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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蓓蓓的“厉害”,贺廷睿隔天马上再度见识到了。

 这乌来风景区的一个度假中心“史菲尼克斯”正举办高阶干部研习营。

 “大老板怎么了?”底下的人纷纷头接耳。

 “撞车了?撞电线杆了?还是喜欢画个怪怪妆?”大夥儿大玩你猜我猜。

 站在讲台上致词的人,因为找不到海盗惯用的独眼罩,对于自己突然变成熊猫的堂兄弟一事,自然也不多加解释,放任讲堂-众人去饶舌。

 反正他贺廷睿做事从来也不向别人解释报告的。

 结果他大方别人反而扭捏,必须跟他说话时总低著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由此可证明他这位冷面阎罗王在员工心目中的形象的确够威严冷赫!

 没错,贺廷睿处事冷静,下迁怒下二过,公事公办不苟言笑。私底下他亦小心统领维护他的家庭王国。先不提他对蓓蓓骤生的奥妙情愫,她算来是新加入家庭的一分子,所以她的一拳他不会放在心上。他对自己的修养有信心。

 可是…他还是被她气到险险得内伤!

 中午的时候,他空拨个电话回家“关心”一下。

 “钱太太,家-还好吧?”

 “很平静啊!”活了快一甲子的老管家,正看着午间档重播的连续剧,愉快地吃著午餐。

 “有多平静?”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爬上他的背脊。

 “我一个老婆子在家当然很平静啊!”连续剧正采,可不可以别吵啊?

 贺廷睿提高了音量“你一个人?”另外两个跑哪-去了?

 “蓓蓓小姐带小洁小姐去逛百货公司。”

 “你忘了我的代?你放她们两个人出门?”不愠不火的冷静消失了。

 不会不会,蓓蓓不会想翘头,顺带也把小洁拐带走…不不,情况没那么糟,蓓蓓最后的一丝良心还未泯灭,他不该起疑的…自我说服一番后,他倒也回复了几分冷静。

 贺先生什么时候生成个大嗓门?还学会大惊小敝?奇哉!

 钱管家很不以为然“好好的星期天,难道要年轻人抱著爆米花留守电视机前?蓓蓓小姐天真善良热情活泼,她说要陪小洁看电影,买一些小女生用的东西,没有不好啊!”

 天真善良热情活泼?才一个早上,钱太太就被唬得团团转了!蓓蓓身上有几个蹦子儿他还会不清楚?她能逛什么百货公司?别又捅出楼子就好了!

 “她们上哪一家百货公司?我叫老孙去拦截她们!”

 “咦,贺先生不知道吗?就是老孙送她们去的啊!”

 “慢慢慢!”贺廷睿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老孙一早送我来乌来,他什么时候走的?”

 “蓓蓓跟我要了老孙的手机号码,他们直接联络的啦!”

 这更离谱了。一通电话就让跟了他多年的司机,连主子也不知会一声就跑人?贺廷睿握紧的拳头差点捶上墙壁!

 五秒钟后,换成行动电话对行动电话。“老孙?”

 “老板?”

 “马上把蓓蓓和小洁抓回家去。”贺廷睿严峻下达命令。

 “抓?为什么要抓?到哪-去抓?”老孙正在电脑部门听网际网路的资讯讲解,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

 天!她们不见了!贺廷睿生平首遭知道他原来会出冷汗。

 他的声音隐隐抖动“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她们在哪-吧?”

 “她们在XXX百货啊!蓓蓓小姐说六点钟会到一楼大厅会合。”

 老孙计画得完美,送完蓓蓓这一趟,正好到乌来接晚宴结束后回家的老板,两全齐美!

 “六点?还有六个小时?”贺廷睿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他庞大的身子。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北韩发一百枚核弹,世界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徐蓓蓓将一家百货公司搞到翻天覆地,甚至摧毁整个台北市了!六个小时也足够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女生惹上凶神恶煞,被拐卖到非洲去当苦役!

 不能怪他联想力丰富,实在是蓓蓓惹祸的本领让他不敢再领教了!

