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笑着笑着我又渐渐的沉默起来，冷不丁的，身体像是掉进了虚无缥缈的时空，猛的就想起了阮刚宇。
我微张着嘴，眼睛定定的看着虚无的一点，耳边皆是暖暖的气息，仿佛五月的风。温柔的，暧昧的，就像他，让人
醉的男人。我微微一笑，却有几份落没浮上脸颊。
爱染，爱染，爱染，爱染…
空气中又开始弥漫那我自以为已经消失了的情縤，夹杂着那熟悉的魔咒。
我微微闭上双眼，原来，那脆弱的情縤早以进入到我的心里。
爱染！程齐英的手在我面前猛一挥。
我懒懒的抬起眼皮，回给他一个轻挑的微笑。
他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光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和第一次见到时差别很大！他的手轻轻拍拍我的手臂，薄薄的丝质手套档不住他暖暖的体温。
可能…我的眼皮上上下下的翻着，可能是因为我恋爱了吧。我有些茫然。
恋爱！这是好事！他拍拍我的头，好似我是只乖狗。
好事吗？我不
更为茫然起来。恋爱虽是好事，可如果对象是父亲，显然就没比这更糟的事了吧！果然是站着说话不
疼啊！爱一个人终究是件好事。能爱上一个人或被一个人爱上，终究是一件好事。没有爱，人是没办法活下去的！即使活下来了，也是不会幸福的！就像我的母亲。他的眼神很温暖。
真的！我问，爱一个人或是被一个人所爱，真的那么重要？
是的。至少我认为很重要。并一直在追寻着。
是吗？可…他爱我是不对的！
爱一个人有什么对与错的呢！
我看着他，笑了起来。
你不明白，因为你不是他，也因为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明白！我口气依然轻挑，只是多了种不屑。
你…爱染，你…他
言又止。我不懂爱。我不知道。我定定的看着他，我问心无愧，我就是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没有人教过我爱，我也没去学过怎么爱。
不需要学的，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到了那一天你就会明白的。程齐英说的就像教堂里的神父。
我又笑起来，我真的有点不明白。我懂了爱有如何，我爱了人又如何？诚如我母亲，她爱了有如何？苦苦的痴
一生，终
以泪洗面。诚如阮刚宇，冷酷了大半世，好容易爱上了又如何，惊涛骇
，愤世妒俗，苦苦纠
，又是如何。我看不到快乐，我看不到爱有什么好的？
我为什么要爱，我为什么呢？
我有些像是看着大恐龙般的看着程齐英，不明白听一个杀人如麻，做尽世上坏事的人谈爱是什么感受。
程齐英被我看得有写恼怒起来。
你有爱的人吗？你爱她快乐吗？她爱你快乐吗？我反问他。
我…没有可以爱的人。有人爱我，可是似乎不快乐。因为我不爱她！他很诚恳的说。
不快乐！那我就更不必去爱了！我手一摊，妖娆的瞟了他一眼。
他叹了口气，似乎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闪烁着眼睛，歪着头看他说，如果你爱上个你不该爱的人…我只是说如果，你会怎么办呢？
什么叫不该爱的人？他的手指突然伸过来，碰了一下我的眼睛。
我抹开他的手。
比方说…你爱上的人是…一个男人！我又歪了一下头。
爱上一个男人？他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我，然后沉思了一下，如果我真的爱一个人的话，就不会计较
别！那如果…比爱上一个男人还不应该呢？
比方说…
比方说爱上的人是…你的…亲人，血亲！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这…他的眼睛闪了闪，有些错开我的目光，这…这可能太疯狂了！
告诉我你的想法啊！
他抬起眼皮，想了想。
如果真到这么糟糕的地步，真的爱上的话，我想我应该…应该…不，太疯狂了！
如果你爱上你的母亲呢？我不放过他！
不可能！他手一挥，这是
伦！我是说如果啊！我的眼睛亮的出奇，定定的，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嘴闭的紧紧的。
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抚摸我的眼睛。
回答我啊！我的嘴微张着，等着他的回答。
你在想什么？爱染！我做不到！我无法做到那样！如果…那是
伦！是毫无人的！是不道德的！他说的像个教徒。你在杀人时想到人
吗？你在买卖军火时想到道德吗？我又问。他的脸一下子铁青起来。手也很快缩了回去。
没错，你爱染是纯洁的，干净的，是走在阳光下的人。我是肮脏的，不道德的，终其一生都应该在黑暗中，无法接触阳光，无法得到阳光的。
他的手伸了过来，但在半途退了回去。
我配不上你的，你是阳光，我只是黑暗中的罪恶！
我的嘴角轻轻一挑。
阳光？我现在怕走在阳光下。我怕被人看到我的罪恶。说到肮脏，我的身体，我的心灵，也是肮脏的，也是罪恶的。
突然间，程齐英的眼光锐利的盯着我，手毫不留情的将我的脸捏住。
爱染！他问，你问我那么多是什么意思？你问我
忌的爱是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了？我摇着头，将他的书推开。没有回答他，只是妩媚的笑着。
他的脸上
是
仄！我调整着礼服的领扣。高领的，长长的月
丝质礼服。包的密不透风。是阮刚宇吗？程齐英突然发问。在若大的更衣室里显的很刺耳。
我没回答，依然整理着衣服。
他走过来。
为什么选这种礼服？他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手指滑到领扣处，轻轻一挑，一个扣子开了。
我看着他。
扣子一个一个的打开，
出我细长的脖刭。他将手上的手套
下，手指轻抚着我的皮肤。我知道，上面有很多红斑。那是吻痕，是阮刚宇留下的标记，是我罪恶的证据。
他吻的很深，又或我是伤痕体质，过了这么多天，依然没有消退，依然红的放肆。
程齐英叹了口气。手温柔而又轻柔的为我扣好所有的扣子。然后抚着我的脸说。
为什么？爱染。他那么好吗？你会受很多苦的爱染！他不能给你幸福啊！他不能的！
我将手贴在他的手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可是，我想我是喜欢他的吧！我不知道？爱是什么呢？
他爱你吗？
我点点头。
他疯了！程齐英拉着我的手。但愿他不会伤害你！
没有。他…对我
好的。如果说伤害…可能我伤害他更多些。不是你的错。程齐英有丝落莫的笑笑。
是啊！我是无妄之灾！我给了他个有活力的微笑。
他的手摸摸我的头。
你还真看的开！
不然还能怎么样啊！做都做了，错都错了！
他只是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