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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切阿之行
 第二十九章 切阿之行

 切阿,布里斯托尔星系的主星。

 由于布里斯托尔历代的统治者均把这里做为统治的中心,所以这个美丽的星球也在历代的统治者手中,被建设成为了宇宙中屈指可数的人口密集的大都市,因而切阿的宇宙港也有军用与民用之分。

 但由于战争的缘故,如今的民用宇宙港也由占领军控制着,不过因为没有战舰停泊的缘故,警戒多少有些松懈。

 一艘普通的民用星舰停靠在了切阿的宇宙港,星舰内部的一个舰仓里,一个衣着华丽的金发男子伫立在舷窗前。

 “美丽的切阿…我终于又看见你了…”金发男子痴痴地望着舷窗外、遥远处那繁华的都市、起伏的群山和依稀可见的辉煌宫殿,幽深的蓝色眼睛中竟然泛起了泪光。

 自从弗雷德组建起雷龙这个抵抗组织之后,他就被迫离开了自己生长的故乡切阿,开始了长达八年的流离生活。

 在雷龙被占领军逐出布里斯托尔,辗转到太阳系从事恐怖活动的日子里;在弗雷德被囚在木卫一上的监狱中时;在他们历尽坎坷重返布里斯托尔组建起新的马瑟梅尔同盟军时,重返切阿一直是弗雷德心中的一个梦想,一个苦苦追逐着却无法触摸得到的梦想。

 但是现在,尽管这个美丽的星球对自己来说依然是一片充危险的未知之地,但毕竟自己已经重新回来了!

 这种激动的感觉,即使冷漠坚忍如弗雷德这样的人,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了。

 而站在弗雷德身边的阿方索ˉˉ名动布里斯托尔的海盗之王,此刻更是已经泪面了。

 “阿方索,你说…我们能使战火把这雄伟的宫殿化为灰烬吗?”弗雷德用手指了指远处只略为出一个轮廓的宫殿,那是大康西耳王朝历经数百年修建起的瓦西里宫。

 阿方索瞪着眼睛,没说话。

 他知道弗雷德的意思:做为布里斯托尔人,他们不能将战火引向这里,使祖先留下的辉煌遗迹都化为灰烬,因为那些是所有布里斯托尔人的荣耀。

 弗雷德的话,使阿方索那些重复了无数次的劝阻理由再也不能说出口。

 “但是,在这里我还是觉得不太安全…毕竟现在这里还不是我们的地盘呢。”阿方索嘟囔着。尽管他也知道用战火毁灭了面前伟大的城市,会是布里斯托尔人多大的损失,但从稳妥的角度考虑,海盗之王还是宁愿用战争和武力来解决问题。

 “阿方索说得对,这里确实不是我们的地盘,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去见我们的保民官大人,以免出现变故!”安东尼从两人后面走过来说道。

 距离切阿的宇宙港乘坐登陆车大约两个小时的地方,群山的环绕下有一片戒备森严的高级别墅。

 安东尼领着弗雷德一行,此刻正在其中的一个别墅里,等待着尊贵的保民官纳托大人的到来。

 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接着身材臃肿的大人物走了进来。

 保民官走进房间,看到正对着门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一头金发的男子。明亮的光线从他背后的窗户中进房间,映衬得他本来就冷峻如岩石般的面孔显得更加鸷!

 当保民官的目光,与那金发男子的目光对视到一起的时候,他立刻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和冷酷,这种目光仿佛锐利的刀子一样要把他的身体割裂开来,保民官几乎要发抖起来。

 保民官竭力使自己表现得镇静和威严,他试图说点什么来控制住局面,可是喉咙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就是弗雷德,弗雷德里希?萨尔?奥斯赫洛姆,如假包换。”冷酷的声音从金发男子的方向传来,可他那薄薄的嘴却几乎没有动作,使保民官更加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

 保民官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这个男子是自己最大的仇敌,叛军的总头目,被太阳系征服视为最危险的敌人的家伙!

