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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溪头的那件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没错!是我手下的兄弟做的。谁教你要和宁家签约,不跟我朱木签,这只是给宁家一个警告而已。现在你在让度书上签名,我就放过你和宁家。”说著便丢下一份合约书。“闲话少说。赶快给我签!老子要是高兴,说不定还会早点儿放你们走。”

 宫辰弈只是轻哼一声,全然不理会狂妄的朱木,反而低头轻声哄慰宁宁。

 “老大,不好了!好多条子往这里来了,怎么办?”从门外慌慌张张张地冲进一个喽-,着急地叫道。

 一阵警笛声从远处呼啸而来。

 “!怎么会这样?”朱木转向宫辰弈问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宫辰弈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指著他皮带上的扣环,优雅地微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朱木桑,你忘了一件事。宫氏集团中有一间专门与德国合作,生产密仪器的电子公司,做个跟踪器并非难事;而且刚才之所以会和你扯到溪头意外的事,只是要你认罪罢了,我们刚才的对话已被录音,从宫氏集团的安全部门传送至警察局,这下你百莫辩了。”他目光一凛,语气转而肃穆:“早在西区工程投标时,宫氏集团的安全部门就对所有竞标者做过调查,也知道了一些你们公司的不名誉手段。虽然你们出价最低;但是宫氏集团仍不会和你们合作。大伙儿都是作买卖的,井水不犯河水,本来宫氏集团也不打算将你公司的经营内幕告知警方,事情错在你不该想对宁宁下手,促使我著手调查。为了不使我的未婚再有丝毫差错,我只有将恶源斩草除,永绝后患。”森冷的口气,阴沉的目光,让朱木仿佛置身冰窖,全身冰寒,涔涔冷汗直掉。

 “你早就有预谋,妈的!爆辰弈,你够狠!”朱木双目发红,气得额上青筋一条条浮现,嘴角搐。他闯江湖数十年,没想到竟栽在这个臭小子手上!

 宫辰弈无奈地摇摇头。

 “身为宫家的继承人,为防歹徒绑架或有人图谋不轨,从小便在每一件衣服的钮扣或皮带扣环上装置了几可真的发讯器,只要我轻轻一按,就会马上传送出我身陷危险的讯号至安全部门,并不是专为你朱木设计的。朱木桑你可别太抬举自己了。”说完,他还叹气。

 朱木哪堪宫辰弈如此讪笑,气得咬牙切齿,一口金牙简直都快被咬碎了,急怒之下,故意叹口气,掏出怀中的手,他要干掉这个污辱他、将他玩于股掌中的臭小子。

 杀了他之后,自己手下兄弟多得是,随便找个人来顶罪就行了,只要发笔安家费,就有兄弟为表示赤胆忠心,自愿为老大蹲苦窑,想到这儿他放心地把手扣上板机。他彷佛已见到宫辰弈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啧!他的女人长得还真的是葱白水净,他最喜欢这种幼齿的了…显然,朱木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早,他还来不及瞄准,马上就被不知从何方飞来的子弹穿手掌。

 “哇!”如杀猪般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他身后的三个保镳也在尚未掏出时,就被子弹穿了手臂,按住血不止的伤口,在地上疼痛地翻滚。

 “怎么会这样?”宁宁好奇地抬头,想转身看个究竟。却被宫辰弈拉住。他不愿她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转身以高壮的身躯阻挡了她的视线。

 “宫氏集团的安全小组随时在我身旁待命。”他用轻柔的嗓音解释道。

 “哇!那以后我想对你动手动脚之前,得要三思而后行了。”宁宁大眼赞赏地瞅著宫辰弈。

 他宠溺地捏捏她的小俏鼻。“不用,只有在发讯器发出危险讯号时才有这种场面,你别担心。”

 姗姗来迟的人民保母,此时才破门而入。全副武装的警察一字排开,为首的一人,大喊:“不要动!”风光地坐收渔翁之利。

 宁宁这个好奇宝宝掩不住旺盛的好奇心,想亲眼看看警察捉强盗的实况,是否真的像电影中那般神勇。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地想从宫辰弈肩上一探究竟,却总是被宫辰弈健壮高大的身材阻挡了视线。

 “哎呀,讨厌!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让开点儿。”她小嘴嘟得半天高,不地嘀咕埋怨,大眼骨碌碌地转,出狡黠的微笑。

