤着。

 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他不是对她厌恶至极,为什么还肯遵从皇上的旨令娶她为

 呢?

 仿佛看出她的疑问,他出一抹古怪又嘲讽的笑,好看的肆地勾起,轻扬成

 蔑视的弧度,讥笑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我对你的观感并无任何改变!除了这张美

 丽的脸蛋外,你根本不够资格成为我的正妃!”

 他残酷冰冷的话语像一把利刃般刺进她的心坎里,为了掩饰这锥心的痛楚,假装毫

 不在乎,她撇眼望向别处,刻意掠过他凌厉的注视,幽湛的水眸里除却仍垂于眼睫的晶

 莹泪滴外,剩下的净是淡漠和清冷,仿佛将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她的表情惹怒了他、却也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

 为了拂开这种不该有的奇异感觉,他陡地伸出手捏着她的下颚,那样鲁的举止完

 全不在乎是否会疼她。

 “听着!”他几乎是凶恶地吼出声,深幽的眼瞳中有阴冷的火焰跳动着“是你自

 己硬要嫁给我的,你可得有些心理准备,后在皇宫里的日子可不比你在怡亲王府里那

 般风光自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我的地盘上,可容不得你骄纵撒泼!”

 冷月忍着痛,没有办法移开视线,只能直直望进他的眼里,头一次,清澄的美眸中

 闪着无言的愤怒,她知道他是存心想要伤害她、吓唬她,这起了她性格中倔傲的一面——

 “你这是在向我下马威吗?”她冷冷地道“既然你这般讨厌我,成亲后,我们各

 过各的日子便是,我会离你远远的,不让你看了心烦,如何?”

 永琛冷嗤一声,嘴角噙着一抹残酷而略带暧昧的笑,看来莫测高深。硕健的男

 躯体刻意抵住她软绵的娇躯,将她褥里,缓慢的摩着,蓄意让两人的身体之间

 没有任何空隙。

 “你…”冷月倒了一口气,惊惶无措地瞠大眼瞪视着他。

 他的手再次握住她前的一只柔软,刻意疼她,锐利阴沉的黑瞳始终牢牢地锁住

 她的双眸,薄霍地扯开一朵恶意的笑容。

 “我劝你别打这种如意算盘。”他挑眉徐缓地笑了,接着黑眸一眯,大掌再度使劲

 着她的柔软,”成亲后,你便是我的人,你这张美丽的脸蛋、曼妙的身体全部为我

 所有,我怎么可能只将你摆着而不去索求我应得的报偿,我从不做亏本事。”

 他话里的暗示极为明显,冷月的脸色不由得倏然刷白,她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

 无助地视永琛嚣的目光。

 仿佛看出她的恐惧,他糙黝黑的指滑过她细致的脸颊,然后将自己的嘴凑向她

 耳边,以无限轻柔的嗓音恶意地说道:“后,你这身子只能任凭我玩,你必须毫无

 异议地将一切奉献给我,任我处置,而我只会在愿意临幸你的时候,随我高兴、恣意地

 占有你!除此之外,你可别想着其他,你不会是我唯一的女人,更别想得到我的爱宠!

 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他残忍的宣告教她心口猛地一窒,痛苦地揪疼着,她的身躯发着抖,脸色万分苍白。

 到了此刻,她才真正明了他对她的厌恶有多深,却不明白自己何以无端招惹上这样狂

 的男人。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不是我的主意,我并不想嫁给你呀!”冷月无助地摇

 摇头,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哀求他似的,细小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绝望。

 “现在后海已经来不及了!”永琛的嘴角逸出一个冷笑,觉得她的问话非常有趣。

 他突然放开她,并站起身来。“你回去吧,现在我不会要你;不过,我倒是很期待

 我们的房花烛夜。”他讥讽地笑道,然后移开视线,挥手要她离开。

 冷月咬紧了,勉强站起身来,她的双腿还是虚软的,口仍泛着一股酸涩的痛。

 她蹒跚地走出他的寝房,怀抱着伤痕累累的自尊,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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