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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东南亚,某度假村。

 黯黑的房间里,隐约传出谈话的声音,由于屋内暗得连摆设都看不清,仅听得出来是两名男子的对话,至于他们俩长什么样…太黑了,看不清楚。

 “为什么拿不到报价表?”

 “公司运作一直非常严谨,我只是个小小经理,很难碰触到高层核心。”

 “可恶,那牧-杰现在有没有女人?”

 “他是很久没传出绯闻了,不过…”

 “不过怎样?”嗓音中带着不耐烦。

 “最近他带了个私人助理进公司,助理的办公桌就设在总裁办公室内,听说是他的女人,不过只是谣传,并不是很确定。”

 “他对她的态度呢?”

 “他似乎不喜欢其它男人接近她,对她也相当保护。”

 “我想应该是了,牧绯杰可能是怕女人再度被抢,所以封锁消息并将她藏在身边…

 你回去查清楚他们俩的关系有多深。”有股阴谋气味,隐约在空气中散了开来。

 “她在总裁办公室,很难靠近…”

 “就因为她一直都在总裁办公室,才更需要查。”

 “我只是个小小经理…”

 “我不管,你已经拿了我的钱,就得把事情办好,还有,保安组织的总部查到了没?”

 “牧-杰除了际应酬会出现在公共场合外,他每天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家里,哪里有什么保安组织总部…”

 “一定有,只是你没发现。”

 “牧-杰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你只需做好分内事。”冷冷的嗓音中有箸浓浓的警告味。

 “我知道了,有什么消息再通知你。”

 结束谈话,其中一人站起来,往门口移动,门开了又关。

 另一名男子依旧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恶狠狠地道:“牧-杰,虽然我夺不走你的财产,但是我可以确定,你的女人绝对会臣服在我的身下…”

 ☆☆☆

 “听懂了吗?”牧-杰的目光胶着在一脸认真的娇颜上。

 与徐茵荭相处一眨眼也过了两个月,他处处挑剔、刁难,除了指导组织应该学习的事务外,更甚地,他还付了许多鹰扬集团的工作给她,让她累得手脚发软、脑袋发昏,常常一天睡不到几个小时。

 而她虽气愤,也三不五时跳脚抗议,不过,尽管如此,她仍咬紧牙关,硬是完成他所代的一切。

 因为她的执着、坚强、认真,让他渐渐放弃对她的成见,早将她当成组织里的一员看待。

 “懂是懂,不过,动作还不是那么。”徐茵荭认真地钻研保险柜的闭锁技术。

 “动作是需要练习的,再过一个月就要结训了,我这边会多安排几次演习,让-多加练习。”牧-杰道。

 “哦。”徐茵荭第一次练习这款新型保险柜,手脚显得有些迟钝。

 “喂,我怎么发现-好象没人缘的。”两个月来,他好象没见过徐茵荭跟鹰扬集团的员工吃过饭,也没再见着有男人来约她。

 相处的这些日子,牧-杰发现徐茵荭很开得起玩笑,只要不太过分,她几乎都能接受,个性直接,不爱隐藏情绪,有什么就讲什么,在对人的态度上,谦恭有礼,是属于非常好相处型的女,再加上她非常漂亮,会没人靠近她…真是怪极了!

 一听到这话,徐茵荭猛地转头,美眸哀怨地瞅着他。“还说咧,要不是你,我哪会这么没人缘!”

 谣言,果然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徐茵荭一直到现在,才深刻体会到。

 来鹰扬集团报到已经两个月,除了胡薇以外,她连个朋友也没有。

 女人因嫉妒而孤立她,男人根本连话都不敢跟她讲…开玩笑,谁敢碰传说中总裁的女人!

 这样的情况,让向来人缘不错的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幸好她只在鹰扬集团待三个月,要不,她不闷死才怪!

 不过,倒也乐得轻松啦,省去应付一群苍蝇、蚂蚁的麻烦!

 “怎么说?”牧-杰扬眉。

 她行情下跌,关他啥事?

 “要不是你在我报到当天,将我调进总栽办公室,哪会有这么多事发生!”她睐了他一眼,言语中带着淡淡的控诉。

 “哦…原来如此。”闻言,牧-杰了然,蜚短长是公司常见的休闻活动之一。

 “那别人都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徐茵荭翻了翻白眼。

 什么情妇之类的话,在他面前,教她怎么开得了口?

