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天后刁家领地

　真在清醒后的隔天，身子就好得生龙活虎了，至少她自己觉得没问题了。但刁银牙简直太不可理喻了，他一直不准她下走动，甚至还她吃一些闻起来很香，看起来怪恶心的“药膳”因此，每次到吃饭时间，总是斗耐的时候。

　“嗨，小你今天有好点了吗？”刁银牙笑容面地推门进来，跟两个正在“比眼力”的人儿打招呼。

　真话还来不及回答，绿意就气呼呼地告起状来了。

　“主人，夫人又不吃东西了。”她委屈地端著那一碗乌漆抹黑的东西说道“人家一大早就起熬煮的呢！”

　真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爪耙子’。”见到刁银牙挑起眉时，她一脸无辜道“人家不饿呀。”

　“你还不够瘦呀？你是不是想害我跟你那口子打架？”刁银牙一面说，一面把绿意手上的药膳接过来。

　“哼，你跟阿君两个打架又不是…啊…唔。”真那张正在抱怨的小口，正巧被刁银牙顺利地喂进数口药膳。

　嗯，味道还不坏。真把东西下肚后，这样评论著。但不错是不错，她还是不想吃。为了怕再度上当，她双手捂住小口，头左右摇摆著。

　“乖啦，只剩下一点点了。”刁银牙发誓佘琅君要是再不来的话，他八成会专程打包她到佘家领地。那个姓佘的也不知跑到哪去了，都派人去通知一天了，都还不见人影，真是的。

　真瞄了眼那还剩下三分之一的分量时“骗人。”口才微开，又被他顺利喂了一口，她连忙别头闪避。

　刁银牙也起来了，他发誓今天要是没把这碗药膳喂完，他就不姓刁。于是，开始了汤匙追逐大战，僵持了好一会，双方都感到这个情况很好笑，真被逗得哈哈大笑，而刁银牙也大喜地把那碗药膳一次喂完。

　就在这时，在门口传来争吵及急促的脚步声，正在房内的人面面相觑时，就见一个紫身影闪进来。

　一进门的佘琅君，一见到自己担心的子正躺在上，而他的死对头刁银牙却坐在她的畔，两人正笑得好开心。连的奔波劳累，令他一时没大脑地直接口而出。“该死的刁银牙，你想干么？”佘琅君怒火三千丈地咆吼著。

　“阿君。”真惊喜地看着来者，并没注意到他的口气不善以及自己跟刁银牙那看起来亲密的情形。

　闻言，刁银牙直觉反应地跳了起来，慌张地解释“我只是…”顿了一下，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我只是在帮你喂胖你老婆，不然你以为呢？”他咄咄人地回道。

　佘琅君这才注意到真那消瘦的双颊、凹陷带著阴影的眼窝，以及房内的第三者，这才出了笑脸。

　明白自己误解了，佘琅君连忙说道：“对不起，这阵子我一直在外奔波寻找真，加上霜绮老是在我耳畔说些有的没有的，我才…”他很诚恳地向刁银牙道歉。

　刁银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招呼著绿意一块出去了，情况有些尴尬。真气呼呼地瞪著冒失的丈夫，假笑道：“你真行，要不要我帮你提名诺贝尔和平奖？”

　“我被你吓坏了。”佘琅君充歉意地说。他快步地走向畔，一把抱住了真。才发现她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失去了光彩，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也失去了活力，眼窝更有明显的黑影。他心疼地吻著她的额，低语问道：“你没事了吧？”

　真在他紧抱住自己时，气也消了，她也回抱著他，他在怀中点了点头。两人均沉醉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中，久久无法分开，谁也不多说话，去破坏这一刻钟的神奇。

　良久之后，佘琅君总算平复了激动“我差一点又失去了你，你不但是我的另一半，同时也是我生存的目的。”

　真感到眼眶一阵热“我是不是也该回报你几句呢？”