 自己对面的这个家伙,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啊!

 保民官意识到这点,双腿立刻失去控制地颤抖起来!

 “保民官大人,我看我们也不必互相寒暄了,赶快切入正题吧!你先请坐!”看到保民官紧张恐惧的丑态,弗雷德出蔑视的笑容。他用手指着旁边的沙发,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保民官摇晃着走到沙发前,立刻沉重地跌坐下来。

 但他随即感到了一种愤怒和受辱的感觉!

 不管占领军现在占局多么不利,我都是这里的主人啊?这个喧宾夺主的狂妄家伙,怎么敢用这样的方式和我说话?

 只要我现在念头变一变,别墅外的那些军队立刻就可以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保民官脑子里飞快地想着,但弗雷德仿佛也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冷笑着开口了。

 “保民官大人,我劝你还是放弃那些危险的念头,不要玩火的好!”

 “如果你把我消灭在这里,这不仅不会对你们的局面有任何帮助,反而只会招致同盟军更加猛烈的报复…到那个时候,你们只怕即使想投降,也没有人会同意了。而且…如果你现在想动手,第一个丧命的必定是保民官大人您!”弗雷德讥诮地说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安东尼缓缓地把一把光束拍到了桌子上!

 保民官立刻仿佛遭到电击一样,浑身颤抖着,瘫软在沙发里。

 “太可怕了…这个家伙果然是个魔鬼…”保民官情不自地开始用一种畏惧的目光望着他的对手,他已经从气势上被弗雷德彻底倒了。

 “保民官大人,说说你能给我们些什么承诺吧?”弗雷德毫不客气地问。

 “什…什么?”保民官吃惊得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竟然要自己先给出承诺?可是他们要我投降啊?这个恶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话…应该我先说吧?”保民官着干燥的嘴,颤巍巍地说着。那种猥琐和怯懦,完全与他的身份不相称。

 弗雷德笑了起来。他忽然有一种受到侮辱的感觉,因为现在坐在对面的这个对手竟然是如此胆怯和无能,甚至还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简直不配与自己平等地谈判!但这种受侮辱的感觉却没有使弗雷德感到愤怒,而是感到哭笑不得!

 “就是这样的家伙,居然还坐在保民官的位置上?简直是滑稽!”弗雷德笑着,在安东尼耳边飞快而低声地用布里斯托尔的方言说了一句,使安东尼银面具后双眼中也出了一丝轻蔑的苦笑。

 保民官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说些什么,但从弗雷德与安东尼眼中那种丝毫不加掩饰的蔑视神色中,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他肥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嘴不住哆嗦起来。

 “好的,保民官大人,我首先重申一下我们的承诺。”弗雷德微笑着扭过头,他意识到没有必要再打击对面的这个对手了,尽管他根本称不上自己的对手,但如果迫得过分也容易出现意外的。

 保民官的脸上立刻恢复了一些血

 “我保证你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而且可以向你提供一艘战舰,运送你到任何想去的地方…比如太阳系。”弗雷德还是忍不住要恶作剧地捉弄一下保民官,把对手耍于自己股掌之间本来就是一种快乐。

 “不,不,不…我可不打算回太阳系…”保民官果然被吓得结巴着,嘟囔起来。

 “另外…能不能给我一个书面的保证文件?”保民官接着小声说道,他的口气几乎是在哀求。

 堂堂的布里斯托尔执政府保民官,竟然像一个乞丐一样乞求叛军施舍给他一个投降后的书面保证,弗雷德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可以,我的大人!”弗雷德皱着眉头说道,接着顺手拿过一张纸,飞快地写下一份文件,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保民官大人,拿着这个…只要给我的军队看看这文件,他们就决不会拿走你一个子儿!”保民官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份有弗雷德亲笔签名的文件,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小心地折好放进口袋里。

 “那么,我的大人,你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呢?”弗雷德慢悠悠地问道。

 “我?我…我可以…”保民官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这种妥协是双方面的一样,不知所措地嘟囔着。

 “你不会以为,凭着你保民官的头衔,就值那份文件吧?”