 嘿!上面看不到,那从旁边看总可以吧。她出奇不意地往左边斜跨一大步,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一摊摊刺目的鲜红血渍在雪白的地毯上显得如此突兀、如此骇人…宁宁霎时明部一阵翻腾,房间开始在她眼前旋转,刺目的血红勾起她记忆深处遥远的记忆…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呜,手抱住昏眩刺痛的脑袋,徒劳无功地想止住脑中的刺痛。

 宫辰弈见状,心痛至极,着急地抱住宁宁。“该死!叫你别看的。”他暴躁地低咒。“小宁,深呼吸,不许你昏倒,听到了没?深呼吸…”

 宫辰弈的声音在宁宁耳中变成了无意义嗡嗡的声音。脑海中翻腾搅滚的刺痛有增无减。

 “啊!”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之后,黑暗恶带走了宁宁的神智…××××××躺在花团锦簇的庭院中,微风徐徐吹拂,夹带著些许甜甜花草,任谁置身其中,都会觉得幸福感油然而生,但宁宁的小脸上却不见幸福的微笑,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承载了无尽的哀愁与凄楚。

 倏地一道阴影笼罩了宁宁,她抬眼一看,惊骇地瞪大眼。

 “别跑,我们之间有些事必须说清楚。”宫辰弈捉住想逃的宁宁,强抑下腔的怒气,吼道:“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为什么你要把订婚戒指退回来?你什么话也没有,只在知笺上写了‘对不起’三个字。凭这三个字就能抹灭掉我们之间的一切吗?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代清楚。”

 宫辰弈强忍下想大力摇晃她的冲动,大手却不自觉地紧握她雪白柔的肌肤。天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有如即将爆发的火山,忿怒的火焰随时可能会伤人。

 自从宁宁被绑架昏倒那天后,至今她仍未对他说过一句话,只有在昏醒来之后,小手眷恋地抚过他的脸庞,而后便要他回去休息,之后就一直避不见面。他本以为宁宁只是余悸犹存,不想见到他,怕勾起被绑架的痛苦记忆。他体贴地想过几天,等她心情较稳定之后再和她见面。这期间,他一直努力将工作赶完,他要给他的小子一个永生难忘的月旅行,共度两人的甜蜜时光。没想到,她竟然退回了订婚戒指,希望解除婚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要如此做?为何她想临阵逃?不行,他一定得得到答案。

 宁宁只是猛摇头,晶莹的泪珠扑簌簌地滴落,口中喃喃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想这么做,她也想与宫辰弈厮守一生,可是她不能如此自私,她不能…他猛然将宁宁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想将她入自己的身体中,再也不分离。

 “小宁,小宁,我该将你怎么办?”他痛苦无助的低喃让宁宁的身子一僵,那疼痛的感觉彷佛心又在淌血。

 她柔的小手轻抚过宫辰弈刚毅的脸庞,含泪的眼眸眷恋地盯著他,想将他的一切深深刻划在心中永不抹去。

 “辰弈,我想起来了。”细柔的嗓音带有莫名的震撼。“我想起了前世的一切。”她缓缓道:“我是唐宝儿,而你是我的夫婿──寒月山庄庄主寒霈皓…我们相遇、订亲,十六岁时,我嫁给了你,我们一起游山玩水,浓情意…还有,我想起了陈应。”

 “既然你想起了前世,应该明了我为了你,寻觅了五百年,直到今世才遇见你,我不会再放开你。我答应过你,要寻到你,守候你一生,不再让人拆散我们,为何你要退婚?你不愿与我共度今生吗?”宫辰弈不解地看着怀中的宁宁,他前世的爱唐宝儿。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与你共度一生,甚至所有的生生世世,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是我们前世的誓言束缚了你,所以你才会辛苦地寻寻觅觅。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不必为了我,而失去了你的幸福。是我太自私,自私地眷恋你的温柔,自私地以誓言束缚了你,自私地剥夺你追求幸福的权利!”宁宁自责的哭喊出心中的歉疚。她是如此不愿放开他的手,不愿去想他的怀中若不是自己,会多么使她心痛。她不愿再束缚住他,不愿再自私地要求他的守候与爱怜。

 宫辰弈吁了一口气。这小妮子真是会钻牛角尖,自艾自怜的以为是她束缚了他,宁愿放开他,以为这么做就是让他自由,让他可以寻找到他的幸福,却不知道他的幸福就是她!