　佘琅君又拢了拢她，这才放开她，自己坐在刚才刁银牙坐的位置“我真的很高兴你还可以跟我说笑。”他大笑道。

　“你该跟刁大哥道谢，要不是他救了我，只怕你这些话该跟我的墓碑说。”见到他别扭的表情，真又好笑又好气。基本上，他两人不对盘其来已久，也不是最近的新闻了。最主要是因两人的理念不同，加上两人均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因此常为一点事争得脸红脖子的。

　“阿君，你不知道我在掉进次元洪时，心中有多害怕，我怕的并不是我会死，而是怕我无法亲口告诉你，我好爱你。”见他闻言一脸呆滞，又继续道：“我说的是真的，本来我很早就想说了。但别扭吧，我总希望你爱的人是我。而非因为我是古梗转世。”真扮了个鬼脸。

　“笨蛋，你就是梗，梗就是你，这你也要计较。”佘琅君心想，女人心何只是海底针。

　“人家就是讨厌当替身嘛！”她嘟著嘴“谁知道你看我的同时，是在看我或是梗。”既然决心跟他过一辈子，不乘机把心中的疙瘩说完要侍何时？

　“我再说一次，我这辈子的爱已全给了你小儿。没错，一开始我前去找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是梗的转世。但是，我从不曾把你当成梗的替身，我从不曾把你以前的模式套在你身上，不是吗？”佘琅君就是想今世的小儿也会心甘情愿地爱上他，他才迟迟不说她的前世事给她明白。

　真不是不明白他的情意，但…“要是我不是古梗的转世，你还会爱上我吗？”她内心紧张又期待。

　佘琅君叹了口气“你希望我如何回答呢？如果我回答不会，你是否就要放弃我你之间的情，要是回答会，你是不是要怀疑我的这份爱是真是假呢？”

　真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思考他的话。

　佘琅君没理会她的反应，又道：“说句真心话，如果我只是单纯地要梗，那么在初见面时，我就会直接开启你的记忆了。”他言下之意，他也希望这世的情无关前世的牵绊。

　真这才真正的释怀“阿君，你在生气吗？”见到他一脸不悦，她有一丁点胆怯地问道。

　“你说呢？”他斜睨了她一眼“对了，你是怎么来的？”他问得冷汗直。尤其，一想到她未经手术就硬闯灵幻王国所受的苦，他就心疼呀。他的手微抖地轻触著消瘦的脸庞。

　“人家才没想那么多。”她当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我一听到星语告诉我，你被人‘围剿’，就一心想来保护你。”她的小脸因激动而涨得粉红，看起来有生气多了。

　保护──我？佘琅君双眼一闭，心情万分激动。天呀，我的小儿竟然想保护我。

　不过──等等“小儿，既然是星语送你来的，那么她人呢？”一提到那位状况大王，佘琅君真不知该感谢她或掐死她。但一想到筑优这阵子的憔悴，他连忙代问道。

　“她？！难道不是星语告知你，我们失散的事吗？”真慌张地拉著佘琅君的袖子，见到他摇了摇头，她开始慌了。她一直认为星语跟她分散后，一定会回去的。毕竟，星语经常行走在次元世界之中呀。

　“嘘，别激动，冷静点，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告诉我一遍！”佘琅君怕她一激动又累坏身子，急急安抚著。

　“阿君，你一定要帮忙找星语，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真一一把从星语到家中告知佘琅君被人“围剿”，到行经次元时所经历的五脏六腑移位，到最后的次元地震，致使两人被冲散的事都代得一清二楚。

　佘琅君听得全身冰凉。天呀！要是万一…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来他真的该好好地谢谢刁银牙施加援手。

　“你歇一会，我去打点一些事情。”他紧紧抱住她一会，扶她躺下后，柔声地叮咛著。

　“阿君，你要去哪里？星语她…”真很忧虑地说道。

　“嘘，你好好休息，不要烦恼。其他的事我会处理的。”见她面倦容，他不得不强硬地命令道。

　见她小睡后，佘琅君决定去会会那位他的死对头却又是他心爱老婆的“救命恩人”

