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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这天晚上,宋天磊没回来吃晚餐。季晓涵不感到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地振作起精神,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开始,她不能为这种小事而沮丧。

 洗好澡后,她换上一件粉红色丝质睡衣,让她看起来能显得较有女人味。

 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卷曲的短发衬着她骨碌碌的大眼,俨然就像一个调皮精灵的娇蛮女孩似的,她不挫败地叹了口气,憎恨起自己这一张娃娃脸。

 也许她应该试着把头发留长,至少看起来会较为成妩媚,也较有女人味,就像韩玉枫一样优雅飘逸。既然宋天磊喜欢的是像她那种类型的女人,那她何不做些改变。

 要马上让头发变长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可以改变自己的言行举止啊!季晓涵恍然大悟地想着。从今天起,她得学着轻声细语地说话,行为动作要优雅端庄,还有不可以动不动就和宋天磊大眼瞪小眼,也不能老是和他斗嘴。

 她站起身来,学着模特儿走台步,肢款摆、体态婀娜地来回走着,嘴边还挂着一抹自认为妩媚成的淡笑。

 正当她一副自我陶醉、喜孜孜地练习时,一道低沉的嗓音骤然响起——

 “你在干嘛?”宋天磊不知何时竟已悄无声息地进入卧房,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扭款摆的身体。

 季晓涵一听到他的声音,连忙回过头来,朝他绽出一朵又大又甜的笑容。“你回来啦!吃了没?”她刻意温柔地问。

 宋天磊点点头,一边开始解开领带。

 “让我来吧!”她赶紧走到他面前帮他松下领带,堆着一张笑脸柔情万千地睇凝着他。

 宋天磊不发一语,双眸微微眯起,他直觉到他的小子行为有些异常,通常她这么殷勤的时候,也就是她心里正计画些鬼点子,让他头痛不已的时候。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她仰头对他笑道,随即进浴室替他放洗澡水。

 片刻之后,她走出浴室,温柔地催促着:“你快点进去洗澡吧!”说着,她轻推着他进浴室,关上门的一刹那,她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又将头钻进门边“需要我帮你擦背吗?”

 “不必了!”他怔愣了一会儿才回答,被她怪异的行径得一头雾水。

 他敢肯定她心里正在酝酿着“阴谋诡计”,和她结婚一个多月以来,她已经给他捅了不少楼子,每次犯了错,她还会一副“理直气壮”、“慷慨赴义”的神情,若硬拗不过,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委屈万分的耍赖模样,教他根本拿她没辙。

 所以,他儿不敢想像她会如此温驯和顺,这其中必定有鬼,想到这里,宋天磊不自觉地勾起一抹颇具玩味的莞尔笑意,他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相信不用多久,她便会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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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天磊走出浴室时,季晓涵已准备好吹风机等着他,连他的睡衣也已备妥。

 她示意他坐在沿要为他吹干头发。宋天磊则一脸哂然,倒也不拒绝,任她拨着他一头浓密的发。

 他开始觉得轻飘飘了起来,她的手指轻柔的抚触带给他无以言喻的足感,加上自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带着茉莉花香的芬芳气息,今他只觉熏然醉,直想倒卧在她柔软馥郁的怀抱里。

 浑然陶醉的当下,她倏地推开他,高兴地宣布:“好了!”然后收拾好东西,并端来一盘葡萄。

 “吃点水果吧!我帮你剥皮。”她轻柔地说着,一边已开始剥起葡萄。

 宋天磊无力地翻了一下白眼。他已被她挑拨得发,她竟然要他吃水果。

 “我不吃,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他没好气地低吼:“说吧!不必这么迂回曲折,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吧!”

 季晓涵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她拿开盘子呐呐地回道:“我哪有?我只是想对你温柔体贴一些嘛!”

 “是吗?”他微眯起眼紧盯着她,一脸怀疑的表情。

 季晓涵猛点头“是呀!做太太的不是该对丈夫温柔体贴吗?我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一个温婉人的女呀!”

