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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微觉痛楚的真芝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出一丝笑容,让恍惚的秦野陶醉在他的表情里。

 “啊!啊!啊!不够…还不够!”他一边托高大腿哀求更深入的入,一边握住自己濒临极限的稠分身。叫、媚态都出自真芝一手调敦,在他面前暴的模样秦野也不在乎。

 “秦野…秦野…你别叫得这么人。”戚的嗓音鼓耳膜,真芝沉醉的表情扫尽他所有的羞。身体原有的机能和癖被远抛脑后,只剩下被狂爱的无上喜悦。

 “我快忍不住把你坏了…”

 “啊啊、那就…坏我…”驰骋在黏甬道的凶器变得更热,那是摩擦产生的热度还是真芝本身的体热,秦野已经无暇去判断了。

 宛如熔炉般滚烫的部位恣意纳着,高纯度的官能盈全身每个细胞。淋漓的汗水来不及蒸发,彼此肌肤的界线再也分不清楚。

 “啊!我快…去了…”

 “再忍耐一下…好吗?”从甬道深处发出的送声此起彼落,真芝坚韧的热随着渗出体,涂整个粘膜。任凭肆的秦野也忘我地扭,一心想攀上顶点,肿得发疼的粘膜贪婪绞缚着男人的器。

 “快点…我…啊、啊…啊!啊!我…不行了…”

 “你想要我在里面,还是外面…?”朦胧的意识中,秦野的耳垂微徽一疼,男人要他做猥亵的选择,他嘶哑着回答你干嘛明知故问。

 “不要走,里面…全部在里面…啊啊…”炙热的硕大随着哭喊在体内重重一击,真芝的熔浆冲刷内壁,受不住滚烫的腹部数度痉挛。

 “啊…啊啊啊…”哆嗦着下颚的秦野,也从自己握住的器洒出稠。即使翻越了高顶点,真芝仍不停止送,他持续秦野的身躯,直到彼此的结束。

 “呜、嗯…”秦野像断了线的傀儡般,颓倒在上深深息。在身上的真芝,紊乱的气息得他耳边发

 “嗯…”浑身倦怠的秦野闭上眼睛歇息,却被热情的嘴吻醒。他畏缩地摇头拒绝卷土重来的行为,汗浃背的真芝不出苦笑。

 “我不做了…不过,让我再多留一会儿好吗?”心脏悸动得连太阳都在搐,秦野好久没像这样被上绝境了。真芝在他发际的太阳印上抚慰般的吻,为自己会错意感到羞的秦野伏下视线。

 他没有理由拒绝宠溺的举动和情过后的拥抱。火辣辣的蕾心仍衔着真芝的雄蕊,然而双丘深处早已习惯被异物撑开,柔韧的身躯并不感到疼痛。

 “好重呢,真芝。”他知道男人很小心地卸开了体重。要不然身高差距十多公分的真芝若是存心在他身上,清瘦的他恐怕连气都透不过来。

 “哦,抱歉。”埋怨不过是掩饰自己的羞赧,男人却不加思索地道歉后撑起上半身,令秦野心头无端端地掩上一抹惆怅。

 “呜…”真芝的分身缓缓出仍处于感状态的密蕾。那触感和微弱的稠声令秦野羞红了脸,他强忍着不发出呻,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样的他真的好体贴…)最近做完爱,真芝不再急着推开他,也不再强硬地出分身。他采取自然的降温方式,尽可能不去惊吓到秦野过分感的身体,这种贴心的举动让秦野欣慰不已。

 他偶尔会讶异于真芝与过去判若两人的改变,或者为背后的理由感到害臊。但自己荒芜的心,确实被真芝温馨的爱情一点一滴地渗透了。

 过去那种尖刻的讲话方式也转为敬重,却不会给人不自然的感觉。或许是少了嘲讽和虚张声势的成份,感觉也顺耳多了吧。

 比起刻意划清界限的那段日子,现在这种谦让的呼唤方式要来得更有感情。秦野望着真芝心想:所谓的语言,端受说话者的心所左右啊!