　真不用开口问佘琅君两人谈得如何，基本上看到两个人都臭著一张脸也知道答案了。

　“要不要打赌，刚刚他们两个一定好好地打上一架。”真见到两张染上色彩的脸，又好气又好笑地摇头道。

　“同感，不过要者夫人，你今天就要回去了吗？”绿意的口吻充不舍。

　“喂，我已经打扰你们好久了。不过，你可以跟刁大哥及依芙娜一块来我家玩呀！”真轻柔地笑道。

　“不可能的，首先要者就不会同意，就算…”

　“你的问题真多，我叫阿君直接邀请你们好了。”真手一摆就转身，但却被一堵紫的墙壁撞得天星。

　“我们立刻回佘家领地。”佘琅君口气冲得很。

　“等一下。”被拉得快跌倒的真，连忙出声道“你不跟主人道别，这样太不礼貌了。”

　“哼！”佘琅君别开脸。

　“不敢当，承受不起。”刁银牙也嘲讽地别开脸。

　两个声音还有默契的。真直觉眼前这两位哪像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根本就跟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

　真伸出手接住了佘琅君的脸，不让他再躲开，强迫他注视著她“阿君，刁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这么不懂礼数，就算他给你气受，但看在我的份上，别这样好吗？”

　“那么我就该忍受他的狂妄自大吗？”佘琅君心有些软了，但一想到刁银牙跟自己的针锋相对，他又不服了。

　“真不知谁比较狂妄自大，真翻了一下白眼“好吧，那么请他到我们家吃饭，表达谢意总可以吧？”她退而求其次地软声要求著。

　“要我跟他共桌吃饭？”他低咆道，惹得刁银牙怪异地看向这边，这才低声“想都别想。”他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似乎不想在此多待半刻，一把抱起她转身便走。

　“阿君。”真又撒娇又期盼地以著他。

　佘琅君似乎努力压抑怒火，转过头看着刁银牙。“你要是他妈的有空，可以来我家吃一顿。”他口气很冲。

　“天呀！你实在…”真真受不了。

　“闭嘴，小儿。”这已经是他退步的极限了。

　真瑟缩了一下。打雷啦？

　“你凶她？”刁银牙冷然地瞪著他，一副想揍人的模样。

　“她是我老婆。”佘琅君酸味四溢地申明道。

　刁银牙一副当他白痴的眼神看他，冷冷地说道“废话！你不准凶她。否则她就待在刁家领地，我养得起她。”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夫的事？”佘琅君怒极反笑。

　“冲著我是她义兄。”刁银牙说得有如平地一声雷。

　“你…”佘琅君震惊地瞧了怀中人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我…实在没法说我很高兴。”他咬牙切齿地吼叫著。

　刁银牙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哼，同感。”

　两个大男人互看了一眼后，均又孩子气地别开头。

　就在佘琅君衣袖一扬准备离去时，被真拐了一肘子，低头看到她暗示的眼神，语气不好及鲁地勉强跟刁银牙说道“谢谢你。”语毕，就扭头离去了。

　在往佘家领地的路上，真轻唤著板著一张脸的佘琅君“阿君，你在生气吗？”她感到很有趣。

　他低下头注视著她“你说你要如何奖赏我的让步呢？”佘琅君双眸又染上两朵红焰，不知是怒还是。

　她哪不知他的心思“你说呢？”语毕，她吻了他，这个吻十分绵长，道尽这几天的相思。绵长到到达佘家领地时，两人依旧毫无所知。

　“小儿，小儿…”

　“唔──”真睁开了惺忪双眼“嗨，阿君。”

　“醒了啦，头还会不会昏？”佘琅君爱怜地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一想到昨晚回来时，真才跟他的父母打完招呼，人就一软不醒人事了，差点没吓死他。

　真小心地从上爬了起来，左右摇晃了一下“不昏了耶！”她高兴地说“阿君。”她拉拉他的衣袖。

　“怎么啦？”佘琅君低下头，不解地看着皱著小脸的她。

　“你父母会不会讨厌我？”真从不知自己会有如此虚弱的一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嘻，待会吃饭时你就知道了。”佘琅君因敲门声响，随口叫唤来者进来，见到一名棕衣老妇态度恭敬地走了进来，挑眉询问来意。