 “总裁的情妇这一句有没有啊?”牧-杰开玩笑道。

 谣传不外乎就这几样,并不难猜。

 “你说呢!”徐茵荭-眼。

 “那总裁的女人也有-!”看她咬牙的表情,他很肯定有这一句。

 “你的情妇和你的女人有啥不同?”徐茵荭再度翻白眼。

 就不会想点别得词吗?真没创意。

 “那-告诉我,到底还有什么说法?”相处的这些日子,和她拌拌嘴,俨然已是他日常生活的必需了。

 “你真的想知道?”徐茵荭眉微挑。

 “请说。”偶尔听听别人如何聊他的八卦,也是不错的生活调剂。

 “就说…”灵动的双眸光一闪,徐茵荭贼呼呼地笑道:“外头说你爱我爱到不行啦,怕我被人追走,所以才将我锁在办公室里,还有说你被我这个天下第一大美女得团团转,不能一天没有我…哎呀,诸如此类,多到说不完啦。”这些话,说得连自己都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不过,这可是事实,她可不是胡诌的,全是胡薇转述给她听的。

 “-就这么希望我疼惜-啊?”牧-杰浓眉感兴趣的微微挑起,脚步不受控制地朝她前进。

 “我哪有?”他的靠近,使得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这些日子以来,只要牧-杰靠她太近,或直望着她,她就会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怪异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不怀疑自己究竟和他有多不对盘,才会产生那样心悸的感觉。

 “那-干嘛编一堆谎言来骗我?”他微微俯身,嗅着由她身上传来的香气,目光变得深沈黯黑。

 他当然知道外头确实有可能如此谣传,而他就是忍不住找她斗两句。

 “喂,我只不过转述你想听的流言,才没有编。”他的黑眸像是会勾人魂魄般攫住她的目光,一股灼热感顿时充斥她的口。

 “是吗?”她的脸浮现一抹红晕!模样煞是可爱,让他渴望一次情的拥抱。

 那样的感觉…相处愈久,愈显强烈。

 “本来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紧张得手心冒汗,

 牧-杰深邃的黑眸火光跳动,角微弯促狭道:“该不会传言其实说的是-爱我爱到不行,也可能说-被我这个无敌大帅哥得团团转,而-将这些话反过来说…”

 “说。”徐茵荭美眸倏地圆瞠。

 “是不是说,一试变知。”他语言带笑,柔声说道。

 她真的很美。牧-杰深深地凝视她。

 “试什么?”他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吃了般,使得她紧张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地伸出小舌润了润自己干涸的

 牧-杰眼微-,眸光变得格外深浓灼热。

 “试这个…”不住心中的渴望,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俯身,温热的双霸道地覆上她的。

 原本只是想和她闹着玩,现在却…

 长期的煎熬,在贴上她柔软的时得到舒缓,牧-杰忍不住烈而狂野的着。

 蛮横的吻很快便夺去徐茵荭的理智,她觉得身体轻飘飘,大脑陷入停顿状态,任由牧-杰对她展开掠夺行动。

 他想要停止,也知道该停止,但是她的是如此甜美,两人舌间的嬉戏是如此美妙,让人难以餍足,贪婪的想汲取包多…

 不知经过了多久,牧-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深一口气,缓缓吐出。

 “看来-恋我…很多很多。”他看似若无其事地道。

 这个吻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发现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对她的渴望,那样的渴望,引得让他全身发痛。

 徐茵荭茫然地凝视他,脑子在一时间还无法正常运转。

 “-完全在我身下,所以传言应该是说,-爱我爱到不能没有我。”他轻松的笑了笑。

 轰地一声。

 徐茵荭被牧-杰的一席话和刚刚的那个吻,给炸得茅顿开。

 上他?

 爱他?

 天啊!她终于知道自己这段日子为什么心绪老随着他转…原来她的心脏根本就没有问题,常常心悸居然是因为他!

 这样的现象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

 这个发现来得突然,惊得徐茵荭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猛地推开牧-杰,立即转身,拔腿就跑。

 明天休假,她得好好想想…

 该死!

 是他的莽撞吓坏了她吧!

 凝视那抹远去的纤细背影,牧-杰的神情浮现一抹复杂与挣扎…

 ☆☆☆

 裴园,书房内。

 “喂,最近那个人动作频频哦。”凡皓裴手撑住下巴,打量着表弟。

 “我知道。”牧-杰一脸阴郁地站在落地窗前,心思挂念着的仍是白天的那个吻,对凡皓裴的话完全不感兴趣。

 “你说,他是不是太闲了,怎么老爱跟你过不去?”

 “谁晓得。”牧-杰冷哼,头也没回,目光投注在室外的一片漆黑。

 他如此贸然的吻她,她会怎么想?