 “当然不…我会命令所有军队停止抵抗…”

 “你能做到吗?”

 “这个…”保民官张口结舌地望着弗雷德。

 “哼哼,我们已经替你考虑好了…”弗雷德说着,朝安东尼使了个眼色。

 安东尼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

 “这是您的授权书,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保民官的全权代理人,代行您的一切职责。”安东尼冷冷地说着。

 保民官看着那授权书,签署了这份文件就等于把自己的权力彻底交给了敌人!

 他双手不停哆嗦着,试图拿起桌子上的笔…

 正在这时,房间的一个侧面忽然被推开!

 “父亲!你…你要做什么?”随着一声尖叫,一个身材苗条的金发女郎冲了进来!

 金发女郎穿着一件雪白的连衣裙,刚到膝盖的裙子下摆下出两条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的美腿,双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

 她就是保民官的女儿玛格丽特。

 气质高贵的金发女郎美丽的脸上此刻却充了愤怒与仇恨,她激动地尖叫着,冲到父亲的面前。

 “父亲,不要和这些魔鬼做任何妥协!不要!”玛格丽特显然没有听到保民官刚才与弗雷德的对话,她甚至都没有去看看面前桌子上的那份等着保民官签字的文件是什么内容,就拉着她父亲的手臂大声尖叫起来。

 “玛格丽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弗雷德恶的微笑。

 “你…住口!不许称呼我的名字,你这个无的恶!”保民官的女儿美丽的面孔由于愤怒和痛恨而扭曲起来。

 “玛格丽特…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管…”保民官尽量使自己在女儿面前保持风度。

 “不,父亲!您这是在出卖灵魂,把灵魂出卖给这种魔鬼?”弗雷德冷笑着耸耸肩。

 安东尼则飞快地从桌子上拾起光束,无声地在手上把玩着。

 保民官挣扎着口水。他仿佛已经快要溺死的人一样,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

 “玛格丽特,相信父亲…这都是为了我和你啊…”

 “不,父亲…我宁可死,也不要你跪在这个魔鬼面前乞求什么!”金发女郎几乎出了眼泪。

 弗雷德则一直在冷笑,因为他确信在活命与父亲的尊严面前,保民官一定会舍弃后者!

 “这…这不是乞求,是易…对吧?弗雷德先生?”保民官可怜巴巴地说着,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的敌人。

 “不错!是易…玛格丽特小姐,这不过是大人之间的一个易。”弗雷德毫无表情地说着。

 “不,不…不!我不要这种出卖灵魂的易,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玛格丽特倒退着,激动地尖叫着…忽然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

 “玛格丽特…”保民官喊着,刚象站起来,就被弗雷德猛地按住了肩膀。

 “保民官大人,您的千金不过是在耍耍孩子脾气而已,不要忘记我们的易啊?”保民官颓然地瘫坐在了沙发上,挣扎着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字。

 “好了,我们走吧,弗雷德!”安东尼飞快地收起文件,拉着弗雷德走出房间。

 “为什么这么着急?安东尼?”

 “弗雷德,我很担心刚才那个小妞…她说不定会干些什么…”

 “哦?如果这样的话,我倒要对这个出卖眼的小娼妇另眼相看了,嘿嘿…”弗雷德无所谓地冷笑着,但还是加快脚步,走出了保民官的别墅。

 切阿的宇宙港内的一条专用通道内,一队人正急匆匆地走向一艘已经发动起来的星舰。

 他们就是在自己的卫队护卫之下,准备乘星舰离开的弗雷德。

 走在弗雷德前面的是阿方索,而队伍最后走着的则是他忠心耿耿的奴仆利奥。

 忽然,一个声音从他们前方传来!