 此刻他真的是哭笑不得,不知是该吻得她透不过气,重申对她的爱恋?还是揍她可爱的小**一顿,惩罚她对自己的信心不足?

 最后,他决定双管齐下,猛然攫住宁宁娇小的身躯,拉著她趴到他的大腿上,大手一扬“啪!啪!啪!”连打了三下**。

 “哇!”宁宁委屈地嚎啕大哭出声,**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宫辰弈在做什么嘛!

 “不许哭!”他板起脸,严厉地恐吓她:“再哭我就再打。”

 她哭时,他要怎么吻她呢?只得想个法子让她停止哭泣。

 宁宁未曾见过宫辰弈表情严肃,口气不善地对她凶,猛地噎住,大眼中泪珠泫然滴,嫣红的小嘴惊讶地微张,不敢再哭出声音。

 宫辰弈眼眸中闪过得逞的窃笑,俯身占据膝上可人儿的甜蜜。

 宁宁霎时呆住了,倒了一口气,却被宫辰弈灵活的舌趁隙钻入。

 等到宫辰弈满意地放开怀中的宁宁时,宁宁又是一副两眼蒙,嫣红小嘴被吻得肿的俏模样。

 宫辰弈见此不发出得意的轻笑,抬起宁宁小巧的下巴,看入她的眼眸深处。

 “我只说一次,你仔细听清楚。我对你的爱恋从不曾改变,不论是前世的寒霈皓或是今世的宫辰弈。若不是真心对你,我就不会许下这永世绵厮守的诺言,你未免把我想得太过轻浮!打你三下**,对你实在太过仁慈,真该再多打几下,打醒你这颗顽固的小脑袋。”

 宁宁大眼不地瞅著宫辰弈,小嘴委屈地嘟起,手捂著仍有些疼痛的**。“好嘛,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没信心。人家是以为用前世的诺言束缚了你,对你而言太不公平,所以才忍痛放弃你。我也是为你好呀,你怎么可以打人家的**,很痛的耶!”

 “你也知道痛啊?”宫辰弈斜睨著她。“你什么都没说,就退回了订婚戒指,对我纯真、脆弱的心灵造成了损伤,这又怎么说?”

 宁宁吐吐小舌,暗自叫糟。自己鲁莽地一意孤行,完全没有顾虑到宫辰弈的想法,真的惹火他了,所以她可怜的小**才会遭殃,看来这回得使出软功。

 她圆润的手臂软软地圈上宫辰弈的颈项,小脸依偎在他坚实的肩上,美目楚楚可怜地瞅著他。

 “辰弈,你要站在我的立场来看嘛!在我还未想起前世时,老是纳闷著为何你要对我这么好,却又庆幸自己能找到你这么好的人,我只是被动地享受你所付出的柔情意,将一切视为理所当然!但是当我想起前世之后,了解为何我对你总有分难以言喻的熟悉及心痛,欣喜著我俩重逢的同时,却又不自主地想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要求你要寻觅到转世的我,再度守候著我。如果你不是为了遵守前世的诺言,而必须再与我共度此生,或许你可能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伴侣,而不是我这个臭未干的小女孩。”纤的手指轻柔地拂开宫辰弈额前的发。“你不知道我了多少伤心的泪水,才做了退婚的决定,我还认为我这么做很伟大呢!有一天你遇到了真正心仪的女子时,才不会怨恨我束缚了你,没想到,反而被你打**,你真是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说到最后,她理直气壮地瞪著宫辰弈,犹存痛感的**仍在提醒她刚才遭到的惩罚,令她不甘心地数落他一顿。

 糟糕,宫辰弈又一副想打她**的神情,真是祸从口出。

 宁宁又搂紧他的颈项,用浓情语转移他的注意力。“辰弈,经过这次事件,我发觉以往我都是被动地接受你的款款深情,可是当我要退回戒指时,我的心好痛好痛呢!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的痛,让我难以承受!于是我发现了一件事…”她小脸微微泛著羞怯的嫣红。“我爱你,好爱,好爱你!”说出爱的告白后,她不敢正视宫辰弈,脸蛋红扑扑地埋在宫辰弈颈窝中,双手紧紧抱住她深爱的男人。

 宫辰弈心中好生感动,五百年的等候与付出,并不是全然无回答的。他紧紧环住怀中的宁宁。

 “我也爱你,爱你的纯真、聪颖、善良、温柔、迷糊、胡思想、自作主张和偶尔有点‘秀逗’的小脑袋。”