 贺廷睿捂著几乎停摆的心脏,丢下公司-一堆大头头小头头,叫了计程车,刻不容缓地杀向百货公司去。

 天母住宅区,一幢有五个房间的两层楼花园洋房,客厅正权充法院合议庭,庭长黑著脸审问,几个苦主紧张又无奈地低著头排排站。

 贺廷睿的食指点到管家“你,私纵人犯。”

 下一个标的物是司机“你,私运人犯!”

 向来冷言淡漠的主人发飘了,真的让在他手下讨生活的人皮皮锉。

 蓓蓓忍不住跳出来“钱、孙叔叔,你们别怕高统治。脸比较黑就先赢啊?我又不是犯人,我想出去就出去,你们没有失职!”

 钱管家、孙司机和小洁都抬起原本低垂的头,全部瞪大眼——她不怕死啊?

 狮子吼响彻云霄!

 “徐蓓蓓!你造反?”他从不知道他的权威会当面受到挑战!

 狮子高大的身形朝她近,蓓蓓小肩膀一缩,往后退一步,偷瞄著贺廷睿乌黑的眼眶——她昨真的是跟天借胆才会挥出那一拳…她口水,仍做困兽之斗“属小白兔的暴君,你别吓坏老人小孩子!人家又没错…”

 钱管家昨就听蓓蓓说了她和先生不打不相识的故事,今先生火力全开,蓓蓓的好运没有第二次,她会遭殃啊!老管家于是乎像只保护小的老母,勇敢地张开翅膀。

 “先生,蓓蓓不过就是去个百货公司,到底哪-错了呢?”

 孙司机也挤出不多的胆汁紧接追击“坐我的车总好过挤公车或搭上不安全的计程车。”

 “你没告诉我不可以跟阿姨出去!”发话者是小洁,一个长得像混血娃娃的小女孩。

 “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煽动我旁边的人叛离!徐蓓蓓,你这个破坏王!”他瞬问有著杀人的冲动!每个人都只知道和他唱反调,难道就没有人能了解他没找到蓓蓓和小洁之前的心惊胆跳吗?

 这也能扯上她?蓓蓓可下服气“我破坏?我做了什么?大家完全是帮理不帮亲呀!”

 联成阵线的一千苦主互递眼神沟通,互相努嘴做暗号。

 钱管家决定破坏火线战场的完整“我去厨房面壁思过。不好意思,晚餐没空料理了。”

 孙司机也跟进“老板,我请假三天回家面壁思过!”

 小洁不太懂什么是面壁思过,一听别人都要走了,赶紧说道:“我回我的房间去。”但她甩上房门的声音可不小,足以昭告庭长大人,她也很不啦!

 这是什么情况?标准的“众叛亲离”?!他连晚餐和公务车都没有了!

 “你过来给我代清楚!”贺廷睿高人一等的耐告罄,拽著也想开溜的始作俑者进入她的房间,准备一次解决。

 呜!遇难时她一向快手快脚,这次居然慢了半拍,糟糕呀!

 贺廷睿很下一千人犯自动撤离,冲口而出“真XX的!”

 “哦!你说脏话!哈,被抓到小辫子了吧?”蓓蓓一时大意,居然笑出声。

 她还给他嘻皮笑脸?!

 他面红脖子的将她拎过来,丢在上,扬起大手噼哩啪啦赏她玉好几掌,气得直吼“你还不认错?”

 她长到十八岁还被打小**?蓓蓓开始鬼哭神号“唉唷!很痛很痛耶!出人命了…史怪物,你来真的啊!”

 他落下最后一掌,将她翻过来,宣布她的罪行。

 “我像玩假的吗?我不指望你晓得我的用心良苦而感恩图报,可是你别净出状况,让我气坏肠肚、心脏无力行不行?”他才不想第二次把一颗心悬挂在半空中,那种担心的滋味一次就够他受了。

 他是哪门子生气法?生气还会心脏无力?还说她不知感恩图报?蓓蓓奋力挣扭开恶魔的势力范围,逃脱到铺一隅,扯开嗓门准备和他大闹三天三夜。

 反正**都遭殃了,他有什么酷刑尽管使出来,她豁出去了!

 “史老怪,你就会冤枉我!我就是太感恩图报了,才想对你身边的人好啊!”

 “好?你哪-对人好了?”