　“要者，有使者找你，在书房中。”老妇道。

　“喔，好，对了，晶婆你帮我照顾小儿。”佘琅君要求道，语毕他已打算要离开了，但…“怎么啦？”看着一脸惧意的真，他颇为不解。

　“你要去哪里？”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不要留我一人在这里。

　或许，他看出了她的心思“别怕，晶婆会帮你的。我去去就来。”佘琅君安抚著，她接著道“她可是我娘哦。”

　真毕竟在刁银牙那待了一阵子，加上她也看出那位老妇也在暗示佘琅君赶快回来。真展开了笑颜道：“嗯，你快走吧，记得待会来接我哦。”尽管她内心依旧有著淡淡的不安。

　“晶婆，就麻烦你了。”佘琅君亲了亲真的额，又投给她一抹鼓励的微笑，才快速离去。

　而他走后房内就只剩下真跟那位老妇了。

　真心想着，从刚才的情形看来。那老妇绝非一个普通的仆佣而已，看来我要在灵幻王国生活下去，得到她的帮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而在真打量著晶婆的同时，晶婆也在打量著她。

　“你的气真美，难怪要者宁可跟长老们翻脸，也非娶你不可，不在乎你是人类──呃，跟我们不同族的人。”晶婆转得有点硬，不过表现出来的模样依旧冷淡。

　虽说，灵幻王国子民跟人界通婚不在少数，但在他们眼中，人界的人还是低了一级。晶婆见她似乎不知被称为“人类”有轻蔑的意思，还对自己礼貌一笑，好感慢慢自心中升起。

　“你穿这样真难看。”晶婆不客气地打量著她一身刁族服饰“我去拿适合你穿的服饰。”语毕，人就匆匆出去了。

　真感到有趣，不亏是阿君的娘，两人都一样自大。

　不过，晶婆帮她打扮后“哇，夫人，你好漂亮。”在旁的丫鬟们也真心赞美著。

　“真的吗？”真频频打量著镜中的自己，这时看见佘琅君探头进来“阿君，你看我穿这样好不好看？”她转了一圈道。

　佘琅君眼睛为之一亮，也开心地看着穿佘族传统服饰的子。“嗯，我的小儿穿什么都好看。”他忽然从袖子拿出数条紫带金的发带，向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真乖乖地走到佘琅君的面前，在他将她转背对著他时问道：“你在做什么呀？”她一直把头扭到背后，想看他在干么。

　“不要动！”佘琅君把她的头转了过去。

　真感到他手指灵巧地在她的发间穿梭著。感觉上，他好像很乐在其中。

　“你在帮我编发吗？为什么？”真头雾水地问道。

　“不为什么。”他在她的颈子吻了又吻，在她因怕而闪躲时，不知从哪拿出一面镜子“看看，喜不喜欢？”他虽说得很无所谓，但真可以从他口中听出一丝期待。

　真感觉怪怪的。怪人！她暗骂著。不过，她还是正眼打量著镜中的人。“这真的是我吗？有女人味的呀。”她一直认为绾起了头发会显得老气。但君帮她编的发式，非但看不出老气，反而更显妩媚人。

　“当然，你喜欢的话，我每天帮你梳。”佘琅君拥著她，不避丫鬟们在场，亲匿地吻著她光luo的香颈。

　“好是好，不过你既然这么会梳头，当初…”真记得那些被扰的清晨，一副要他解释清楚的模样。

　“傻瓜，那不一样。”他扳过她来，头抵著头“人类不是有句‘画眉之乐’形容夫之间的恩爱，而这项梳头的仪式是灵幻王国丈夫对子的表示。发带代表家族及身分，而男人对一个女人编发、梳头，表示他认定她为、为终生伴侣，同时也告诉别人你属于我的。”佘琅君眨眨眼道。