 什么?宁宁听到后来怎么变了样?迷糊、胡思想、偶尔会自作主张?可能有吧!她是有点秀逗,不过…这是称赞还是污辱。

 她抬头猛瞪著宫辰弈。“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你未来孩子的妈?不怕我把这些‘特征’都遗传给你儿子?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我记得有人说要退婚喔,都把戒指退回来了呢!怎么这会儿又说要当我孩子的妈?我可不敢拐良家妇女,当未婚爸爸,到时候会被人追杀的!”宫辰弈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

 “哎呀,讨厌!”她娇羞地发嗲。“人家是一定要嫁你的啦!别说我们已同共枕,共度一夜良宵,而且人家已经对你说出爱的告白了。你一定要对我负责,同样地,我也会对你负责,否则会被别人说我始终弃,而你朝秦暮楚,知道了吗?”她掰出一段歪理,就是叫宫辰弈一定要娶她,对她负责。

 宫辰弈故意哀声叹气,大有误上贼船之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天下苍生,我只好忍辱负重娶你了。”故意调侃宁宁,稍稍报复了她对他信心不足所受的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娶得美娇娘,只好一步步排除万难。挥洒汗水播种后的成果总是甜美的。他自怜地叹口气。没办法!爱上了这个小宝贝,就注定自己一生的沉沦。

 “什么忍辱负重?”宁宁嘟著嘴反驳:“娶到我是你三生有幸,祖上积德,而我天善良,不忍心抛弃你,否则以后你再也遇不到像我这么纯洁、天真、可爱、活泼、善良、秀外慧中、大方、不做作…”她喋喋不休地膨自我。

 宫辰弈怕宁宁再如此吹嘘下去,他会忍受不住大笑,而他的小宝贝会感到非常委屈,受辱地不理睬他,-时他又辛苦地费心哄她。

 为了避免这已可预知的麻烦,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嘴堵住她的嘴。

 他当机立断地俯身堵住她嫣红的小嘴,不止尝到了甜头,连耳朵也清静多了。

 当沉醉在爱河中的情侣相拥热吻之际,客厅中有三个人鬼么祟祟、探头探脑地偷窥庭院里的小俩口。

 不消说,这三位就是宫承闳、宁杰翰和宁母。

 担心女儿无缘无故取消婚约,却又终郁郁寡的宁家夫妇,加上特别来看热闹的宫承闳,见到小俩口又甜甜蜜地相拥而吻,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终于雨过天青了,三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这会儿既然已经没事了,他们三老就可以继续为儿孙的婚事忙碌,希望再过不久就可以为孙子、曾孙子再度忙碌…宫承闳这位好奇爷爷,心里已经在盘算著要怎样从宫辰弈或宁宁口中探出前因后果。没办法嘛,人老了,总要为自己找些娱乐,才不会得老年痴呆症,医师也是这么说的。

 为自己找了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后,宫承闳窃笑,多了这个三不五时会出点儿小状况的小孙媳妇,以后他的日子不愁没乐子喽!

 ××××××宫辰弈健壮的手臂温柔地抱著身著白纱的宁宁走入新房,脸上一直挂著得意的笑容,而他怀中的宁宁嘴角甜蜜娇羞的笑,掩不住喜悦的心情。

 今天,终于让他偿了五百年来的夙愿,而今夜则是属于他们这对爱侣独有的。

 宫辰弈以宫氏集团经理的身分滥用职权地下令,不许有人闹房,否则加班一个月,而老顽童宫承闳也被收买了。宫辰弈答应他,只要今夜不出状况,他就告诉宫承闳他与宁宁的纠情事。当然,他故意不小心地了点儿口风,让宫承闳好奇得心。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只好乖乖地答应他不闹事,不过只有今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宫辰弈早已安排妥当,对于他的计划,他谁也没透,包括宁宁。他订了明天中午的机票到班岛,他答应过他的小子要带她去看鱼、浮潜,而今夜,是属于他俩的旎夜晚。

 他柔缓地为宁宁拿下发上的头纱与缀饰,让黑绸般柔软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动作轻得怕吓著了他纯真的小新娘,解开纤颈上的小珍珠扣,每解开一颗扣子就在她出的柔肌肤上印下一个轻吻,酥地令宁宁不时一阵轻颤。