 她垮著脸,憋著差点痛溢的眼泪。“我不喜欢被胁迫到你的地盘来,可是我遇到一个很慈祥的钱,还有小洁,她送我一个布娃娃,要让我抱著睡…我喜欢她们哪!还有这个房间,天晓得我有多怀念这样乾净安静的房间,能让我安心地睡上一觉…因此我告诉自己既然来了,就要把这-当自己的窝。你说对不对?”

 贺廷睿点头。他自然希望她丢开过去的生活,很快融入这个家。

 “这不就得了!瞧瞧,你住这么大的花园洋房,居然连个女主人也没有!我看你女儿小洁好可怜…”她伸手揩去泪雾。

 “等等,你确定你的观察力没问题?”女主人的事他永远不想提,但是小洁勾得上可怜的边?他绝对不同意。

 她气呼呼地瞪他“九岁的小女生没个妈,连个谈心的人也没有,怎会不可怜?虽然她美丽得像一尊洋娃娃,衣柜-堆白纱小鲍主装,可是她喜欢穿牛仔T恤啊!她还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回信给陈育仁…”

 他挑挑眉,好像听到天方夜谭“什么信?谁是陈育仁?”

 “情书啦!小洁有仰幕者了!小娃娃能问头发发白的钱吗?还是问你这个连星期也要加班的父亲大人?”她愤愤地指控。

 他闭上嘴巴,说不了话。

 “我看她闷闷不乐的,就带她出去开开心啊!我们在百货公司玩得好好的,偏偏你这尊凶神杀风景地跑来,不由分说赶人家回家!”

 说到这个,贺廷睿可是理直气壮。“你身上没有钱,说穿了,不过就是带著小洁到处骗吃骗喝!”

 她也给他理直气壮回去“我没有!电影院入口那-有一个男生被女朋友放鸽子,我好心安慰他陪他聊天,他也好心把电影票转送给我们看了免费电影。我和小洁轻松地解决了午餐问题,是因为星期百货公司超市-有一堆试吃食品,五花八门南北口味众多,不吃白不吃啊!我还玩抢答游戏,帮小洁赚到一双她暗想很久的超霹雳球鞋!”

 贺廷睿抹一把下巴,打鼻孔嗤哼一句“歪理一大堆!”

 可是…实在有她的!

 蓓蓓洋洋得意地呼喝著“喂,你应该跟小洁道歉。”

 他硬拗回来“你别给我岔开话题!你不该欺骗钱太太和孙司机。”

 “哇咧…又给我安罪名?”蓓蓓不到极点。“我帮钱整理房子,她直夸我乖巧呢!我哪-骗她了?我拜托整天被晾在度假中心的孙先生送一趟免费车,他很高兴有事做啊!而且孙先生开心的去听电脑推广部门的现代资讯说明,他想收些新知识…都是你破怀他学习的机会!”

 “老孙车子开得好好的,学什么电脑!”他忍不住啐叫。

 “哪天你公司倒闭了,他就失业了!中年人最怕失业,我劝他要末雨绸缪,懂一些电脑,他觉得很有道理啊!”这点社会现实面,她还懂的。

 他的公司会倒闭?贺廷睿为之气结!

 “你…你无中生有,兴风作!”

 “你才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指责吼骂下人,难怪他们都不喜欢你这个主子!”她反将回去,还扳著手指“我们四国联军,一起对抗强权侵略!”

 这小老千!死的都能让她掰成活的,而且越争辩他好像越理亏。

 他可以眼下眨就斩杀商场上一大群猎物,但是一旦遇上这个小妮子——

 他甘拜下风。

 他悻悻挑眉“反正你就是不认错!”

 “你才是错的那个人!我都逐一代内情了,你还硬把帐算到我头上?你

 霸道专制,忽略身边人的需要,你还冤枉好人!”

 没错,她是故意破坏足令,下过她才不接受其他莫须有的罪名。

 “我好心收留你,居然变成十恶不赦的大坏人?”贺廷睿啼笑皆非。

 她气得眉毛都要著火了,拔高声音尖喊“你…那你别收留我啊——”

 蓓蓓蓦然住口,因为小洁不声不响地推门进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大人自然鸣金收兵,尴尬互望,静默呼息。

 真是无聊的大人,平常还拚命叮咛小孩子不可以吵架!小洁撇撇嘴,直截了当说明来意“阿姨,我要跟你借你那个神奇铜板,明天我想拿到学校和同学玩。”

 铜板?蓓蓓咬住牙,心脏又开始七上八下,摸著小**…还很疼呢!