 “喉咙痛不痛?身体还吃得消吧?”偶尔真芝低声下气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会为了格外亲近的距离而小鹿撞,心头涌现一种甜蜜的苦涩。那凝视自己的眼神兼具对年长者的尊重和男的狂傲,每每让他被那股魅力给得神魂颠倒。

 “我没事。”他搂住一脸担忧的真芝,把身体和他贴近。明知道这样跟刚才要他离开的举动互相矛盾,他就是抗拒不了想触摸男人的心情。真芝也没有揭穿他的言行不一,只是默默回拥着他,让他更是难分难舍。

 窗外吹着刺骨寒风的深冬夜晚,爱的时刻一旦落幕,肌肤很快便冷却下来。想到两人相拥取暖并不单单为了这个因素,秦野噗嗤一笑,换来真芝纳闷的眼光。

 “没什么。”他笑着将嘴印上温暖的膛,闭上眼睛回溯一年多前的记忆。他绽开嘴角略带苦涩地回忆过去那个尝孤独的自己,和那段彼此擦肩而过的心痛时光,一双大掌蓦地搭上他单薄的肩膀。

 (当时真没想到他是个这样的男人。)最近的真芝温柔得过火。凡事都以秦野为优先考量,倾囊所有爱情灌注在他身上,仿佛是在弥补自己过去制造的伤害。

 此刻也不例外,他用眼神和神情倾诉对秦野的关怀,却谨守本份不做多余的千涉。尽管如此,那急切想知道的心情仍溢于言表,秦野终于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我只是在想,一开始真的很痛。”

 “对不起。”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想不到真芝竞尴尬地低头认错,秦野反而慌了起来。感觉搂住自己的双臂微微收紧,秦野抚慰般拍拍男人宽阔的肩膀,结果换来了更强力的拥抱。

 真芝体温偏高的肌肤散发徐徐热度。秦野过去只知道女的肤触是怎样,是真芝教会他这种骨骼都快被碎的拥抱和坚硬的膛。

 “你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不是的…”促成两人情投意合的契机称不上名誉。仅仅为了秦野跟甩掉自己的男人同名,真芝竟趁着醉意强暴了萍水相逢的秦野,甚至胁迫他维持关系。

 “不用勉强,我知道自己以前真的很过分。”

 “我都说没生你的气了。”即使邂逅的契机很差劲也无所谓。不知为何,无论真芝表现得再怎么恶劣,秦野就是生不了他的气,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曾听说有些人会爱上同,却从未有过实感。自己身边没出现过这样的例子,自然也没有特别的偏见。

 之所以能够坦然接受这种惊世骇俗的遭遇,部分原因或许是秦野并不自恋吧。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容貌和性格平凡无奇,甚至只能说无趣。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年轻了。他不认为有人会无聊到想去染指一个三十多岁随处可见的男人,再加上他知道对方是拿无辜的他愤罢了。

 也因此,他一直以为等真芝气消了就会懊恼自己的冲动,自然也会厌倦这段拖泥带水的体关系。

 “就算你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也是我罪有应得…可是…”真芝当时的行径直暴君,如今他竟埋首在秦野单薄的口,仿佛有所畏惧地发出颤抖的声音。秦野已经觉悟,就算那双拥抱自己的强劲臂膀诉诸的是暴力,自己也不可能逃开了。

 “真芝…”梳着男人没有抹发油的柔发丝,秦野为自己一时贪玩而旧事重提的行为深深反省。

 就算彼此都知道此刻的拥抱是两情相悦,自己也不该随随便便把过去的帐挂在嘴上说笑。

 (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这不是真芝第一次提出想跟他一起住。

 每次都被秦野用软钉子打回票的真芝在病急投医之下,三不五时在供要他点头。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秦野就会坚称自己记不得在上说过的话。不用说,当然又换来一顿责罚。

 只要提到过去的事,真芝就会哑口无言。伤害秦野而最受痛苦的人,反而是他。秦野为自己明知故犯的轻挑行为懊悔不已。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真芝无言地摇摇头,眼神悲伤地凝望。秦野的口为之一揪,他用双手捧住俊俏的脸颊,印上一个安慰的吻。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同居的事…我希望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嗯。”轻轻触碰的嘴旋即分离,真芝要一脸歉然的秦野别放在心上。