 “剩下的扣子你自己解开吧。”在宁宁红上轻吻了一下,将她抱入浴室,而他则至另一侧的浴室梳洗。

 宁宁脸蛋泛红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身上是一袭薄丝睡衣,轻柔冰凉的丝绢合身地包裹她曲线玲珑的身躯,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低和大腿侧开的高叉,分外引人遐思──这是何薏萱和季仲凯的好意,难怪他俩在送礼时笑得若有含意。

 真是羞死人了!她真的要穿这样出去吗?她没有带其它的睡衣来,总不能裹着浴巾出去呢。

 齿牙一咬,好吧!既“穿”之则安之,若宫辰弈鼻血可不能怪她。

 她怯怯地走往被淡黄灯光笼罩的新房,矜持地捂住出的半片雪白酥,低著头走近身前的丈夫。

 宫辰弈捧著精心包装的娇红玫瑰,深情款款地将之送到宁宁怀中。

 红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而九十九朵红玫瑰代表的是──天长地久。宫辰弈的情意与用心皆在这束红玫瑰中表无遗。

 宁宁心中真的好感动,宫辰弈总是无时无刻地宠爱她、呵护她,不吝于说出自己的情意,一个女人的幸福,除了找到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之外,又有什么好奢求呢?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她娇的脸庞,宁宁嘴角噙著甜蜜的笑,出两个梨涡,此刻的她幸福得无法用言语说尽。

 “你不喜欢这花儿吗?为什么要落泪?”宫辰弈抬起她小巧洁白的下巴,深深凝视她闪动的眼眸。

 宁宁轻轻摇头,她不是不喜欢,她是喜极而泣呀!

 依偎在宫辰弈厚实温暖的膛中,她圆润的手臂上他的颈项,踮起脚尖用吻倾诉自己对他的爱。

 一个绵的吻奉上一句轻柔融的:“我爱你”,宁宁怎么也倾诉不尽对宫辰弈的爱。

 宫辰弈弯身将宁宁抱起,放在雪白柔软的大上,轻轻吹拂宁宁身上轻薄的睡衣。

 “提醒我要给仲凯加薪。”眼眸发光地笑道。

 宁宁娇羞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接丈夫的疼惜。

 宫辰弈的大手抚过身下凹凸有致的娇躯,轻柔拂开小子羞怯的双手,灵活的舌哄著她别再害怕迟疑。

 今夜起,他将不须再孤枕独眠,不必再压抑自己的情,身下的可人儿是他名正言顺的子,也是他追寻了五百年的最爱。

 宁宁象牙般圆润的手臂绕在他结实的颈项间,青葱白皙的玉指穿梭在他浓密的发丝中。今夜她要成为他真正的子,与他永世缱绻绵。

 浪漫的新房中,晃动著两具纠的身影和隐约的息与呻…温柔的月光撒在绵的爱侣身上和孤独地躺在地毯上的红玫瑰花束上,以五百年前同样的柔情祝福著他们这对有情人。

 漫步在台大著名的椰林大道上,宁宁笑得好灿烂,两个小梨涡深深地出来,告诉人们她的喜悦──她现在是台大外文系的新鲜人了!

 宫辰弈宠溺地凝视身旁的小子,也感染到她的喜悦与欣。

 一路上许多社团都虎视眈眈地将目标对准新进校园的新鲜人,盼为社团增添新血轮,吆喝喧哗声不绝于耳,而宁宁这等标致的小美人更受到许多关爱,不少学长们已主动前来“关照”学妹。

 “宁宁!”一个长相斯文,有著一口洁白牙齿的大男孩向她跑来,是宁宁高中的学长陈明彦,他兴奋地道:“你真的考上我们学校了?真是有缘,你又成为我的学妹了!”

 那笑容灿烂得直炫目的太阳,他的美梦成真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有许多机会展开行动。

 “是呀,以我的聪明才智,一定会考上台大当你的学妹,学长,你怎可心存怀疑?你对我没信心喔!”

 “没有,没有,我对你信心十足。”陈明彦故意惶恐地猛摇双手,惹得宁宁开心地笑了。

 “现在你成了我的学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他语带双关地说道。

 宫辰弈从这位“学长”出现时,即暗中评估他的分量。他对宁宁的意图十分明显,可惜,宁宁早已是他宫辰弈的老婆。这位学长,你没机会了!