　“是哟，”真虽不苟同他最后一句“不过我不反对每天都梳这个头。”她真不知自己也有如此女人味的一面。

　“小儿，其实这项仪式还有另一个意义哦。”佘琅君说话的调调好暧昧，也有些的。

　“什么意思？”真被他那眼神看得脸忍不住红了起来。

　“那是，晚上我们可以…”佘琅君在她耳畔说著闺房情趣，惹得真羞红了脸。

　听见霎时高低的轻笑声，真捶了他口一下“**。”她轻斥道，也挣扎地想离开他的怀抱。

　佘琅君逗她逗上瘾，哪有可能轻易罢休。他以眼神示意丫鬟们离去，才用那沙哑的声音遵“**？我又还没有开始做。”那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著她“你不喜欢吗？”他气地问道，笑看她不知是气红或羞红的脸蛋。

　正当两人气氛好得很时，一个很杀风景的声音破坏了这一刻。

　“天呀。”真糗毙了，一副恨不得有地钻的模样。

　“哈，走吧，该喂喂你的五脏庙了。”佘琅君笑着拥她往外走。

　当佘琅君带著真来到饭厅时，她吓了一大跳，除了参加宴会外，她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出现在饭厅之中。面对每双好奇的眼眸，她有些紧张。

　“别怕。”佘琅君附耳低语“他们只想看看逮住我的女人是何方神圣。”他自嘲地减轻她的惧意。

　“我才没有害怕。”她骄傲地抬头“我只是吃惊这么晚了，还有如此多人。”面对每双好奇的眼眸，她也不客气地回瞪回去。哼，她以身为人类为荣，WHO怕WHO？

　坐在上位的佘氏夫妇见到儿媳妇的模样，均大喜。

　佘琅君的母亲汪似水笑盈盈地走向她的儿媳妇“真，你加入我们家族。”她从佘琅君的手牵过她，一面拉著她往餐桌走，一面道“君儿总算肯把你带回来了，你不知…”

　真求救地望向佘琅君，只见他出一抹要她安心的笑容，任她被汪似水拉到放置食物的地方。

　“儿子，你那位女人可不是软骨头。”佘锦蟒拍拍儿子的肩，打趣地说道。他可是很欣赏她刚刚挑衅的模样。

　“爸，你不喜欢她吗？”佘琅君见到正在食物台挑选东西的子，笑得好足，也好骄傲。因他看出族人接受她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毕竟，最难的父母都认同她了。

　“如果你问我的意见，我跟你母亲都很满意。不过，你最好别指望那票老人们认同。”顿了一下“你真的不考虑？”

　“不，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屈辱的。”佘琅君冷硬道。

　佘锦蟒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算了，我支持你的决定，我也会要求长老们去劝那些厌人派。”

　其实，在长老群中共分厌人派及亲人派，而厌人派之所以会支持霜绮。说穿了还不是排外的心理。要是今天佘琅君娶的是王国子民，想必就没如此是非了。

　几经协调后，厌人派提议，要真跟霜绮比赛，而佘琅君就是赢的人的奖品。开什么玩笑，他为什么要经过他们的认可，老婆是他自己的，凭什么要旁人来替他决定？

　“爸，谢了，我打算等真再好一点就带她回‘离愁谷’。”佘琅君在见到门外来的那票人时说道。

　佘锦蟒也看到了“带你媳妇到外头去，这里交给我处理好了。”到底他还是佘氏一族的族长，岂容他人撒野？

　“嗯。”佘琅君并非怕那群老者，只是懒得跟他们打交道。再说，他可不想让小儿受到一丁点的侮辱。

　“你到底拉我出来做什么？”跟一大堆美食说拜拜，这滋味当然很不好受。真气鼓鼓地瞪著佘琅君。

　“难道，你不喜欢这里吗？”佘琅君大手一挥“我还以为你想趁早逛逛灵幻王国。”他假装委屈地说道。

　“是吗？”真不相信他的话，尽管眼前的美景宜人“如果你此刻有东西给我吃，我会更谢谢你。”她没好气道。

　“哦，难道你老公的魅力轮给食物吗？”他做出心碎的哀怨模样。

　真被他的耍宝逗得哭笑不得“好，说正经的，你带我来这，是不是跟刚刚那些人有关？”她不笨，刚刚在饭厅时，原本欢乐的气氛因那些人的到来，转为沉静、紧张。

　明知瞒不过她，佘琅君决定把事情告诉她，以免她听到谣言时，又开始钻牛角尖，到时他可难过了。

　“刚刚那些人是灵幻王国目前最长寿的人，他们倚老卖老，藉著众人敬老的心态…”