 “最近工作很忙…我还没考虑到那么远的事。”秦野在一家私立托儿所工作,由于人手不足经常忙得分身乏术。

 认识真芝的时候他还没拿到保育士的执照,秦野以实习的身份半工半读,终于在前几天通过竞争烈的资格考试。身兼保父和应考生虽然辛苦,不过他起步比别人慢,这也无可奈何。

 “明年春天要开始改带大班,我的心思几乎都挂在这上面。”学生时代专攻经济,一毕业立刻进入贸易公司工作,秦野在幼儿教育和保育这个领域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

 转职并不纯粹因为他喜欢小孩子,背后还牵扯了许许多多的苦衷。也因此,秦野对这份工作格外坚持。真芝听完他的解释,似乎也只能叹口气选择让步。

 “嗯,那你加油哦…”真芝任职于大企业S商社,他能体会工作繁忙无暇顾及私事的无奈。

 但理智和感情毕竟是两回事,把不和牢回肚子去的真芝皱起眉头。

 秦野心里也不好受,他很清楚这个理由其实很牵强。他笑着转移话题,将额头抵在宽厚的肩膀。

 “你在镰田先生底下做事,应该也很辛苦吧?”

 “那个人…简直跟鬼没两样。”秦野之前待过的公司就是真芝目前任职的S商社。当时的上司凑巧是真芝部门的最高主管,秦野对其严厉的程度一清二楚,他町以想象真芝的辛劳。面对男人愤愤不平的口气,秦野忍不住失笑问道:

 “新部门呆得怎样?”

 “不怎么样…有个企划案一直胎死腹中,把我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受到景气长期低的波及,公司内部进行组织改组,真芝在入秋之际从业务部四课调到企划开发部。

 “我现在一天到晚忙着做市场管理,下过…可以和现场实际接触倒是很有意思。”调到一个完全陌生的部门工作,真芝一开始似乎忙得晕头转向,所幸他是个越忙越有干劲的工作狂。真芝抚摸着秦野的肌肤,眼神绽放严肃的光彩。

 “我跟缣田先生计画要引进几个知名品牌,不过保守派持反对意见…”(好的表情。)与生俱来的端整五官,以及侃侃述说工作状况的模样,让真芝的表情魅力十足。秦野相信他在公司的时候,表情一定比现在更坚定、更有活力。

 每当他想象真芝工作时的画面,口总会浮上一抹苦涩。因为,他会连带想起那个间接撮合他们的男人,仍在真芝的身边。

 (那个井川…一定也把真乏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名叫井川幸生的青年和真芝是同期进公司的同事,两人打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交往。可是,井川后来隐瞒自己的癖,娶了公司有力高层的千金。

 直到宣布喜讯前,真芝一直被蒙在鼓里。井川的背叛深深伤害了真芝,导致他情绪失控,强暴一个萍水相逢、和井川同名的男人…秦野。

 秦野和井川有过一次正面冲突。当着真芝的面,两人一时冲动起了争执。那个把秦野恨之入骨的男人有着一张俊俏美貌,外型非常引人注目。

 要不是知道内情,他会单纯地认为,对自己的年轻和容貌拥有充分自信的井川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所以秦野常常感到不可思议。真芝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主动投怀送抱的人想必不在少数,自己能占的优势唯有他只爱同这一点。

 为什么这样的真芝会继井川之后,爱上这么不起眼的他呢?