 贺廷睿原本已经柔和的脸部线条,此刻又狰狞起来。他从袋掏出两个大铜板,放到小洁手中“这个给你,你先出去!”

 “我不要这个!”小女孩瞄一眼就拒绝。

 贺廷睿摆出老爹的架势“你只可以要这个。下楼找钱太太去,叫她变东西给你吃!她罢她的工,我没同意她让你饿肚子!”

 蓓蓓还没计算出如何身,就见他将小洁送出门,旋即来找她清算。

 “小洁怎么会找你借铜板?”很森凉的声调。

 她抛来一记甜甜微笑,尽量打太极拳。“我拿铜板和钱、孙司机玩玩,逗他们开心嘛!昨天我也和你玩过的啊,你还赢了,不是吗?”

 他可玩得一点都不开心,因为未了还挨了她一拳。

 他追讨著“铜板拿来!”

 想没收?门儿都没有!“你口袋-不是还有吗?干嘛一定要我这一枚?”

 因为那一枚是特制的,两面都是人头!

 他没时间讲明,就冲上来准备抢夺,绝不让她在他的屋檐下美其名逗人开心,实则唬拐骗。

 “你收在哪-?”他严厉拷问,两手也没闲著,翻遍她每一个口袋。

 铜板不在她身上,好好收在小背包中。不过她当然不会不打自招。

 昨的记忆犹新,他的手不假思索地拉出她的T恤下摆,毫不客气地探入内一阵掏挖——

 暖烫的温度,糙的触感,酥麻又骇栗…这是她口那儿的感觉。

 他摸什么啊?难道他不知道他摸到什么了吗?

 天哪!他的指尖在她粉上弹…她全身的力气瞬间被光,尽数忘了双拳的抵御功用,就连抗议的声音也变得渺小“不可以啦!”

 “为什么不可以?”找到一个硬硬的片块,他就想拔取——

 “喀!”嗯?他碰到了什么机关?啊——是罩的暗扣!

 两团沉甸甸的东西蹦跳入他大手中,是她绵软的**与他亲密接触著。

 “你…出来啦!”

 他眸光一暗一亮,双手难以离开圆润的下缘,只任凭喉头串出模糊咕囔“你还不说?我自己搜寻了…”接著又是一阵拂。

 “不是那-啦!不要这样…”男人的手恣意的穿梭,感的紧绷,泛起一颗颗的小绊瘩,小蓓蕾也变硬绽放…她痛苦又愉悦的呻出声。

 “不是这-?是哪-?”他的嗓音充**。

 他不愿撤离的手掌已然忘了早前的目的为何,现在只凭野本能地把玩捏那两座丰盈的致命磁石。

 她小脸赧红羞煞,象一片着火的伊甸园,他不看得又痴又

 “啊…我不知道呀…”她细弱的轻咛声-隐藏著一种莫名的期待。

 “我知道。我很想要你!”他的**瞬间拔高,将她进松软的垫,展开强势的掠夺…

 “你…”别来!她的余音被他狂猛的双截去。

 在不停落下的热吻-,他沉睡的心灵苏醒了,清新甜美的气息,总引发他心旌恋。

 甘醇香浓的红酒,芳甜的巧克力糖都去惑别人吧!

 他从来只喜欢像蓓蓓这样,浑身无一处不散发青春骄傲风情的小茉莉!

 就再爱再恨一回,沉沦在人的嬉笑嗔怒-吧!

 拒绝享有她的美丽是一种要不得的愚蠢罪愆啊!

 舌尖著她温润的办,再滑进她微张的小嘴,勾引著她的小香舌,引发她忘情的细细嘤

 他狂霸的舌一定沾著魂药,晕眩了她所有的理智与抗拒力量…酥上宛如有一只蝎子在爬绕,如果被螫咬一口,恐怕会毒发身亡吧!

 可她不在乎生死,全然承受著他的予取予求!