 她突然冲着他摆出一副妩媚人的袅娜姿态,并刻意展她从电视上学来的“风情万种”的媚笑“你觉不觉得我像一个温柔又人的成女子?”她脸期盼地问。

 望着她那如同娃娃似的精致脸蛋,还有那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摆出她自以为妩媚人的姿势和笑脸,就好像猴子穿衣服,突兀得教人饭;宋天磊忍不住地噗哧一声,随即大笑起来,而且还笑得无法抑制、东倒西歪。

 季晓涵一张俏脸沉了下来,原本的好心情全被他破坏殆尽,这个臭男人真是可恶!她费尽心思想讨他心,他竟然嘲笑她,真是太伤人了。转眼间,她的优雅、耐和温柔全都消失无踪,又回复到原来恰北北的烈子。

 “你就不会说些鼓励的话,非得泼我冷水你才高兴是不是?”她气呼呼地瞪他。

 宋天磊勉强止住了笑,夸张地拭去笑出来的眼泪“对不起,只不过你那个样子实在太好笑了。”他嘴里说对不起,但神情可没丝毫抱歉的意味。

 “你有没有听过『东施效颦』这句成语?或者『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这句俚语?”他憋着笑问她。

 季晓涵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她简直快要气炸了,双颊涨得跟蕃茄一样红,大眼炯炯发亮,怒燃着二簇旺盛的火苗,酥急遽地上下起伏着。

 她放声怒吼:“你这个可恨又可恶的臭男人,没把我惹火你好像很不甘愿是吧?你凭什么这样批评我,你也只不过是个自命风倜傥的痞子!”

 宋天磊倒也不怒,嘴角仍噙着一抹嘲谑的笑任她咒骂,好整以暇地勾睇着她涨红的俏脸。

 这个脾气烈的小野猫,其实心思透明得像是水晶,三两下便被出原形,心里想什么轻而易举地就被看清,喜怒哀乐全都写在那张娇俏可人的脸庞上,想藏也藏不住。

 她不像是他交往过的那些女人,她所有的情绪都是真实的,没有半分伪装,那些活跃、烈的情绪也感染了他,和她生活一个多月以来,他时时感受到某种鲜活的力量,让他向来轻率随兴的情绪明显地起伏、翻滚。

 “啧啧啧…”他不以为然地摇头晃脑,继续嘲:“刚刚还听你说想要成为一个温婉人的女,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样,龇牙咧嘴像只母老虎似的原形毕,我看要指望你对我温柔体贴根本是难如登天哩!”他还不忘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着于她那气呼呼的通红脸蛋和噘翘的粉瓣,一天要不和她斗个几回,便觉得全身不对劲。

 季晓涵被他这么一讥嘲,竟不似乎那般撒泼,反倒静寂无声。

 他就这么看扁她?是!她是永远比不上那个韩玉枫,人家天生气质高雅、温柔人,她怎么努力也及不上她。

 可是他也毋须这样讥讽她、嘲笑她呀!她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耶,不领情就算了,还把她说得那么难听,什么东施效颦有的没有的…

 她顿觉腹委屈,鼻头一酸,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淅沥哗啦地倾泻而下,哭得好不辛酸、凄惨。

 宋天磊教她的泣声惊得慌愣了好半晌,永远也想不明白她为何总是有办法在顷刻间泪面。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他又忍不住一阵心疼;每次只要她催动泪弹,他一定是无条件投降。

 “别哭了,其实你表现得还不错!”他将她搂进怀里安慰,一手轻着她如羽般柔细的卷发。

 她稍微止住哭声,从他怀里抬起头,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你别敷衍我喔!”

 看着她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宋天磊不莞尔一笑,小心地说:“只不过…好像有些不太自然!”

 季晓涵忘了哭泣,偏着头仔细思量,不解地问:“怎么会呢?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宋天磊忍不住拍打了下额头,不相信喝过洋墨水的她竟会如此单纯。“你真的曾经到美国念过书吗?难道你从没接触过既感又温柔人的女?”

 她悻悻然地垂下眼。并非她真的不懂或没见识过,只不过她总是没办法同她们一样——优雅、温驯又沉静;她就是静不下来,也一向直惯了,从来也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直到遇上末天磊,她才兴起想要改变自己的念头,渴望成为一个女人味十足的人女

 见她不发一语,他柔声地抚慰道:“算了!你不必勉强你自己,其实你原来的样子就好的呀!”

 季晓涵挫败地低喃着:“我只是认为你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我希望能让你开心、快乐!”她无意间将自己内心对他的感情了出来。

 宋天磊盯着她喃喃自语的失落神情,不有些动容,她对他果然不是无动于衷的;他忍不住亲吻她,在她耳畔挑逗地呢喃:“你真的想让我开心、快乐?”