 “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吗?”他假装不经意地试探。

 陈明彦明显地感受到这名外貌出众,气宇轩昂的男子对宁宁的爱怜,从他凝视宁宁的眼神即可看出,他与宁宁之间不寻常,看来是个强劲的对手,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得先搞清楚这名男子是何许人也。

 宁宁可不知道这两个男人间的暗汹涌,甜甜地笑道:“不是,辰弈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

 “小宁,小宁!”一个高分贝的女声打断她的话。何薏萱跑住宁宁和陈明彦之间,高兴地道:“我们不止同科系,还是同班呢!小宁我们又在一起了。”雀跃地拉著宁宁蹦蹦跳跳。

 呼!好险,他不是宁宁的男朋友,可能是宁宁的堂兄或表哥吧?陈明彦暗自庆幸。他可没把握能赢得了这名出色的男子。嘿!不知他是错得十万八千里。

 “小宁,你真可怜!念了大学仍逃脱不了薏萱的魔掌。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季仲凯悠闲地随著何薏萱走来,摇头晃脑地为宁宁惋惜悲叹。

 “季──仲──凯!”薏萱语气不善地斜睨著季仲凯。

 “做啥?”季仲凯嘻皮笑脸地回道,一点也不知大祸临头了。

 何薏萱倏地抬起脚往季仲凯脚上重重踏下,赏他一记“万銮猪脚”见他抱脚哀嚎,才满意地拍拍手转向宁宁:“对付疯狗有时得用些较不文明的方法才行。”说罢,她又转移对象。

 “嗨!学长,又遇到你了,你闲的嘛!”她向陈明彦打声招呼后,不待他回答,立刻又转向宁宁。手伸得长长的,直顶到宁宁的鼻子前,一副讨债嘴脸地道:“拿来!”

 “什么东西?我有欠你钱吗?”宁宁故意装迷糊。

 “少来了啦!别说你去月旅行后没带礼物回来给我,我是你的死兼酒朋友,你敢忘了我!”说著,何薏萱伸出绿林魔爪往宁宁纤细的脖子掐去。

 “哇!救命呀!”宁宁笑着躲到她老公身后,探出头,俏皮地吐吐小舌。“有啦!人家有买礼物给你。放在家里,你等会儿到我们家去拿好了。”

 “这还差不多。”何薏萱满意地点点头,收回魔爪。

 “喂!仲凯,请你女朋友别在我面前欺负我宝贝老婆好吗?你明知道我看到她被欺负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但又不能失了绅士风度欺负女孩子!看样子,我只好转移目标,扣你薪水,再罚你加班来发我心中的不了。”宫辰弈似真似假地警告季仲凯,大手用力拍著季仲凯的肩膀,拍得他龇牙咧嘴。

 “老哥,你可不能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我要去控告你待手下雇员。”季仲凯不地反驳。

 “说到这个事嘛,老弟,我记得今天不是你的假期吧?你怎会在这里游手好闲地晃呢?”宫辰弈斜睨著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季仲凯。

 季仲凯悠闲自若地道:“嘿!老哥,咱们是半斤八两,我做的事和你的一样,咱们心照不宣。”

 “是吗?老弟,我是陪老婆来注册,这是经过我们的董事长,你的顶头上司,我的爷爷批准的,而在这里竟然会看到我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放纵他的女朋友欺负我老婆,你说,我该不该视而不见呢?”

 “嘿!嘿!老哥,别这样嘛,最多我自愿无条件加班,OK?”

 此时,原凶何薏萱和被害人宁宁两人却事不关己,看戏般地在旁笑看两个大男人斗嘴。

 被遗忘在一旁的陈明彦则怀疑他是否该去检查听力?月旅行?老公?老婆?不会吧?他不是宁宁的表哥吗?宁宁才十八岁而己?

 他狐疑地问:“小宁,这位不是你表哥吗?”犹豫地想再确定一次答案。

 宁宁奇怪地瞥了陈明彦一眼。他怎么跟前世的欧介一样?难道她和宫辰弈不像夫吗?