 明天,她是否会怒气冲冲地跑来质问他?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亲吻女人,还会顾虑到她的心境,这样的奇怪思绪,让他异常烦躁。

 “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人家的,他怎么老爱杠上你?”望着映在落地窗上眉头深锁的牧-杰身影,凡皓裴微扬眉。

 那个人…应该不构成威胁啊!

 究竟是什么事情困扰了这家伙,脸色竟是如此凝重?

 “你问我,我问谁去。”牧-杰没好气地答话。

 牧-杰也很想知道,曾经是好朋友的他,为何说变就变?

 “那女人似乎还在他身边耶!”凡皓裴说。

 “好象是吧。”牧-杰面无表情,说得轻描淡写。

 “听你的语气…似乎已不在乎她了?”凡皓裴有些意外他的转变,以往只要一提起丁筠,不管牧-杰再会掩饰,总会出神伤,可现在…彷佛丁筠跟着谁,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是不是太闻了,老提起这些做什么?”牧-杰扬眉,转头调侃凡皓裴。

 凡皓裴微愣了下,转移话题。“那谈谈我们的新进人员,你训练得如何啦?”

 这家伙未免改变太大了吧!

 “一切顺利。”一提及徐茵荭,牧-杰的黑眸变得深邃黝暗。

 “你似乎没达成退的目的嘛!”

 “已经没那个必要。”

 “哈哈哈…这些日子的相处,你对徐茵荭似乎改观许多哦!”

 “她是个人才,我没必要太过坚持。”

 “那就好,下个月准时将她还给我吧!”

 “我知道。”

 一想到下个月以后,两人便不再朝夕相处,牧-杰的眉头再度不自觉地锁紧。

 ☆☆☆

 星期一早晨。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一如徐茵荭的好心情。

 那天回家之后,她便开始细细回想自己对牧-杰究竟是否真有所谓的感情存在。

 当厘清了自己的情感后,她下定决心,既然爱神拉开弓箭中了她,害她喜欢上了牧-杰,那她当然也要索取相同的代价,那就是要牧-杰也爱上她。

 她才不要像自己的姊姊那样偷偷爱一个人,那样太苦了,她曾说过,她要的恋情是甜的。

 所以,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知道。

 想要幸福,就要自己勇敢追求,这可是她的座右铭。

 所以,左思右想后,她打定主意,不管结果会是如何,今天她都要向他告白,要将事情当面说清楚。

 徐茵荭哼着曲子,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总裁专属楼层,行经胡薇身旁时,她停了下来。

 “胡姊早,牧-杰到了吗?”徐茵荭漾着人的笑容打着招呼。

 “早,总裁还没到。”胡薇回以亲切的微笑。

 “胡姊,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徐茵荭左顾右盼,确定不会有人突然出现在她左右后,便身靠近胡薇。

 “-想问什么尽管问。”胡薇笑着看她一脸神秘样。

 她喜欢这个个性大剌刺的女生,所以对她始终有问必答。

 “牧-杰令天的行程很忙吗?”掌握他的行程,好安排表白时间。

 “一天行程。”胡薇眉微扬,据实回答。

 “那中午有没有安排饭局?”牧-杰是个工作狂,忙起来不分昼夜,工作时痛恨人家打扰,所以她得挑选蚌好时机才行,否则可能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先被白眼伺候了。

 “目前看来…”胡薇翻了翻行事历。“没有。”

 相处了两个月,胡薇清楚知道徐茵荭和牧-杰之间并不是她刚开始以为的那样,所以徐茵荭突然打探牧-杰的行程,让她感到非常好奇,该不会是…徐茵荭想整牧-杰吧?

 “太好了。”就是这个时候了。

 “怎么啦?一大早就这么兴奋。”胡薇瞅着徐茵荭。

 “没事,胡姊,谢啦,我先进办公室。”徐茵荭摆摆手,一个转身,乌黑亮丽的长发在空中划出弧度,在灯光的照下闪闪发亮,也让刚步出电梯的牧-杰脚步一顿,炯亮的黑眸似火般,一瞬也不瞬地随着那抹身影而转,不过,他很快便掩去自己的情绪,跟随在她身后进人办公室。

 虽然牧-杰仅有那么零点一秒的失常,不过仍然逃不过胡薇那一双法眼,她的微扬起诡谲笑意,拿起话筒,按下熟悉的号码。

 “可以进行下一步。”

 在电话接通后,为避免隔墙有耳,不小心让人听出端倪,她连寒暄都省了,只简单地说了一句,便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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