 她抬起头,注视他好半晌,然后认真地点点头。

 宋天磊扬起角,英俊的脸绽出一朵既疼惜又带点诡谲的魅笑容。其实和她结婚的这一个多月,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最足的日子;每天下班后,他总是迫不及待地马上飞奔回家,他不再留恋过往的莺莺燕燕及充缤纷色彩的夜生活。

 只不过,他可没打算将这一切老老实实的告诉她。他要她一分一秒都想着他;就让她以为他并不开心、快乐吧!这样他便能占据她所有的注意力,她的感情和她的心。他对她永远是贪得无厌的!

 “其实要让我开心快乐很简单,你想得太多了!”他一脸暧昧地说着,眼瞳中闪着一抹狂野的炙芒紧瞅住她“你闭上眼睛。”

 季晓涵看着他略带气的笑脸,微眯起眼怀疑地问:“你要做什么?”

 “你闭上眼睛就是了!我可是好心想帮你呢!不要就拉倒。”他作势打了个大呵欠。

 “好、好!听你的就是了!”但她仍迟疑了半晌才闭上眼睛。

 望着她浓密卷翘的长睫,像个瓷娃娃似的白脸蛋,他的笑意陡然消退,眼神蓦地又深又沉,氤氲着一层浓烈的望。

 他俯下身子紧紧覆盖住她水瓣,一只有力的大手同时滑入她睡衣底下,抚着她柔软如丝的肌肤。

 季晓涵惊了一声,睁开双眼,脸颊也迅速飞上二朵红霞“你…你这个大鬼,人家是认真的,你竟然戏我!”她口吃地控诉着。

 宋天磊一笑,并没有停止他手掌的探索“我也是认真的呀!对我来说,

 只要能抱着你,和你绵温存,我就很开心,很快乐哩!”

 他不让她再有抗议的机会,俯身覆盖她的双,探索她口中的温暖柔滑,一手利落地扯开她身上仅着的丝质睡衣,让她完全luo裎在他身下。

 他的缓缓地移下她纤细的颈项,烙下一道炙热的轨迹。接着,他将脸埋进她前的温暖中,轻轻地来回摩挲着。

 “你…你怎么每次都用这一招!”季晓涵着气抗拒地低喃。

 宋天磊沙哑地低笑一声“这可是夫间增进情感最有效的方法呢!”黯沉的嗓音因含强烈的望而显得嗄不已。

 “这样…表示你爱我吗?”她虚软地问。

 听到这,他深沉幽黑的眼倏地掠过一抹幽光,然后低声地笑了“你说呢?”他不答反问,一掌蓦地攫住她前的一只柔软,极具挑逗地捻摩挲起来。

 “你呢?你是否已经爱上我了?”他猛地抬头上她雾蒙蒙的眸子。

 季晓涵瞅着他炙热的黑瞳浑身燥热不已,在这旎、绵的气氛中,她差点口而出,倾诉她对他的爱意。

 她曾经想过,也许早在她和他最初相遇的时候,她已经钟情于他了,只是他处处留情、风轻佻的行为数她无法忍受,才会和他针锋相对;仔细想来,这应该是嫉妒心在作祟吧!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向他承认她爱他,她曾经对自己说过,除非他先开口说出那三个字,否则她说什么也不会如他的愿,教他更加得意。

 “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扮演好太太的角色,不想让爷爷失望!”她嘴硬地说道,并迅速敛下眼睑,不让他看出她眼里的渴望。

 好个倔强执拗的丫头,宋天磊扬起眉肆地低笑一声,尽管她不承认,他却不打算放过她,让她承认爱他是他平生仅遇最刺也最有趣的挑战。他会让他的小子亲口说出她爱他。

 他又开始展开他火热的攻击,手并用地**着她,赞叹着她美妙的体,调皮的舌尖逗着她的肌肤,有时轻啄细吻像羽,有时用力仿佛她是一处甘泉,等待他的汲取,然后不客气地用牙齿啮咬,惹得季晓涵是一阵冷一阵热,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他是故意想将她疯的,她开始明白了!

 但她可倔得很,拼命咬住嘴,不让自己在狂热的情内心深处最幽微的秘密。想和她斗,她绝对奉陪,她就不信自己不起他的挑逗!

