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城，石头除了晓得劳教所的位置，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不动用有实力的人际关系，想把王大铭
出来，无疑是仰头摘星。石头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杨蕙丽。走到杨蕙丽家附近，看着熟悉的巷口，石头有些犹豫了。杨蕙丽的家人都认得他，这样贸然进去他们会怎么想呢？香荷见石头迟迟疑疑，问他劳教所到了没有，她能不能见到王大铭。石头说他去找杨老师。
“找杨老师？别去别去，她恨死我舅舅肯定不会帮忙的。”香荷拦住石头。
“不去找杨老师，没有人能把王大铭保出来。”石头说。
“石头，杨老师不会记恨我舅舅了吗？”香荷问。
“她当然恨你舅舅，所以我们要去求她。”石头说。
从巷口的腊梅树梢上望过去，可以看到杨蕙丽家的院子。一切都是老样子，院子里的银杏树已经落光叶子，窗台上摆着的仙人掌还在。朝南的窗半开着，明媚的阳光直
到房间里。石头可以想象到杨蕙丽正靠在
上，阳光落在她前的地板上，地板的反光让她看起来格外美丽。“她会想我吗？”石头的心跳得很快。
“杨老师家的院子真漂亮。”香荷说。
石头举手敲了敲门。门开了，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城里女人，却不是杨蕙丽的婆婆。石头一下子愣了。城里女人问石头找谁。石头说找杨老师。城里女人说她家没有姓杨的人。石头退回去看了看门牌，没有错，学军巷17号。
“哦，你是她学生吧，那个杨老师家搬到别处去了。”城里女人突然想起来。
石头问她杨老师搬到哪里去了。城里女人说不知道。
“石头，找不到杨老师，我舅舅放不出来对不对？”香荷问。
“香荷，别急，我会找到杨老师的。”石头说。
香荷问他去哪里找。石头说杨老师还有另外一个住处。
那处新房对石头来说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他仿佛又闻到了新房里淡淡的花香，还有杨蕙丽身上清
的女人味儿。虽然他只是杨蕙丽的替身老公，跟她在婚房里寻
生子，但她知道杨蕙丽是爱他的，愿意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他。新房那边也没见着杨蕙丽，给石头和香荷开门的是另一对新婚夫妇。两人说这套房子三个月前刚刚从别人手里转过来的。石头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杨蕙丽要彻底把自己从记忆中抹去。
没有找着杨蕙丽，石头和香荷很失望。石头又重新去院子那边转了一圈，在后墙上发现几个很奇怪的数字:63428，石头。香荷说这是杨老师留给石头的暗号。石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
两个人回到大街上，城市的热闹很快把香荷吸引住了，每一样东西她都觉得新鲜，总要凑过去看一看。石头说她没出息，像个乡巴佬。
“臭石头，别以为进过几次城就了不起，我以后也做城里人，你来城里住我家。”香荷笑着说。
“好啊，我现在就把你带去卖了。”石头有些郁闷，王大铭放不出来，香荷姆妈肯定不会在黄土岗帮自己。
“石头，把我卖了就卖了，你别哭丧着脸。走，带我去百货商场，我要买些东西。”香荷早就想买一件孙美娇穿过的短大衣了。
石头说香荷没心没肺，舅舅的事没着落光想着买东西。
“石头，你不是说杨老师快生了吗？我们去医院找找，肯定能找着。”香荷说。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香荷，你
聪明的。”石头高兴极了。“我这么聪明，又这么漂亮，你怎么不娶我呀？姆妈想把我们姐妹都嫁给你，你还不肯。臭石头，我恨死你。”香荷娇填地拿拳头擂他。
石头想起香荷身上柔柔
的味道，还有她那个圆翘翘的股蛋，不由心头一跳，捉住香荷的手把她往身上拉。香荷和石头碰了个
怀，她的粉脸几乎贴在石头的
上。石头趁机亲了她一下。“臭石头，这是在大街上，你…你坏了我的清白，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香荷
脸通红，追着石头打。“香荷，你的身子这么
，抱起来肯定很舒服。”石头笑着说。“臭石头，不让你抱，不让。”香荷扭泥着，突然哟的一声叫起来，一只脚拖着走不动了。
“香荷，你扭了脚了！”石头高兴地笑了。
“臭石头，人家痛死了！”香荷皱着眉头，小嘴紧紧咬着，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把脚扭了呢？”石头只好把香荷背起来。
“我想你背着我逛街嘛。”香荷咯咯笑了。
“你…你骗我的…”石头在香荷股蛋上重重掐了一把。
香荷怕痛，在石头背上扭来扭去，两个坚
的
碰得石头好不难受。“你还没嫁人，随我背来背去，不怕嫁不出去吗？”石头笑着问。
“县城里没有芙蓉湾的人，谁晓得我和你的关系？”香荷在石头脖子上吹了口气，
得他一阵
。石头转过头去想亲她，香荷笑着往后躲。石头抓住她的双手用力前拉，香荷的嘴慢慢靠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