 “哈哈哈!弗雷德,你这个恶竟然敢偷偷潜入到这里?真是不知死活啊!”随着这阵得意而惊喜的狂笑,几个身穿太阳系占领军军服的人从弗雷德他们的对面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壮的汉子,他的一张脸上表情既凶悍又野,肩上赫然佩带着金光闪烁的上将军衔!

 占领军联合舰队司令,侯因?库特里斯!

 弗雷德立刻认出了这个宿敌!

 而狂笑着的上将两边,一边是一个表情严肃、佩带准将军衔的中年人,看起来似乎是他的副官,另一边则站着一个身传白色连衣裙的金发女郎。

 保民官的女儿玛格丽特!

 看到这个眼中充仇恨的姑娘,弗雷德立刻知道了库特里斯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定是玛格丽特把他找到这里来伏击自己的!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出卖眼的小娼妇!”弗雷德低声对身边的安东尼说道。

 他的声音依然镇定,但口气中却没有了那种惯常的讥诮和轻蔑,以为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遇上大麻烦了!

 对面的上将身边只有他的副官、保民官的女儿和少数几个军人,但他脸上那种表情却似乎显得把握十足。

 一定有隐藏的伏兵在这里,弗雷德飞快地扫视着通道的两边。

 几乎就在同时,弗雷德的卫队开始动作了!

 卫队成员都是同盟军中的精英,但是这一次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把武器举起来,就只见通道两侧的金属墙壁纷纷裂开,接着从里面出的各种武器开始了密集的击!

 弗雷德的卫队成员纷纷惨叫着,仿佛被砍伐的树木一样大批地倒下!甚至就连魁梧的巨人利奥也身中数弹,吼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住手!”弗雷德不愿意看到这些追随了自己多年的卫队成员,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横尸在这里。

 雨点般的击声停止了下来,通道内转眼间已经躺倒了数十具血模糊的尸体,还有一些伤员在血泊中翻滚呻

 弗雷德看看身边,除了安东尼和阿方索,没有受伤的卫队成员只有不到二十名了。

 “恭喜你啊…库特里斯大人,难怪你晋升为上将,手段果然有长进!”弗雷德缓缓地说着,又恢复了那种轻蔑和讥诮的口吻。

 “够了,弗雷德!你这个卑鄙无的恶,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吗?”上将那张本来就绝对与英俊沾不上边的脸,由于兴奋和愤怒织在一起而显得更加丑陋狰狞。

 “死到临头…”弗雷德沉着,目光飞快地扫视着四周的形势:通道两侧的墙壁后面显然都是严阵以待的手,前后都是敌人,自己只要稍微有所动作,显然就会像那些卫队一样遭到杀!弗雷德意识到自己这次的处境真的不妙了,难道自己真的是过于冒险了?

 他看了身边的安东尼一眼,发现安东尼面具下的眼中充了痛悔之

 “这次你赢了!上将阁下…不过最终你还是输家!”弗雷德冷笑着说道。

 “哈哈哈!我不关心什么最终不最终!”库特里斯狂笑着。

 “库特里斯大人,别和这个魔鬼啰嗦了,快杀了他!”旁边的金发女郎不耐烦地叫了起来。

 “哦,玛格丽特小姐,这么简单地干掉我,你不觉得遗憾吗?”弗雷德望着金发女郎,出奇怪的笑容。

 “住口,你这个卑鄙的恶,我只想让你马上下地狱!”玛格丽特愤怒地叫着。

 “相信我,玛格丽特小姐…我会在地狱里等着你的,即使到了那里,你也依旧是个出卖眼的小娼妇!”弗雷德恶毒地笑了起来。

 “你…你这个畜生!”金发女郎俊俏的脸蛋立刻涨红起来,羞辱和仇恨使她浑身不停发抖。

 “好了,闹剧该收场了,弗雷德!”库特里斯上将狞笑起来。

 他慢慢从间拔出了光束

 弗雷德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敌人,即使是死亡,他也宁愿选择亲眼面对。

 “通”一声沉闷的击声!