 他盯着她咬隐忍的倔模样,只是挑挑眉眨眨眼,一点也没有被打败的挫折感,反倒起他更强烈的征服和战斗力。

 他又低下头去,决定攻陷最后一处城池,从她的脚趾开始,他以崇拜、留恋的心情,慢慢往上吻过她的脚踝、小腿、膝盖及大腿,最后拉开她夹紧的双腿,吻上她最感的肌肤。

 “喔!你…你好可恶…”季晓涵忍不住哽咽出声,声音破碎不已。

 宋天磊并不予理会,继续膜拜着她的芬芳柔,以他的,他的手和…他的心。

 “告诉我,你爱我吗?”他趁她柔弱的时候,在她耳畔喃喃絮语着,炙热的气息如丝般轻柔地摩挲着她感的耳朵。

 季晓涵猛憋住气,几乎要投降了,她虚软地摇着头,然后紧闭双眼,生怕自己会抵挡不住他所投出几教人臣服的魔魅之光。

 这是一场情爱的耐力赛,他执意索取她爱的誓言,她则拼命抗拒他的蛊惑,坚持她仅存的傲气。

 当他稍微离开她的身上时,她才从那难耐的折磨中得到呼吸的机会。宋天磊仰起身下身上的睡衣,随手扔到一旁,然后俯下身让两人的肌肤相贴,他倔傲的小野猫有着最教人沉沦陷溺的柔软怀抱。

 此刻他不想再嬉戏,迫切地只想要占有她,但却也更热切地渴望听见从她那微启的红润嫣中吐出深浓的爱语。

 他让自己结实坚硬的膛紧贴住她柔软的酥,挑逗地摩挲着,让她忍不住全身一阵酥麻、悸颤。

 “告诉我,你爱我吗?”他抵着她的畔低语,糙的指尖碰触着她最感的地带,如恶魔般的嗓音像会催眠似的,惑她释放深埋心底的爱语。

 “你…你好诈…好可恶…”她忍不住呜咽地轻嚷,感觉自己再也无力抵抗,只能不断陷落。

 “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就饶了你!”他抱着她低声劝哄,深幽的黑眸载热切的光芒。

 在得不到只字片语时,他拉开她的大腿,让自己紧抵住她幽微的神秘地带。

 季晓涵倏地惊了一声,她的眼波如水,怔怔的看他好一会儿,内心正面临烈的天人战。

 当他试探地动逗惹着她时,她忍不住发出挫败的低吼声咒骂:“你…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不要脸的…臭男人…我…”随着他一个轻刺的动作,她喉头骤然一哽,中断了骂人的话语。

 宋天磊忍不住莞尔一笑,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骂人,他真是服了她!

 不过,他可还没打算放过她,月之旅他没能让她说出那句话,这次说什么他都要亲耳听到她承认她爱他!

 他眯起双眼,嘴角噙着一抹肆放逸的笑,间一沉,刺探她的柔软,然后陡地停住“你是要再继续骂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

 季晓涵勉力地瞠大蒙的双眼,凝聚所有的力量,动着嘴吐出谩骂的字眼:“你这个自大的痞子…”

 还没来得及说完,便教他间忽重忽轻的刺探给勒住喉咙,她赶紧咬住下,因为她就快要忍不住了,她火烫的身体几乎快被融化…

 终于,她攀着他宽阔的背低呼:“够了!够了!我承认我爱你,这样你满意了吧?”

 宋天磊足地微笑,喑哑地低喃道:“你说得有些勉强,少了一点诚意,不过还可以接受。”他重重地吻她,又出一脸魅的笑“接下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一遍又一遍复述这三个字给我听,直到我满意为止!”

 季晓涵圆睁双眼,没好气地回嘴:“你别妄想!”

 他浓眉一挑,微掀角“是吗?我可是一向说到做到的,你的话说得太早了!”话甫落,他倏地抬高她的大腿,间猛然往前一,深深进驻她的体内,彻底地占有她…

 不让她有息思索的时间,他开始制造一波又一波愈来愈狂猛的,淹没她、席卷她,让她只能攀附着他雄壮的身躯,在这情爱的狂里载浮载沉。

 这一晚,他确实做到了他所说的,让她不断地喃喃呓语着那最令他心醉神的三个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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