 她还想要更多…感官往一个无尽的黑-头掉下去,身体-有一个紧绷点让她难耐的动,喉头发出呻。“噢…”

 他放开她被吻得很凄惨的片,低吼一声,猛含住她的耳珠。

 “啊,又咬人家!你变态!”

 他咭咭低笑“你要快快习惯我疼宠你的方式。我们亲热的时候百无忌,别说你会害怕!”

 “挑战忌?你以为我不敢?”她推开他,漾**的美眸瞠视著他。

 他怪嚣一声,又摸了她的酥一把。“亲热的时候不用剑拔弩张…我并不想和你拚得你死我活的。”

 又被偷袭了!她睨他一眼,不过却反朝他怀-偎过去。“真的?只是要很烈的亲热而已?”

 “对,而且由不得你不要!”他跋扈的宣告。

 唔,亲热活动她有兴趣,百无忌更好!她徐蓓蓓从来都当不成乖乖牌的呀!她黑灵灵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堂堂迈入十八岁大关了,男女之间的亲亲碰碰还一知半解的,她还要继续“洁身自好”下去吗?

 他打人**的时候很可恶,可他吻她的时候很美妙啊!也许不关乎洁身自好的问题,因为她喜欢他的吻,喜欢被他在身下的悚动感觉…一双素手勾上他的后颈。

 “越忌越好,我陪你一起玩!”

 他换上一副快要乐晕的表情,头对著她又俯过来——

 “贺先生?”

 管家钱太太什么时候跑进来的?她进来多久了?

 “钱太太,你忘了进我的房间前先敲门的规矩。”贺廷睿弹起身将蓓蓓挡在身后。

 “这是蓓蓓小姐的房间。”钱太太老神在在地将箭头转个弯,送回去给主人。

 以前主人阴沉沉的,让人不敢亲近不能冒犯。可是刚刚在客厅过了招,接著她又躲在门边偷听了几句不该听的话,她发觉主人也有喜怒,相当人化,所以她何必事事畏惧他呢?

 贺廷睿的脾气差点又要发作。钱太太今天特别看他不顺眼,专门和他作对啊?“你…以后不管进哪一个房间都要敲门!”

 钱管家颔首,力求平静地说:“施小姐来电话,是书房那一支专线。她有急事找你。”

 贺廷睿抓过薄被包住衣衫不整的蓓蓓,又抓抓头发,很是懊恼好事被打断。

 “我去接电话…蓓蓓,那一枚铜板你给我找出来,知道吗?”他又转回头来叮咛。

 蓓蓓偷吐舌头。找出来?才怪!她决定不听命,就说一时找不到好了。

 钱太太在主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故意用只有他听得到的音量嘀咕“我老人家可要提醒一下主人,你情妇的好端端的摆在施小姐家。”

 看来钱太太想多管闲事呢。他扬扬眉,也小声丢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炸弹给老管家“今天开始,那一张换位置了。”

 然后,他双手袋-,闲逸地吹著响亮的口哨定人。

 钱太太定到前,若有所思的盯著一脸尴尬的小姑娘。她清了清喉咙才言道:“蓓蓓,睡觉的时候要记得锁门。”

 “钱…我其实…唉,你不知道啦!”被钱撞见了,蓓蓓反倒空口羞结巴起来。

 老管家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不用知道太多。我只要知道贺先生正与他的情妇施乔娜小姐在通热线就够了。”

 “情妇?!”蓓蓓瞬间拔尖的吼叫声差点将灯泡震碎。

 “不然你以为这个家-没有女主人,先生是吃斋念经的和尚?”

 “他有别的女人?”她又被他骗了?毫无预警的,蓓蓓的泪水瞬间决堤,抛身进入钱的怀抱寻求安慰。“钱,他欺负我!他好过分…伪小白兔,天杀的史菲尼克斯,居然还敢说疼宠我!根本就是耍我没经验…”

 钱管家暗暗喊不妙。蓓蓓反应如此烈,不会是陷入情网了吧?

 先生年龄比蓓蓓大很多,穿梭女人堆的经验铁定丰富。他有过婚姻纪录,这些年来也一直保有一名情妇,刚才还好她适时出现,否则蓓蓓这个小女生就惨了…

 “蓓蓓,你要小心啊!”

 “哼,他才要给我小心点!想对我玩百无忌的游戏?就不信本小姐会『玩』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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