 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哀号!

 库特里斯上将,竟然是库特里斯上将!

 鲜血猛烈地从他前的伤口中涌出来!

 受到致命伤的上将发出痛苦的哀号,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接着挣扎痉挛起来!

 而他身边一直没有出声的那个准将,手上握着的光束口则飘散出一缕击后的轻烟。

 包括弗雷德在内,所有人都震惊了!

 几秒钟后,保民官的女儿首先尖叫了出来!

 “拉莫斯!你在做什么?”金发女郎尖叫着,朝那个被称作“拉莫斯”的准将扑了上来,但随即被准将用光束身重重地砸在了肩膀上!

 保民官的女儿发出痛苦的呻,抱着肩膀倒了下去,但随即被两个军人抓住双臂架了起来。

 与此同时,阿方索忽然回头朝弗雷德做了动作的眼色,但弗雷德默默地摇了摇头。因为事态突然的转变使弗雷德感到非常有趣,而且那个准将似乎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所以弗雷德决定还是等等看。

 但他从那个拉莫斯准将脸上那种肃杀的神情中,已经仿佛明白了什么。

 “拉莫斯…你…你这个叛徒…”奄奄一息的上将在地上挣扎着说道。

 他显然已经受到了致命伤,鲜血不断从口和嘴里涌出,使他每说一个字都十分艰难。

 “不,尊敬的上将阁下!我不是叛徒!”拉莫斯准将缓慢而坚决地说着,他没有看弗雷德等人,仿佛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一样!

 “狡辩…拉莫斯…你为什么…”

 “上将阁下,很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来阻止您杀死对面的那个家伙…这样做不是出于对方的原因,而是为了我们的军人们!”准将坚决而缓慢地说着,仿佛要使每个字都深深地烙进垂死的上将的心里。

 “您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所有的士兵都不想再打下去了!我们的战争已经失败了,再继续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只有白白地增加伤亡人数而已啊!上将阁下…我不是要叛变或投降,只是想给幸存的军人们寻找一个退出战争的机会而已!”

 “不…不要…再狡辩了…拉莫斯…我、看错了…你…”上将大口地吐着血块,艰难地说着。

 “上将阁下,您从来也没有理解过您的士兵…但是您看看现在士兵们对您的无动于衷,您难道还不会明白吗?安息吧,上将阁下,将来我会到地狱里去向您请罪的!”拉莫斯毫无表情地说着,用手中的光束对准倒在地上的联合舰队司令的击,上将的身躯猛烈地弹了起来,接着重又倒回血泊中,搐了几下之后僵硬了下来。

 “凶手!懦夫!胆小鬼!拉莫斯…你这个无的下胚!”玛格丽特忽然尖叫着,在两个军人有力的挟持下烈地挣扎。

 “够了!玛格丽特小姐,你是温室里的花朵,根本不了解战争是什么!”拉莫斯厉声喝道。

 “无!我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我知道战场上战死的都是勇士,而不是你这种卑鄙懦弱的伪君子!”金发女郎拚命叫喊。

 “战死的都是勇士?玛格丽特小姐,你知道死亡的感觉吗?你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吗?不要在我们面前轻谈死亡,尊贵的小姐!”

 “我不知道死亡的感觉…但我知道军人的武器应该向敌人,而不是从背后向自己的长官!”玛格丽特歇斯底里地喊叫着,试图打动周围的军人,但所有的军人都用一种冷漠的表情望着她。

 “够了,玛格丽特小姐!你和那些高官一样,在你们眼里,军人就是实现你们目的工具和炮灰!”拉莫斯厌烦地说着,摆了摆手,一个军人立刻冲着依然歇斯底里叫喊着的金发女郎的脖子后面切了一掌!