 “我真搞不懂,你怎么会看上我这种老头子…”

 “什么叫你这种老头子?”秦野自我解嘲地说“比起我这个多你五岁的男人,你可以找到更年轻更有魅力的对象”这句话似乎怒了真芝,他板起脸孔大言不惭地说:

 “你对自己的认识有问题。”秦野的外貌确实不如井川来得抢眼,可是也没有他自己所想的那样乏善可陈。

 那清新的气质让每个问了他年纪的人都免不了惊讶,尽管朴实的作风使他看起来并不起眼,事实上美形的称号他绝对当之无愧。

 秀致的五官和谦冲的态度透出淡淡的柔弱韧甜美,更难得的是,他能赋予他人心灵上的平静。他在托儿所的同事和家长之间广得人缘,绝不仅止于处世圆融的缘故。

 “哪里有问题?”偏偏秦野对自己的魅力没有半点概念。望着歪头一脸茫然的秦野,真芝无奈地说:

 “你不明白就算了…”真芝嘴上叹着气,心底却被秦野纯真的眼神给盯得大感狼狈。真芝宠溺地抚摸他柔和的脸颊曲线,让秦野肌肤上的小细都竖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在托儿所被女人上。”

 “我接触的都是些已婚太太,拜托你别异想天开了。”秦野翻了翻白眼耐着子解释,真芝依然很不服气。直到最近他才知道,真芝有很强的独占,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他也能打翻醋坛子。

 “你的同事不是有好几个还未婚吗?上次你还跟她们去聚餐。”真芝或许是担心,并非同恋者的秦野总有一天会受到女吸引。可是那对秦野来说,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你有完没完啊…那次是家长座谈会,家长跟园长也在场的呀!”秦野的叹气隐隐透着“动不动吃醋会惹人讨厌”的弦外之音,真芝闷闷不乐地闭口不语。

 老实说,他的嫉妒让秦野感到很窝心。真芝灌溉的爱情深刻而直接,把秦野干涸的心滋润得的,仿佛灵魂的裂都得到了修补。

 “对不起。”望着男人挨骂后无打采的模样,秦野忍不住失笑。不苟言笑时甚至有点凶的修长眼睛,在这种时候就会变得像小狗一样无辜。

 “是我不好,打起精神来吧…”

 “咦…?”秦野的指尖探向长腿间的分身,照着从男人身上学来的技巧施予爱抚,感觉到分身迅速涨大,他下意识润了润发干的嘴

 “要是我还生你的气,就不会做这种事了…”

 “秦野…”出其不意的举动让真芝吃了一惊,他发出一声小小的呻,一把搂住秦野的肢。男人不由分说地烙下亲吻,却被秦野推开他宽厚的瞠骑在身上而瞪大眼睛。

 “这种事…也是因为跟你才做得出来…”秦野张开膝盖跨在男人结实的杆上,用自己的指头扩张后庭。过分的情景令真芝了一口唾,秦野甜蜜又害躁地笑了笑。

 “别勉强自己…”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真芝的亢奋才抵住入口,经摧残的后庭便柔顺地开启合。一入前端秦野便落下肢,长驱直入的火热夺走了他的声音。

 “…”在扶摇直上的情息的办,呢喃着无声的“喜欢”原本掌控主权的身躯冷不防被下方穿刺得向后弓起,喉咙颤声发出哀切的悲鸣。

 “啊…不要、好可怕…”这两者都是他的真心话。喜欢得让他感到害怕。这或许是秦野感情的最佳注解。

 然而,当男人问他为什么害怕的时候,他却找不到答案。

 现在的他,还没有勇气坦然面对那个暧昧而不明原因的情感。

 * * *

 “又逃掉了。”漫长的后,秦野任由热水洒在微感辛辣的肌肤上茫然低喃着。在那之后,他反过来利用真芝以爱沦陷他的意图,靠身体搪了真芝。

 并不是他想吊胃口,不知为何他就是不能答应同居的事。

 …真的不行吗…?

 每次敷衍过后,他总是对大失所望的真芝愧疚不已,尽管如此他还是点不了头。

 自从不幸的意外夺走儿,转眼间也快过了六年。遭受沈痛丧失戚打击的他,一直过着行尸走般的生活,是真芝给了他销魂蚀骨的快乐,以及附加在背后的深挚情感。

 对缺乏亲情的秦野而言,人类的感情就如同转眼逝去的手中沙一般,留也留不住。所以,他才害怕去握住真芝递来的掌心,这样的自己实在有过怯懦。

 他拚命用肌肤相亲来填补这份恐惧,扭合忘情地在对方背上留下抓痕,有时甚至渴望对方用残的手段来侵犯自己。

 他讨厌自己藉逃避来试探对方是否会追上来的恶劣心态,也因此当自己狂泣的时候,他反而有种得到报应的心安。

 “秦野?”