　“停，说重点。”真不耐烦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重点，就是长老们目前分为两派，一派是亲人派，以我旅长老为主，另一派是厌人派，以霜绮那旅的长老为主，他们为了我该不该娶你，争执了好久好久。”佘琅君悻然道。

　真翻了一下白眼“无聊！”

　“没错，甚至他们还自以为给你多大的恩惠，要让你跟霜绮公平竞争。”佘琅君一想到这点就很火。

　“公平竞争？！”她大叫道“有没有搞错？你可是我老公耶！霜绮到底是凭什么…”真用怀疑的眼光看他。

　“我可从不曾招惹她。但因我们是双方父母都认识，因此她就一直认定我会娶她。”见到她发酸的小脸，他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在还没认识你以前的事，你也吃味？”佘琅君揶揄地说道“再说，我不是娶你了吗？”

　“是哟，皇恩浩大。”她白了他一眼“那她怎么还好意思闹？”真一想到无缘无故遭人怨恨，就直呼倒楣。

　“还不是被宠坏的结果，她认定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到手。加上，在我四周的人也全无比得上她，因此…”佘琅君耸声肩地表示。

　“…她认为输给我这样的人类很没面子？”真了然地接口，打量了他一会“嫁给你好像不怎么对哟？”她一副悔不当初的苦恼模样。

　佘琅君可不爱听这种话“是吗？真不知是谁说要解救天下女同胞的，自告奋勇地只差没遂自荐而已？”

　见到他不悦的模样，她暗笑在心头，却又佯装一副懊恼的模样。“早知如此，我就…”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见到佘琅君一副要宰人的模样，她不笑开了。

　一听见她的笑声，佘琅君就明白自己上当了“好呀，你竟敢捉弄我？”他卷起袖子“看来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不知如何尊重我道个做丈夫的。”他佯装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直扑向她。

　“你…你，别来哦。”真已左瞟右望地找后路了“哇，救命呀…哈…捉不到…”她大笑地跑开了。

　“别跑，等我捉到你时，你就惨了。”佘琅君也开追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树林子嬉戏、追逐著。

　半晌──“哈，捉到了，你这顽皮的小东西。”佘琅君抱住了玩得一身香汗淋漓的小子。

　“不公平，你用奇术。”真微着抗议。她可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压制住想邀他入怀的冲动。天呀，看他此刻神气又淘气的模样，足教她热血沸腾。唉，这也难怪霜绮不死心，她见到他嘴角上扬时，连忙闭上眼睛。

　“哈，闭上眼睛没有用的。我可是看到你的热情邀约了。”他把头放在她的香肩上，傲慢地说道。

　“别闹了，阿君，人家肚子好饿。”真羞红了脸，沙哑地说道。即使两人已结婚一年多了，面对他的挑逗，她依旧脸红心儿跳的，但是，目前食物的吸引力还是比较大。

　“我也饿了。”佘琅君轻吻著她的颈、颊、耳。分开了一阵子，他可想死她了。

　“阿君，人家…”她的口被佘琅君给堵住了，她的抗议之声全在口中咕噜著。但，不一会她就忘了她要抗议些什么了，此刻只有他热情的吻才是她目前最关心的。

　在真大胆地回应他的探索时，佘琅君忍不住呻，一阵火已爬上了心头。最后，他突地回身子，摇了摇头“天呀，你的魅力之强，可是我这凡夫俗子无法挡的。”说归说，他仍旧不时偷袭著她红肿的嘴。

　“**就是**，哪来那么多借口？”真淘气地说道。

　“你哟！”佘琅君捏著她的鼻子，额碰著额，两人就这样互相凝视著，四周布了甜蜜且幸福的气氛。

　而况醉幸福世界的两人，并没发现一双阴沉愤怒的眼神正注视著他们。