 保民官的女儿立刻无声地瘫软了下来,倒在抓住她的军人的手臂里昏过去。

 一直默默地目睹着这场突变的弗雷德,此刻终于出了一丝笑容。

 现在不用那个准将开口,弗雷德也知道对方的目的了。

 “很好,准将阁下!您打算在哪里和我谈判?难道就在这里吗?”弗雷德平静地说道。

 “谈判?不,如果为了这样的事情,我和我的死敌坐在一起象无的商人一样讨价还价的话,我会感到羞愧的!”准将不卑不亢地说道。从他的口气里可以看出,他对弗雷德等人毫无任何好感。

 “我只想和你达成一个默契…”准将甚至不愿意用“您”来称呼弗雷德。

 弗雷德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手势,示意拉莫斯继续。

 “我知道你们已经和那个无的保民官达成了一个协议,他会把切阿所有的宇宙港毫无抵抗地送到你们手上,也会阻止军队在星球上展开战斗…但是,你们认为保民官真的有能力做到这些吗?”弗雷德飞快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安东尼,安东尼的眼神说明他对准将的话是无力反驳的。

 “别忘记了,切阿还有三○○多万我们的军队,即便不能阻止你们的占领,也可以使这里血成河…尽管那在我看来,是毫无意义的血。”拉莫斯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注视着弗雷德的眼睛。

 弗雷德感到这个准将的目光中,充了一种使自己都感到震颤的锐利。

 “准将阁下,直截了当些吧…”弗雷德尽量使自己的目光与对方保持对视。

 “我会尽可能地阻止军队的抵抗,但你们也要以公平和人道的方式对待每一个放下武器的士兵,并保证在战争结束后送他们回家!”

 “可以!”弗雷德平静地回答,但心里却对准将的这个要求有些吃惊。

 准将死死地盯着弗雷德的双眼,持续了几乎足足一分钟。

 随后他朝身后的士兵做了个手势。

 “好吧,你们可以走了!”

 “真的?”不等弗雷德说话,阿方索先惊讶地叫了起来。

 其实不仅是阿方索,弗雷德也没有想到这个准将竟然如此轻易地放自己离开。

 “你不需要我给你提供一个书面文件吗?”弗雷德笑着说。

 “不必了。书面保证或文件,只对君子有约束力,你是吗?”拉莫斯冷笑起来。

 “那么,你凭什么相信我呢?”弗雷德丝毫没有生气,他觉得这个对手非常有趣。

 “我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相信你,但我没有其他选择…杀了你很容易,但不过只能逞一时之快,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不仅我们的军人会血,布里斯托尔人同样也能够出鲜血来!”准将的语气依然平静。

 弗雷德沉默了一会。

 “很好,你是一个坦率的人,我愿意与你打交道。但我也感到遗憾:你们的军队当年侵入我们布里斯托尔的时候,似乎只知道我们可以血,而不知道你们同样也会出鲜血来!”弗雷德犀利的回应,使准将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云。

 “但请你记住,我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即便是对我的敌人!”弗雷德语气坚决地说着。

 “是吗?那好啊,希望你能做到。”准将说着,挥手示意弗雷德等人赶紧离开。

 弗雷德经过准将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准将阁下,我可以把这个女人带走吗?”他用眼睛扫视了一下昏着的玛格丽特。

 准将迟疑了片刻,漠然地点了点头。

 “你们带走她吧…不过不要杀她。”

 “哈哈,放心吧,阁下!我不会杀了这个美人的…”弗雷德放声大笑,但随即注意到准将的眼中闪过一丝恶心的表情。

 弗雷德尴尬地摆摆手,阿方索过来抱起了昏中的金发女郎,然后一行人飞快地返回星舰。

 “弗雷德,危险已经过去了!”回到星舰,安东尼说道。

 “请您回去做好占领切阿的准备,但一定要在至少一个月以后。”

 “为什么?”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就是佩塔鲁尼要。”安东尼平静地说。

 “佩塔鲁尼…那里可比切阿凶险得多啊,起码那里不会有保民官这样的好人了。”弗雷德又恢复了那种轻松的口气。

 “没关系,我现在是保民官的代理人。”安东尼从怀里拿出那份保民官签署的文件。

 “好的,我会安排舰队在一个月后,从外部进攻要…要内部就看你了!”