 “学长,你错了。辰弈不是我哥哥,他是我老公,我们三个星期前结婚的。”她郑重地澄清她和宫辰弈的关系,不知道这句话有如青天霹雳地打击陈明彦,少年纯纯的暗恋就此划上休止符。

 宫辰弈风度翩翩地与陈明彦握手致意。“幸会,我是宫辰弈,以后宁宁就请你多照顾了。”

 他也恶毒的嘛!情路上不许有三人同行的,言下之意是要他将矛头转向别的女子,别对我宫辰弈的老婆放电。

 “小宁,我们走了。”搂著亲爱的老婆,匆忙地向陈明彦道别,他迫不及待地想与他的小宝贝独处。

 何薏萱一见情况不对,也拉著季仲凯溜了。

 椰林大道上,只见一男生孤单地傻站著,嘴巴还惊讶地张开,眼神是遗憾、惊讶与懊悔不已…××××××经过适才那场尴尬后,宁宁决定自己先招了,免得回家后会遭来一顿“狼吻”

 “辰弈,刚才那位学长就是上次带我和薏萱去玩,结果…让我把你丢在家中的那一位。”她小小声地向老公坦诚。

 “我知道。”宫辰弈双眼专注地看着前方来车,保时捷在来往的车中穿梭自如。

 “你…不生气?”

 “我都告诉你我不会怪你。怎么又会在事后翻旧帐?”利用等红灯的空档,他侧身捏捏宁宁的小鼻子。“亲爱的老婆,你又开始对你老公没信心了?再这样怀疑你亲爱的老公,小心你的**。”扬起一边浓黑的剑眉,语带威胁地警告他这个仍时常脑筋打结的小子,眼睛暗示地瞥向她的**。

 可惜,他精灵的老婆已经不吃他这套。

 以前,宁宁是很怕宫辰弈冷下脸来打她**,这使她又痛又难堪,只要宫辰弈稍做威胁,宁宁马上就乖得像只小绵羊,屈服在宫辰弈的“暴政”之下;现在,宁小姐,不,应该是宫太太,早就摸清她老公的底子,十次有九次都只有口头威胁而不身体力行,唯一挨打一次,是行刑者,比受刑者还累。因为打人的时候是很威风,但打完后,宫辰弈就要花双倍的气力和精神来安抚哄慰他泪不止、-滥成灾的老婆,常在她泪水攻势下,答应了一大堆糊涂帐,只求他亲爱的老婆破涕一笑。唉?教他见不得宁宁流泪受委屈呢,遇到了她,就注定了他这一世将她吃定了。

 话虽这么说,却已没见宫辰弈抗议过,他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呢,真是应验了一句俚语:“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宁宁圆润的手臂像藤蔓般绕上宫辰弈坚实的颈项,额头与他相抵著娇声问:“老公,你舍得吗?舍得打我这么娇弱怜人的小女子吗?打痛了我,最心疼的是你,何况我这么爱你,爱了五百多年了都不曾淡薄饼,只有与俱增地更加爱你,你舍得打这么爱你的老婆吗?你舍得吗?”娇柔甜腻的嗓音向宫辰弈撒娇催眠,每说一句就献上红轻啄一下她老公。

 宫辰弈当然舍不得了,壮硕的手臂搂过娇,共享一个绵悱恻的深吻,吻得宁宁娇不已,酡红的脸蛋透出难掩的娇羞。

 “亲爱的老婆,我有没有说过我有多爱你?”宫辰弈深情地凝视著宁宁。

 宁宁嫣然一笑。“有,可是我不介意你再多说一遍、二遍,甚至千万遍。”她将脸庞缓缓地往她老公移近。“因为,我也好爱、好爱、好爱你。”她主动献上红,倾诉她对他永世不变的爱恋…旎浪漫的情愫漾在相拥而吻的人儿之间,这世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越过五百年的时光岁月而紧紧相守的爱侣,无论时间如何流逝,空间如何转变,他们只愿彼此永生永世厮守在一起。

 事后,宫辰弈收到一张罚单,罪名是妨碍交通,阻车辆行进。据说,只要宫辰弈带他心爱的老婆宁宁同行,通常都会接到诸如此类的罚单。

 唉!没办法,谁教宫辰弈是如此恋宠溺他的小子,不放心娇滴滴的宁宁一人上下课呢?路上坏人多,像宁宁这样的美人儿,是很容易会被拐跑的,于是他只好每天亲自专车接送,罚单自然也就多了。

 罚单这档子事被爱捣蛋的何薏萱取笑了好一阵子,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何薏萱小姐和季仲凯先生也接到了同样的罚单,加入了宫辰弈与宁宁的行列,这才乖乖地三缄其口。

 宁宁倒是丝毫不在意、还认真地收藏起所有的罚单。她要留给他们未来的儿子、女儿看,这可是她的老公,他们的老爸辰弈对亲爱的老婆──宁宁“爱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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