 “嗯?什、什么事?”被热水冲的秦野恍惚地回忆两人情的片段,浴室门外响起的当事人声音把他惊醒。

 “你洗了很久,我担心你会不会晕倒了…你没事吧?”真芝担忧地问。正准备回答没事的时候,秦野突然狡黠一笑改口说:(以下由花园录入组•saia•录入)“要不要进来一块洗?”原本只是随口说说,却换来一段短暂的沉默。秦野不自责不该说话太轻浮,但门外却传来略带沙哑的嗓音。

 “你是当真的吗?”

 “你说有可能是当真的吗!”察觉门外的男人似乎有些腼腆,秦野也跟着害臊起来。

 (不要闹了吧…)都什么年纪了,又不是在玩新婚夫妇的扮家家酒。面红耳赤的秦野想着想着,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衣声。

 “我、我差不多要出去了。”

 “不行,是你自己提议的。”全的男人天经地义地踏进浴室,秦野急得手足无措,想逃却又无处可躲,终究还是被修长的双臂抱入怀中。

 “为什么想逃?”

 “要…要你管。”秦野咬把头别开,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涨红的脸,只听到头顶上传来低低的窃笑声。

 “你好可爱。”

 “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哪里可爱啊!”甜蜜心的声音和拥抱跟自己完全不搭调,可是秦野并不排斥。相处了这么久的日子,真芝的甜言语和令人害躁的触摸,他也差不多习惯了。

 (这家伙原来这么喜欢粘人…)打从邂逅以来,好长一段时间真芝都强迫自己作践秦野,想起前后的转变简直判若两人。

 严格说来他似乎有所谓的恋爱体质,喜欢宠惯对方,自己也爱撒娇,那种让人不苦笑的宠溺态度和词汇,一天到晚层出不穷。

 沉浸在疲劳和沉思中的秦野任由长指帮他洗头,那温柔的抚摩让秦野舒适得长吁了一口气,只听真芝寂寞地笑着说:

 “别放在心上。”

 “嗯…?”

 “同居的事我不会勉强你…你也别想太多。”秦野为男人看似明理的安慰苦笑了一下。嘴上说不急,过不了几天这个男人肯定又着他旧事重提。

 真芝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做事也不习惯慢条斯理。一想到真芝着急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样,秦野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那张鼓起腮帮子望着秦野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即使尽可能想让步,一遇到无法随心所的事就脾气失控这点,倒是跟以前如出一辙。不过,却不再有那种暴君般的恐怖了。

 “真芝…”那率真的表情起秦野无限的爱怜,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口,他伸长手臂攀住高大的男人,将嘴凑了上去。他们历经了重重波折才得以两心相许。尽管言语、身体、感情都得到了交流,真芝偶尔仍会做出一些任的行为来获取确切的证明,而最近最热中的,莫过于同居这件事了。

 秦野的口划过一阵刺痛。他知道真芝一直害怕自己是迫于无奈才接受他的感情,也明白是自己太狡猾才鼓不起勇气回应他的心意。

 “我爱你。”

 “嗯…”本该是浪漫的情话却不知为何透着苦涩,轻梳秦野发的手指带着抚慰般的温柔。

 他好想让属于男人的自信光彩重回他的脸上,但不可否认的,真芝为他心痛的表情也给了他不人知的喜悦。

 “我也喜欢你…”秦野心知自己正深陷久违的…也或许是初次的热恋。他有心用同样的言语回应旁徨不安的男人,只是还无法说出口。

 尽管如此,真芝仍为自己笨拙的一句话绽放喜悦耀眼的笑容。

 “嗯。”在灯火辉煌的浴室中,盈爱意的舌尖,温暖柔和地确认着彼此的感情。

 可是,无所适从的惘依旧残存在心头一隅,秦野无意识地收紧了攀附宽阔背脊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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