 “再见,我的朋友!”安东尼和弗雷德拥抱了一下,快步走下了星舰。

 弗雷德望着安东尼与拉莫斯等人回合后,渐渐远去,然后下令星舰升空离开。

 这时,阿方索走了进来。

 “弗雷德,那个差点害死我们的小婊子怎么处置?”

 “你说呢?对这种货,还能怎么处置?”弗雷德说着,朝阿方索做了一个坚决的手势!

 玛格丽特在一种窒息的痛苦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一个男人茸茸的下身在自己面前,几乎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呜…呜呜!”玛格丽特感到一阵惊恐,试图发出尖叫,却感觉自己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嘴里被一种硬邦邦的东西一直捅进喉咙里,只能发出些含混的呜咽!

 保民官的女儿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悲惨处境ˉˉ自己竟然正被一个男人从嘴里暴地污!而一直进自己喉咙里的那又硬的东西则分明是那男人的

 “呜呜…呜…”惊恐万状的金发女郎开始试图挣扎逃避,但随即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自由!

 “小婊子,醒过来了?”玛格丽特感到嘴里的出,接着看到了一个令他既痛恨又畏惧的男人的面孔ˉˉ弗雷德!

 “你…咳咳…”玛格丽特刚开口,就感到嘴里充了一些黏乎乎带着刺鼻异味的体,立刻恶心地咳嗽着呕吐起来!她随即看到一缕缕白浊的顺着自己的嘴角了下来,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辱感!

 “小婊子,你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出卖眼的小娼妇”而是彻头彻尾的、真正的娼了!”弗雷德望着玛格丽特脸上那种羞、震惊和愤怒织的表情,狞笑起来。

 玛格丽特这时才感到自己身下的两个里都疼痛不已,尤其前面的小还正在被一猛烈地撞击着!

 保民官的女儿挣扎着,当她看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时,立刻绝望而惊恐地哀号起来!

 玛格丽特发现自己现在是被后背朝上、脸朝下地悬空吊了起来,双臂被叠放在背后用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头发也被用绳子扎起来,与双臂捆在一起,使她的头不得不高高扬起以方便被男人从嘴里;她的上和两个脚踝上都被拴上了绳子,与捆绑住上身的绳子一样吊在天花板上承受着全身的重量,使她的身体几乎比吊成了一个反弓形,双腿分开着在空中无力地摇晃!

 而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早已经被撕得粉碎,和被剥掉的罩和内一起被丢在她面前的地上,使保民官的女儿浑身上下只剩下了双腿上那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丝袜,以及被吊得高高的双脚上的红色高跟凉鞋。

 在被捆绑着吊在空中的玛格丽特身后,一个男人正站在她的股后面,用双手使劲分开着保民官女儿的双腿,在她刚刚失去处女之身的里奋力!而金发女郎赤着的雪白丰股之间,一大的电动假具则在她的眼里,不停震动着!

 “弗雷德、你、你这个畜生…呜呜…”玛格丽特此刻感到无比痛苦和羞愤:被敌人暴地强失去了处女之身,现在又被剥得赤条条地捆吊着,被他们从嘴里、小眼里同时玩侮辱,这种滋味使保民官的女儿感到简直要发疯了!

 她一边哭泣叫骂着,一边徒劳地扭动着被悬空吊着的身体,而来自股后面的两个里的震动和,更使玛格丽特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和哀鸣。

 “小娼妇,怎么样?两个被一起玩的滋味,是不是比只被人干眼好些?”弗雷德恶毒地笑着。

 “哦…啊…混蛋,你、你杀了吧…呜呜…”玛格丽特有气无力地呻着,哭泣着…

 “想死?好啊…就让我的手下把你活活干死吧!”弗雷德出残忍的微笑。

 玛格丽特顺着弗雷德的目光看去,发现门前站着等待自己的同盟军士兵竟然已经排成了一个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队伍!

 “不!你…你…呜…”玛格丽特立刻又羞又怕地哀号起来,但随即就感到眼前一黑,一大的深深地进了自己的喉咙…

 弗雷德狞笑着,坐到一旁开始观看着这残酷而的一幕:一个个同盟军士兵走进房间,开始对被几乎完全赤着身子吊在半空的保民官的女儿施暴,从她的嘴里和小里同时着,片刻也没有停歇。

 而玛格丽特那雪白丰的身体则只能无助而悲惨地在空中扭动着,不时从嘴里发出沉闷的哀号和哭泣!

 渐渐地,玛格丽特的声音微弱下来,被两个男人前后同时着的赤体也不再扭动挣扎,而是被捆绑身体和双脚的绳索拉扯着软绵绵地在空中来回摇摆。

 “弗雷德大人,这个臭婊子好像昏过去了?”从嘴里着保民官的女儿的家伙问着。

 “醒她,接着干她!”弗雷德冷冷地说着。他确信年轻健康的玛格丽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死掉,还要让她吃更多的苦头。

 “大人…这个婊子的已经、已经太松了…”另一个家伙吐吐地说着。

 “笨蛋!这还要我教你吗?那就干她的眼!”

 “是,大人!”两个家伙用水泼醒了玛格丽特,接着不顾金发女郎悲惨的哭泣和哀叫,开始从嘴里和门里残酷地轮起来…

 当玛格丽特第三次被从昏醒过来的时候,美丽的金发女郎已经在几十个同盟军士兵不停歇的轮蹂躏下,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了。

 玛格丽特的脸上和头发上沾了白浊的,这些黏乎乎的体和口水、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她的下巴、脖子一直淌到垂在身下的一双雪白柔房上,并顺着两个充血肿头滴淌下来,在她身前的地面上形成了大大的一摊污渍,而她那娇的嘴更是被无数来回磨擦得肿了起来!

 而她身后的状况就更加糟糕:保民官女儿的眼和小都已经被过度的干成了两个红肿外翻的松弛的,大量白浊的顺着这两个不断淌出来,把玛格丽特布指印抓痕的丰股和大腿得一塌糊涂。

 玛格丽特闭着眼睛,虚弱地泣着,破烂的丝袜包裹着的双腿被吊在身后无力地摇晃着。

 弗雷德走近金发女郎,望着她那张被汗水、眼泪、鼻涕和得一塌糊涂的脸,狞笑起来。

 “小婊子,你现在还想不想死?如果想的话,我就告诉我的手下们继续…”

 “不…哦…不要…求求你…呜呜…”玛格丽特惊恐地睁开眼睛哭着哀求起来。

 她现在不仅感到浑身上下的每个关节都被折磨得疼痛不已,下身的两个更是被过度的搞得几乎失去了知觉,而糊嘴里和喉咙里的那些黏乎乎的更使玛格丽特怀疑自己几乎要被淹死在了这些恶心的体里!

 年轻姑娘开始感到了一种强烈的恐惧,因为她不愿意被以这样可怕而悲惨的方式活活折磨死!

 “不要…饶了我吧…呜呜…”玛格丽特沙哑虚弱地哭泣着。

 “哼哼,小母狗…你还敢猖狂吗?”

 “不、我不敢了…呜呜…不要折磨我了,我要死了…呜呜…”求生的意识已经彻底倒了羞和仇恨,使玛格丽特开始不顾一切地哭泣哀求!

 看着玛格丽特眼中那种毫无掩饰的畏惧和屈服,弗雷德得意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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